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幾米,甚至很有可能達(dá)到了二十米的魔獸。
尖銳的獠牙,渾身灰白的毛發(fā),身上依稀能夠見到縈繞的各類元素;這種雕刻手段就連夏瑜這個完全不懂藝術(shù)的人都不得不贊嘆;但是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夏瑜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認(rèn)識這個所謂的“魔獸”。
這個魔獸好像......就是自己動物園里的恩尼獸!
有了雕刻出來的樹林丘陵作對比,夏瑜能夠明顯看出這些恩尼獸比自己這邊的恩尼獸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這也正常,畢竟自己的猶豬現(xiàn)在連一歲都不到,用恩尼獸的壽命來算,估計連嬰兒的階段都沒超過。
而且這些恩尼獸竟然也只是站在靠后的位置,在它的前面有無數(shù)自己連見都沒見過的魔獸。
他們的樣子千奇百怪,怪到觀察它們的特征都看不出它們是什么生物演變過來的;但是它們卻面對著同一個東西,一道“門”,一個出現(xiàn)在天空之上,甚至雕刻出了里面的“漩渦”的一道門。
下一個畫面,便是那道門中出現(xiàn)了奇異的人型生物,這個人型生物手持巨劍,頭上戴著仿佛鯊魚鰭一樣的頭盔,身上的鎧甲被雕刻的仿佛能夠活過來一樣,因為他的胸口竟然雕刻著一個長著血盆大口,仿佛能夠活過來一樣的鯊魚頭。
鯊魚......
這個鎧甲已經(jīng)暗示的非常明顯了,但是......這個生物真的能被自己用基因解鎖出來嗎?
夏瑜皺著眉頭看著這個類人生物的身影,他的雙腳是兩個仿佛羊蹄,就連那上面包裹著一層層的鎧甲,在它的身后,依稀能夠看到無數(shù)奇奇怪怪的生物爭先恐后的從那道門中爬出來。
而地面上的那些生物卻與他們爭鋒相對毫不退縮。
下一個畫面被營造出了一個戰(zhàn)場一樣的地方,那上面躺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生物的身影,混亂到連夏瑜都分不清哪些是門里的怪物哪些是這個世界本來的生物。
再下面,則是那個女人,好像造物主一樣的存在再次出現(xiàn),她面帶悲傷的擁抱著戰(zhàn)場上的一切死去的生物,不管是那些怪物還是類似恩尼獸一樣的生物都;在這之后這片變得斑駁不堪的大地再次恢復(fù)到了平靜。
奇怪......
看到這里,夏瑜不禁陷入了思考;如果沒錯的話,這個世界是很有可能存在“自然神”的,當(dāng)然,這個“神”的身份和定義仍然不明;但是從自己確確實實召喚出恩尼獸看來,這個場面應(yīng)該是真的。
最起碼不會是編造出來的故事,那個“神”的動作似乎已經(jīng)暗示了和恩尼獸同一時期的生物的滅絕。
如果沒錯的話,這就是所謂的第三紀(jì)元,為什么會被認(rèn)為原始也可以理解了。
但是既然這個世界存在著他們所定義的“自然神”,為什么不在那些怪物剛從門里出來就幫助它們趕走侵略者,而是等到它們兩敗俱傷,直至種族滅絕才再次出現(xiàn),用自己的神力將它們帶到某處?
這里的“某處”難道就是......
夏瑜不自覺的探過頭,看了看慵懶的躺在泥巴里拱泥巴,嘴里還不停地哼哼的猶豬。
這只是自己的猜測,現(xiàn)在還別輕易下定義比較好。
可是,為什么這個神卻對那些從門里出來的怪物同樣心懷憐憫?難道說它們同樣是這個神的造物?如果這是這樣的話這劇情也太狗血了一點,而且夏瑜也不得不開始懷疑這位神的初衷到底是什么......
除非......自己能夠解鎖出這些“門”里的怪物,如果真的被自己解鎖了出來的話,自己的猜測很有可能是正確的。
雖然戰(zhàn)爭的場面和種族的集體滅絕只用了兩張浮雕就輕輕掠過,但是夏瑜非常清楚里面的內(nèi)幕絕對不會這么簡單,甚至就連這些由特拉維希教廷雕刻出來的浮雕都不知道是第幾手的資料,真實性本身存疑,自己也只會當(dāng)做參考。
那......特拉維希教廷存在的世界應(yīng)該就是恩尼獸滅絕的世界。
夏瑜皺著眉頭,滿心疑惑看向了下一個浮雕。
一個女人。
僅僅是一個浮雕,就出現(xiàn)了人類。
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從這個人刻意被雕刻出來用來明示性別的手法就能看出,這個全身上下配齊了鎧甲,手中拿著一桿雙頭鷹旗幟的女人似乎是一個類似于領(lǐng)袖的存在,因為在她的身下被雕刻出了一群群的士兵。
這個女人帶領(lǐng)著士兵單膝跪地......似乎在祭祀著什么?
但是雕刻的實在是太過微小,甚至給夏瑜一種教廷似乎想要特意弱化這個事件,可為了歷史的尊嚴(yán)與客觀不得不雕刻上去的感覺。
夏瑜的臉幾乎貼到了那個浮雕上,在某一瞬間,他的眼睛猛然睜大。
這個類似領(lǐng)袖一樣的女人,竟然在祭祀那個鯊魚頭!也就是那些從門里出現(xiàn)的怪物!
夏瑜呆在了原地,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說,這個女人所在的世界其實是鯊魚頭的那個世界?如果是這樣,教廷究竟是哪一邊的?難道真的有這么高風(fēng)亮節(jié)的教廷連自己的侵略歷史都毫不避諱展現(xiàn)出來?臉皮厚就算了,那為什么前面還要著重描寫那個女神的創(chuàng)世歷史?
如果教廷和這個領(lǐng)袖是一伙的,描寫敵人的創(chuàng)世神話和自己如此詳細(xì)的侵略歷史就說不通。
如果教廷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為什么要在這里特意描寫敵人的祭祀場景?
除非教廷和這個領(lǐng)袖是同一個世界,都處于恩尼獸的世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祭祀鯊魚頭的行為就非常值得考究了;篡改歷史不太可能,畢竟詳細(xì)的一切都在浮雕上面。
要知道這個建筑是一座“公共墓園大門”,幾乎可以說是對外開放的公共建筑,這上面雕刻出來的歷史絕對符合大多數(shù)人的史觀,不可能隨隨便便臆想一個故事雕刻在上面;夏瑜相信歷史無論在哪一個文明都是一件極為嚴(yán)肅的事情。
太奇怪了。
夏瑜感覺自己不看這浮雕還好,現(xiàn)在感覺頭頂?shù)膯柼査坪醺嗔恕?p> 而在這之后的浮雕,基本上都是重復(fù)這一個故事,頂多增添一些細(xì)節(jié);比如山樹花草,更多更細(xì)致的生物描繪,再沒有了什么有價值的信息。
似乎......如果自己真的想要了解那個世界,恐怕要建造更多的建筑,甚至不能光盯著功能建筑,這些用錢買原料,然后開始建造的普通建筑依舊存在他的價值;其重要性甚至不輸任何一個功能型建筑。
“呼......為什么會這樣......”
夏瑜現(xiàn)在就感覺自己仿佛看了一部并沒有完結(jié),甚至還在結(jié)尾糊了自己一嘴排泄物的小說,而且還是稀的。
夏瑜甩甩頭,在更多的信息出現(xiàn)之前,自己的猜測并不可靠,畢竟這些也不可能百分百真實;現(xiàn)在還是先把自己的事做好......不行,雖然想這樣說服自己,但自己真的想知道下面究竟怎么樣了。
夏瑜滿腦子都是浮雕上面的內(nèi)容,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召喚出羊皮卷,將基因工坊建造在自己倉庫的后面,一邊不自覺的瞟向了在旁邊拱泥巴的猶豬,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我您老估計都得跟鯊魚頭在陰間喝茶了,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跟一只豬較什么勁,沒意思。
呸,就知道吃。
夏瑜把頭甩了回來,本來對基因工坊興致非常高的他不知道為什么也感覺到一陣空虛。
斷更害人啊。
夏瑜一面感慨,一面走進(jìn)基因工坊內(nèi);也就在基因工坊落成的一瞬間,昏暗的天空一瞬間變得晴朗無比,血月也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夏瑜已經(jīng)逐漸開始習(xí)慣這說關(guān)燈就關(guān)燈說開燈就開燈的不文明行為,沒有太過在意,一頭鉆進(jìn)了基因工坊之中。
基因工坊的外貌好像是一個低矮的雙層小塔,通體使用木頭搭建,就連深色橡木之間的裂縫都恰到好處,上面的藤蔓就好像有一種做舊的痕跡一般搭在上面,這種自然的感覺讓夏瑜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這就是功能建筑的話,不說功能,但就對環(huán)境的影響已經(jīng)算是強大了。
比如現(xiàn)在,夏瑜就有一種置身于大森林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強烈到讓人的心情都不自覺得舒暢起來;但就這點,還是非常符合“落森”這地方的名字的;如果沒錯的話,這地方似乎是精靈的底盤?
而內(nèi)部更是讓夏瑜有一種穿越的感覺。
雖然沒有坩堝煉藥臺之類奇奇怪怪的東西,但是小屋的正中間卻擺放著一個刻滿了符咒的桌子,上面甚至還漂浮著若隱若現(xiàn)的白色煙霧;上面擺放著瓶瓶罐罐一堆東西和一本看上去非常古舊的書,但是夏瑜湊到罐子邊一看發(fā)現(xiàn)都是空的。
難道說這些奇怪的瓶子是存放基因的地方?那也太奇怪了一點吧?夏瑜奇怪地想著,一邊隨手拿起了旁邊那跟字典一樣厚的書。
小屋的旁邊,擺放著一排好似盆栽一樣的東西,但是除了泥土好像真的什么東西都沒有;夏瑜猶豫片刻,最后還是輕輕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探進(jìn)了泥土里面摸索著,很快便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夏瑜眼睛一亮,掏出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好似花生豆大小的種子。
但是比起普通的種子,這也太大了吧?
難道這個書是說明書?
也太厚了點吧......
黑鹿B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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