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被公主強娶了!?
天盛王朝,京城長歌。
陽春三月,桃花盛開,今日原本趕集的人潮全都來到了天山書院門口,翹首以盼。
就連許多達官顯貴家的小姐都將自己打扮一番,躲在車輦中向外偷看。
今天是朝廷殿試放榜之日,無數(shù)參加此次科舉考試的學子們心中無比緊張,京城民眾也過來湊著熱鬧,將書院里三層外三層給圍的水泄不通。
十年寒窗苦讀,便只看今朝。
終于,官差緩步而出,在眾多期許的目光下,將手中的皇榜貼在了書院東邊的朱墻上。
眾人上前一步,只見皇榜上的名字都是用金粉書寫,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顯得高貴如金,前程似錦。
人頭攢動,考生們努力的在那張薄紙上尋找自己的名字。
但大多數(shù)人關注的只有一點,就是皇榜上,排在第一的狀元。
“魏知?!?p> ……
此時的魏知正坐在滄浪亭中,舉杯喝酒,一臉惆悵。
望著面前桃花盛開,清水流粼的美景,他心中卻有些悶悶不樂。
“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了?!?p> 他遙望長空,唉嘆一聲。
自他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了。
他本是一名苦逼的大四學生,日日學習準備考研,結(jié)果一場車禍,直接把他給撞到了這個世界。
剛在這個世界醒來的時候,魏知便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古代科舉考試的考場。
憑著原主的記憶,他知道了當下是天盛朝,并不是自己記憶中哪個朝代。
天盛王朝,律法甚嚴,在科舉考試中,如若交了白卷,藐視皇權,恐怕最后會落得流放千里的下場。
于是,他只能硬著頭皮,把當年蘇軾在嘉佑二年的榜眼文給默寫下來,交了上去。
在這一個月里,魏知不知試過多少種方法想要重新穿越回去,跳樓沉河這些都試過,但是根本沒有作用。
最后,他只能認命了。
通過記憶,他知道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名叫魏知,字平羨,并州長陽郡人。
父親是并州城的守衛(wèi),死于十年前的‘云關之戰(zhàn)’,母親也在三年前因病去世。
得,穿越者標準的父母雙亡。
年幼的魏知看過人生冷暖,不想和父親一樣當個炮灰,于是拼命讀書,期盼將來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
一月之前,他來到京城參加三年一次的禮部會試,通過后又參加了殿試。
只不過剛進入科舉考場,他就因為長時間的奔波,過勞而死。
想到這里,魏知有些頭疼,別人穿越要么是王公貴族,要么是得道修士,怎么輪到他就成了一個窮書生了。
而且,他還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其他穿越者那樣幸運。
從原主的記憶里可得知,這里與自己原來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
在這個世界里,有武,有儒,有佛,有道,有妖,有魔,還有西方才有的法師和煉金術師。
什么都有,他卻偏偏沒有系統(tǒng),就連最普通的簽到都沒有。
而且他還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無家世,無靠山,無修為,俗稱三無產(chǎn)品。
這穿越體驗,魏知想打差評。
春風拂過清河,蕩起兩岸柳枝。
魏知想到自己的前路一片渺茫,便無奈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借酒消愁愁更愁。
如今來到這個沒有人權的世道里,他必須想辦法努力的爬上去,不然自己的人生恐怕會如螻蟻一般,時刻被人踩在腳下。
而現(xiàn)在,科舉考試,就如前世高考一樣,是他唯一改變命運的方式。
對此,魏知倒是不怎么擔心,畢竟自己抄的可是蘇大家的文章。
當年要不是歐陽修誤以為這是自己學生曾鞏所作,為了避嫌,只給了第二名,不然這篇文章可就是妥妥的狀元文。
魏知飲下最后一口酒,緩緩起身,迎著春風走出了亭子。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今天是朝廷的放榜之日,如若能得了功名,混個閑官做做,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雖說自己抄了前人的智慧,但今時今日也沒有辦法,魏知只當自己對不起蘇軾,以后定當在這個世界燒香報答。
滄浪亭外,無數(shù)學子奔走相告,有的面色漲紅,欣喜若狂,有的垂頭喪氣,神情黯淡。
在這桃花盛開的春風里,有人歡喜有人愁。
天山書院門前此時依舊人山人海,人們看著皇榜上第一的名字,全都稍稍愣神。
起初所有人都以為今年的狀元非天山書院的第一名賀源道莫屬,但哪知半路殺出一個魏知出來。
魏知是誰?
所有人全都迷茫的搖了搖頭。
就連原本準備榜下捉婿的高官名門都有些不知所措,急忙讓下人前去打聽,魏知是何許人。
而此時的魏知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有了狀元頭銜,他在這滿城樓宇之間行走,時不時駐足辨認方向。
沒錯,他迷路了。
這碩大的長歌城,雖不比前世的高樓大廈,但也是極為繁華。
魏知走在熱鬧不絕的京城里,車如流水馬如龍,兩側(cè)商鋪高掛幌子,接旗連旌,隨風而揚。
這座足有二百多萬人口的古城,是整個中原最大的城市,在魏知的記憶里,也只有前世盛唐的長安能與之相比。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遠遠傳出,隨后長街上響起了接親時的奏樂聲。
魏知目光聞聲看去,就見身穿紅衣的儀仗隊迎面走來,這支接親的隊伍宛如長龍,聲勢浩大,連馬車都涂抹成了紅色,說不出的喜慶。
望著最前面牌匾上大紅的‘囍’字,魏知便知曉這是某家人在娶親,而且看那陣仗,接親的人家應該地位尊崇,身份顯赫。
魏知自覺讓到一旁,放榜之日成親,應該是哪家上了皇榜的公子,前去迎接自己的心上人。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
那支迎親的隊伍緩緩停到了魏知面前,奏樂聲停,一直跟在馬車旁的女官上前,向他俯身一拜,恭敬道:“請問是魏知魏公子嗎?”
“嗯,我是?!蔽褐荒樏H唬行└悴磺鍫顩r。
女官的臉上展現(xiàn)一抹微笑,躬身向他行禮:“恭喜公子,今日殿試奪得狀元,同時恭喜駙馬,今日即將與公主完婚?!?p> 魏知:“???”
前一句他聽的十分驚喜,但后一句他聽的萬分驚嚇。
什么玩意?
與公主完婚?
這是什么操作?
魏知內(nèi)心充滿了不解與迷茫。
還不待他反應過來,便見有兩名壯漢從女官身后走出,用繩子把他綁了起來,扔到了那輛喜慶的馬車上。
魏知想要求救,但是車上早有人把他的嘴給塞住,同時給他披上了紅色的新娘袍,往頭上蓋上紅布,妥妥的一名嬌妻形象。
街上圍觀的路人看到這一幕,都不免有怪異。
光天化日之下,聽說過強搶民女,還沒有聽過強娶少男的。
但是當他們看到馬車上的標記后,全都暗中偷笑,當做沒有看見。
因為這輛馬車出自公主府。
而這強娶少男的人,應該就是當今天子最小的公主——長樂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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