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不要她這個女兒了
白蘇晴聽到父親不分青紅皂白的怒罵,眼眶立刻泛紅。
對她來說,唯一的弱點也就是家人,白蘇晴不明白為什么同樣是他們的孩子,父母對白可可總是有著更多的耐心和關懷,對她卻總是要求嚴格,動不動就指責批評。
好像從一開始,她就比不上白可可。
白蘇晴覺得自己在這個家里就像是個異類,哪怕有天她離開了,大概都沒有人會來找她。
前幾天母親那么無情地將她趕出家門,連易通關懷問候的電話都沒有打過,更不在乎她離開家之后又去了哪里做過什么,是不是會遇到危險?
他們的這些忽視讓白蘇晴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傷害,如今……心都快碎了。
“爸,您說的與沈佳玲這件事,我不認為我自己有任何做錯的地方,如果您是為了這一件事來責怪我,我沒有辦法認錯?!?p>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白蘇晴!你現(xiàn)在這樣做完全是在給我們丟臉!你要是再不肯認錯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
聽著父親的無情怒罵,白蘇晴心頭一痛,晶瑩剔透的淚珠劃過了臉頰,沒入了柔軟的被套中。
但她的話語仍舊倔強無比,不愿意就這般認了自己沒有做錯的事情。
“爸……您是否清楚當時發(fā)生的狀況?又是否知道沈佳玲那些人是如何詆毀謾罵我?我只是出于自保才那么做!”
“不管他們說你什么,你既然是我白家的千金,就得給我忍著,在外絕不能肆意妄為!”
白父強硬道:“何況她們能怎么對你?誰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個什么脾氣!肯定是你說話做事惹怒了別人,她們才會那么針對你…你應該先反省反省你自己!”
白蘇晴覺得有些可笑。
明明不是她的錯誤,卻讓她去反省,這顛倒是非的話語不僅傷害了她,更是讓她覺得太過失望。
“想讓我反省,不可能,您如果只是為了讓我去向沈佳玲道歉,那么對不起……爸爸,我不會認同你們說的每一個字?!?p> 白蘇晴哽咽說:“我先掛了,我想現(xiàn)在我們應該也沒辦法討論出一個好的結果來。”
說到這里,白蘇晴率先掛斷電話,因為她害怕自己再聽下去會被傷害的體無完膚。
……
此時的白家。
白父眼里滿是怒氣,胸口急劇起伏著:“看看!看看這個孽障現(xiàn)在變成了什么樣子,連我說的話都不聽了,竟敢違抗我的命令!”
白母也有些不滿:“白蘇晴這個孩子現(xiàn)在越來越不像話,你說不通……我去找她說!”
緊接著,白母的電話又撥了過去。
白蘇晴在接通之前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她不知道母親現(xiàn)在同樣是來指責她,還是有可能會安慰她。
只是她期望的情形,并沒有發(fā)生。
母親的語氣,比起父親來更加的傷人:“白蘇晴,我真是后悔生了你這么一個女兒,太讓我失望,太給我們白家丟臉!連你爸的話你都不聽,你還想做什么?我看白家你也不必回來了,以后干脆就留你在外邊自生自滅!”
到這時候,白蘇晴的情緒終于是快要崩潰,顫抖著聲音問:“您,就真的沒有想過要問問我這事情到底是誰的錯嗎?一來就這般指責,根本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我還是您的女兒嗎?”
白母不屑一顧:“別和我說這些廢話!我現(xiàn)在只知道你如果不肯道歉,以后就不是我的女兒!”
白蘇晴哀戚地笑了一聲:“就因為我與沈家千金的爭執(zhí),您就不要我這個女兒了?”
“你不想想我們?yōu)槭裁磿@么失望,你一而再再而三……之前對你姐姐不敬也就算了,你姐姐辛辛苦苦為我們白家維護著各大家族的關系,你呢?”
“你這么做根本就是在和你姐姐唱反調(diào),我真是不明白了……同樣是一家人,你姐姐為何就那么聰慧善良,而你心胸狹窄,任性嬌慣!”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把斧頭狠狠砍在白蘇晴的身體上,她遍體鱗傷,血流成河。
白蘇晴的心在此刻也已經(jīng)碎裂,沒有辦法縫補。
來自家人的傷害比任何折磨都要讓白蘇晴痛苦,哪怕是看見陳家豪和白可可搞在一起,白蘇晴都還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痛到了極致。
好像都快沒有辦法呼吸了……
白蘇晴不由得捂住了胸口,小臉慘白毫無血色,整個人看起來像朵被霜打了的花,在狂風中搖搖欲墜。
但她還有自己的尊嚴與自傲,所以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認了不屬于自己的錯。
“如果媽媽您和爸都認為我不配,當你們的女兒……那么就按你們所說的吧,我不會再回來了?!?p> 白蘇晴狠狠摁掉了電話,將臉埋進被子里,失聲痛哭。
恭喜往常都是睡在門外,大概是聽到了白蘇晴這里的哭泣,焦急的在門外撓著房門,還不停地低聲嗚咽。
白蘇晴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去將房門打開,恭喜這么一大只就朝她撲了過來,伸出舌頭在她臉上舔來舔去,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著她。
小家伙這么可愛,叫白蘇晴那煩憂悲痛的心情也被撫平了一些。
她揉了揉恭喜的腦袋:“我現(xiàn)在總算是明白為什么大家都喜歡養(yǎng)寵物了,有你在,的確……能讓我沒那么難過孤獨?!?p> 于是這個晚上,恭喜趴在白蘇晴的床邊睡覺,有了這么一只大狗狗的陪伴,白蘇晴的心情也逐漸平復。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床去遛恭喜,打算帶著恭喜好好玩一圈。
恭喜一到外面簡直撒了歡似的跑,白蘇晴完全是被它拖著走,然后……
一不小心就悲劇了。
白蘇晴看著自己上周才花了五位數(shù)買回來的鞋子就這么從中間斷掉,悲從中來。
這人倒霉的時候,還真是喝涼水都能塞牙!
又恰好,沈景言的電話在此刻打了過來。
想又想,白蘇晴還是逼不得已接了起來。
“你人呢,恭喜又在哪兒?”
男人的好聽低沉的音色響起,帶著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