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又多一個姐妹?
那張臉很是干凈,很是認(rèn)真,就好像是有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話要和自己說一般。
胡列娜不知道他想說什么,但卻又無比的期待他說些什么。
為什么會這么期待呢?
胡列娜有些不懂,按理來說自己應(yīng)該很討厭他才對吧。
像他這樣的人,自己該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才對吧。
一直以來對自己百般討好的焱連自己的手都沒摸過。
而眼前這人呢?
不僅上手,還把自己挑逗的難以自持,讓自己根本壓不住那滔天宣泄而出的洪水,在一眾人的面前露出窘境。
這樣的人多可惡啊。
那自己又為什么會對他要說的話有所期待呢?
胡列娜想起來了,是他的眼神。
干干凈凈像一灘湖水卻又滿含愧疚的眼神。
從小到大的日子里,胡列娜見過很多種的眼神,或是嫉恨,或是貪婪,或是色欲。
她從小活在這些目光當(dāng)中,以至于沒沒因?yàn)檫@份目光被一些路過的婦人大罵時,胡列娜的無動于衷。
路遇大叔大媽,或者少年少女時,男的總會用癡迷并且有些貪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自己,女的呢則會用惡狠狠的瞪自己一眼,唾罵一口自己狐貍精。
其實(shí)胡列娜大可以把魂環(huán)顯現(xiàn)出來,他們知道自己是魂師自然會乖乖的跪下磕頭道歉。
但胡列娜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習(xí)慣了活在這些奇奇怪怪的目光當(dāng)中,懶得去計(jì)較絲毫。
就好像世界原本就是這個樣子,原本就全都是這些骯臟令人不適的目光,又有什么好再計(jì)較的呢?
所以很久前胡列娜就已經(jīng)絲毫不在乎別人是怎么看自己的了。
自己的武魂就是這般,就是充滿著狐媚氣息,你們或貪婪或嫉恨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可如今她忽地發(fā)現(xiàn)有人的眼神不是這樣的,這世界不是這樣的。
這世界上的人看自己的目光除了貪婪與嫉恨,還有別的。
清澈與愧疚。
這是離著胡列娜只有短寸間的齊策的眼神,告訴胡列娜的東西。
他的目光和胡列娜所感受到的任何目光都大不相同,沒有那出于色欲的貪婪,也沒有上下打量的癡態(tài)。
那目光就像是一灘水,清澈至極,可以看見游魚的水。
除了那份如水的干凈之外,還有的便是愧疚。
真真正正的愧疚感,不是因?yàn)閭窝b著或者是單純做錯了事想讓自己好受點(diǎn)來的愧疚。
那是真正的對自己感同身受,而后滿懷愧疚。
胡列娜有些不明白齊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目光,這樣自己從未見過的目光。
一時之間她忘了自己的那份窘迫,忘了自己的羞愧,忘了對齊策的責(zé)罵厭惡。
她腦袋里空白一片,只想緊緊的看著那份自己從未看到過的目光,也想一直被那份目光看著。
齊策見到自己湊上前去胡列娜并沒有抗拒,反而是身體有些自覺的往前湊,當(dāng)下稍微松了一口氣。
他緩緩的把嘴移到胡列娜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對不起,娜娜?!?p> 胡列娜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甚至都想不起來齊策向自己道歉是為了什么,也根本沒做出任何回答。
沒有收到回答的齊策也是一臉懵,他本來以為胡列娜對自己臉沒有湊上來是因?yàn)楸旧韺ψ约河兄鴺O高的好感,這才發(fā)動自己的必殺技,吹耳邊風(fēng),給胡列娜道歉。
畢竟一直以來,齊策都覺得湊在女孩子耳朵邊說話是最奏效管用的方式。
因?yàn)槎呎f話時常會帶著熱風(fēng)讓人生理激素激增,腦袋也不能保持理性的思考。
這種情況你要說些什么,女孩子都是會朦朦朧朧的答應(yīng)。
但很顯然,這次齊策的這招失效了。
胡列娜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反而是極為固執(zhí)的一直緊緊盯著齊策的臉,像是人臉識別的機(jī)器一樣。
齊策覺得有些莫名奇妙,按理來說胡列娜應(yīng)該是有些委屈的撒撒氣,自己再接著哄哄才對,怎么如今這般呆滯的模樣。
“是我傷的太深了嗎?”齊策忽地心里一驚,覺得可能是自己做的太過了,將胡列娜從那高傲無比的武魂殿圣女變成了一個當(dāng)眾出丑的人,這巨大的落差讓胡列娜的心理崩潰,如今變成這副呆愣愣的模樣。
他越想越是心急,若是因?yàn)樽约喊押心日冒V癡傻傻,別說是別人了,齊策自己都會和自己過意不去。
齊策猛的張開手,在小舞和寧榮榮的詫異聲中將胡列娜緊緊的摟入懷中。
此時的胡列娜被齊策這突然的一抱也是一驚,當(dāng)下不再是眼神呆滯的搜尋著齊策的面孔,而是神情有些慌張、有些不知所措的東張西望著。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要推開齊策,掙扎出他的懷抱。
按理來說是要的吧。
畢竟他這么讓自己難堪。
可不知道為何,這突如其來的懷抱卻是給了胡列娜異常溫暖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外受了委屈的小女孩終于回到了她的篝火旁一般。
而齊策的懷抱就是這燃燒著的篝火。
在他的懷抱中,胡列娜沒有了那么多的彷徨,沒有了那么多的羞愧難堪,她所能感知到的只有溫暖。
好似燃燒著的篝火的溫暖,讓人想要永遠(yuǎn)貪戀著這溫暖。
身后的那雙手同樣的在給予著胡列娜篝火般的溫暖。
不自覺的,胡列娜也把自己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齊策的身后,似乎是想要抓著溺水的稻草一般。
“不要怕?!饼R策在將胡列娜緊緊的抱緊之后再一次的說道。
他其實(shí)也是在賭,賭胡列娜并不抗拒和自己的接觸。
畢竟倘若胡列娜對自己很厭惡的話,根本就不會允許自己把她這么緊緊的抱著,并且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背上。
好在齊策賭贏了。
胡列娜確實(shí)不抗拒和自己的接觸。
此時的她已經(jīng)止住了哭腔,安安靜靜的被齊策抱著,就好像是一只圍在篝火旁取暖的小狐貍一般。
身旁的小舞和寧榮榮眼神有些怪異,相互對視了一眼,猜到了彼此心中想的什么,“這是又要多一個姐妹了?”
兩人此時出乎意料的一致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