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海上升明月(原創(chuàng)案件下)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在醫(yī)院了,感謝世界意識不殺還幫忙遮掩之恩。
迪露雙手合十對著虛空拜了拜。
一進來就看到迪露在發(fā)神經(jīng)的工藤新一:…
并不想看見工藤新一的迪露:…
一陣尷尬的靜默之后,男孩猶猶豫豫,但還是開口了。
“那個,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一個就好?!?p> 迪露不語。
“那個火車問題…明萊…先生,請問你是作為“善”的一個人,還是作為“惡”的五個人?”
男孩權當?shù)下赌J。
“…都不是…”
本來沒準備回答令人討厭的偵探的問題的迪露還是開口了,聲音一反常態(tài),慢吞吞的,甚至有些遲鈍。
“哪樣都不是,我是火車上的人。”
“無辜被殃及的池魚而已。”
正好走到門口,聽到了這段對話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有些驚訝的對視了一眼,他們當然明白火車問題是什么,所以也默契的放緩了呼吸,靜靜的倚靠在門邊聽著病房里的聲音。
可惜,在這之后,然后無論男孩如何詢問,迪露都沒有再開口了。
在門口聽了許久的警察們開門進屋打斷了男孩的滔滔不絕,而早就知道兩人在門外的迪露并沒有抬頭,只是靜心的恢復體內(nèi)的傷勢。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哄(轟)走了那個話有些多的男孩,看著空無一人的病房正想開口,卻看到迪露搖了搖頭,然后指了指房間里的攝像頭。
“去給我辦出院手續(xù)吧?!?p> 迪露直接開口,看向松田陣平。
“剩下的,去你家說?!?p> “可是你的傷…”
松田陣平有些遲疑。
“無所謂的,炸彈之類的弄出來的傷隨隨便便就能恢復,主要是…”
迪露停住了話語,站了起來。
“去辦出院手續(xù)?!?p> 松田和萩原對視一眼,還是去了。
“我知道你的問題,但是先不要問了?!?p> 對著身旁的萩原,迪露說了一聲,然后就沒有再理會他。
穿著病號服的谷岳明萊顯得異常的瘦弱,加上慘敗的臉色和紅色的雙眼,說是個剛從醫(yī)院里出來的白化病患者都有人信。
也幸好是這樣,幸好自己在上樓時就將身上的小玩意兒全部丟在了那艘將要沉默的船上,不然現(xiàn)在估計還難得扯皮呢。
迪露看著鏡子苦中作樂的想。
就是要被之后怕是要被琴醬往死里折騰了,無論是對它還是對那個發(fā)任務給它的朗姆。
希望他能不打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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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家。
“你們也看到了,那本該屬于你們的命運。”
迪露癱在松田的沙發(fā)上,懶洋洋的說。
“上一次那家伙就該死了的…為了救他弄得我差點死了,這次連上次的傷都沒好,他就又來?!?p> 迪露嘆了口氣,抱緊了身邊的抱枕。
“我擔心再不跟你們說清楚,哪天我自己會死于非命,就和世界“協(xié)商”了一下,只要你們不再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它就不會繼續(xù)對你們動手?!?p> 已經(jīng)看到了關于自己死去的記憶的二人當然沒什么不信的,但是有些猜想還是需要證實一下。
“是只改個名字就可以了嗎?”
迪露翻了個白眼。
“當然不是,名字,外貌,職業(yè),人際關系都要割裂開”
“建議去國外躲…十年左右吧,你本來應該22死的,現(xiàn)在你都25了?!?p> 迪露指了指萩原研二,又指了指松田陣平。
“你是26死的,現(xiàn)在是25?!?p> 說起來景光就是25死的來著…算了,沒辦法了,自己也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救景光了。
再不趕緊疏通世界通道,自己就真的要死掉了…
“改不改變隨便你們,我已經(jīng)盡力了…之后你們的事情我不會,也沒有辦法再管了…”
迪露看著自己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數(shù)據(jù)崩潰而顯得有些透明的手肘,不是很在意的撈了松田家里的備用繃帶纏上。
它暫時不能變身了,一個不好就會導致徹底的數(shù)據(jù)崩潰。
總之,先纏上吧。
“如果你們要改,直接給世界說就行了,他會幫你們的,我現(xiàn)在自身難保,就不多說了?!?p> 看了看兩人愧疚的面容,迪露也沒有在別人家多待的興趣,囑咐了一句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來到街上用琴酒的卡買了部手機,迪露掏出保存完好的手機卡插了進去,給琴酒發(fā)了個短信。
“因為一些意外,目前形態(tài)被鎖定為“谷岳明萊”,“卡慕”暫時無法出現(xiàn),總之阿陣我先找個地方茍起來醫(yī)藥費你幫我報銷下。
——Geneva”
收到短信的琴酒:“…”捏裂了手機。
“什么意外?
——Gin”
“被朗姆的人陰了,他事先泄露了任務信息,并且在知道任務信息泄露的情況下沒有任何提醒,我這次差點死了。
——Geneva”
雖然是自己作的,不過這點就不用說了。
“真沒用。
——Gin”
哇,死毒舌,超過分!
“卡慕小姐!你快回來!大哥他瘋了,他一下殺了朗姆兩個心腹還打瞎了朗姆一只眼睛!并且還沒有放棄追殺朗姆!再這樣下去大哥會被組織判定為叛逃的!
——Vodka”
原、原來朗姆的眼睛是這么瞎的嗎?好吧,原諒他了。
迪露汗顏。
?。ㄒ琅f沒有作為罪魁禍首的覺悟啊,貓咪桑。)
“你跟他說別打了,再打我真回不來了。
——Camus”
“是!波本和萊伊問起您了,該怎么回答?
——Vodka”
“說我死了。
——Camus”
“可是我在給大哥說的時候那句話被波本和萊伊聽到了…
——Vodka”
這個蠢貨…迪露嘴角一抽。
“說那是安慰你大哥,為了讓他冷靜下來口不擇言瞎說的,剩下的問你大哥,別再來煩我。
——Camus”
總之迪露最后也不知道波本和萊伊相信自己死了沒,它也懶得問,和世界意識難得達成共識的它在工藤有希子和工藤優(yōu)作的幫助下干脆的買下了工藤新一旁邊的房子,決定安心養(yǎng)傷。
起碼在主線劇情開始前是不能折騰了…能避開更是要避開…順便幫世界把論壇完善了(以便于自己偷偷做點手腳)。
畢竟…算了,這些都不重要。
之前和世界協(xié)議,若是劇情開始,數(shù)碼獸所擁有的招式都不能再使用,哪怕是痊愈之后所能保留的也只有變身的能力,除了變貓依舊方便之外和其它超自然現(xiàn)象完全不沾邊。
總之,先去和松田他們把拆彈學了吧…
劇情啊…工藤新一…
半躺在自家的沙發(fā)上,迪露思緒飄蕩,不知道為什么就回憶起之前一次和琴酒莫名其妙的對話。
“喂,阿陣,你有想過以后嗎?”
小小的貓咪趴坐在正在俯臥撐的銀發(fā)少年裸露的背脊上,長長的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干擾著少年的日常鍛煉。
“未來?”
少年不屑的嗤笑。
“我們這種人的未來有什么可想的?不就是在盛大的爆炸中粉身碎骨,或者在不知道哪個陰暗的角落里消失的悄無聲息?”
小貓翻了個身,干脆的仰躺在了少年背上,望著灰暗一片的天花板。
“也是…這個組織也會讓你們在被抓捕前死在一個隨隨便便的地方的吧,倒是我理想化了?!?p> “不…事實上,我很期待前一種死法…”
說著,少年加快了動作,速度甚至能讓背上的小貓出現(xiàn)一瞬間的滯空。
“那對我們而言,是最浪漫的結局…浪漫可以這么表達的吧?無所謂了。”
“你今天說得話,比你這個月加起來都多啊,就這么信任我嗎?”
少年起身將貓咪從身上甩了下去。
“不…我不相信任何人…貓也是…”
“我只是殺不了你而已?!?p> 看著少年轉(zhuǎn)身離開,迪露舔了舔爪子,沒有繼續(xù)剛才那毫無意義的話題。
它并不覺得自己對那個幼稚至極的死傲嬌有什么可說的。
它也知道,真正需要動手的時候,會留手的只有它自己。
但無所謂,不是嗎?正如琴酒所說,他殺不了它,所以無所謂。
躺在沙發(fā)上的迪露拔出腰側(cè)的槍,放在面前仔細端詳。
他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會想起過去。
露出了一抹笑意,迪露將槍放平,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然后。
緩緩的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穿過了虛化的人體,直直的朝著墻面射去,也只有這時候,迪露才能真正的感受到現(xiàn)在的自己到底是怎樣的虛弱。
真狼狽啊…
迪露丟開手中的伯萊塔,伸出手臂遮擋住自己的雙眼,嘴角卻是咧開的越來越大。
“真狼狽啊?!?p>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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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露:以后一定要坑世界一把大的 眾所周知,酒廠全員瘋批,假酒和貓也不例外 琴酒:媽的瘋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