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不知道是誰開的頭,這些不良少年面色驚恐的朝著遠處狂奔而去。
伙伴?朋友?
這群在街頭之上匯集在一起的烏合之眾,看似重義氣,其實出了事一個比一個跑的還快。
在生死面前,義氣對他們而言根本不值錢。
“你沒事吧?”
目送著不良少年離開之后,少年來到了佐天淚子的身邊,伸出手想把她拉起來。
可是佐天淚子看著他的手,臉上滿是驚恐,抱著自己的包縮在墻角里,根本不敢碰他。
“哦,差一點忘了?!?p> 看到她的反應之后,少年這才意識到了什么。
他伸出手,向?qū)Ψ秸故酒鹆耸稚系膴W秘。
那是一根被改造過的采血針,此時正被透明膠粘在手上。
剛才佐天淚子看到的反光,就是透明膠的反光。
“這是......”
聰慧的佐天淚子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那兩個不良少年會倒下,應該是這個針的效果。
“改良型的采血針,里面被我放置了特殊配置的麻醉劑,他們兩個是被麻醉劑給放倒的,不是死掉了?!?p> 揭掉手上的采血針,小心的收好。
少年一邊解釋,一邊走向了兩名看似死去的不良少年身邊。
蹲在了二人的身邊,他從白大褂之中掏出了一個小鐵盒。
鐵盒之中是一排大概七根左右的注射器。
“這是解藥,如果不盡快注射的話,他們兩個會因為缺氧而死的?!?p> 看著佐天淚子那帶有疑慮的目光,他解釋道。
因為不管怎么看,他的行為都像是那種動漫里最常出現(xiàn)的科學怪人。
“好了,大晚上的別在外面閑逛,這個城市現(xiàn)在越來越不太平了。”
給二人注射過藥劑之后,少年并沒有將注射器拋棄,而是又小心的收到了另外一個盒子里。
因為這些藥劑有著很高的價值,根本不能隨意丟棄。
他要帶回去,經(jīng)過特殊的處理之后再交由專人銷毀。
做完這一切,少年對著佐天淚子勸告一番后,就離開了。
“那個......謝謝你?!?p> 看著已經(jīng)走遠的少年,佐天淚子這才想起了道謝。
而少年也沒有跟她過多的接觸,而是背朝著她揮了揮手,權(quán)當是告別,逐漸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第二次世界戰(zhàn)爭之后,世界久違的迎來了一陣喘息的時間。
在這個敏感的時間,有一名叫做亞雷斯塔的男人,來到了日本。
他利用自己的資產(chǎn)和力量,在這個彈丸之地,占據(jù)了一大片土地,建立起了一座不可思議的城市——學園都市。
在知道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白澤一整天都是恍惚的。
亞雷斯塔?學園都市?
在那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他對自己所在的世界有了新的認知。
他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穿越了時間,回到了過去。
甚至想靠自己超前的意識,大賺一筆。
只是當他走出了束縛著他的農(nóng)村,真正面向世界級的信息時。
這龐大的信息量幾乎讓他當場宕機。
他哪里是穿越了時間,他這是穿越了次元??!
當他意識到自己來的是魔禁世界時,本來一直不得志的他,反而興奮了起來。
七歲之前的他,一直都是個倒霉蛋。
過橋橋塌、爬樹樹倒。
七年的時間內(nèi),他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故,幾度瀕死。
最危險的一次,一度被醫(yī)生宣布準備后事。
但都被他堅強的挺過來了。
現(xiàn)在看來。
難不成他不僅進入了魔禁的世界,還十分好運的獲得了幻想殺手?
于是七歲那年,經(jīng)不住他的軟磨硬泡,他爺爺終于答應把他送進了這座城市。
只是厄運似乎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他。
學園都市運送學生的專機,可以說是集世界所有優(yōu)秀客機的優(yōu)點于一身,是有史以來最為豪華且最安全的客機,沒有之一。
畢竟要運送的是學園都市的未來,學園都市可是非常上心的。
但這種號稱全世界最安全,領先所有國家?guī)资甑娘w機,硬是沒撐住白澤的魔咒。
它墜毀了。
除了白澤,全機304位機組成員以及乘客,無一幸免。
于是白澤以一種一只腳在死亡線之外的狀態(tài),進入了學園都市。
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美麗大方的導游姐姐,而是一個長著青蛙臉的老男人。
就這樣,他一種十分別致的方式,在這個夢幻般的城市里,開始了自己新的人生。
“解決了?”
看著走來的白澤,身穿黑色哥特裝坐在公交站的少女,站起了身。
“嗯,完美解決了?!?p> 白澤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
少女名為布束砥信,比白澤要稍微大一些。
因為父輩有交集的原因,他現(xiàn)在處于寄宿在對方家里的狀態(tài)。
“走吧?!?p> 點了點頭,布束砥信也沒有多問些什么,站起身帶著白澤一起走進了剛剛駛來的無人公車。
車門嗤的一聲關閉,在這種時間點,除了他們兩個人以外,車上根本沒有任何乘客。
“你接受樋口制藥的邀請了?”
看著布束砥信手中厚厚的文件袋,白澤詢問道。
如果沒有加入的話,樋口制藥.第七藥理研究中心怎么可能會把這么多的文件交給她?
“他們要進行的項目,對我而言也是一種挑戰(zhàn),我喜歡挑戰(zhàn)。”
說著,布束砥信又看向了白術(shù):“我聽說你也申請加入這個項目了?”
“嗯,想試一下?!?p> 看著車窗外昏暗的城市,白澤微微瞇上了眼睛。
夜晚的學園都市,除了這有路燈的馬路,以及商業(yè)街以外,均是一片漆黑。
黑的有些可怕。
“這些對你而言還太早了。”
布束砥信的天才,不僅僅表現(xiàn)在學術(shù)之上。
性格方面也一樣。
她看上去十分的知性且冷淡,舉止也比同齡人要顯得成熟。
或許這也是他們二人關系會這么好的原因之一吧。
畢竟只有和同為怪胎的人待在一起,才會覺得自己找到了同類,更像是一個正常人。
“做我們這一行的,遲早都要經(jīng)歷這些的,難道不是嗎?”
白澤笑了。
只是掛在他臉上的,不是孩童該有的天真笑容,也不是少年該有的陽光。
而是帶有一些苦澀,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這種年齡之上,略帶無奈的笑容。
“是啊......遲早要經(jīng)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