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朝堂之上
收下魏延,劉濤心理的石頭落下。
但想到后面的黃忠,又緊張起來。
看著黃忠,劉濤心理略一思索就有了注意。
“黃都伯。”
黃忠聞言拱手道,“將軍?!?p> 劉濤點頭,隨后道,“本將就任蕩寇將軍,正是征討四方賊寇之時,深感手下人才不濟?!?p> “黃都伯既然為我軍中將士,本將有意將汝及其手下士卒調(diào)到麾下,不知黃都伯可愿否?”
劉濤說完,黃忠陷入沉思。
本質(zhì)上,黃忠是那種追求安穩(wěn)的人,而且家中情況,也牽扯太多心神。
但現(xiàn)在這個世道,他也看出來了,太平道起事只是個開始。
朝廷若是能夠撲滅蛾賊最好,但如今這翻放權(quán)于地方豪紳,豈不是拆東墻補西墻,按下葫蘆浮起瓢,將來肯定不會太平。
而且,自己在襄陽本身就受到排擠,生活上...唉。
想到這里,黃忠蠟黃的面容有些頹廢。
不過轉(zhuǎn)瞬間,就抬起頭來,“末將愿聽從調(diào)遣?!?p> 劉濤說完就時刻注意這黃忠,看到他眼神里一瞬間的頹廢,心理有些擔心,但聽到黃忠如此說活來,卻是如同掉進了蜜罐,甜蜜幸福。
將黃忠調(diào)到麾下,那還不是進了自己的五指山?
劉濤絕對有信心,收服這員虎將。
“如此,甚好,甚好。”
劉濤笑著,隨后面色嚴肅,“任命黃忠為都尉?!?p> 從都伯到都尉,可是連升三級啊。
這些年黃忠一直被壓制,雖然手下已經(jīng)達到了營的規(guī)模,但官職就是升不上去。
若是黃忠會打點,說不定早就升任軍侯了,甚至屯長也未必不可。
現(xiàn)在,一連升到都尉,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但黃忠就是黃忠,心里有自己的堅持。
“末將,領(lǐng)命?!?p> 多年來的心愿竟然在此達成,黃忠除了感激還有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慨。
見黃忠魏延二人都被納入麾下,劉濤欣喜,對著眾人吩咐擺宴,慶祝勝利。
是夜,就在這育陽城中,眾人暢飲。
第二天,劉濤寫好戰(zhàn)報,派人快馬報于洛陽。
現(xiàn)在,嘗到甜頭的劉濤也知道,每一場勝利,都是巨大的政治資本。
同時,劉濤也不忘派人前往襄陽,以蕩寇將軍的身份接管育陽城中糧草,同時告訴一聲,將亞運糧草的隊伍征用。
當然,這只是告訴。
隨后的幾天,大軍就在育陽駐扎下。
因為沒有參與戰(zhàn)事,隊伍建制完整,劉濤便有進軍宛城的心思。
那里,才是南陽的主戰(zhàn)場。
想到接下來肯定要面對黃巾軍的主力,劉濤便趁此時間,繼續(xù)加強隊伍的訓練。
黃忠和魏延來到劉濤麾下后,幾天的時間,就已經(jīng)融入其中。
黃忠直接接管了弓兵的訓練,一千多人在黃忠的調(diào)教下越來越有精兵的架勢。
至于魏延,到任第一天后,就將騎兵里的幾個刺透全部給收拾了。
軍營里就服有本事的人,魏延用自己的強大征服了騎兵的心。
有了魏延這員騎將的統(tǒng)領(lǐng),也讓騎兵的總體實力邁上一個臺階。
兩人雖然有自己的一套訓練方法,但對于劉濤傳授下來的‘軍姿’鍛煉法,同樣充滿興趣。
尤其是那些弓兵,經(jīng)過軍訓后更加容易成為精銳。
這也是兩人驚奇的地方。
誰能想到這樣簡單的站立竟然有如此成效,而且軍訓下來,不僅分得清楚左右,還能令行禁止,這簡直就是精銳培訓器。
黃忠甚至想到,以后這樣的軍隊越來越多是,戰(zhàn)場上爆發(fā)的戰(zhàn)力絕對是可怕的。
劉濤這幾天也沒有閑著。
首先,自己一戰(zhàn)等級在此提升,身體得到了增強。
其次,這次繳獲的東西太多了。
黃巾軍來的快,又在城里面搜刮了一番,最后全都便宜了劉濤。
這番算下來,單單錢財就有一千萬五銖錢,黃金珠寶字畫古董什么的,還沒有具體計算。
至于糧草,各地上繳的賦稅都在這里,倉庫里清點出來的,就有二十萬石,至于黃巾搶來的也有數(shù)萬石。
這一次,可真是解決了糧食危機啊。
有了糧食,自然要招兵了。
買對黃巾軍,單單靠精銳還是不足,數(shù)量上的差距能夠彌補就盡量彌補。
于是,劉濤安排李進和趙慈運送部分糧草回新野后,就在流民中招兵。
待遇和之前的一樣,先期招滿五千人,留下兩千由林海負責,剩下的全部帶到育陽。
至于育陽這里,劉濤也豎起招兵的旗幟,待遇也宣布出去。
不少人為了那兩斗粟米,老遠的趕來當兵,甚至有些黃巾俘虜知道這個政策后,也動搖起來,想要加入其中。
這些人,起來反抗本身就是為了一口飯。
一口自己吃飽,家人吃飽的飯。
對于這些人,劉濤也不是照單全收。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的事,劉濤還是清楚的。
那些沒有為非作惡的人,才是劉濤招兵的對象。
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加上新野的新兵,本地的招兵,此時育陽城外軍營之中已經(jīng)由兩萬余人。
每天,在升職的老兵帶領(lǐng)下,站著軍姿,喊著號子,走著隊列。
黃忠的預言得到了證實。
看著一天一個樣的軍隊,心中對于劉濤更是敬佩。
當然,這些都是在錢糧充足的基礎(chǔ)上。
育陽城不斷練兵,宛城卻是烽火一片。
褚貢站在太守府中,周圍都事黃巾軍。
“蛾賊,汝等不得好死。”
言罷,揮劍自刎。
人群中,張曼成冷哼一聲,對著身邊的孫夏說道,“把頭顱砍下來,掛在城頭上。”
“這天下,該換個顏色了。”
......
洛陽,一騎快馬從打開的門縫里鉆進去。
馬上的騎士面色嚴峻,背后插著緊急軍情的棋子,在洛陽的馬路上得得得的跑著。
兩邊的居民對此早就習慣了。
自從蛾賊起事,這樣的情況就屢見不鮮。
對于關(guān)東的戰(zhàn)事,人們也變得麻木起來。
無非就是今天哪哪被攻破了,明天哪哪被打破了。
總之,都是壞消息。
“不知道這次是哪里!”
有人說出眾人的心聲,隨后繼續(xù)生計。
洛陽皇宮,崇德殿!
砰!
一卷書簡從龍椅上飛下來,砸在地上散亂一地。
下方,兩側(cè)大臣都低下頭,噤若寒蟬,生怕惹怒了頭頂上的那位。
雖然這位平常都是混跡在后宮里,但架不住地位高啊。
整個大漢都是人家的,人家說一句話,就能決定無數(shù)人的生死。
大將軍何進,司空袁逢各自沉默。
面對如今局勢,他們說再多也沒用。
一切,都要看前方的將士!
“廢物,飯桶!”
“飯桶!”
“皇甫嵩朱雋被圍在長舌,盧植在冀州寸步難行!”
“這是如何保證剿滅蛾賊的?每天大把的錢糧撒出去,到最后就是這個局面?”
“看看,看看,兗州,揚州,青州……”
不過二十七歲的漢靈帝,因為縱欲過度,臉上有些蒼白,一番劇烈動作后,胸口發(fā)悶,有些喘不上氣來。
旁邊面白無須的張讓趕緊跑到跟前,用手順著后背。
呼呼呼
靈帝喘口氣,再次平復下來,隨后就準備繼續(xù)責問。
就在這時,一個小黃門從殿外走進來,低頭垂目,雙手舉著一卷竹簡,快步來到殿中。
張讓快步跑下來,接過竹簡,迅速遞到靈帝手中。
靈帝看著卷起來的竹簡有些畏懼。
“讓父,你來說!”
靈帝一揮手,張讓看了下朝臣,拿過竹簡緩緩打開。
瞬間,臉色大變。
張讓感覺呼吸有些困難,艱難的看了眼靈帝。
“陛下!”
“又是什么糟糕消息?快說!”
張讓咽下口水,隨后說道。
“陛下,宛城,被蛾賊攻破了!”
安靜,整個大殿一片安靜。
宛城,南陽郡府城,人口稠密,經(jīng)濟發(fā)達之地。
宛城被蛾賊占據(jù)了,那南陽還能守住?
而蛾賊占據(jù)南陽后,向南可以攻伐荊楚,獲得荊楚錢糧;向西沿著漢水而上進入漢中,向東,山地有很多罅漏的地方,只要輕松經(jīng)營就可以直接進入中原腹地;而通過西北的廣成關(guān)就可以劍指關(guān)中,威脅洛陽!
這才是最重要的。
漢靈帝面色蒼白,大殿里落針可聞。
“廢物,廢物!”
“荊州牧廢物,南陽郡也是廢物,廢物!”
咳咳
靈帝激動下,身體再次咳嗽起來。
旁邊的張讓又是一頓安順。
“荊州牧徐璆,剿賊無力,致使境內(nèi)蛾賊四起,宛城淪陷。罷黜官職,回京受審!”
“司空,盡快安排人手,主持荊州事宜?!?p> 袁逢出列稱是。
漢靈帝有掃過群臣,最后看著大將軍何進。
“大將軍,你說!”
下方何進低頭走到中間,行禮說道,“陛下,南陽淪陷,事關(guān)重大,可派人加強廣成關(guān)守衛(wèi)。同時,催促荊州牧盡快剿滅蛾賊,克復南陽!”
靈帝看著何進,沉默不語。
何進也是渾身不自在,自己這個大將軍有些水份,此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一旁的張讓突然走到靈帝跟前,小聲說道。
“當真?”
“快,快快說來!”
靈帝聽著,最后都喊了出來。
這時,張讓回頭向郭勝點頭,郭勝立刻拿著一份竹簡走出來,恭敬喊道,“陛下,新野太守,蕩寇將軍送來戰(zhàn)報,言已經(jīng)消滅新野、育陽地區(qū)蛾賊,剿滅蛾賊十萬余,俘虜三萬人,另外砍殺抓捕蛾賊大小頭目三十余人,渠帥一人,乃是趙弘!”
“哈哈哈,好,好,好!”
靈帝聽到這里,立刻開心的站起來,走到龍椅下,親自拿起竹簡看了起來。
“可知這趙弘何人?”
看完后靈帝問道。
一旁張讓做過功課立刻回答,“陛下,此人買蛾賊神上使張曼成手下大將,手下精兵數(shù)萬,實力不俗!”
“好,好!這個劉濤果然了得。前次發(fā)現(xiàn)太平道圖謀不軌,現(xiàn)在又立下大功,當賞,重賞!”
靈帝有了又停,停了又走,最后一拍手說道,“有了!”
“南陽郡守殉國,就讓他當南陽郡守,克期剿滅蛾賊,收復宛城!”
靈帝剛剛說完,群臣一陣議論聲。
“陛下,劉濤不過十八小兒,……”
一人出列回話,然而還不等話音落下,碰的一聲就被竹簡砸到頭上。
“小兒?小兒都能為朕分憂,你們呢?廢物,廢物!”
“來人,把他拉倒南陽去,告訴劉濤,就讓他給朕當前鋒,若能給朕殺一個蛾賊,就算你是忠臣!”
靈帝說著,就揮手,很快有殿前侍衛(wèi)將癱在地上的大臣拖出去。
這一下,原先想要反對的立刻沒了聲音。
“就這么定了!”
“讓父,擬旨,退朝!”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