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情,林峰提著兩只兔子返回了住處。
如今已經(jīng)惹到了對方,如果真如林峰所猜測的那般,那對方一定會找上門來滅口。
可如今何雄志不在家,單靠林峰幾師兄弟,林峰沒有把握對抗那位邪修。
為今之計,只能傳消息給城外義莊的師叔,否則那邪修一旦來襲,絕對是前所未有的危機(jī)。
想到這兒,林峰的腳步不由又加快了幾分。
“師兄!快出來了,我跟柱子叔買了好東西,趕緊拿去料理了,今晚咱們吃大餐?!?p> 剛踏進(jìn)院子里,林峰便高聲呼喚起御用廚師來。
聽到林峰的呼喚,御用大廚余濤急忙跑了出來。
顯然,這么多年下來,已經(jīng)習(xí)慣給幾人做飯菜的余濤已經(jīng)喜歡上了廚房,在聽到有好食材的同時,就像是貓聞到了魚腥味一般。
“小師弟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要是在不回來,我都要打算去找你了。
話說你跟柱子哥買了些什么,這么早就有獵物賣給你,難不成今天的收獲很好不成?!?p> 剛跨出廚房門,余濤還沒來得及看清林峰手中的兔子,聲音便已經(jīng)傳了過來。
“買了兩只兔子,今早師父出門的時候看到了柱子叔,告訴他山里最近不太平,所以我這才能夠遇到他。”
舉起手中的兔子,林峰朝余濤笑著解釋道。
“對了,先前那四位壯士呢,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了嗎?”
說完,目光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林峰再次疑惑的開口道。
“你說他們呀,我看他們有些脫力,便讓他們在堂屋里休息。
先前他們怕打擾到咱們,不愿過來休息,最后把你搬出來,說讓他們等你回來了讓他們在好好感謝你,他們這才愿意留下來?!?p> 接過林峰手中的兔子,余濤的眼神正在兩只兔子身上徘徊,似乎已經(jīng)開始計劃著哪個部位應(yīng)該怎么做了。
搖了搖頭,林峰沒有急著去和那四個漢子打招呼,反而自顧的走到書房中。
“小東西啊小東西,你可一定要把師叔給叫來啊。。?!?p> 只見來到書房中的林峰,一陣翻找之后,一手捧著何雄志留在書房里的紙鶴,一手掐著印決喃喃道。
在林峰的設(shè)想中,那人此時估計已經(jīng)從那壯漢那里了解到了自己的信息。
而在青山中,只要稍微一打聽,就能夠知道自家所在之地。
更何況自己先前折出的紙幣上,還帶有自己的氣息,稍有手段之人,都能夠憑借那股氣息找到自己。
所以回來的路上林峰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出去茍上一段時間,或者直接跑去師叔的義莊,尋求師叔的庇護(hù)。
可最后思來想去,林峰還是選擇了回家。
一是考慮到自己一個人跑出去躲著,很有可能到最后還是被對方找到,二則是家里很有可能會因為對方惱怒而遭殃。
而若是跑到師叔的義莊去,對方很有可能會因為忌憚師叔,從而選擇偷偷摸摸的使用什么陰招。
如今何雄志不在家這種消息,只要稍微一打聽,很容易就能夠打聽出來。
換成林峰站在對方的角度,絕對會選擇最快最暴力的方式,突襲沒有何雄志坐鎮(zhèn)的家里。
所以倒不如來個將計就計,裝作不知道有敵人來襲,然后暗中聯(lián)絡(luò)師叔過來埋伏。
待那隱藏著的人現(xiàn)身,配合師叔一起將之擒下。
到時候上報回東華派山門,管你是何方邪修,背后是否存在組織,在傳承千年的東華派面前,那都不是個事兒。
若實在是難辦,以東華派的地位,大可以聯(lián)合幾大頂尖門派,團(tuán)結(jié)天底下的修士去討伐。
正所謂背后有人,天塌不驚。
這也是林峰在察覺到事情大條后,還能夠如此鎮(zhèn)定的思考對策的原因。
許久,在書房里向自家?guī)熓灏l(fā)了求救訊息后,林峰這才一臉輕松的走出書房。
……
“幾位壯士可好,身體是否還有什么不適之處?”
做好了安排的林峰想到了先前自己救下的幾個漢子,走進(jìn)堂屋笑著對正在休息的幾人打起了招呼。
“承蒙恩公搭救,我等幾兄弟永世不敢忘。”
看到進(jìn)來之人是林峰,為首的漢子急忙領(lǐng)著幾人朝林峰抱拳行禮。
“幾位壯士不必如此,家?guī)熢f過,盡自身所能,扶世間不平,方不枉為一世大丈夫?!?p> 將幾人扶起,林峰伸手虛引著示意幾人坐下,這才一臉正義凜然(道貌岸然)的回應(yīng)道。
“恩公高義!”
看到林峰那一臉正氣的模樣,還未熟悉林峰的幾人,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濃濃的敬意。
“好了,幾位也別恩公恩公的叫了,都快把在下叫老了。在下姓林名峰,喚在下一聲老弟,或者像鄉(xiāng)親們一樣叫我小道長便可。
對了,還不知幾位壯士如何稱呼,怎么會被邪修施了此等喪盡天良的邪法?!?p> 擺了擺手,感覺到自己似乎有點裝過頭了,林峰不由止住話題,開始打聽起那使用魘昧術(shù)的邪修來。
“既然恩公不愿我等如此稱呼,那我等便以公子稱呼恩公吧,否則別人知道了,還道我等是那忘恩負(fù)義之人呢?!?p> 為首漢子沉吟了一會兒,看著林峰那帶著一絲稚氣的臉龐,頓時明白了林峰為何讓自己等人更換稱呼。
說完,看到林峰似乎沒有太過抗拒公子這個稱謂,再次抱拳沉聲道:
“公子有所不知,我等兄弟四人乃是同宗之人,因為戰(zhàn)亂的原因,家鄉(xiāng)已不復(fù)存在。
在下姓張名泰,這是二弟張全,三弟張明,四弟張云。
至于公子所問的邪修,其實我等并不是很清楚,親人都不在世后,我等想著憑一身力氣闖一闖。
可沒曾想好不容易逃過了軍閥,最后卻莫名奇妙的被人下了藥,我等四人醒來之后,便成了牲口的模樣。
先前與我等一起關(guān)在一起的,足有二十幾頭牛,應(yīng)該與我等一樣是被邪修施了邪法的。
其他人因為受不了毒打,最后向那些人屈服了,我等四人苦苦支撐,最后被那壯漢威脅,若是在不聽話,便殺掉我們的其中一個,讓我等幾兄弟吃下…
沒辦法,最后只能乖乖聽從了那些人的話,配合他們牽到這青山縣,最后便遇到了公子您?!?p> “那些人?”
很快,林峰從中聽出一些特別之處。
“稟公子,先前控制我們的那個狗東西,其實只是那些人之中的其中一個。
當(dāng)時我們是在一處山谷之中,有不少人負(fù)責(zé)調(diào)教我們這些新化成牲口之人。
還有一些人則負(fù)責(zé)不斷地將被迷暈之人送進(jìn)山谷里,最后就是像先前控制我們的那人,是負(fù)責(zé)將屈服之人拉出去售賣?!?p> 點了點頭,張?zhí)┧坪跏窍肫鹆耸裁纯謶种?,眼中那抹驚懼與恨意讓林峰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這是團(tuán)伙作案啊,在自己的設(shè)想中,最壞的設(shè)想還是成立了。
原本林峰心中還存有一絲僥幸,以為只是個修為較精深的邪修,或者就是什么隱藏著的小組織。
可聽完張?zhí)┑闹v訴后,林峰隱隱感覺到,這背后還有著一個龐大的組織。
分工如此明確,在發(fā)現(xiàn)事情有可能暴露后,沒有絲毫猶豫的滅口退走,這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