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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都靠我穩(wěn)住偏執(zhí)大佬

第十九章 玫瑰花刺

    滿臉哀愁的墨桃接過管家手里的東西,柔柔地道了一聲謝謝,轉(zhuǎn)身上了樓。

  曲叔不知道的是,墨桃一回房,關(guān)上門,立刻撕開了面包袋子,惡狠狠地咬了一口。端起玻璃杯,一口氣喝掉了半杯牛奶。

  “嗝?!背燥柡茸愫?,她打了一個滿意的嗝。

  “這討厭鬼小屁孩,害我餓這么久的肚子?!?p>  雖然心中很不爽,但墨桃并不后悔今日所作所為。甚至,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她都要在家等墨躍回來。

  畢竟昨天說了那么一大段自己有多喜歡哥哥的話,要是沒點(diǎn)誠意,沒點(diǎn)表示,墨躍只怕是會更生氣,認(rèn)為她是扯謊精。兄妹之間的關(guān)系,就更加不可修復(fù)了。

  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家里最希望兩人和好的,其實是老管家曲叔。

  所以,表面功夫要做好。哪怕墨躍本人看不到,曲叔天天吹風(fēng),他總會知道的。

  墨躍一連三天,每天都凌晨才回家,如果不是因為大哥有死命令,不準(zhǔn)他夜不歸宿。他恐怕連家門都不會踏進(jìn)。

  這三天里,每天回家都能聽到曲叔的嘮叨。

  第一天:“今天六小姐想等你一起吃飯,在餐廳坐了四五個小時呢。你沒回家,她也沒心思吃飯?!?p>  第二天:“六小姐今個又坐在餐廳等你呢,她知道你愛吃蝦,特意囑咐廚房給你做蒸蝦,那蝦現(xiàn)在還熱著呢,你要不要嘗一點(diǎn)?”

  第三天:“唉,六小姐真是乖巧得讓老頭子我心疼啊,一整個下午晚上,就坐在那餐桌邊盼著。等無聊了,就自己乖乖寫作業(yè),唉,讓人看了真不是滋味……”

  墨躍真是忍無可忍了,停下腳步回頭不解道:“曲叔,你這是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

  說墨桃等自己吃晚飯等到不吃不喝,甚至寫作業(yè)?墨躍只覺得可笑至極。

  墨桃要真是這種乖巧性格的人,他墨躍把名字倒過來寫!

  “那丫頭又給你灌什么迷魂湯了?讓你這么替她說話?!?p>  曲叔在墨家做了幾十年了,墨家?guī)讉€混小子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因此,對他都很尊重。

  大部分時間,曲叔都會恪守自己作為管家的職責(zé),對于主人少爺保持百分百的尊敬,但偶爾,他也會忍不住以一個長輩的身份,說道說道。

  眼下,他看到墨躍這樣的態(tài)度,三天來一直壓抑的感情全然噴發(fā)出來。

  “三少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曲叔很少有這么硬氣的時刻,墨躍感到不可思議。

  “六小姐每天每晚地等你,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她的那份心意,我老頭子都感覺到了。你可以不領(lǐng)情,但是不能質(zhì)疑這些事情的真實性!你的質(zhì)疑,不僅辜負(fù)了六小姐一番心意,更是對老頭子我的不信任!”

  曲叔越說越激動,一張臉都漲得通紅。

  墨躍并不是那種冷血少爺,相反,他對曲叔是很尊敬的。眼下,看到老人家氣得臉紅脖子粗的,還把自己和墨桃牢牢綁在一起統(tǒng)一戰(zhàn)線,墨躍在給他順氣的同時,更是忍不住思考:墨桃又在搞什么鬼主意?

  這丫頭,好心機(jī)啊,不過三兩天,就讓曲叔為她說話了。

  “曲叔你別生氣,你血壓本來就高,氣壞了不值當(dāng)?!?p>  曲叔聽到墨躍輕聲細(xì)語的,也知道自己該適可而止。他本就只是一個管家,不該干涉主人過多的家事。

  于是他嘆了口氣,然后收拾好心情,對著墨躍恭敬道:“老頭子年紀(jì)大了,話也跟著多了,還請你多體諒體諒?!?p>  墨躍拍了拍他的肩,“這是哪里的話,我一直把您當(dāng)叔叔看。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p>  曲叔并沒有挪動腳步,相反,露出一個十分糾結(jié)的表情。

  墨躍知道他有話要說,無奈道:“有什么事,您直說。我能辦到的,絕對辦?!?p>  “三少爺,你明天,早些回來吃飯吧?!?p>  他就知道,事情絕對和墨桃脫不開憐惜。

  墨躍無奈地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面對老管家的懇求,他沒辦法拒絕。如果這一次拒絕了,以后不知道還要嘮叨多少回呢。

  “好吧好吧,我明天會早點(diǎn)回來的?!?p>  曲叔聞言,高興得皺紋都擠出來了,“回來就行,回來就行!”

  墨躍回房以后,忍不住回想剛才的曲叔的樣子,墨桃究竟做了什么,讓管家三天就臨陣倒戈?

  難道,真的像曲叔說的那樣,每天都在等自己吃飯嗎?

  他心里是不愿相信事實的,但曲叔的反應(yīng)卻又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已經(jīng)半夜了,墨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干脆坐起身,開始朝外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去哪里,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大廳外的玫瑰園中。

  夜晚的風(fēng)很涼,暗紅色的玫瑰園里一片沉寂。他站在其中,抬頭,望向二樓那個房間。

  那是墨桃的房間。

  黑漆漆的,沒有燈,看來她應(yīng)該是睡了。

  但是她房間的陽臺上掛著一套衣服,白襯衫,藍(lán)格褲子,隨著夜風(fēng)飄飄蕩蕩。

  墨躍本來以為那是她的校服,在南水,女生的校服也有褲裝。但是他仔細(xì)看了看,那套衣服明顯大于她的身型,不可能是她的。

  按理說,墨桃的陽臺不應(yīng)該掛衣服的。因為家里所有的衣服都有家政統(tǒng)一清洗,用烘干機(jī)烘干。以墨桃的小姐性子,她絕不可能自己洗衣服還曬在陽臺上。

  墨躍擰起眉頭,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那套校服,該不會是,自己的吧?

  想來想去,只有這種可能性最大。

  看來,她已經(jīng)從奚澤修那里要回了自己的校服,不僅要回來了,還自己手洗了,掛在陽臺上。

  為什么要手洗呢?難道,她真的很在乎自己?

  墨躍不敢深想,怕再想下來自己心會軟。

  他隨手掐住一株花的花莖,用力一折,花莖被折斷的同時,玫瑰刺也扎破了他的皮膚。

  依靠著這種疼痛感,墨躍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墨桃還是墨桃,那個他最討厭的妹妹。只是可能,現(xiàn)在變得更加有心計,都知道拉攏管家了。

  呵,還真是小看她了。

  墨躍隨手將折下來的花丟在一旁,邁著步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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