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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時擱年棄

第三章

往時擱年棄 油燜大蝦. 10318 2021-12-25 11:08:55

  舞蹈比賽當天,季宛蓉軟磨硬泡,終于是把季赴年拉了過來。

  找到了聞殊詞,季宛蓉過去和她說話。

  看到季赴年,其實聞殊詞挺意外的,她沒想到他會過來看比賽。過了一會兒,季赴年走了出去,遠遠的,隱隱約約看見他好像在和一個女生說話。

  “聞殊詞,你認識她?”任玉瑤看了一眼聞殊詞,又轉(zhuǎn)頭看向季赴年。

  “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季赴年說話的語氣冷冷的,這里邊還摻雜著些不耐煩。

  聽完,任玉瑤似乎沒被打擊到“鞋子給我吧”

  季赴年把舞鞋遞給她“有什么話說吧”

  聞殊詞只看到兩人談?wù)摿嗽S久,也看到那女生是任玉瑤。

  這兩人應(yīng)該關(guān)系匪淺,很熟悉的樣子?;蛟S他今天來,是來看她的。

  季宛蓉見了,干笑了下“咳咳,其實她是我哥的初戀,前女友了,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哦”聞殊詞沒再看他,望向舞臺前面的表演

  到聞殊詞她們上臺的時候,季赴年就被季宛落拉過來觀看。任玉瑤默默地走向了后臺…

  臺上,放了音樂,開始跳。前奏的動作幾乎都在跪,很快,白色褲襪就開始弄臟了。

  聞殊詞她們穿的舞蹈服都是白色的紗裙,蓬松的感覺,隨著每一個動作,舞裙輕輕地擺弄飄動著。在臺下的手赴年也一直在盯著她。

  這支舞贏得了熱烈的掌聲。

  下臺后,去后臺開始換上自己的鞋子。

  聞殊詞的鞋子不見了,只好穿著舞鞋走回位置,季宛蓉瞧見了,問道“殊聞你怎么不換鞋子啊”

  “鞋子不見了”聞殊詞回答。

  聽完,季宛蓉有些生氣“不見了?誰這么缺德把人鞋子都拿走,那你這樣怎么回去?舞鞋這么薄,你也走不了路啊”

  不遠處的任玉瑤聽見了往這邊看了一眼。

  一直待到了很晚,比賽才結(jié)束,最終,桃李行是第一名。全場歡呼。

  回去時聞殊詞沒跟學(xué)?;厝ィ驗槟菢与x家更遠要多走些路,和老師請示過了自己回去。

  “大晚上的你這樣多不安全,等會我讓我爸過來送你回去吧”季宛蓉幫她整理了下外套。

  此時聞殊詞還穿著裙子,手臂是露出的,穿上了自己的外套。即便如此,也還是會冷。

  “不用”聞殊詞笑著說“我都不麻煩我爸,更何況是麻煩叔叔呢?別擔心,我可以打車回去”說完,穿上自己的東西就走了。

  一走出去,聞殊詞的打扮和妝容都非常引人注目,特別是光著腳,周圍的人都在看她。其實出來前聞殊詞就覺得穿著舞鞋更加惹眼、怪異,就把鞋脫了。

  白色褲襪裹住一雙腿,就這樣踩在地上,看起來又有一種獨特的性感,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的話。

  大家只會覺得奇怪,大晚上的不穿鞋子在外面亂逛。聞殊詞有些無語,怎么偏偏拿她的鞋子,別人的都不拿,好像百年一遇中大獎似的。

  就在聞殊詞已經(jīng)做好一路上被異樣眼光看待的誰備時,手腕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回頭看了一眼,是季赴年。聞殊詞下意識舔了舔嘴唇,有點兒緊張。

  季赴年低頭看了看她的腳,雖然什么也看不到,不過也知道褲襪臟了。聞殊詞被看得很不自在,正想說些什么,季赴年就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背對著她“上來,我背你走一段”

  “啊?”聞殊詞一愣,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加上兩人一直鬧得不愉快,不明白季赴年這是什么意思。

  許久不見聞殊詞下一步的動作,季赴年問“怎么還不上來,想讓我抱你?”

  聞殊詞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故作振定順勢趴上他的背,瞬間感受到了季赴年的溫度。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季赴年身體僵了僵把她往上提了提,聞殊詞瞬間死死地摟住季赴年。

  “緊張什么,不會讓你掉下去”季赴年用手捏了捏她的小腿“手放松點,我要喘不上氣了”

  聽完,聞殊詞趕緊放松了些“抱歉”

  過了一會兒,聞殊詞開口說話“季赴年,謝謝你“

  季赴年過了好幾秒才回應(yīng)地“嗯”

  這時季赴年發(fā)了會兒呆,在長輩面前聞殊詞就禮貌性地叫他哥哥,背后沒人了,就季赴年季赴年地喊他叫他。看來小丫頭很忌諱叫他哥哥,大概是怕以后大家都覺得他倆是兄妹吧!

  算了,畢竟是個才十幾歲的小姑娘,幼稚點也沒什么,她不懂事就算了,但他總不能也一起不懂事。

  聞殊詞很想問問他是不是因為還喜歡任玉瑤所以才拒絕她的,又或是像自己這種類型入不了他的眼。

  練舞時,聞殊詞注意到了任玉瑤穿了一雙新的舞蹈鞋,想起比賽那晚季赴年來的時候手里就拿了這樣一雙舞鞋,是季赴年送給她的吧。

  心里酸酸的,不過聞殊詞也沒有因為這件事難過太久。一雙鞋子而已,不能代表什么,這樣在心里安慰自己。

  看得出來,任玉瑤平時很愛護這雙鞋子。但是又過了大概半個月左右的時間,聞殊詞落了東西沒拿再返回時,偶然看到任玉瑤把那雙舞鞋毫不留情地扔進了垃圾桶里,聞殊詞猜,應(yīng)該是和誰鬧什么矛盾了吧

  同樣,任玉瑤也看見了她,聞殊詞,于是,向她走過來,笑著說“聞殊詞,其實你很想要那雙舞鞋對吧?”

  聞殊詞看著她,有些不解,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她從來沒想過要這雙鞋,因為這是季赴年給任玉瑤的,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見她不說話,任玉瑤也覺得無趣,抬起步伐走了。

  聞殊詞練舞也沒有落下功課,在中考的時候也順利考定上了一所高中,雖然不是最厲害的,但至少算是不錯的高中。

  暑假里舞蹈班開的課時間不長,怕學(xué)生中暑,只去了半個月剩余的時間都是自由分配的。

  季宛蓉早就和朋友旅游去了,為表歉意,季宛蓉把季走赴年的行程告訴了她。季赴年去了鄉(xiāng)下,因為他的爺爺住在那里,不愿搬進季赴年家里,一直守在老房子身邊。

  “我哥是不是很孝順?”季宛蓉自豪地問。

  “那你呢?你怎么不陪陪爺爺”聞殊詞覺得季老爺子挺可憐的,一個人呆在鄉(xiāng)下。

  “我爺爺身體挺好的我不擔心,下次抽時間會去看他老人家的。要不你過去住幾天?”

  聞殊詞捏捏眉心“你開什么玩笑,先不說我爸媽不會同意,你哥也不愿意啊”

  聽完,季宛蓉有些無奈“你是不是傻,就說我在鄉(xiāng)下,你是來陪我住幾天的。我哥那邊我來搞定。這樣你們才有更多相處的時間啊”

  “好啊,既然你不陪我,那就把你哥賠給我。這么一來,還挺劃算的”聞殊詞笑出了聲。

  “你就得意吧!”

  晚上,聞殊詞去和楊云柳商量了。

  “好好的去鄉(xiāng)下做什么,大夏天又熱又臟”楊云柳不太贊同她去“鄉(xiāng)下活多,沒事找事做”

  聞殊詞知道母親是心疼她“沒事,我小時候也是和爺爺奶奶呆在鄉(xiāng)下啊,都習慣了,哪有這么矯情”

  “那好吧隨便你,過幾天就回來知道嗎?”

  “知道啦謝謝媽媽”聞殊詞正準備離開,楊云柳就叫住了她“等會”

  聞殊詞看著楊云柳,只見她從衣柜里拿了絲襪和褲襪給她“新買的,我見你穿的有段時間了,要穿就穿這個”

  “好”聞殊詞拿著就回房去了。

  手機在這時響起,是季赴年打來的。

  “你什么時候來?”季赴年問完這句話后,才發(fā)現(xiàn)這話有點問題,好像是很希望她來一樣。

  “明天中午應(yīng)該就到了,你在車站那里等我,到時候再給你發(fā)信息?!甭勈庠~其實挺意外的,難得季赴年會主動找她,雖然這是季宛蓉的功勞。

  季赴年好像嘆了口氣“你確定要來?”

  “不歡迎我啊?”聞殊詞有點小失落。

  季赴年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也只想出了一句話“早點睡“

  第二天,聞殊詞順利地去到了鄉(xiāng)下。見到了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人,也就是季赴年的爺爺。

  “爺爺好”聞殊詞對爺爺打招呼。老人聽了笑呵呵的,拿了凳子給她坐“你是叫聞……”一時忘記是個什么名兒了,費腦力想了一下還是沒想起來

  “聞殊詞”

  “哦”爺爺恍然大悟“老了老了,記不得名字了?!闭f完,走去屋內(nèi)的另一邊,拿了幾個水果遞給聞殊詞“丫頭,給你吃”

  “謝謝爺爺”?

  坐了一會兒,季赴年幫她把行李搬進了一間屋子。房間很小,算是一間放雜物的,地上還有剛挖出來不久的的紅薯,慘夾著泥土。

  沒有空調(diào),只有一個風扇。

  季赴年找了條毛巾回來,看見聞殊詞坐在床上,走過去叫她起來“沒看見有灰塵嗎?我擦完你再坐吧”

  聞殊詞笑著奪過毛巾“我來吧”

  看著正在忙碌的聞殊詞,季赴年不知做何感想,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應(yīng)該住不慣吧”

  “不會啊”聞殊詞回頭看他一眼“你都住得慣,我有什么不行的,別把我想得這么嬌氣好不好”

  季赴年沒說話,出去了。

  下午爺爺出去干農(nóng)活,季赴年和他一起出去的,聞殊詞也跟去了。忙活到了大半天,已經(jīng)七點左右了,才回去。

  此時三人都大汗淋漓。

  “丫頭累壞了吧?”

  “還行,爺爺平時一個人在家一定很辛苦”聞殊詞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汗。

  過了一會兒爺爺說“習慣了,我就喜歡呆在這里。平常你經(jīng)常找我們小年玩吧?”

  聞殊詞看了一眼季赴年,尷尬笑了笑。

  晚飯再簡單不過了。

  粥和咸菜。

  因為太晚了,肚子又餓又口,也顧不上去做飯了,只能將就吃這個。

  “菜不好,你別嫌棄”爺爺開口“明天讓小年去買些魚啊什么的回來”

  “沒事我不嫌棄,我小時候和爺爺奶奶住一起也經(jīng)常這樣吃”此刻,聞殊詞吃得津津有味,沒過多久,就吃完了。

  臨睡前,三人在院子里聊了會兒天。

  蚊子很多很兇,聞殊詞被咬得最嚴重,但爺爺和季赴年也被咬了。

  “算了早點睡吧,蚊子太多了”爺爺起身回屋了。

  只剩下聞殊詞和季赴年了。季赴年看了看她的胳膊還有腳踝“我給你拿花露水”

  誰知聞殊詞突然站起來跑回屋里沒一會兒又跑了回來,手里拿了三瓶花露水,遞給季赴年兩瓶“給你和爺爺?shù)?,這個味道好聞而且止癢效果特別好”

  季赴年接下了。

  接著,聞殊詞就開始用自己的那瓶對著被咬的地方噴了好幾下。

  微弱的燈光照了一點在聞殊詞身上,季赴年這才注意到因為白天出去工作的緣故,被太陽曬傷了,脖子和手都紅紅的。

  又想起她剛才吃晚飯并不嫌棄的樣子。

  就這樣,聞殊詞在這里拖了又拖,一直住了半個月左右,楊云柳打過好幾通電話催她回去。

  大致內(nèi)容就是,一個女孩子自己跑到別人家住這么久,關(guān)鍵是住在鄉(xiāng)下。你小時候沒辦法才住在鄉(xiāng)下的,現(xiàn)在干嘛受這罪啊。

  半個月左右的時間,聞殊詞才終于舍得回去。

  膚色被曬得黝黑,和之前完全是兩個人的樣子。

  楊云柳見了,心疼得不行,訓(xùn)了好一頓才放過她。

  然后開始讓她護膚、防曬,一邊叮囑一邊念叨“你是個跳舞的,不是農(nóng)民!好好的被你曬成這樣,我真佩服你!這種事情沒有下次,聽見沒有“

  “嘿嘿,我知道了”

  “笑什么笑”楊云柳又氣又惱“你這個沒良心的”

  這時聞殊詞才發(fā)現(xiàn),聞逑磊不在家“對了媽,我爸呢?”

  “哦”楊云柳臉上的樣子像是有一絲不自在“你爸出差去了”

  “是嗎”聞殊詞記得聞逑磊這么久以來都沒出差過了,這會兒怎么好站端地又出差了,也不告訴她一聲“那爸爸什么時候回來啊”

  說完這句話后,聞殊詞感受到楊云柳有些不對勁,好像是在生氣。但是聞殊詞不太確定。過了一會兒,楊云柳突然揚起一個笑容,一副慈母的模樣看向她“媽媽給你煲了雞湯,快過來喝吧一會要涼了,要好好汲取營養(yǎng),這樣才好去練舞啊”

  “嗯”聞殊詞沒再提起聞逑磊的事。

  “對了殊詞,下次要去舞蹈班可以讓媽媽送你去”

  “???”聞殊詞有些驚訝,雖然母親對她無微不至,但對于這種事情是從來不放在心上的,也強調(diào)過自己的工作忙“媽媽您不是還有工作么?”

  聽完,楊云柳有種被戳穿謊言的樣子,極力在掩飾自己“媽媽的意思是,有空的時候可以接送你”

  聞殊詞還是不解,小聲嘀咕了一句“可是平時一次空都沒有啊”

  “……”楊云柳聽見了。

  暑假結(jié)束后,開始了新一輪的學(xué)期。

  進了新的學(xué)校、班級,也認識了新的同學(xué)。

  在班里交了個朋友,這女生叫賴莎,性格挺好的,也很溫柔,特長是畫畫。

  “詞詞你會跳舞?”賴莎似乎有些欣喜“是跳什么類型的”

  “民族舞和古典舞這種”聞殊詞的右手托著臉,庸懶地回答著問題,末了,還說了句“好困啊”

  這時,上課鈴響起。賴莎笑著看她“快拿課本上課了,一會兒下課我有話要和你說”

  “好”聞殊詞感覺眼皮都要合上了,打都打不開。

  一節(jié)課終于過去了。

  此刻聞殊詞正趴在桌子上睡覺,賴莎推醒她“別睡了我有事和你說”

  “那你說吧我瞇會兒”聞殊詞一動不動,是真的困得不行了。

  賴莎只好作罷“你缺舞樣嗎”

  “缺的”

  “我給你介紹個同學(xué),他和你練的差不多,你倆可以一起練習“賴莎看了看班級里遠處的一個男生,而后收回視線“就在我們班”

  聽完,聞殊詞撐著困意抬起頭來看著賴莎“也得是人家愿意才行啊”

  “你等著”賴莎起身朝那男生走去,談?wù)摿艘环?,然后,男生和賴莎走了過來。

  “謝一塵,這是我發(fā)小”賴莎把男生拉過來“詞詞介紹下自己”說著,朝她使了個眼色。

  聞言,聞殊詞起身微笑“你好,我叫聞殊詞”男生狐疑地看著她“你是練舞的?”

  “對,我是”

  男生的皮膚很好,細皮嫩肉的,少年感很強,高了聞殊詞一個頭,一雙桃花眼仔細地瞧著她,毫不客氣地問“莎莎和我說你缺舞伴,這位同學(xué),你應(yīng)該不是玩玩而已吧?”

  聽完,聞殊詞臉色不太好。什么叫玩玩而已?

  “什么意思”

  “哦”男生有些冷淡,收起了剛才那點玩味的笑容”是這樣的,我要找的舞伴是那種認真學(xué)習的態(tài)度,我只是怕同學(xué)你并不是很喜歡舞蹈”

  一旁的賴莎推了推謝一塵,小聲嘀咕“干什么你好好說話”

  謝一塵不為所動,依舊沒有道歉的意思。

  聞殊詞勉強撐起笑容“當然不是,我很喜歡舞蹈”

  “光嘴上說可沒用”謝一塵從背后拿開那只掐他肉的手“要不這樣吧,周末我們一起練習一下”

  聞殊詞看著對面示意她點頭的賴莎,才口道“好啊”

  謝一塵整理了下身上略顯微亂的校服,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看著謝一塵的背影,聞殊詞心想,這人真過厭,說話也太不客氣了,刻??!

  又上課了。

  坐在位置上,聞殊詞思來想去,從本子里撕下一張白紙,在上面寫:謝一辰是你男朋友吧。把紙折疊,趁老師不注意的時候扔給賴莎。

  賴莎正在寫筆記,看到紙條,朝聞殊詞看了一眼,打開紙條看完后,拿起筆在上面寫了什么就給回聞殊詞。

  內(nèi)容如下:

  ——是謝一塵,不是謝一辰!什么男朋友不要瞎猜。

  看完,聞珠詞咬了一會兒筆頭,又寫下問題。

  “可是男女之間不是沒有純友誼的嗎?你和他既是發(fā)小,顏值也好,在一起的話也很正常啦,但是不得不吐槽一下,你的這個朋友很毒舌。好好一張臉,偏偏長了這么一張口嘴!”

  賴莎看了內(nèi)容沒再給她回復(fù),用筆指了指黑板又指了指課本,讓她專心聽課。

  看了這舉動,聞殊詞撅了撅嘴,不大樂意。

  事后,聞殊詞一直在追問賴莎。

  “我不是說了嗎,他和我真的是純友誼關(guān)系好吧”賴莎突然不說話了,看了好久聞殊詞,直到聞殊詞不自在問她干什么的時候才終于開口“我懂了,你是不是和某人不是純友誼,不然為什么這樣問”

  “沒有”聞殊詞突然想到了季赴年。

  “就你這表情還沒有我可不信”

  聞殊詞坦白道”我的確有喜歡的人,不過他只把我當嬌妹”

  “哎喲小可憐,是何方大神啊都沒看上你“賴莎用手捏了捏她的臉,取笑道。

  聞言,聞殊詞輕嘆了口氣,用手理了理亂發(fā),開口道“下次有機會讓你們認識”說完,又突然笑了下“應(yīng)該說是你去認識他,畢竟他臉上就差寫著‘生人勿近’這幾個字了”

  上了高中以后,周末聞殊詞沒再去過舞蹈班了。因為學(xué)校布置的作業(yè)她都是趕著才勉強寫完。任務(wù)太重太多,周末也只放一天

  所以只有放長假的時候才會去。

  學(xué)校一年一度的文化藝術(shù)節(jié)在十一月中旬的時候。每個班級都要參加,所以,聞殊詞又擔任了重要的角色。

  知道了謝一塵和聞殊詞都是跳舞的。班主任打算讓兩人一起跳一支舞蹈。

  上次倆人就練習一次了,覺得都可以,答應(yīng)做對方的舞伴,但也一直沒有時間再一起練習。自老師讓倆人在文化藝術(shù)節(jié)上臺表演之后,就想著什么時候有時間先找舞蹈練習。

  最近的一次長假是中秋。

  終于等到中秋,謝一塵和聞殊詞說放假第一天就開始練習。

  “你找好曲目了嗎?我找了幾個還可以的”聞殊詞收拾好要拿回家的作業(yè),一邊問他。

  “找了,我覺得要改動一些動作“謝一塵拉上書包拉鏈往外走”我租個場地,明天給你發(fā)定位,記得按時過來”說完也不等她的回答就走了。

  回到家里,聞殊詞換鞋時,看見門口的一雙男式皮鞋,頓時露出了笑容。興沖沖地走進客廳看了一圈,又走到一間房間外,抬起手敲了敲房門。

  過了一會兒,房門從里面被打開了,聞逑磊走出來。

  “爸爸!”聞殊詞高興壞了,上前抱住聞逑磊“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想死你了”

  “好好好”聞到逑磊把她輕輕推開,也是一臉笑容“好一段時間沒見我女兒了,又漂亮了不少,就是有點兒曬黑了是不是?”

  聽完,聞殊詞眼睛亮亮的“是的不過會白回來的,爸爸,您怎么出差這么久啊?”

  聞逑磊聽完以后,反應(yīng)有點奇怪“出差?”思索了一會兒“哦是啊,這次的事情多了些所以回來遲了”然后走回房間,坐在床上收拾自己的衣物。

  聞殊詞跟進去,坐在一張椅子上托著臉看。

  “你媽還沒回來?”聞逑磊問。

  “那不應(yīng)該我問您嗎,我才剛從學(xué)?;貋怼?p>  “殊詞,爸爸問你個問題”聞逑磊似乎有些局促,好似想了許久的問題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見父親行為舉止都怪怪的,聞殊詞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臉色沉了沉“什么問題”

  聞逑磊欲言又止,嘆了口氣“算了沒什么”

  第二天,聞逑磊準備好東西就要出門,楊云柳叫住她然后急匆匆地穿好鞋子。

  楊云柳今天穿得格外莊重,明顯是花時間打扮了一番明好似是要去見什么人似的。

  “媽媽送你去”楊云柳喜氣洋洋的,聞殊詞想了想今天也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啊,也沒有什么好事吧。怎么母親是這副樣子。

  相比之下,聞殊詞想起昨天見到聞逑磊的樣子,為什么爸爸是那樣的奇怪,媽媽也是。

  “媽媽,您今天是有什么開心的事情嗎?”殊殊詞忍不住問。

  “我就不能笑了?”楊云柳沒打算回答她。

  一路上,楊云柳開車特別快,像是趕時間見人。

  到了目的地,楊云柳也下了車,到處觀望了一圈,聞殊詞有些疑惑“媽媽你在看什么”

  楊云柳沒說話。

  就在聞殊詞想再問一遍的時候,有一輛車開了過來。過了一會兒,車門被打開,是任玉瑤和她的爸爸。

  楊云柳上前說話“瑤瑤,早上好啊”

  任玉瑤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沒說話,不過她一向如此。

  任嚴拍了下任玉瑤的肩膀“瑤瑤,和阿姨打招呼”

  “沒事沒事”楊云柳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任嚴和楊云柳對視,又談?wù)摿诵┦裁?。聞殊詞看到這兩人對視的樣子讓她覺得很不舒服,還很奇怪,但是她說不上來是什么。

  這時,楊云柳叫聞殊詞過來“殊詞,叫叔叔”

  “叔叔好”

  “你好,平時和我們家瑤瑤一定很要好吧?”任嚴樂呵呵的。

  “不好”任玉瑤開口,說完就走了。

  “這孩子”任嚴看著自家女兒的背影,收回視線“她不懂事你別介意”

  聞殊詞笑不出來,點了點頭“我先進去了”

  在走進一樓的大門時,聞殊詞回頭看了一眼任嚴和楊云柳。

  中午,下課了。

  “徐老師,我下午約了同學(xué)練舞就不過來了”

  徐靈抬頭看著聞殊詞,有些不解“練舞?”

  “學(xué)校有文化藝術(shù)節(jié),認識了個新同學(xué),他是我的舞伴,正商量跳什么好”聞殊詞耐心地解釋道。

  聽完,徐靈很高興、驚訝,甚至有些激動“你找到舞伴了?那太好了,以后如果是要和他一起練的話就不用過來了,兩個人提升一下自己。你那個舞伴怎么樣?”

  “上次練過一回,他很優(yōu)秀,反而是我拖他后腿了”說完,聞殊詞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我已經(jīng)在突破了”

  “那就行,你快回去吧”

  “好,老師再見”

  回去吃過午飯休后,聞殊詞按時到了地點。

  謝一塵已經(jīng)到了。

  這是個舞蹈室,地方夠大,環(huán)境衛(wèi)生都很好。在外面還有個換衣間。

  見聞殊詞來了,謝一塵開口“去換衣服吧”

  放下包,去了換衣間。片刻,聞殊詞就回來了。

  謝一塵給聞殊詞看了舞蹈視頻,告訴她哪幾個動作要更改。然后就一點點地教她。

  有幾個動作是聞殊詞之前一直沒有接觸過的,因為以前跳的舞不是雙人舞,用不上這些動作。好一會兒,聞殊詞都沒能克服。

  “不能換一個動作嗎?”

  “這就放棄了?一會兒還有更難的“謝一塵瞥了她一眼“既然當了我的舞伴,你就好好練?!?p>  相當于入了狼窩來別再想著能出來了。

  接著,聞殊詞繼續(xù)練,中途踹了謝一塵好幾腳,還是在臉上。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廢話那么多,繼續(xù)”

  聞殊詞硬著頭皮又來了幾次。

  “有進步了”謝一塵停下動作“先休息會”

  此時聞殊詞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了,大汗淋漓坐在地上,從包里拿出了兩瓶礦泉水,遞了一瓶給謝一塵后,自己就開始大口喝起來了。

  因為唱得太急,水從她嘴里流了一下出來,一直到脖子的地方,和汗水混雜在了一起。

  謝一塵掏出手機,找了個視頻點開給聞殊詞看。

  “一會兒我要練這個?”聞殊詞問。

  “嗯”這時一塵回想了剛才的情況,給她總結(jié)了一下“剛剛的那個動作是一連貫的,需要體力、腰力、腿力和韌性,同時克服旋暈感。先讓你一直這樣不停地轉(zhuǎn)直到對這個動作沒有感覺為止。再教你怎樣用腰力起來才不至于踹到我”

  聽到最后一句,聞殊詞笑了笑“我終于知道為什么老師讓我和你練舞了。這樣才能發(fā)現(xiàn)我更多的問題和不足。不過你應(yīng)該相信我,多練幾次我肯定能和你協(xié)調(diào)”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沒有默契?”謝一塵冷冷地看著她。

  “當然不是……”聞殊詞想解釋些什么

  “的確沒有”謝一塵自問自答。

  “……”

  一天下來,聞殊詞總算是學(xué)會了,沒有任何差池。

  “明天記得來”謝一塵叮囑道。

  “什么時候”聞殊詞連忙問。

  “和今天一樣”

  又到了早上。

  楊云柳依舊送她去上課。

  專心上完課后,徐靈把聞殊詞留下來了。

  “昨天都練了些什么,你跳一遍給我看看“

  聞殊詞跳了幾個自己可以完成的動作,但是需要舞伴的動作沒法演示,就大概和徐靈比劃做了手的動作再做腿和腰肢動作。

  聽她說完,徐靈滿意地點了點頭“明白了,如果能親眼看見一定會更好。你覺得自己有所收獲嗎?”

  “有”聞殊詞點點頭“怪不得老師以前總說要找個舞伴,我感覺提升了不少”

  “任玉瑤的進步也非常大,就是可惜了沒有個舞伴”

  聞殊詞從舞蹈室出來換好了衣服,走出大樓。

  任玉瑤向她走過來“終于出來了”像是在等聞殊詞,任玉瑤勾起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你有事和我說?"聞殊詞總覺得不是什么好事。

  “一邊走一邊說吧”任玉瑤轉(zhuǎn)過身往外走,聞殊詞就走在她的旁邊。

  “你知道你媽做了什么好事嗎?”任玉瑤露出了仇恨般的目光,卻笑著,是一種不屑的笑“在家里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吧。你媽和我爸在交往”

  聞言,聞殊詞停下腳步。其實她也應(yīng)該想到了,但是她不敢相信也不敢想。

  見她這副奉情,任玉瑤這次是真的想笑了“看來你不知道啊,還是不愿相信?你媽年輕時和我爸都是彼此的初戀后來不知怎么,兩人沒在一起。事隔多年,再次重逢,又心動又美好,然后你媽就背叛了你爸想離婚要上趕著做我的后媽你知道嗎?”

  話音一落,聞殊詞就想起之前父母的種種怪異舉動。一向沉著冷淡的母親突然很欣喜,而父親出差了這么長的時間又對自己女兒欲言又止。

  原因竟是這樣。

  楊云柳一句不喜歡聞逑磊,這聞殊詞是知道的,但是...但是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事呢?

  “聞殊詞”這一聲把聞殊詞喚回過神來了“這下你知道你媽是什么貨色了吧。為了一個男人,不惜背叛相處多年的丈夫,這么些天來她可都在巴結(jié)討好我呢。這下好了,還主動送你過來上課,就是為了見我爸。真惡心”

  聞殊詞現(xiàn)在已經(jīng)聽不清她都說了些什么。

  “話說到這里,我也直說我的態(tài)度了。我不希望你媽和你嫁到我們家來。所以你最好勸勸她”話音一落,任玉瑤就走了。

  自任玉瑤和她說了那些話以后,回去的路上一直心神不寧。持續(xù)到下午去練舞的時候。

  “聞殊詞,你在干嘛”謝一塵見她一動不動,在一旁盯著她,有些慍怒。

  聽到聲音,聞殊詞回過神來“不好意思”

  “你不專心,我不管你是因為什么事情,在和我練舞的時候就一定要打起十分精神來,必須全神貫注?!敝x一塵一臉冷漠,他對她的事情不感興趣更不想知道,但是如果影響到舞蹈的進程和質(zhì)量,他會毫不留情面地訓(xùn)斥聞殊詞。

  接下來,聞殊詞果然不再分心,一直認真專心地跟配合謝一塵

  經(jīng)過昨天下來,這回兩人明顯有了更多的默契,不再那么費勁了。

  結(jié)束后,聞殊詞換好了衣服拿了東西就回去了。

  回到家,楊云柳已經(jīng)回來了,見到聞殊詞“回來了,過來吃飯”

  一看,聞逑磊不在,聞殊詞面無表情地問“爸爸呢”

  果然,楊云柳臉色一下就變了“先吃飯吧”

  聞殊詞也不在意,坐下來開始吃飯,沒一會兒,楊云柳忐忑地開口“殊詞,媽媽和你說件事”

  聽到這話,聞殊詞手一頓,把筷子放下,拎起自己的書包往房間走“我還有作業(yè)沒寫,先不吃了”

  “那也聽媽媽把話說完啊”楊云柳連忙起身,追上去攔住她的去路“就幾句話”

  聞殊詞無動于哀,她猜到楊云柳要說什么了,但是聽不聽是她的選擇權(quán)利和自由。是的,聞殊詞至少是現(xiàn)在不想聽“我很累了,還有作業(yè),都只能晚上完成,您別煩我行嗎”

  “好”楊云柳略顯尷尬“那下次再說”

  回了房間,聞殊詞心煩意亂,其實沒心情寫作業(yè),但晚上不寫的話,就沒辦法完成了。

   然而,所謂的‘下次’不是像上回一樣和聞殊詞好好說事情了,而是在她周末回家后問起為什么門口有行李的時候,在聞殊聞面前拿出了兩本離婚證。

  驚嚇不過如此。

  “殊詞,和媽媽搬去你任叔叔家住,好嗎?”楊云柳沒有絲毫愧疚感,也不擔心聞殊詞的感受,甚至沒有和自己的女兒解釋為什么離婚,又為什么要搬到別人家去。

  如果不是任玉瑤告訴她,現(xiàn)在的聞殊詞就是一頭霧水。

  張了張嘴,聞殊詞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神情有些呆滯,最終問了句連她自己都覺得傻的話“那爸爸呢?”

  楊云柳也沒想到她問了句沒頭沒腦的話“以后你還是可以見他的,和媽媽去任叔叔家,往后我們就一起生活”

  “我要跟爸爸”

  聞言,楊云柳難以置信地看著聞殊詞“你不要媽媽了?殊詞,我把你養(yǎng)這么大,從來沒有忽略過你呀!你現(xiàn)在現(xiàn)在反而要和你爸生活?”

  聞殊詞剛要反駁,聞逑磊搶先一步開口“殊詞跟你媽媽吧”

  聞殊詞只覺得可笑,爸爸愛媽媽,媽媽愛任叔叔,想帶她過去。但是她覺得對不起爸爸,所以不想跟,給果卻是,爸爸想順遂媽媽的意愿,不要她。

  最終,聞殊詞和楊云柳搬去了任玉瑤家。雖然心里不情愿。

  某天晚上,任玉瑤直接打開了聞殊詞的房門,氣沖沖地質(zhì)問”你怎么和你媽一樣不要臉,就這樣理所當然地住在別人家,你是誰啊有什么資格霸占我的東西!”

  聞殊詞沒說話,繼續(xù)寫自己的作業(yè)。

  見狀,任玉瑤怒了,過去把她的作也搶了過來,用力扔在了地上“我在跟你說話,你聾了嗎”

  練習冊掉在地上,凌亂一攤,聞殊詞低頭著著地上的書,心想,應(yīng)該是有幾張紙壞了。因為有幾張被任玉瑤搶過來的時候無意中撕破了,掉在地上,肯定和練習冊分開來了。

  其實聞殊詞一向是很能忍的人,能忍則忍,不計較,不爭吵,也不在乎委屈一下。

  但是這回她突然不這么想了,雖然只是幾本練習冊而已,破了可以粘起來,可以重新訂一套。不過就是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因為,太吵了。

  任玉瑤還在破口大罵。

  聽到動靜的任嚴和楊云柳趕緊過來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楊云柳站在門口,看到地上的練習冊開口問。

  誰都沒有說話。

  這時,聞殊詞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神情寡淡,手一抬,重重地甩了一耳光在任玉瑤的臉上。

  沒人想到聞殊詞會打人。

  任玉瑤也有些呆住了,隨之而來的是更加憤怒,推了聞殊詞一把“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打我,不要臉”說著,就要上前打回她。

  這會兒任嚴和楊云柳已經(jīng)上前把兩人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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