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勒脖式繡花(推薦中,二更求收藏)
松仁想到她又要去粘著慕朝就忍不住一身雞皮疙瘩:“郡主,快去學(xué)女紅吧!你這禮儀也得好號練練。自從你回來,王妃就給你接了好多小宴的帖子。什么賞蓮會、丹陽公主的簪花會,丞相小姐的椒花會......”
聽著松仁連著報了這么多宴名,楚千汐眼前發(fā)暈。
捂著傷口,小臉扭曲:“不行了,我傷口好像裂開了?!?p> “纏著姑爺?shù)臅r候,也沒見你傷口疼?!彼扇手苯臃藗€白眼兒:“咱這以后定了封號接到的帖子只多不少。”
他眼前一亮:“這姑爺好歹也是楚京數(shù)一數(shù)二的公子,郡主作為夫人也不能給姑爺丟臉不是?”
楚千汐腳步一停,轉(zhuǎn)過身:“學(xué)!”
松仁:“......”
那一刻,松仁感覺到了自家郡主有種壯士斷腕的決心。
他就知道。
能打動現(xiàn)在的郡主的,只有慕朝一個。
“辰陽郡主?”
皇宮,
樂央宮,驪妃秀眉似蹙:“陛下選這個封號,也太寵云小郡主了吧!”
辰陽?
剛出生就破格成了郡主,眼下皇上自己的親女兒都沒得了這個封號,反倒給了異姓王的女兒。
這個楚千汐,怎么偏就這么好的命。
“母妃,這就多想了?!?p> 二皇子蘇延亭掀開簾子進(jìn)來,恰好聽到這句笑了:“辰陽二字,輕易用不得。當(dāng)初辰陽長公主為何得這個封號,母妃忘了?非有戰(zhàn)功或與家國有益,父皇是萬不會定這個封號的?!?p> “千汐好歹在邊境待了這么久得了這個稱號?!钡り柛诟绺绾竺妫σ庥搅藗€頭:“母妃若真想要這個稱號,不如我也向父皇請旨去邊境跑一趟?!?p> “不行?!斌P妃想也不想便道:“你皮猴子,你二哥當(dāng)初要請旨平亂,母妃都沒讓。這些兵呀匪呀多危險。咱們也不許妖去爭這些?!?p> “所以說,這封號現(xiàn)在這女子中也只有千汐能當(dāng)?shù)闷鹆?。”丹陽揚(yáng)眉,聽她得了這封號,丹陽沒提多欣喜了。
驪妃看她這滿嘴千汐就氣得牙癢:“你就是個傻的。這么替她高興,怎么就不知道替她擔(dān)心?辰陽這個封號一傳開,你的千汐可就成了眼中釘了。”
丹陽可知道驪妃這是故意說反話呢,抱著驪妃的胳膊不撒手:“那沒事兒,她應(yīng)付得了。倒是我,我傷心了?!?p> “噗~”蘇延亭忍不住笑出聲來,順利奪得母女兩的注視。
兩雙眼睛盯著,一瞬間覺得倍感壓力。
可沒想到最先遭殃的不是辰陽郡主本人,而是封了辰陽二字的皇上。
文臣上折子說給的恩寵太過,有的言官甚至直言說陛下想搞功高蓋主的說法。
更別提女眷更是明里暗里拈酸說話,就是皇帝的姐姐都找過他一次。
無非就是說什么,自己是他的親姐姐都不配得這個稱號什么的。
直樂得楚千汐一仰頭栽倒慕朝懷里,搞得自家夫君滿臉通紅。
“那幾個說是功高蓋主的文官是朝朝插進(jìn)去的?”
楚千汐還第一次見說話說得這么直白的,連自家父王上朝回來都是一臉黑青。
忍不住好奇問道。
慕朝此時正盯著一幅潑墨山水圖出神,聞言頭也不抬:“不是?!?p> 牧塵受到松仁的逼問,無奈道:“只是換了他們手里的奏章,而那幾個又是舌綻蓮花的,即使換了也能說得頭頭是道?!?p> 說是不幫,自家主子哪能不幫。
嘴硬得很。
松仁知道了,楚千汐當(dāng)然也知道了。
于是,此刻縱使慕朝嘴硬,她也照樣笑靨如花支著下巴直愣愣地盯著眼前的美人。
“我似乎知道了朝朝的秘密?!?p> 慕朝聞言終于舍得從圖畫中抬起頭來了:“什么?”
楚千汐正想湊近他,卻感覺她一動就有什么勒得慌。
低頭一看,她這漂亮的裙子早就不知道被多少繡線纏住,更別提能湊他面前了。
慕朝掃了眼她這線絞成一團(tuán)的繡架實(shí)在說不出什么評論的話。
這人還傻乎乎的把線往身后一拋,到時候針一拉可不得勒著脖子。
無奈嘆了口氣,慕朝腳步一快搶先一步解救了被她纏成一團(tuán)的線,細(xì)長的手指靈活的繞開一個個將要打成死結(jié)的繡線。
啪一聲,兩人轉(zhuǎn)頭一看。
好好擺在那兒的山水圖掉在地上,摔得可憐。
“哎,”楚千汐忙著想要撿起它,慕朝忙著制住她的動作:“別動?!?p> “可是那畫!”楚千汐還要再說,慕朝抬眼看她,那一眼瞬間讓她把話咽了回去。
真是相當(dāng)有威懾力。
低頭一看,慕朝手指正勾著那條繞在脖子上的繡線,手指上明顯帶著極深的勒痕。
她要是再動一下,難保勒的不是自己的脖子,心虛地朝慕朝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繞到一塊兒去了?!?p> 慕朝對此不置可否,他都不知道為何好好的繡線能繡到她身上去。
面對楚千汐都要抓狂的繡線,慕朝卻沒有半點(diǎn)不耐。
他身上的淡淡墨香直往楚千汐鼻子里鉆,原本盯著那些繡線的楚千汐,由不得這縷墨香勾著去看眼前人。
在楚千汐眼中慕朝哪哪都好看,堪稱秀色可餐。
想到這個,楚千汐臉一紅,慌忙低下頭迫使自己盯著那些繡線。
云王妃來送掐絲用的金線,看到就是這樣一幅美好畫面。
只是這男子稱得上是云端高陽,泠泠青松,自家女的就是一幅憨傻的花癡樣子。
將最后兩根繡線解開,兩個人都松了口氣。
“還是朝朝厲害。”楚千汐沖著慕朝一笑,低頭看這些繡線的時候,腦子又成了一團(tuán)疙瘩。
慕朝見著她這個模樣,忍不住道:“郡主兵法一脈堪稱一騎絕塵,想不到也會被這繡線纏住。”
“呵,誰說的,本郡主三天就能搞定它?!?p> 楚千汐不服氣了,瞧不起誰呢!
她從小學(xué)啥都快。
繡線剛繞開,楚千汐就立刻跑過去將那卷孤零零掉在地上的潑墨山水圖撿起來。
一邊拍拍上面的灰,一邊又細(xì)細(xì)打量山水圖有什么破損,像是對待什么寶貝一樣。
可慕朝怎么會不知道,她向來對這些文墨不感興趣。
“這可是你最喜歡的圖,怎么能就這樣扔著不管。”
慕朝一愣:“你怎么知道?”
納蘭邪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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