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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二人踏上征途。
不同于以往冷寂的山野,座座高樓聳入云端,隱秘于淡淡的云霧中。沾染了櫻花的色彩,一暈輕粉浮空,與天際朦朧的白相融。
如此浪漫的景色,要是妻子在身邊該多好啊。川木想著,恍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來到車站。
是啊,自己本來就是回家,等著妻子做自己最愛的豚骨拉面,她的手藝,是任何一個(gè)廚師都無法比擬的,任何一個(gè)。
“風(fēng),檢票了,快來?!庇霸跈z票口朝他招手。
“哦,來啦?!贝静啪忂^神來,一邊摸著褲袋,一邊跑去。
沒有預(yù)想的油紙質(zhì)感,褲袋里空空如也。
川木驟然停下腳步,險(xiǎn)些被旁邊飛馳的自行車撞上。
車上的人朝著川木罵罵咧咧,他卻視若不顧,心中只想著一件事情。
票呢?
“怎么了?”影一臉不解地朝他走來。
“票……不見了。”
“???”影慌張地翻著自己的包,“我分明記得昨天給了你的啊,你找找其他地方?!?p> 川木翻翻上衣口袋,只是那個(gè)裝著櫻花瓣的盒子。
影也停下了翻找的動作,“有嗎?”
“沒有,你呢?”
“也沒有?!?p> “難道票還能被偷了不成?誰會無緣無故偷我們的票啊。車馬上就開了。”川木郁悶地道。
短暫的沉寂,川木嘆了口氣,“罷了,至少你還能回去,畢竟是你為了幫我……”
“我的也沒了?!?p> “???那怎么辦?”川木絕望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一道陌生的男聲插了進(jìn)來,“二位,你們是票丟了嗎?”是一個(gè)中年男子。
兩人面面相覷,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樣啊,二位請跟我來,或許我們能夠幫你們補(bǔ)票?!蹦凶诱f。
就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兩人無助的神色立馬有了生機(jī)。
男子帶著二人來到一個(gè)房間,倒上了茶,“怎么稱呼二位?”男人問道。
“我姓周,叫我周小姐就好。”影回答,順便簡單描述了車票的信息。
川木遲疑了片刻,回答道:“叫我森先生就行。”他胡亂編了一個(gè)名字。
影略顯驚詫地轉(zhuǎn)過頭,卻沒有言語。
男人倒沒有理會川木的猶豫,“好的,我現(xiàn)在幫二位查詢車票,二位稍事等候?!闭f完走進(jìn)了一個(gè)房間。
良久之后,那人略帶歉意地出來,“這兩張票已經(jīng)被登記了,也就是說,已經(jīng)有人拿著這兩張票通過檢票口了?!?p> “什么?!”川木猛地站起身,男人嚇得連連退后。川木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抱歉,有些激動……你的意思是,其他人拿著這兩張票上了車?”
“是……是的,不過你們可以坐下一趟,明天早上同樣的時(shí)間。”男人顫抖地說道,他對川木少說也有七分畏懼。
川木郁悶地走出房間,心中如麻繩般煩亂。影拉了拉他的手,指著前面的紅字標(biāo)識:補(bǔ)票處。
驚愕地前去,詢問了一番,根本沒人拿他們的車票檢票!
影面露喜色,剛想談補(bǔ)票的事,川木卻搖搖頭,指了指墻上的鐘表。
列車已經(jīng)離開十分鐘。
影在一旁哇哇亂叫,他卻不管不顧,并非是毫不在意,他更關(guān)心的,是那個(gè)中年男子。
他是誰?為什么要以假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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