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人皮花燈
未央宮,蘇瀾晨起之后,就沒看見楚煜人影。
她睡眼惺忪,撫摸身旁軟塌上的余溫,回想起昨夜的瘋狂,不由臉頰一紅,將自己縮進了被子中。
那嬌媚勾人,宛若妖精兒一般銷魂的笑靨,落在楚煜眼中只覺得有趣極了。
什么時候,他竟不知自己的小姑娘,有這讓人為之癲狂的一幕。
“在想什么?”
少年帝王邁步進來,他穿了一身束腰拽地的玄色龍袍,將他勻稱比直的身材,展露無疑。
頭上的王冕被一根龍形雕刻的長簪固定著,簪尾兩側的流蘇墜落而出,落在她眉間癢癢的。
“我……”蘇瀾被他突然放大的俊臉,嚇了一跳,忘記了反應。
半響之后,她才婉如一只剝了殼蝦,扭扭捏捏問道,“夫君,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就在你回憶,與朕顛鸞倒鳳的時候?!?p> 男子笑聲邪魅,時而低啞,那噴射出的溫熱,縈繞在她耳畔,撩人極了。
“你說什么?!碧K瀾更羞了,一雙柳眉緊蹙,滿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怎么?瞧瀾兒似乎對朕很不滿意?”
楚煜鳳眸微勾,頃身上前,兩人的呼吸縱橫交錯。
他大手一掀,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拂過她的眉眼,落在她嬌嫩的唇瓣上,“看來朕讓瀾兒失望了?!?p> 什么?
她小臉一懵,沒反應過來。
就被他霸道十足的禁錮在懷中,隨即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懷中的人兒嬌嬌勾人心魄,一雙嫵媚又不失清純眸子,宛若雨后清露,誘人采擷。
蘇瀾險些要被他的溫情溺斃其中。
好半響,那人才淺嘗輒止放開她。
她滿臉委屈,撫摸著被啃紅腫的唇角,幽怨及了。
她怎么沒看出來,一向冷清冷血的男人,竟如此兇狠殘暴。
就差將她活剝生吞了。
“這些傷,你為何不告訴朕?”
透過衣裳,楚煜才瞥見她鎖骨之下的淤青。
竟是那般傷痕累累……
該死!
都怪他昨夜失去了理智,傷害了她。
男人心疼了,立刻叫人取了藥膏來,為她敷上。
“也,也沒事……不疼的。”
蘇瀾嬌嬌軟軟的,依在他懷中,企圖找借口為他辯駁。
只要能讓他開心,她疼些也無所謂。
“還敢胡說?!?p> 楚煜寵溺呵斥一番,在替她上完藥后,才取出一個鳳凰雕刻的花燈。
那花燈之上的手柄光滑如玉被鑲嵌了細碎的夜明珠,在夜光下散發(fā)出耀眼動人的光。
而那花燈,更是完美無瑕,上雕刻的彩鳳栩栩如生,仿佛要展開雙翅,浴火重生,飛出天際。
這樣的花燈,無論從做工還是雕刻,都無可挑剔。
她滿眼驚喜把玩手中的花燈,高興及了。
楚煜滿臉自豪。
你看,他的小姑娘笑得多開心。
就衛(wèi)謹玄那破花燈,和她手中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蘇瀾撫摸著那花燈,雖看似與紙張相差無幾,但卻更光滑柔順。
她不由追問,“夫君,這花燈是用什么做的?”
“人皮?!?p> 楚煜笑容邪魅擁著她,吐出的話卻讓人為之震驚,“瀾兒喜歡嗎?”
他說什么,人皮!
“你說……這是人皮做的!”蘇瀾手一抖,險些將花燈扔在地上。
“恩。”
他撫過那花燈,對自己的做品很滿意,“這花燈紙乃人皮所制,上面的鳳凰乃為夫以鮮血注入雕刻而成?!?p> “至于手柄,是取活人的玉臂打磨而成,光滑宛若玉石般透徹?!?p> 聽他說完,蘇瀾只覺得毛骨悚然,一時間對花燈全然沒了興趣。
“怎么,瀾兒不喜歡?”男人鳳眸微動,見她神魂落魄的模樣,不由皺眉。
難道她喜歡衛(wèi)謹玄送的?
這花燈,可是他費勁心思,好不容易制作而成,才達到如此滿意度效果。
“沒,沒有……”
蘇瀾渾身一僵,哪敢說不喜歡,“這花燈……我,我很喜歡?!?p> “對了?!彼泵D(zhuǎn)移話題,“夫君可有查出上品樓的幕后主使?”
“恩,此事你不必擔心,為夫會妥善處理?!?p> 他擁著她,嗅著她身上香氣,一時間又心猿意馬想入非非了。
該死……
楚煜暗自羞惱,不知為什么,一抱她在懷,他就……
但理智告訴他不能,他的小姑娘已經(jīng)被他弄得遍體鱗傷。
“瀾兒,你先休息,朕去處理朝政?!?p> 什么?
蘇瀾眨巴了雙眼,回過神來就目睹那人落荒而逃的身影。
她是洪水猛獸嗎?
跑那么快做什么。
“小姐,這花燈……”
浮云進來就被那花燈吸引了。
“你喜歡便拿去賞玩吧?!碧K瀾眼底透露出幾抹壞笑。
“這……奴婢不敢?!?p> 浮云瞬間歇了心思,“這是皇上給小姐的,奴婢拿能私自侵占。”
“小姐最喜歡花燈了,奴婢將她放在小姐床頭,這樣就可日日把玩。”浮云鬼精靈,一臉自豪不已的模樣。
蘇瀾;……
宣政殿。
氣氛死寂非常,兩人劍拔弩張。
“皇上,你可得為老臣做主啊,老臣昨夜已經(jīng)得到了證據(jù),證實我兒就是死與定遠侯之手!”
蕭雄昨夜機緣巧合收集了證據(jù),就迫不及待進宮狀告。
“一派胡言!”
定遠侯一甩長袖,不怒自威道,“本侯根本沒有殺害蕭長楓何來證據(jù)之言?”
他反咬一口道,“倒是蕭大人,幾次三番借先祖之事公報私仇,一味地污蔑本侯到底是何居心?”
“你……”
蕭雄氣得雙眸圓瞪,握緊雙拳跪地道,“皇上若不信,老臣這就呈遞上證據(jù),還有兇手!”
兇手?
一聽這個字眼,一向穩(wěn)定自持的定遠侯莫名不淡定了。
他側頭看去,就見侍衛(wèi)壓著一個滿身黑衣的人進來。
“蕭大人可真煞費苦心,為了污蔑本侯,連冒充的人證都找來了?!?p> “是否偽造,皇上一會兒看過不就知曉了!”
楚煜面無表情,慵懶依在軟塌上,看著下方朝中兩大相爭的勢力,狗咬狗。
“說,到底是不是你殺了我兒子!”蕭雄對著殺手怒喝一聲。
“我什么都不知道?!?p> 那殺手咬死不認,好一會兒才取出一個令牌道,“我等接手到這個令牌,并不知幕后主使到底是誰,全憑此令牌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