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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她又在腦補了

第五十二章 他是錯的

郡主她又在腦補了 納蘭邪羽 2014 2021-11-27 13:07:14

  蘇延逸詫異得很,但很快就閑適下來靠在后面的軟枕上,笑了:“不愧是慕公子,本殿倒是不知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馬腳?!?p>  “徐崢一直就在晏容那里。主動交出來是為了引得我追查,或是京兆尹或是大理寺只要我動了就由不得退下去?!睂覍以囂骄退闶巧底佣伎吹贸鰜?。

  蘇延逸冷哼一聲:“你真的以為只是我一人之力?當年我也不過是個卑微無權(quán)的皇......”

  “殿下如今就有有權(quán)有勢了?”慕朝打斷他的話出口反問,見到蘇延逸的怒意,他反倒不緊不慢:“事到如今真相是什么重要嗎?或者殿下認為這樣我就會信你?”

  他眼眸明亮如洗:“殿下費盡周章,不就是想我,甚至云王府為你所用?”

  晏容捏著的棋子掉了下來,與其說看向慕朝不如說瞪向慕朝:他早晚有一天......

  “你為何?”

  “這難道不容易猜嗎?”慕朝冷笑,他的眼中不知是榮耀萬丈還是凌煙青史,只看得到那一股子執(zhí)拗:“我要讓他知道,他是錯的。”

  呵,有些人終其一生追求功名利祿,可有的人卻能因為一個信字舍棄所有。

  他這么說,蘇延逸已然信了七分。

  他看著眼前的人,孱弱的身子,只有些許紅潤的面容,可偏生有著謀定天下的籌劃算計,擔著自己的清明,昔日從容有度,辦事妥帖甚至能策馬看盡京華的少年郎終究成了往昔。

  當年滿朝可見,這人一心向死,如今憑著殘喘之身不過是為了讓高居云端早就不信他的皇帝覺得當年的處決是錯的。可惜了這么個人才,該說是愚蠢嗎?

  而他要的從來不是人心,而是權(quán)位,只有把住了權(quán)位,他才會覺得臥榻能真正安睡。

  “好?!?p>  慕朝輕笑:“自是如此,慕朝有一個要求?!彼垌鴪远ǎ骸暗钕虑胁荒芩阌嬙仆醺统疥柨ぶ鳎踔了罩荒苡赡匠杵浔?,這些朝堂傾軋有慕朝足夠。”

  “哈哈哈哈哈哈哈”蘇延逸笑了:“你果然是性情之人。那你有何良策?”

  慕朝低頭,桌上的棋盤黑子的每一步走得隱晦,謹慎,甚至若非全局走完,都未見明顯的勝負之態(tài),他俯身伸手將白子一顆顆撿起來:“臣與殿下下一局吧!”

  瑞腦消金,香氣裊裊靜心凝神,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沙漏的聲音都清晰可聞。晏容似乎已經(jīng)站成了燭光下的剪影,站的雙腿發(fā)麻,血液凝滯。他將目光放在眼前的棋局上,盞茶的時間過去,雖然蘇延逸穩(wěn)步蠶食,可慕朝皆可將這些生路堵死,他從容下子,每一步清晰可見用意。

  晏容真不知道,他這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既然已經(jīng)與汐汐有了肌膚之親,心意相通,這樣他對得起楚千汐嗎?

  “是本殿輸了?!?p>  “當然會輸?!蹦匠卮鸬暮V定:“謹小慎微的吞了其它棋子,雖是穩(wěn)當?shù)珓萘Σ粔?,只要敵人警醒過來,且實力夠強定會片甲不留。恰如殿下如今根基薄弱,徐徐圖之是必然,可是若有人向慕朝這樣察覺到背后的人是殿下,那殿下沒有勝算?!?p>  “先生以為?”蘇延逸坐正了身子。

  “殿下要在大臣之中顯露出來,讓群臣看到殿下的能力,而非是得到后再顯露。這其中的差別甚大。否則,他日就算是用兵權(quán)得手了,也早就收服了一眾朝臣君臣之間也只剩下算計籌謀與利用也永遠沒有真心為殿下的事上心的人。大楚棟梁之材不少,也并非是靠的陰詭謀算定國,殿下未在陛下主政時期展露才能,終究會讓臣子看輕?!?p>  這一點,蘇延逸倒是從未想過,畢竟眼下謀下大位重要,日后他還從未想過。

  “殿下本身為賢才,朝堂之人不必殿下一一收服自回歸順;而那些善于玩弄權(quán)術(shù)的,或重利誘之,或威脅恐嚇,這就是權(quán)術(shù)的問題了?!蹦匠又?。

  見他聽進去了,他輕輕道:“這些是遠的,拿近的來說,春闈之事殿下就可展露一二,但這事兒殿下不能主動提起,必須是由人推舉出來,這個人殿下可找一個妥帖之人來辦,若能尋得李皖的幫助,那就很好。這一場就當做是殿下考驗慕朝的試刀石吧!”

  “先生說的有理。本殿自會聽從先生所言?!碧K延逸認真點頭,虛心受教。

  楚千汐打趴下校場請戰(zhàn)的一眾士兵,嫌棄地冷哼:“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比展庹赵谘凵希蔚盟矍鞍l(fā)暈,一個女聲遙遙傳過來:“他那么好,我能看著便很好了?!?p>  落寞的女聲穿過隔膜響了起來,她搖了搖腦袋定了定神,手中長槍一扔打中襲上來的對手,她閃身隨著槍出去,腿已經(jīng)抵在那人的喉嚨上制住那人,勾唇一笑:“服不服?”

  “郡主也太欺負人了!”生怕自己脆弱的喉嚨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他憤聲道。

  “呵,我還就喜歡欺負人了?!背扔纸艘环?。

  “別別別,主帥主帥我錯了!”要命了,這還能得了。“高抬玉腿高抬玉腿。”

  楚千汐嫌棄,站起來拍了拍手,轉(zhuǎn)身下去。

  近日常常夢到一些東西,夢里的人舉傘從遠處走來,卻并非走向她。她努力想要看清他,留住他,卻半個字都開不了口,心里升起遺憾,卻有巨大的滿足。

  那人的一字一句,她記在心里。

  他念君子渡人渡世,他說世人濟己。

  楚千汐閉上眼睛,緩緩吐了口氣,那個人是慕朝,可她為何抓不住也不能站到他旁邊,永遠成為一個過客。

  這樣的感覺,這該死的夢,她再也不想做了。

  松仁接到下人傳來的奏報,瞪大了眼睛,看著站在比武場下面兒發(fā)呆的郡主,突然就覺得自己身上一涼:“你,你再說一遍,風太大我沒聽清。”

  下人看了眼郡主,又把事情說了一遍。

  他并沒有楚千汐傳達消息,看著楚千汐心里就和打了鼓似的。

  慕朝啊慕朝,你的膽子可真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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