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h1>
下課鈴聲響起,墨躍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踢踏著鞋子出了教室。
他還沒走兩步,就來了一個小弟咋咋呼呼喊道:“墨哥,墨哥!”
墨躍扭頭,是小弟梁英瑞,他劍眉一蹙,不悅道:“干什么?”
梁英瑞急吼吼匯報道:“墨哥,今天那個新生奚澤修,穿著校服在新生典禮上大放光彩,掙足了面子!那小子,看著畏畏縮縮的,沒想到上臺以后人模狗樣的,迷倒了不少女生呢!”
墨躍挑眉,不屑道:“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梁英瑞雙手朝上,虔誠地獻上了一個亮閃閃的東西,“本來應該沒什么關系,但是,他身上掉下了這個……有人撿到了,來交給我了。”
墨躍拿起那個亮閃閃的東西,是校徽。
南水中學的?;站庐惓#巧矸莸南笳?,因此每個學生的?;丈隙紩逃凶约旱拿?。
而墨躍手里的這一枚上,赫然寫著他的名字。
“我的?”
梁英瑞小雞啄米式點頭,“對。我們現(xiàn)在懷疑那個新生偷了你的東西,他那么窮,哪來的錢買校服?”
墨躍不穿校服,自然也不會戴?;?,校徽常年塞在校服口袋里,而現(xiàn)在校徽卻從新生身上掉下來了,很難讓人不多想。
“他偷的?”墨躍嗤笑一聲,“想不到啊,這小子膽子還挺大?!?p> “走,去看看?!?p> 墨躍走到自己的儲物柜前,掃視了一眼。
他對自己的物品有極強的占有欲,別人若是動了一下,哪怕物歸原位,他都能發(fā)現(xiàn)端倪。
更別提眼下,柜子一角露出了一截衣服。
很明顯,有人動過他的柜子。
墨躍將棒棒糖頂到了左邊,臉頰上明顯鼓出了一個包。
那個叫奚澤修的,竟敢偷到自己頭上?
梁英瑞湊了過來,大驚一聲道:“墨哥,真有人動過你的東西!”
墨躍不怒反笑,他沒想到這次的新生這么有膽量。
“去給我調監(jiān)控?!?p> 梁英瑞連連點頭,撒開丫子就跑走了。
不到幾分鐘,他就風風火火地回來了,手里捧著一個平板,點開了監(jiān)控捕捉到的畫面給墨躍看。
視頻清清楚楚原原本本地還原了墨桃“作案”過程,高清攝像頭甚至連她撬門的細節(jié)都拍到了。
梁英瑞掃了一眼墨躍發(fā)黑的臉色,不禁為那位墨小姐捏了一把汗。
原來撬柜門的人是墨桃啊……看不出來,還會撬鎖這種技能。這小丫頭也真是的,前段時間還費力巴結墨哥,現(xiàn)在卻來撬他的門,真是嫌命太長了。
就在梁英瑞提心吊膽的時候,墨躍轉身,走回到自己的儲物柜前。
梁英瑞猜測他應該要開柜子檢查一番,沒想到一旁的高個少年直接抬起了腳,一腳踹在了柜門上。
“咚”的一聲巨響,把周圍路過的同學都嚇了一跳,不過在看清始作俑者以后,誰都不敢多言語,匆匆離去了。
“墨哥,消消氣?!绷河⑷鸨鞠牒煤冒参恳幌吕洗螅瑳]想到柜子上的門鎖直直掉在了地上。
他瞪大了雙眼,原來墨躍剛才不是踹門,而是踹門鎖。
這種開鎖方式,也是別具一格了。
“打開。”墨躍依舊是那副拽到不行的樣子,被墨桃碰過的鎖,他不想用手碰。
梁英瑞乖乖點頭,拉開了已經變形了的柜門。
墨躍的校服因為最不常用,所以放在了幾件常服后面。梁英瑞撥開那幾件衣服以后,果然,校服不見了。
梁英瑞看著自家老大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在心里為墨桃捏了一把冷汗。
還真的是她啊。她是腦子叫門夾了還是怎么的,敢做這種事。
“拿過來?!蹦S勾勾手指,梁英瑞會意,立刻將平板舉到他眼前。
墨躍伸出手指,在視頻某處按下了暫停鍵。正停在墨桃為奚澤修整理頭發(fā)的那一瞬間。
他放大以后,認出了墨桃手里那一小管發(fā)膠就是自己的。
梁英瑞額頭上已經冒出汗了,他感覺墨躍積攢的火焰馬上就要爆發(fā)了。
“扔了。”墨躍冷冷道。
梁英瑞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墨躍抬眸,眼神冷得像是能把人凍成冰塊一樣?!斑恰钡囊幌?,他咬碎了嘴里的糖,梁英瑞卻以為自己的脖子被扭斷了,渾身一激靈。
“我說,把那個被她碰過的東西扔了?!?p> 梁英瑞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應道:“是是是!”
等他將發(fā)膠丟進垃圾桶以后,墨躍已經將監(jiān)控看完一遍了,屏幕放大暫停在奚澤修身上。
完了完了,這個新生也要完了。
“很好,膽子很大。”
墨躍徹底咬碎了嘴里的糖塊,咔嚓咔嚓的咀嚼聲,聽得梁英瑞毛骨悚然。
南水的天,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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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溫高中生活,對于墨桃來說,就一個字“累”
一天七節(jié)課,從早到晚,聽得人頭昏腦脹,怪不得那么人不愛學習了。
放學以后,她在校門口成功找到了墨家的車,回到了家。
本來以為可以開始享受大小姐生活了,沒想到前腳剛從車上下來,后腳就被四周冒出來的黑衣保鏢圍住了。
墨桃傻眼了,這是整的哪一出???
“六小姐,麻煩跟我們走一趟?!?p> 能叫她六小姐,說明就是墨家的人。憑她的小身板,打也打不過,還不如乖乖跟著走,說不定還能少受點傷。
“好。我跟你們走?!蹦覜]有抗拒,跟著黑衣保鏢們一起走進了墨家主廳。
豪華的門廳,巨大的水晶燈懸在頭頂,腳下地毯像流水一般蔓延,后方兩道樓梯,一個朝左而上,一個朝右。撲面而來的貴氣讓墨桃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陣仗擺得這么足,是要做什么?
大廳中央,擺著一個極為復古的單人沙發(fā)。綠皮紅底,視覺沖擊力極強。
有人翹著長腿,手指又一下沒一下地點著。
當墨桃看清楚沙發(fā)上的人時,她腦中某根弦崩開了。
墨躍緩緩抬起頭,水晶燈將他的臉照得格外白,顯得有幾分陰森。
糟了,該不會是校服的事情敗露了吧?怎么會這么快?難道有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