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火焰正在便利店中熊熊燃燒,如果自仔細觀察,可以看見里面有一個人影,正半跪在地上,雙手捂在自己的肚子之上,仰著脖子,臉上的表情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像是在迎接什么....
“用收容裝置,未轉變者的生命都很頑強,我們很難將其徹底擊殺,先帶回去再處理?!?p> “是!隊長!”
一隊士兵從裝甲車中抬出了一個巨型容器,從外表上看來,就像是一個特大號的石棺。
火焰還在顧客女身上燃燒,士兵們也不閃避,直接走到她身邊,在石棺底下打開了一個缺口,將其套了進去。
當顧客女被收容的那一刻,奚末能明顯感覺到周圍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影子所散發(fā)出的氣息在士兵們進入店內的那一刻就停了下來,早已經悄悄回到了奚末的身上。
此時最大的危險已經被解決,在場的士兵們才把目光與槍口對準了那位他們剛剛口中還喊著要保護的平民。
一位看起來是隊長的黑甲士兵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對著奚末問道:“您好,我們可以簡單的問您幾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我會盡量配合你們?!?p> “好,那就多謝了。其實我們也就只有一個問題,您是怎么活下來的?!?p> 這句話問出后,現(xiàn)場的氣氛頓時冷下了幾分,甚至有不少士兵已經把手扣在了扳機上,隨時準備開火。
一位士兵站在后面,用著一個看起來像探測器的東西在奚末身上掃了掃,隨后仿佛是確認了什么一般朝著隊長點了點頭。
“請您不要欺騙我們,一定要配合我們的工作。”
能聽出隊長的聲音都有些緊張,就像是在面對著一個隨時會爆炸的黃色炸藥。
奚末觀察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狀態(tài),如果讓影子此刻出來,殺光他們應該并不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從他們的動作來看,我有些特殊能力的事情估計已經被那個沒見過的儀器所探查到了?!?p> “人類的血已經流的夠多了,應該停一停了....”
想到這里,奚末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釋然,攤開雙手說道:“我的影子,救了我,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話音剛落,離自己最近的幾個士兵直接圍了上來,槍口就停留在鼻尖,往槍管里面看去,能見到和顧客女瞳孔一般的黑。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的響聲,打破了這死一般的沉默。
“誰啊,不是說執(zhí)行任務不允許帶電話嗎!”
隊長對著周圍的士兵開始呵斥,鈴聲出現(xiàn)的一瞬間他嚇了一跳,差一點本能的開槍射擊。
“叮鈴鈴,叮鈴鈴....”
鈴聲還在持續(xù),“趕緊關了啊,是不是想受到處分!”
隊長還在質問著周圍的士兵,突然一位離他較近的隊員輕聲說道:“隊長,是你身上的電話響了。”
“叮鈴鈴,叮鈴鈴....”此刻的鈴聲,顯得格外刺耳。
隊長在努力保持著威嚴,以此來掩蓋隊伍中那細微的偷笑聲。
“喂....”隊長剛剛接起電話,里面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呵斥聲。
“為什么這么晚才接電話,為什么任務電話在你身上你都能忘記,你的腦子也隨著子彈一起打出去了嗎?!”
面對領導和訓斥,隊長也只好微微的低頭聽著。
“我已經通過你的行動記錄器看到了全部的過程,你們做的很好,這個年輕人應該有些才能,把他帶來成橋大街的第五個路口找我,給你們十分鐘?!?p> 電話另一邊的女人在說完的瞬間便掛掉了電話,似乎雷厲風行是她的做事風格。
“各位,三隊留下來清理現(xiàn)場,二隊和我一起帶著收容裝置和這位目擊者一同去見包工頭?!?p> 在下達完任務后,隊長對著奚末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看來我好像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其實奚末也很是好奇那位包工頭的模樣,正好能跟著前去看一下。
在兩位全服武裝士兵的陪同下,奚末坐上了那輛黑色裝甲車,車里面的空間很大,容納十個人都沒有問題。
“坐著怪無聊的,我想問問你們一個月工資多少???”
“你們有沒有保險啊?”
“節(jié)假日休不休息?平時加班都是怎么算的?”
明明就只是十多分鐘的路程,卻因為這些有趣問題的存在變得十分漫長....
隨著一腳剎車,車內的士兵們都吐了一口氣,隨后趕緊開門離開。
奚末被兩個士兵帶在后面,正因為自己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而感到郁悶。
他被帶到了一輛白色的貨車前,聽著隊長朝里面喊道:“包工頭,人帶到了!”
“讓他進來吧,接下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獨處時光了。”
身邊的士兵幫忙打開了車門,把奚末推了進去。
剛剛進去,他就被里面的設備所震撼了。明明從外面看就是一輛再普通不過的大型貨車,可是里面卻別有洞天。
兩塊巨大的屏幕鋪在車廂兩邊,下面還擺放著一堆看不懂的儀器和按鈕正在發(fā)光。
車廂中間還立著一個圓桌,上面還散落著一堆檔案,這簡直就是一個可移動的會議室。
“怎么樣,我的品味不錯吧?!?p> 一個背對著奚末的椅子緩緩轉過,上面正坐著一位看起來十分干練的女性。
白皙的皮膚,一雙靈動的雙眼。身穿正裝也不能束縛住的身材,配上身后的馬尾辮簡直就是一個職場女強人。
“挺好的,很不錯?!?p> 奚末也不知道應該這么評價,就決定先順著對方說吧。
“認識一下,我叫孫霸王,他們都管我叫包工頭,你可以憑心情叫?!?p> “霸王....”
“好了,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我轉過來一次也不容易,直接就看門見山的問了,你的夢想是什么?”
旋轉的椅子,配上著熟悉的問題,不由得讓奚末想起了之前看過的一個經典節(jié)目錄像。
語言如控制不住般從嘴里流出,眼角的淚也逐漸濕潤,雙手緊握在面前,像是正緊緊的握著一個可以用來擴音的儀器。
“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歌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