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君子遠庖廚
“先生,能為你做點什么?”
“你看起來不像當?shù)厝?,游客??p> “我在十歲的時候跟隨父母去過東方,重京火鍋的味道讓我永生難忘。”
秦川進門后服務員一直喋喋不休,說起火鍋倒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我沒猜錯的話你去的是重慶,那里的食物特色就是辣?!?p> “對對對,重慶,就是那座城市!”服務員很興奮。
秦川打量了她一眼,看上去年齡跟自己差不多,涂著淡口紅,西方妞容易早熟,也就是說她很可能剛剛斷奶。
問女人年齡不太禮貌,這在東西方都是如此,畢竟沒有誰不愿意自己永葆青春。
“我叫珍妮?!?p> 女服務員很熱情,讓秦川有種很容易go to bed的感覺。要知道在國內,他可是那種被美女看一眼都能想好埋哪的悶騷男。
現(xiàn)在到了美國,秦川認為自己可以重新梳理人設,做全新的自己。
玩世不恭的少年企業(yè)家?
還是安分守己的乖乖男?
相信沒有人愿意拒絕懂紅酒綠的大都市生活,尤其基韋斯特距離邁阿密不遠。
“秦川,新來的,我在東邊擁有一家漁場?!彼焓种噶酥干砗蟮奈恢谩?p> 珍妮笑著點點頭,“酷秦川,你看起來很年輕,是你的父親想要培育接班人,所以就讓你接手?”
秦川搖頭,“不,是繼承了我大爺爺?shù)臐O場,他在幾年前去世了?!?p> 珍妮全明白了,她說知道那件事情的經(jīng)過,當時在整個基韋斯特都是件大事。
“也就是說你是秦先生的孫子?”她問。
秦川先點頭又搖頭,“你口中的秦先生跟我爺爺是親兄弟,就是這樣一層關系。對了,關于他,你都知道點什么?”
輪到珍妮搖頭了,“他是一個和藹的人,我只見過一次,那個時候他的身體并不好?!?p> 不過珍妮給了一個善意的提醒,早在一個月前鎮(zhèn)上就已經(jīng)有少數(shù)當?shù)厝藶檫@件事表達不滿,那些家伙認為漁場應該收回去,或者重新拍賣。
“因為你是東方人,那些家伙可能對你并不感冒,甚至覺得市政廳涉嫌倒賣國家土地?!闭淠莺苷\實,她并不避諱什么。
秦川心里多少明白,鑒于目前東西方局勢緊張,自己千里迢迢跑到佛羅里達繼承漁場,即使完全合規(guī)也會讓部分人覺得不舒服。
畢竟這個世界的“不平等”是客觀存在的,某些腦袋有問題的家伙總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想到這,秦川似乎覺得自己帶著某種使命?
好吧,先不去管這些,他對自己擁有跟動物溝通的特殊能力感到振奮,如果有人冒然溜進漁場,那么不妨讓他們嘗嘗社會主義之拳的威力。
閑聊之際,秦川意外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有酸菜魚調味料!
這樣一來就省去了不少工夫,只需要回家準備魚肉就行。
按照國人禮儀,臨走前秦川隨口說了句歡迎去他的漁場玩。當然都是客套,現(xiàn)在漁場除了“喂鯊魚”一個項目外還沒有別的能拿出手招待的。
回到家,秦川早已經(jīng)饑腸轆轆,迫不及待準備這頓豐盛的個人晚餐。
大魚還在池子里活蹦亂跳,這源于秦川給里面灌了充足的海水。
接下來便是頭疼事兒。
干掉它,收拾干凈切成肉片。
在國內時秦川一個人住出租屋,工作太忙平?;径际峭赓u解決,偶爾也會自己買點食材犒勞一把。
但魚肉從來都是買現(xiàn)成的,沒親自動過手,的確是個很頭疼又不得不面對的問題,以后自己居家過日子少不了這種棘手環(huán)節(jié)。
首先要做的,把這玩意從池子里撈出來拍暈!
近乎五十公分長,想要控制它不容易。
任憑秦川如何發(fā)射腦電波,這玩意都無動于衷,就像口袋妖怪里的鯉魚王一樣呆笨,只會撲騰。
蹲在它面前,有種跨維度參觀的感覺。
秦川甚至想叫利劍過來打下手,幫忙把它咬成排列整齊的生魚片。
“聽好了大家伙,慢慢靠過來然后一頭撞暈在這根木棍上?!?p> 秦川有一絲期待,但很顯然這條魚智商不夠,無法跟他產生心靈感應。
沒辦法,只好來硬的。
趁那家伙游的自在,他用戴著手套的雙手猛撲了進去,精準抓住了它的身子!
受到驚嚇的大魚開始加大頻率撲騰,弄的滿地板是水。
快刀斬亂麻,秦川搬起那家伙用力朝池子邊緣摔去。手滑力道不夠,大魚受到驚嚇在地板上不住扭動!
更慘的是這家伙從廚房蹦到了客廳,弄的到處是水。
秦川顧不得臉上的水和腥味,雙手握住木棍朝著大魚腦袋用力砸了上去!
掙扎幾下之后,它終于屈服于命運。
食物鏈底層的反抗毫無意義,被烹制成美味海鮮才是價值的最大體現(xiàn),當然這都是從人類角度出發(fā)的。
古人說,君子遠庖廚。
為什么要遠庖廚?因為不忍看見聽見動物被殺時的慘狀。既然這么不忍,那能不能放棄殺生?
不能,因為人也要生存,要獲取蛋白質才能活得下去。
這就是大自然的鏈條循環(huán),用不著憐憫誰,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在其中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說實在的,秦川無法理解素食主義者。人類祖先用幾百萬年時間從弱小者爬到頂端成為地球霸主,為的就是享用一切。
過程有些狼狽,但結果還算不錯。
秦川多少還是膽戰(zhàn)心驚,也顧不上那么多。
一刀下去魚頭分家,魚尾翹了幾下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甚至能聽到外面的海浪,很美妙。
接下來便是刮魚鱗、挖內臟、去腮、去腥線,這些步驟結束再開始切魚身。
他切魚肉的手法略顯生疏,有幾次差點把自己的手切進盤里做成刺身。整個過程差不多耗了一小時,終于在晚上七點鐘成功結束。
此時秦川渾身冒汗,如果老媽在場的話恐怕也就十分鐘的事兒。這種時候最容易想家,想念家里飯菜的味道,還有跟老爸喝酒的悠閑時光。
只是人不能在自己的安逸圈過一輩子,需要呼吸新的空氣,即使渾濁不堪。
他喜歡國內生活給他帶來的安全感和歸屬感,至少不用擔心“槍戰(zhàn)每一天”,但不喜歡國內復雜又顯得迂腐的人際關系,商場上無比推崇的酒桌文化讓他反胃,還有各種勾心斗角的辦公室文化,那簡直是人類糟粕,惡心至極。
或許換個生活環(huán)境也不是件壞事,畢竟他還年輕,大不了重新開始。前提是在異國他鄉(xiāng)保護好自己,膽小無能者無論在哪只能任人欺凌。
秦川曾因為性子烈拒絕過經(jīng)理讓他打圈敬酒,結果可想而知,從那之后原本業(yè)績優(yōu)異的他被各種穿小鞋,直至無奈離職。
那些糟心事越想越無語,全部拋到腦后就好。自由自在的明天在等著他,用不著為糟糕的過去唉聲嘆氣。
回歸酸菜魚烹飪,不得不說國內各種半成品調味包很強大,完全白癡式操作,像秦川這種廚藝不精的也能做的很好。
這一切要感謝素未謀面的大爺爺,是他改變了自己剩下的人生。
紅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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