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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洲調(diào)動真氣,激蕩的劍氣噴涌而出。
丹田中平靜的真元海面,隨著調(diào)動開始翻涌起來,順著筋脈到達全身。
一流高手已經(jīng)可以開辟丹田,在腰間兩腎中間,你可以將他看的如同黃豆大小,可以說它是無窮大。真元海由一身精氣神和真氣組成,在沒有入道之前,丹田是修行者最重要的位置。
這劍鋒有利之極,突破空氣,竟然帶著唰唰的風聲。
李青山目光清冽如水,眼看長劍橫掃而來,腳下一錯,就晃身到了白石洲一側(cè)。
劃出殺豬刀,朝著白石洲腰間一斬。
白石洲揮劍一擋,沒有砍中,兵器交戈。
白石洲感覺手指一陣酸疼。
“這李青山,真不愧被師傅推崇為自己的敵人。一身修為已經(jīng)與自己不分上下,只是不知為何沒有動用真氣?”白石洲目光一閃,立即明智的放棄攻擊,連退幾步,想要拉開距離。
兵器中,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必須發(fā)揮長劍的優(yōu)勢,不得與李青山近身戰(zhàn)斗。
眼前的李青山,雖然年紀尚小,但是一定苦練過拳腳?;竟ο喈斣鷮?,也許是練體之人,這攻擊之下力量如此之大。
自己若非真氣支撐,敏捷和力量,根本擋不住李青山的攻勢。
“白石洲,果然不愧是天才!”看到白石洲和自己拉開距離,李青山心生警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自己和白石洲相比,最主要的差距在于年齡,還有一身真氣之差。
朱顏白骨道此時只是作用在骨骼之上,并未產(chǎn)生真氣,也施展不出任何神意道法,只是增加了他的力氣,骨骼防御。
仿佛是一名練體修士,除了身軀強硬,真氣幾乎沒有,唯有貼身戰(zhàn)斗,方能克敵制勝。
李青山憑借著三百多年的磨礪,他的內(nèi)心怎么可能動搖。
殺豬刀仿佛長了眼睛,通通朝著要害部位殺去。一時間刀劍亂舞,拳腳相交。貼著白石洲近身搏斗,毫不留手。
李青山招式毒辣,時而用手指扣眼睛,時而用手掌根部擊打下巴,用邊沿砍他的后腦,時而用膝蓋頂撞他的胯部,時而用手肘戳他的腰部。
白石洲打的冷汗直冒。
雨水夾雜著汗水,有些恍惚他的視線。
李青山招招不離白石洲的要害,手段又狠又辣,簡直要置他于死地。
白石洲是一流高手,真氣覆蓋于體表,猶如一層石皮。只要不是能突破真氣的拳腳攻擊,一般只能帶來劇烈的疼痛,不過身軀并沒有達到刀槍不入的境界,卻也不像凡人一般脆弱,這就是修士與凡人的區(qū)別。
李青山并未想要對他下殺手,因為此時還沒有到達這種地步,殺了白石洲必定會犯下大錯,被五馬分尸,到時候白家會舉全家之力清理門戶。
自己神通未成,自然不想多生事端,白家等到收拾了黑虎寨以后再來解決。
一方越打越驚,一方氣勢如虹。場面就是李青山壓著白石洲打。
“可惡啊……”
看著落入下風的白石洲,小鈴鐺不甘的在心中怒火如刀,捏著雨傘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面色扭曲。
“青山捕頭!”
“加油!”
屠夫們退到一處街角觀戰(zhàn),發(fā)出歡呼雀躍的聲音。
在他們心里,已經(jīng)把李青山當成了朋友,他們才不管對方是誰呢,敢和青山捕頭作對,怕是沒死過。
刀劍糾纏往來間,他已經(jīng)氣喘吁吁。反觀李青山,氣息依舊綿長幽深,雙方體力存在著很大的差距。
白石洲一邊摧動真氣,一邊后躍一步,和李青山拉開距離。
李青山想要追擊,看到白石洲手心冒出白色光輝。
手掌對著李青山虛空一切。
“嗤”的一聲,白色的光刃朝著李青山的面部,飛射而出。
這就是一流高手的真氣外放,可達十幾米遠,威力如同百步射出的箭矢。
李青山腳步不停,沖向白石洲,打算硬扛,速戰(zhàn)速決。抽刀猛然一劈,光刃卻擊中他的胳膊,噗的一聲,衣袖在雨中化作碎片,一股疼痛傳入李青山的腦海。
“怎么會這樣???”白石洲心中震駭不已:“這不可能,李青山的肉身怎么會如此強大,竟然能抵擋住我一流高手的真氣,竟然連他的血肉都傷不到?”
他當然不知道,李青山雖然沒有真氣,但此時卻相當于一名一流練體高手,就算是先天高手的真氣也只可以傷到血肉,依舊無法傷到他的筋骨。
白石洲真氣慢慢的消耗,丹田之中,真氣已經(jīng)消耗大半,動作慢了分毫。
“不好,這小子有古怪?。 卑资薮氩患胺?,斗志全消,當機立斷,就想退走。
“你走得了嗎?”李青山冷笑一聲,展開追擊。
李青山抓住空擋,“刺啦”一聲,殺豬刀劃過他的胸膛,衣衫破裂,帶出一條血線。
白石洲咬牙硬撐,不到一會,鮮血便染紅的衣襟,李青山一拳擊打在他腹部,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
“你敗了!”
李青山轉(zhuǎn)頭就走,將手中的殺豬刀遞還給了屠夫們。
“青山捕頭,你真厲害!”屠夫們一臉恭謹,剛剛的戰(zhàn)斗他們看到了。對李青山更加的崇拜了。
“如果你想學習真正的劍術(shù),就來找我吧!”
白石洲整個人靜立在了原地,雨水越來越大,天空中響起“轟隆隆”的雷聲。
他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似乎曾經(jīng)一切的驕傲,在此時已經(jīng)化作了云煙,流淌著的鮮血,仿佛是他慢慢失去的自信。
他感覺天都塌下來了,渾身濕透,失魂落魄。
“你沒事吧???”
小鈴鐺面色一片擔憂,將比比自己還要高一個頭的白石洲籠罩在油紙傘中,她踮起腳尖,拿出手絹替他擦拭汗水和胸口的血跡。
白石洲的身體上的傷痕,遠遠比不上他心中的傷痕。
他覺得自己無臉見人,無法面對現(xiàn)實。自己的實力,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笑話,一個辛辣的諷刺。
隨著小鈴鐺的鼓勵:你加油,總有一天會打敗李青山的!
白石洲心如死灰,但這灰燼中卻還殘留著點點未熄的嫣紅。
“既然你說,想學劍法去找你,那我就去!我一定會把你踩在腳下的?!?p> 蓬……
耳邊的鼓勵。
一團火焰,在白石洲的心中燃燒起來。
死灰復(fù)燃。
他扭曲的臉漸漸平復(fù)下來。
三尺長劍重新歸入劍鞘。
一陣風,吹過這寂寥無人的街道,吹起兩人的衣角。
雨中的冷風,刺激的他渾身一顫。
“哈哈哈……”白石洲握著劍鞘,突兀的笑了起來,一把將小鈴鐺擁入懷中。聲音尖銳又詭異。
我愛火線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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