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滿是鋼鐵森林的城市里,一切似乎都冷冰冰的。
還有些許溫度的,或許就是那洋溢著青春和活力的校園了吧?
但這種氛圍卻并沒有給白澤帶來太多的影響。
最近這段時間他過得可謂是特別充足。
白天上課,中午吃飯的時間背誦風紀委員相關的守紀,下午放學除了去先進教育局接受木原幻生的指導以外,出了研究所還要去尋找相關的材料。
畢竟要用一輩子的機械臂,可不能馬虎。
晚上就算是回了家,也閑不下來。
為了保證機械臂達到最完美的狀態(tài),在黑夜海鳥和布束砥信的建議下,他改了又改。
從開始的無法拆除,到后來的可進行更換。
再到現在中間多出了可以存儲氮氣的空間,甚至可以同時利用信號操控數條手臂,可以說是將這條機械臂的價值全都開發(fā)出來了。
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壓路機朝上開——dio上天了。
而充實的生活也并非沒有壞處。
這也導致他在正常上課的時間,經常會因為困乏而趴在桌子上睡著。
因為黃泉川愛穗提前交代過的緣故,倒沒有人去為難他。
但讓白澤覺得驚訝的是,在上課睡著的不止是他,居然還有一個人。
那就是黃泉川愛穗本人。
今天的要講的課并不是很多,而且也比較易懂。
所以黃泉川愛穗在布置了一些作業(yè)之后,居然趴在課桌上睡著了。
獅子就算是打盹,余威也猶存。
就算是這種情況下,班里居然也沒有人敢亂紀。
都十分乖巧的在做作業(yè)。
主要是大家很少見黃泉川愛穗在班里睡覺,還以為她要釣魚執(zhí)法。
沒有人會愿意做出頭鳥的。
白澤可不吃這一套。
看了看睡著的黃泉川愛穗,他從書包里拿出了自己經常穿的白大褂,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上前將其蓋在了她的身上。
坐回去之后,他又覺得有些不妥。
因為不管怎么看,被用白大褂蓋住的黃泉川愛穗,都像是在兇殺案現場被發(fā)現的尸體還未來得及拉去火化,所以暫時被醫(yī)生用白布給遮擋住一樣。
“算了,暖和就行吧?!?p> 撓了撓腦袋,白澤也沒有上前換掉,而是在做完黃泉川愛穗布置的作業(yè)之后,就開始惡補起風紀委員的相關守紀。
直到下課鈴響起,黃泉川愛穗才在睡夢中驚醒。
看到身上的白大褂之后,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說了聲下課之后,她拿著白大褂走到了還在翻看書本的白澤面前,放在了他旁邊。
“老師您能在課堂上睡著,真不常見呢?!?p> 收起了白大褂,白澤忍不住吐槽道。
剛開始他也有想過黃泉川愛穗是不是在釣魚執(zhí)法。
給她披上白大褂,也算有試探的意思。
“最近事情太多啊,先是第二學區(qū)軍火庫被襲,然后第十二學區(qū)還發(fā)生了足以造成外交事故的失竊案和綁架案,最近你們老師我可謂是累成了狗啊?!?p> 黃泉川愛穗揉了揉太陽穴,苦笑道。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這么累。
但心中的正義感讓她根本停不下來。
“咳咳......您好像是第七學區(qū)的警備員吧?這么第二學區(qū)和第十二學區(qū)的事情也找上您了?”
略微有些尷尬的干咳了一下,他知道第二學區(qū)軍火庫被襲是怎么回事,說到底還是自己家里那個小家伙在搞事情。
“第二學區(qū)和第十二學區(qū)都是警備力量比較薄弱的學區(qū),所以出了什么大事的時候,一般都要從其他學區(qū)的支部調取人員一起破案,所以你們老師我就倒霉啦?!?p> 對于白澤那陣尷尬的干咳,黃泉川愛穗也不疑有他,只以為他是被自己自嘲的話給驚到了。
畢竟她往常學生面前都是嚴厲的形象,現在會自嘲累成狗,還是因為不久后就會被調走,不會再教導他們。
說起來,果然還是體育老師比較好啊,可以有很充足的時間進行補覺,尤其是課程被其他老師“霸占”的時候。
“第二學區(qū)我還能理解,跟第七學區(qū)是緊鄰的,那十二學區(qū)呢?不管怎么走,都要路過兩個學區(qū)吧?”
說起來,第十二學區(qū)好像有著魔法勢力的人吧?
能驚動到警備員,可見問題還不小呢。
“沒辦法,第十二學區(qū)有個叫做瑪利亞的孩子被綁架了,而因為我比較擅長破獲綁架案,所以就讓我去了?!?p> “你說啥?!”
聽到被綁架的人的名字時,白澤有些懵。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當初那個賣了他一堆十字架的小修女,就叫瑪利亞吧?
“按理說這種事情是不能跟外人說的,但你也算是風紀委員預備役了,跟你說說也無妨?!?p> 黃泉川愛穗可不是那種隨便就把警備員機密吐露出去的人。
作為警備員的她,十分清楚白澤成為風紀委員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提前告訴他,也算是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像這種失蹤案,一般都是先有風紀委員入手,如果發(fā)現事態(tài)比較嚴重,才會移交到警備員手里。
瑪利亞失蹤的案件,只因為比較特殊,才會直接移交到他們警備員手中。
“和那孩子一起失蹤的還有什么東西嗎?”
“唔......據說還有一個牛角杯,倒也不算什么珍貴的東西,但在宗教的意義上很重要?!?p> 得嘞。
聽到黃泉川愛穗這么說,白澤已經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哪有什么綁架案啊,無論警備員怎么查,都不會查出那個子虛烏有的綁架犯的。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牛角杯應該就是瑪利亞拿的。
而至于她為什么會偷拿那個牛角杯......
微微扶住了的自己的額頭,白澤已經有一種預感,只要他回到家里,可能就會看到一個小修女極力向他推銷牛角杯,說不定還會讓他用錢扇臉。
“黃泉川老師,假如......我?guī)湍銈冋业搅四莻€小姑娘,我會有什么獎勵嗎?”
看著眼前依舊哈欠連連的黃泉川愛穗,白澤詢問道。
“嘿,如果你真能找到,那就是解決了學園都市的外交問題,還解決了你老師我的睡眠問題,到時候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話,我答應你一個要求?!?p> 黃泉川愛穗并不相信白澤會找到失蹤的瑪利亞。
但她也不想主動打斷他的積極性,所以就象征性的給了他一個空頭支票。
但黃泉川愛穗不知道,白澤已經在考慮這個要求該用在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