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清悅想了想,想起好再來飯莊的那兩位朋友來,“這樣吧,要是下午四點(diǎn)左右沒人來,咱倆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晚上下個館子,順便找好再來的那兩位去?”
“好!好好好!”陳雁秋一口答應(yīng),“是該去找承宣和姜策他們倆了,好久沒見了,咱們也不能總在這兒打工度日,也該碰碰頭商量商量回去的事了?!?p> ……
次日,回春堂。
李承宣和姜策按約前來。
兩人探頭探腦地進(jìn)門,交流過眼神,確認(rèn)這時候回春堂只有她們兩個,才敢松懈下來。
姜策大步上前,解釋了幾句:“昨天你們來吃晚飯,大小掌柜都前后轉(zhuǎn)悠著,說話實(shí)在是不方便?!?p> “沒事。我們都理解?!壁w清悅笑著回話,“反正三言兩語,時間地點(diǎn)都說清楚了就行?!?p> “昨天說話不方便,今天可是太方便了,想說什么就能說什么。來,坐?!标愌闱镏噶酥笖[在診堂正中間一張大長方桌子。
圍著那桌子的,還有四條長凳。平日里,那是供病人候診或家屬等待用的。
三人落座,趙清悅提著才從火爐上拿下來不一會兒的水壺過來了。
李承宣“噌”地站起來去接,趙清悅把壺順到自己身后,笑著叫他坐著,自己往桌上那四只早就放好茶葉的碗里倒了水。
“哎喲——謝謝,謝謝!”姜策將倒好水的茶碗一一推到各人面前。
“一個月沒見,你們怎么樣呀?你們那大小老板還罵過你嗎?”說最后一句的時候,陳雁秋看向了李承宣。
知道她指的是一個月前幫她倆求老板收留被罵的那事兒,李承宣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你們走后,他就沒再提那事兒了,之后也是平常對待?!?p> “咦——”陳雁秋撇撇嘴,“我感覺你們那老板好兇啊,平時待你們也一般吧?”
李承宣笑了笑,“還行?!?p> 姜策呷了一口茶水,“只要不犯錯,人家也沒必要自找不開心啊。對了,跟你們說個好事兒,昨天晚上打烊前,給我們發(fā)工資了,每人足足十八錢銀子?!?p> 越往后說,姜策的嘴角就越往上揚(yáng),眼睛里掩不住高興。
李承宣不樂意了,“我家給你開那么高的工資,也沒見你高興成這樣啊?!?p> 姜策拍拍胸口,“那不一樣,現(xiàn)在是啥情況啊,有這么點(diǎn)錢起碼有點(diǎn)底氣了。”
“得了吧,你倆嘚瑟什么呀?!标愌闱镆怀蜈w清悅,得意的眼神也露出來了,“我們倆也拿到工資了,所以昨天去下館子慶祝來著。工資比你們倆高多了,我們倆一人兩千四呢?!?p> 姜策不服氣,“那我們今天、明天還放兩天假呢,你們呢?”
“好了,好了——”李承宣在面前虛空扇了扇手,“說正事,說正事——你們現(xiàn)在有什么回去的線索嗎?”
趙清悅苦著臉,搖了搖頭,“這一個月,光忙著生活了。閑暇里也看過天、望過星星、想象過各種場景,但是一點(diǎn)兒實(shí)際的東西都沒有。”
陳雁秋的得意勁兒沒了,一下子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耷拉了肩膀,“怎么辦呀?咱們四個可怎么回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