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說得就是現(xiàn)在的傻柱。
桌上的眾人這會兒的目光都看向了傻柱,
只有蘇誠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位上,他當(dāng)然知道傻柱今天為何會這般反常,
只能說傻柱在這舔狗的路上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
傻柱這會兒稍微醞釀了下,終于開口道,
“胡主任,你知道秦淮茹吧?她是咱們廠里的職工,接的是賈東旭的崗,這都三年了,還是個臨時工,按理說也該轉(zhuǎn)正了?!?p> 當(dāng)年賈東旭可是因為工廠事故死了,當(dāng)時這事鬧得還挺大的,胡主任還特意跟著楊廠長來四合院探望過賈家,自然是知道秦淮茹的。
但也就僅限于知道,他一個人事部主任,可沒有這么多功夫去關(guān)注秦淮茹,自然不知道她后來的情況,當(dāng)下也是詫異道,
“秦淮茹還沒能轉(zhuǎn)正???”
傻柱也是趕緊道,
“可不是,廠里一直卡著她,每次考核都說她的鉗工技術(shù)不達(dá)標(biāo),可考核的領(lǐng)導(dǎo)也不想想,她一個女人干著男人的活,怎么能用正常的標(biāo)準(zhǔn)去考核呢?”
胡主任聞言,沒說話,既然技術(shù)不達(dá)標(biāo),轉(zhuǎn)不了正不是很正常,進(jìn)了車間干著同樣的活,哪還能管你是男是女?
而坐在蘇誠右手邊的一大爺見狀,也是插上一句道,
“胡主任,東旭是因為廠里事故死的,秦淮茹是他的遺孀,你看能不能特殊情況特殊照顧下?”
如果是別的事,不會太麻煩,就沖傻柱這一大三小二五一十,胡主任說不定就應(yīng)下了,
雖然人事這邊負(fù)責(zé)職工考核,但也有自己的一套流程,秦淮茹這事,傻柱還沒這么大的面子,值得讓他去跑動,
胡主任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蘇誠,推脫道,
“易師傅,你是廠里的技術(shù)好手,應(yīng)該知道這考核都是硬性指標(biāo),秦淮茹這技術(shù)不達(dá)標(biāo),誰來也不好使啊?!?p> 聞言,傻柱不可避免的露出失望之色,又將希冀的目光看向蘇誠。
蘇誠無奈,只能看著胡主任道,
“胡哥,這事真沒有辦法嗎?”
見蘇誠開了口,胡主任也是樂意賣蘇誠一個人情,當(dāng)下便道,
“蘇誠老弟,你既然都開了口,我也只能試試看,畢竟人事部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大家都得按照規(guī)章辦事的嘛。到時候這事沒辦成,你可不能怨老哥我啊。”
蘇誠拿起酒杯敬了胡主任一杯,笑著道
“秦淮茹跟我都是一個院里的鄰居,胡哥,這事甭管成不成,你這個情我都記下了!”
胡主任聞言,一團(tuán)和氣的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道,
“蘇誠老弟,瞧你這說的,合著是跟你老哥我見外了?”
蘇誠聞言,也是假裝懊惱的道,
“胡哥,瞧我這話說的,我自罰一杯!”
胡主任跟蘇誠碰了下酒杯,抿了口酒,夾了口菜,小眼睛帶著笑意的看向傻柱,意有所指的道,
“傻柱,秦淮茹帶著幾個孩子,一直都沒改嫁吧?”
傻柱紅著個臉,兀自的倔強(qiáng)道,
“胡主任,瞧你說的,我跟她就一對門的鄰居,我可沒那意思!”
胡主任瞇縫著眼調(diào)侃道,
“傻柱,你不老實?。 ?p> 邊上的二大爺這會抓住機(jī)會,又來秀存在感了,插嘴道,
“胡主任,您可真是火眼精金啊,一眼就看出傻柱的心思了,他跟他爹何大清都是一個德行,都是看見寡婦就走不動道的主兒?!?p> 二大爺?shù)脑捯怀隹?,整張桌子的氣氛突然就凝固了,揭人不揭短,二大爺?dāng)著眾人將何大清的事說了出來,這是將傻柱的臉面往地上踩??!
傻柱聞言,自然就黑了臉,生氣的道,
“二大爺,不帶你這么損人的?。恐赖漠?dāng)你是院里的二大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搬弄是非的小人?!?p> 蘇誠也是不滿的看了一眼二大爺劉海中,若非對方是院里的二大爺,他想來吃這頓酒那是想都別想,
但既然請你來了,就做好自己的本分,你要阿諛奉承胡主任蘇誠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你這踩著別人的臉去討好胡主任,鬧得別人下不來臺,蘇誠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當(dāng)下便道,
“二大爺,你能閉嘴嗎?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坐在劉海中旁邊的三大爺閻埠貴從上桌開始就很少說話,難得能蹭上一頓大餐,
不趁著這個機(jī)會吃多點,豈不是虧大發(fā)了?
這會兒還在跟碗里的肉奮戰(zhàn),察覺到氣氛不對,他也是個要臉面的讀書人,
自然不好旁若無人的吃下去,當(dāng)下便拉了拉二大爺劉海中的衣袖道,
“老劉,你這是干什么,揭人不揭短,趕緊給傻柱道個歉。”
一大爺易中海見狀也是不滿的道,
“老劉,你這張嘴啊,什么話都能亂說?!?p> 隨后又勸傻柱道,
“傻柱,你二大爺就是口無遮攔,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傻柱撇了一眼一大爺,卻是理都不理對方,顯然心中還有疙瘩,
而劉海中也自知說錯了話,訥訥的不敢出聲,至于跟傻柱道歉,他可拉不下臉面。
而這會兒最尷尬的就要數(shù)胡主任了,他本就只是想調(diào)侃一下傻柱,
哪成想會鬧成這幅模樣,趕緊出來打圓場道,
“各位都怨我,好好的一頓酒,我沒事貧什么嘴??!我自罰一杯!”
對面的許大茂見胡主任自罰一杯,也是半開玩笑的活躍起氣氛,看向傻柱嘴角微微上揚道,
“傻柱,胡主任一杯酒下肚,你可得再來三杯??!”
一旁的三大爺也是起哄道,
“大茂,趕緊給傻柱滿上,可不能讓他賴過去了。”
傻柱這會兒臉色也是緩和了下來,本就有幾分醉意,當(dāng)即就大大咧咧的道,
“不就三杯嘛,我傻柱是那樣的人嗎?”
許大茂聞言趕緊給傻柱把酒滿上,樂呵道。
“傻柱,廢話少說,酒我都給你滿上了,你還不快喝?”
看著滿滿溢出的酒杯,傻柱那個恨啊!
心里沒少罵許大茂這個王八羔子,但之前的話都說出口了,可不能折了自己的面子,
當(dāng)即就是三連杯一口悶,而酒桌上尷尬的氣氛也隨著消散。
三大爺這會兒也是深藏功與名,埋頭跟碗里的肉奮戰(zhàn)到了一起。
至于酒,先把肚子填滿了,晚點再喝也不急,
若是先喝酒,那還能吃得下這么多肉啊?
……
一頓酒席除了二大爺劉海中鬧了個小插曲,總體還是愉快的,
酒足飯飽,其他人也都識趣的先走了,
但傻柱卻罕見的留了下來,
趁著只有蘇誠和胡主任在的空當(dāng),
他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條煙,借著醉意遞給胡主任道,
“胡主任,秦淮茹那事得多勞煩你費心了!”
胡主任吃好喝好,正要告辭,見傻柱來這么一出,當(dāng)即擺了擺手笑罵道,
“傻柱,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給領(lǐng)導(dǎo)送禮了?你要是有這心,以后我擺宴席找你當(dāng)大廚,你可不能拒絕???這煙我就不收了!”
傻柱聞言,也是拍了拍胸脯大大咧咧的道,
“胡主任,你不要我還省了,以后你家里有什么宴席,盡管找我,我不收你錢?!?p> 胡主任瞇縫著眼,看向蘇誠樂呵道,
“蘇老弟你可都聽見傻柱說的了,到時候可得給我作證啊?!?p> 蘇誠點了點頭笑道,
“胡哥,回頭傻柱要是反悔了,你跟我說,我讓他提頭去見你?!?p> “哪用得著提頭啊,到時候你帶著他這身廚藝來見我就成了?!?p> 胡主任走到門口,擺了擺手道,
“蘇誠老弟,今天就這樣吧,我得回去了?!?p> 蘇誠見狀,也是跟了上去道,
“胡哥,我送送你吧。”
胡主任也沒推脫,兩人一前一后的便出了四合院,
等走到了胡同口,胡主任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蘇誠,瞇縫著小眼睛,意有所指的道,
“蘇誠老弟,你不厚道??!”
為啥不厚道?蘇誠當(dāng)然知道,今天傻柱這一出,也是他默許的。
當(dāng)下便略帶歉意的對胡主任道,
“胡哥,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您?!?p> 接著解釋道,
“我這也是被傻柱纏著沒辦法,他想幫秦淮茹一把,知道你要來吃酒,更是親自下廚做了這么一桌酒席,你說我能拒絕嗎?胡哥,你可不能生氣啊?!?p> 胡主任笑了笑道,
“蘇誠老弟,看在你這飯菜還不錯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以后你可別這么打老哥的主意了,怪膈應(yīng)人的,有什么事咱們不能私下里說?”
蘇誠也是賠笑道,
“成,有老哥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p> 胡主任意有所指的道,
“最近上頭的風(fēng)向變了,以后咱們可得互相扶持,還是坦誠點好!”
話頭點到為止,胡主任跟著便騎上自行車擺了擺手道,
“蘇誠老弟,送到這里就行了,老哥我先走了?!?p> ……
巷子里,蘇誠看著胡主任遠(yuǎn)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都是人精,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有所警覺,
有這么一個盟友,想來要安穩(wěn)度過那段時期會容易很多。
就在蘇誠沉思之際,一道銀鈴般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蘇誠哥,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