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賀書航就和跟屁蟲一樣,不把他打服了,麻煩只會不斷。
趁著這段時間,許墨開始研究手里的神藥。
拿出一粒藥,許墨看了看,就和普通的腎寶一樣,但他感覺到里面蘊藏著一種磅礴能量,而且非常熟悉。
細細感受了一下,許墨斷定神藥中的能量和自己腦中的紫色光球是一樣的。
當(dāng)然,紫色光球的能量浩瀚無垠,這一粒神藥內(nèi)能量與之相比如沙粒之于泰山,這一瓶神藥也就二百多顆,能量依然少得可憐。
許墨正想試試吃一粒后的效果,突然腦中紫色光球突然傳來異動,一道不可理解的悸動傳入他的靈魂,讓許墨一陣頭暈?zāi)X脹,等恢復(fù)清醒后,許墨奇異的居然讀懂了紫色光球的意思:獻!
“嗯?”許墨不可思議的輕疑,這是第一次紫色光球與他交流,雖然過程很難受,而且只有一個意思,但證明紫色光球有自我意志,是可交流的。
許墨連忙試圖與之對話,詢問紫色光球是什么存在,這回紫色光球安靜了好一會兒,又一次異動,頓時一股信息傳入許墨大腦,又一次讓他頭暈?zāi)X脹,不能思考,等平息之后,許墨才松了口氣,翻譯出其意思:瘋!
瘋?
是它的名字還是其它意思?
回想起兩次交流大腦都極其難受,要不是他忍耐力強,恐怕都在大街上抱頭慘叫了。
所以它的意思應(yīng)該是,不要和它交流,那樣會瘋嗎?
許墨暗暗思索,大致推導(dǎo)出了紫色光球的意思后,又把注意力放在光球一開始主動要求的事情上。
獻,就是要將這東西獻祭給它的意思,但是如何獻呢?
正當(dāng)許墨心中念出‘獻’這一字時,手中神藥的能量便好似受到牽引一般,流向許墨體內(nèi),融入腦中紫色光球,等能量一無,手中藥丸就化作飛灰散去。
“原來如此……”許墨趕忙又從瓶子里抓出一把藥丸,心里默念獻字,這次能量的流動感更加明顯。
就這樣一把一把的獻祭,很快許墨便把所有神藥的能量吸收干凈,隨后把瓶子扔進垃圾桶。
此時許墨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好,雖然紫色光球吸收了全部能量,但又在緩緩將那能量轉(zhuǎn)化潤澤入他全身,此時的他感覺全身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而且,他發(fā)現(xiàn)此時自己的七大能力都或多或少的增長了,如巨力一項,他感覺現(xiàn)在可以單手掀翻火車了,聽力是原來的兩倍多,連魅惑之力的范圍都增長了數(shù)倍,可謂收獲巨大。
這讓許墨心情很好,不由自主的粉紅的唇角微微一笑,頓時在霓虹燈的照耀下,燦爛如星河霄漢,美得讓周圍的一位路人差點撞到路桿子。
許墨微驚,趕忙走開,避免別人尷尬,心里也在埋怨這賀書航來得也太慢了,早來早解決,他好換回本體,不然這樣子真的太招搖了!
緩緩走到一個暗巷口,許墨徑直走了進去,小巷口里昏暗一片,墻角有一個垃圾箱,蓋子上趴著一只橘色貓咪,小貓只是看了一眼走進來的人,便繼續(xù)團成一個丸子睡覺。
許墨也拿出手機,開了一局游戲,邊打邊等著。
當(dāng)賀書航搜尋到小巷口里時,正好看到這一幕,一位身披黑皮夾克,晃著雪白玉腿的高挑美女正背對自己玩游戲,嘴里振振有詞,有點痞氣,非??帷?p> “看來你是在故意等我找來?”
賀書航露出機械式的笑容,他早已算到一切,明知許墨在這里等著,他卻偏偏找來,一個是有恃無恐,一個是藝高人膽大。
許墨關(guān)了游戲,轉(zhuǎn)過身來,無奈道:“你不該跟過來的?!?p> “呵,當(dāng)然要來,快告訴我,神藥呢?”賀書航瞬間變臉,惡狠狠的咧嘴,“你們兩個配合的不錯,我猜你的同伙此時已經(jīng)拿著神藥跑了,但是你卻落單了…”
由于沒有許墨可以男女互換這種前提假設(shè),賀書航推測許墨是團伙作案,自己要追擊太難,所以不如先抓一個逼問下落,這個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在自己眼前晃悠,顯然有恃無恐,但他也是不懼。
這些算計自然也在許墨的推算之中,他順著賀書航的話,“你明知道我故意落單,還敢來圍堵我,莫不是以為吃定我了?”
賀書航?jīng)]有回答,很是平靜的笑問:“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又是什么人?偷盜我的神藥是為何?”
聞言許墨不由白眼,有些好笑:“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告訴你?憑你年紀(jì)???憑你長得帥?”
賀書航冷笑:“你現(xiàn)在不說,待會兒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嗯???”許墨原本淺笑的面容瞬間冷下來,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xiàn)在賀書航面前,抓住其脖子單身高高舉起,身子一轉(zhuǎn)將人狠狠撞到垃圾箱上。
這突然的動靜驚醒了上面的小貓咪,嚇得小貓尖叫一聲跳下垃圾箱躲到陰暗的角落,驚恐的看著二人。
許墨邪氣凜然的笑著:“你剛剛說什么?”
“你……你怎么會……這么強?!”賀書航被掐得喘不上氣,但更多是不敢置信。
他在服用神藥后身手也會有大幅度增強,曾經(jīng)他被十多個小混混圍住,他輕輕松松就把所有人都打進了醫(yī)院,這也是他敢來單挑的底氣,卻沒想到面對的人強得不似人類!
許墨其實也沒有這么強,只是剛剛獻祭獲得了能力提升,不然只會是勢均力敵對戰(zhàn),做不到碾壓,當(dāng)然許墨不會告訴賀書航這些的。
“你認為你很強?你認為你已經(jīng)能掌控一切?”
許墨毫不留情的刺激著賀書航。
“你還差得遠!”
說著隨手一扔,把賀書航丟了出去。
賀書航在空中一翻,接著穩(wěn)穩(wěn)落地,但臉上卻不再有絲毫自信和從容,反而忌憚異常。
他知道自己這回算是踢到鐵板,神藥肯定追不回來了。
說來也怪他太狂傲了,神藥給予他的最大能力不是戰(zhàn)斗,而是聰明,如果他運用自己的大腦,今晚許墨可不好受,很有可能被坑到,優(yōu)勢在誰就很難料了。
但賀書航太過自信,放棄了諸多謀劃,打算赤膊上陣這一最魯莽的方法,結(jié)果翻船了。
沉默了一會兒,賀書航憤懣不平的質(zhì)問:“你們到底是誰?神藥明明是我的,你們偷盜了我的東西,還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簡直欺人太甚!”
呃…自己好像是有些過分了。
許墨面色微尬,被問得有些心虛,終究他不占理啊,雖然自詡正義,但這么被當(dāng)事人指責(zé),倒也沒底氣回話了。
沉默一會兒,許墨嘆氣一聲:“你和邪惡講道理,是不是太幼稚了點?好好回去讀書吧,憑借神藥帶給你的知識和技能,你會考上名校,未來會是社會精英,你會活得很精彩,神藥的事,就當(dāng)做了一場夢吧?!?p> 許墨是自私的,也是邪惡的,自然會有不講理的時候。
他受過太多苦難,當(dāng)然不會善良,但所幸他還有底線,因此他屬實不愿意傷害賀書航,只想把人趕走。
賀書航聞言咬咬牙,最后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不是慫了,雖說許墨的武力很強,但他并不畏懼,只是他的目標(biāo)是神藥,而不是打敗許墨。
他已經(jīng)浪費了較多時間,必須把剩下的藥效時間用來瘋狂學(xué)習(xí),為未來做打算。
他也不打算繼續(xù)追查神藥,以目前對方展露的實力推理,對方明顯勢力不小,而且自己只有三片神藥了,對方手握一整瓶,或許還有其他強大東西,這已經(jīng)不是他可以參與的事情了。
既然惹不起的,便不再冒險,選擇穩(wěn)妥的方式即可。
許墨看著少年離開,他在原地沉默許久,沒有移動。
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拿出一根香煙背風(fēng)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些許云霧,臉色有些蕭索。
一旁的橘色小貓好奇看著許墨,緩緩從角落走出,跳上垃圾箱蓋,如星辰般閃爍的瞳眸倒影出眼前之人,搖著尾巴,萌萌的叫喚了一聲,“喵嗚~”
許墨被吸引,看向眼前的橘色小流浪貓,莫名覺得它很可愛,見四下無人后,不由自主的向其傾訴:
“剛剛的事你都看到啦?我當(dāng)了一次壞人,哎,我老是當(dāng)壞人,果然我是個天生的惡魔,只會給人帶來傷害?!?p> “喵嗚~”小貓叫了一聲,似乎不同意許墨的說法。
許墨看著小貓,它身上臟兮兮的,但眼睛卻異常明亮,里面好似有星河流淌,至純至凈。
“呵,和只小貓都能聊得起,我也挺幼稚的?!痹S墨自嘲一笑,三兩下吸完煙,轉(zhuǎn)身離去。
小貓靜靜看著許墨,見他快走遠了,歪了歪小腦袋,跳下垃圾箱遠遠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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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熱鬧的大街上,沿途的霓虹燈不斷晃過許墨的臉,明眸善睞里卻沒有神采,只是機械的走動著。
把橙色的棒棒糖塞進嘴里,白果果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睜著沒有焦距的黑暗如墨的眼眸,探察著來往所有人的思想,人性,善惡,還有秘密。
今晚白落加班,她有些無聊就跑到外面閑逛,她能看透任何人,她也經(jīng)常像這樣‘閱讀’人類之心。
忽然她感知到一個人,宛如全身籠罩著迷霧般的神秘,這是一個很特殊的人,她最多只能探知他的情緒想法和部分記憶,再多腦袋就會疼痛難忍。
而她所知中,只有一個人如此特殊,對她來說那個謎一樣的人有不可抑制的吸引力,她立馬站起來驚喜喊道:
“許墨哥哥!”
許墨不由回神,下意識尋聲望去,只見不遠處,一位衣襲紅色小洋裙,戴著白色小帽子,拿著棒棒糖的小蘿莉,正一臉歡喜的小跑過來。
一見是白果果,許墨正準(zhǔn)備打招呼,陡然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可是女的,許墨哥哥一聽就是男的,可不能答應(yīng)。
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xù)行走,心里也在疑惑,這白果果怎么認出自己的,她不是看不見嗎?就算看得見,自己現(xiàn)在和本體也沒有絲毫聯(lián)系,她肯定是瞎喊的。
白果果見許墨停了又要走,連忙喊著,“許墨哥哥,等我一下,別走那么快?!?p> 許墨這次只能停下了,顯然白果果就是在和自己說話。
白果果小跑著湊上來,嬰兒肥的小圓臉上是一個甜甜的笑容,“許墨哥哥,我們好有緣啊,又遇到了?!?p> 許墨蹲了下去,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他真的懷疑白果果看得見,見她毫無反應(yīng),無奈糾正道:
“小妹妹,你認錯人了,我姓徐,叫徐元娥,不是你認識的許墨哥哥?!?p> 白果果一聽居然是一道悅耳的女聲,也是瞪大了眼睛,但她更加相信自己的探察,調(diào)皮一笑:“原來許墨哥哥可以變成女人啊,好厲害哦?!?p> “嗯?!”許墨更加驚訝,白果果一語中的,讓他啞然,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果果。
白果果很善解人意,小聲說道:“放心,許墨哥哥的秘密我不會說出去的?!?p> 許墨:“?。?!”
你都知道些什么?!
白果果又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我們應(yīng)該是同類?!?p> 許墨:“?。。。。。 ?p> 同類又是什么意思?!
不等許墨說話,白果果就拉著他的手,撒嬌道:
“元娥姐姐,我沒有吃晚餐,現(xiàn)在好餓,想吃牛排,可以嗎?”
許墨還沒從震驚中回神,看著眼前的小蘿莉,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眨了眨眼睛,腦子在發(fā)懵,呆愣愣的回道:“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