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誰是兇手
下午,停尸處。
陸離在劉言那里報銷了路費,然后乘坐馬車趕到了停尸處。
和仵作簡單交代后,來到了楚山陰的尸體前。
掀開蓋尸布,楚山陰的尸體暴露在陸離眼中,他嘴唇發(fā)黑,果然是中毒而死。
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啊。
雖然這話用在這里不合適,但理兒的確是這個理兒。
陸離關好停尸房的窗掩好門,從貔貅袋子里拿出通靈筆,筆尖直抵楚山陰的眉心。
灰霧涌現(xiàn),陸離靠在石座上,楚山陰的魂兒飄在眼前的石桌之上。
被灰霧遮擋的陸離靠在石椅上,聲音毫無波瀾的問道:
“告訴我你的名字?!?p> “我叫楚山陰?!碧摶玫撵`魂木訥的回答。
“誰殺了你?”陸離手指習慣性的叩擊石頭扶手。
楚山陰的靈魂突然劇烈抖動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人是誰,我不知道!”
“冷靜下來。”陸離聲音回蕩在虛無的空間之中。
楚山陰的靈魂立刻平靜了下來。
陸離嘆了一口氣,問道:“你還記得給你送酒的人的樣貌嗎?”
楚山陰點了點頭,“是客棧的姑娘,陌生人給我的酒我都會驗毒,但那個姑娘給我送過幾次酒,我放松了警惕?!?p> 給你送過酒?
陸離聽完輕捏眉心,上午的時候懷琴姑娘說沒見過給楚山陰送酒的女人。
而楚山陰卻說,當晚送酒的女人他見過幾次。
楚山陰的魂兒是不會說謊的,那就是說撒謊的人是懷琴?
凝了凝神,陸離重新開口問道:“當晚給你送酒的人叫懷琴嗎?”
“不是?!背疥幜⒖袒貞?,“給我送酒的女人不漂亮,就連妝容都畫不好,所以我沒問她的名字。”
陸離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現(xiàn)在來看當天晚上兇手確實不是懷琴。
可那個消失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誰給楚山陰送的酒?
陸離被這個案子弄的胸悶,隨即問道:“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還是身上多了什么別人覬覦的東西?!?p> “白魁在我身上。”
果然!
有人為了得到白魁所以殺了楚山陰。
呼,他的靈魂已經(jīng)逐漸暗淡,還沒有等陸離開口問下一個問題,他的魂兒便消散了。
從灰霧空間離開,從新給楚山陰的尸體蓋上遮尸布,陸離快速立刻了這里。
吹著外面的冷風,陸離腦子里重新梳理整個案子。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楚山陰多半是因為身懷白魁刀,被發(fā)現(xiàn)然后被人殺掉。
醉仙樓的掌柜說他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一個多月了,也就是說一個月前兇手就知道他身懷白魁刀的事情。
然后兇手買通了醉仙樓里的姑娘讓她們下毒?
不對。
陸離眉頭緊皺,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個做法風險太大,兇手沒辦法確定樓里姑娘的行為。
如果我是兇手,我會怎么做?
陸離眉頭皺的更深了。
如果我是兇手為了得到白魁,我要了解這刀常被楚山陰放在哪里,我要知道楚山陰的作息時間,我要了解他的行為習慣。
我要接近他,讓他放松警惕,在放松警惕的一瞬間結束他的命,拿到刀后,禍水東引,讓別人為自己背鍋,而自己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惜,我不是兇手?
真正的兇手應該是個女人。
不過并不礙事,女人一樣會接近他。
什么樣的女人最容易接觸到他,答案有兩個,一個是他老婆,另外一個就是樓里的姑娘。
但他沒有老婆,所以只能是樓里的姑娘。
可聽醉仙樓的人說,最近幾個月他們并沒有招募姑娘啊。
會不會是樓里的姑娘臨時起意,要殺人拿刀?
嘖,不對。
陸離再次否定了自己的判斷。
這怎么可能,白魁刀又不是金箍棒,姑娘要這東西干什么。
再者,懷琴姑娘說沒見過幫她送酒的姑娘,當時還以為是新人,后來死了人便再也沒見過。
通過之前的接觸,感覺懷琴姑娘也沒有騙人啊。
既然不是樓里的姑娘,會不會是住店的旅客。
想了半天陸離并沒想出個所以然,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一般來講像我這種穿越者,擁有金手指的情況下,想辦什么事情不是很容易嘛!
怎么到我著這么麻煩?
我這也不是爽文的模板啊。
陸離嘆了一口氣,又乘坐馬車回到有尖茶館。
目前這案子也不能急于一時,等明天有時間再和老板他們?nèi)ヒ惶税伞?p> 反正醉仙樓的人現(xiàn)在都被限制在樓里,一周之內(nèi)想什么時候問話就什么時候問話,倒也不急。
推開茶館的門,丸子頭姑娘杜煙歡快的跟陸離打招呼。
這讓陸離有點尷尬,畢竟中午的時候自己不明不白的被發(fā)了一張好人卡。
“下午好,小煙?!?p> “下午好,阿離?!?p> “中午的事情你別介意,我承認你真的很帥,只不是我喜歡那種有點小肚子的,腹肌什么的對我吸引力不大?!币灰娒娑艧熅烷_始喋喋不休說了起來。
“呃,小煙有什么新的飲品推薦嗎?”陸離趕緊將話題轉(zhuǎn)移。
“啊,有的?!倍艧燀恿亮似饋?,“今天剛到的新品,一顆小檸檬?!?p> 一顆小檸檬?
陸離下意識摸了摸鼻子,低聲道:“我猜這也是從東籬國傳過來的吧?”
“你猜對了!”杜煙驚喜說道,“如果你是一個女生該多好,那樣的話我們就能成為好閨蜜了?!?p> 啊,這...
杜煙這一句話讓陸離忘記吐槽了東籬國的穿越者同胞。
他一時語塞,又開始快速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小煙老板在嗎?”
杜煙搖了搖頭,“他們都不在,應該是提前下班了吧,真羨慕你們,隨時都可以不用一直待在這里,而我還需要再等一會才能離開。”
提起這個她的話匣子好像被打開了。
“阿離,我感覺自己的生活太難了,每天同樣的工作,同樣的生活,在這里甚至遇不到更多男性,我想去北方看看雪,想去南方度個假,然而...”
陸離嘆了一口氣,如果是上輩子他還能跟員工一起罵罵萬惡的資本主義,但這輩子老板對他們確實都很好。
陸離接過杜煙遞過來的飲品,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別emo了,下班我請你吃飯?!?p> “一?一什么。”杜煙沒聽懂。
“這不重要,一會吃什么才重要,說吧一會想吃什么?”陸離心情不錯的問道。
“嗯...”杜煙興奮的思考了一下,最終開口道,“隨便?!?p> 陸離:“……”這是你這個人設該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