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將軍,你們真的打贏了?!睆埿郾唤壴谝桓又?,望著身前一身血跡的八百人,一臉激動的問道。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三千人破了敵軍五萬人馬,敵軍更是有大梁第一勇士王彥章,竟然也落得慘敗而歸的局面。
蕭遠(yuǎn)易神色茫然望著被五花大綁著的男子,已經(jīng)知道是安王怪罪他們擅自出兵了。
“張將軍,是我們連累你了,我這就去向王爺請罪?!笔掃h(yuǎn)易滿是血跡的臉上,看不出表情,語氣卻透著冷淡。
“看來此地真的不適合我?!鄙瞎亠w羽望著被捆綁起來的張雄,閉上眼睛,暗自一語,他們在外面浴血奮戰(zhàn),李通卻在里面興師問罪。
“大塊頭!”李嫣然但見蕭遠(yuǎn)易走進(jìn)營帳,嘴唇一顫,眼神透著欣喜之色。帳內(nèi)眾人一時呆呆的望著那些渾身是血跡的將士,時間仿佛是靜止了一般,或許是因為震撼,他們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難以想象在梁軍五萬人馬中,他們竟然能活著回來。
蕭遠(yuǎn)易重重的跪在地上,對著處于愣神狀態(tài)的李通,說道:“末將擅自領(lǐng)兵出戰(zhàn),罪在末將,此事不關(guān)張雄,王爺如若要怪罪的話,就將我處置了吧?!?p> 李通顫顫巍巍走上前來,緊皺著一雙眉頭,望著劫后余生幸存的將士,一番遲疑,望著蕭遠(yuǎn)易問道:“遠(yuǎn)……易,梁軍何在?”
“回王爺,敵軍主帥葛從周于大軍廝殺慌亂中敗走,監(jiān)軍王守仁死于亂軍之下,梁軍被我軍殺得潰不成軍,現(xiàn)已敗退金陡關(guān)內(nèi),此戰(zhàn)殺敵兩萬多人,獲得輜重物品、武器鎧甲不計其數(shù)?!?p> 震撼人心!在場人聽的是清清楚楚,五萬梁軍敗了,前幾日還威風(fēng)八面,不可一世的梁軍,打得他們無力還手,只好守城而戰(zhàn),此刻竟敗的如此慘烈。
李通陷入了深深震驚之中,他四下征戰(zhàn),還未見過這樣的戰(zhàn)績,三千人破敵五萬,一雙目光呆滯遲遲說不出話來。一旁的李嫣然更是睜大了一雙明眸,緊緊地盯視著地上跪著的血袍男子,說不出的驚喜之色。
上官飛羽站在一旁也不知如何是好,這違抗命令擅自出兵,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也不知李通做何抉擇,不過他們畢竟打了勝仗,想李通總不會殺了他大哥吧,這可是大功一件。他已無心留于此地,也就不出來搶功,將此功勞讓給他大哥。
一聲猖狂的笑聲,讓得諸將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李通扶起地上的蕭遠(yuǎn)易,只叫一聲“好”。望著渾身血跡,似是從地獄出來的男子喊道:“拿酒來?!?p> “王爺,末將事先未有向您稟報,此戰(zhàn)更是折了我兩千多名將士,但求王爺替張雄將軍松綁,是末將有罪,不關(guān)張雄將軍,但請王爺處罰我,莫加罪于他人?!笔掃h(yuǎn)易說道,便要再次跪下,卻被李通緊緊地扶住雙臂。
“還不替張將軍松綁?!崩钔ǔ环绞绦l(wèi)喊道。侍衛(wèi)急于上前替張雄解開繩子,此時已見十多名侍衛(wèi)急匆匆地拿來酒壇,李通接過酒壇和瓷碗,對著這些活著回來的將士重重的跪了下來。
“王爺!”這可讓眾人心頭一驚,蕭遠(yuǎn)易就要前去扶起,卻被李通凄然一笑用手撥開,這可是王爺當(dāng)今皇上的叔叔,他們這些人哪能承受得起如此重禮。
李通添滿一碗酒,眼上流著淚水,悲痛的說道:“這一碗酒敬潼關(guān)死去的英勇將士,他們是好樣的,他們舍身取義,將生機(jī)留給了我們,愿他們一路好走,他們的妻兒親人,本王會善加對待的,一定給予補(bǔ)償?!?p> 李通將其灑在地上,全場黯然失色,只見黝黑的天空,此刻火把燃起,篝火相連,幸存下來的將士他們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剛才那悲壯的一幕,火焰燃燒,重重烈火下狼哭鬼嚎,刀光劍影下陰風(fēng)怒吼,江山如畫引多少英雄競折腰?血流成河,尸體如山,一場勝利建立在一個國家的災(zāi)難之上,他們的妻兒在等待著英雄的凱旋,卻傳來的是噩耗。
李通再次添滿第二碗酒,望著那些全身沾滿鮮血,有些更是殘肢斷體的將士,說道:“這第二碗酒敬大勝而歸的你們,在危難的時候挺身而出,捍衛(wèi)我軍的尊嚴(yán),用你們的無畏之勇打勝了這一場仗。本王事后一定會重重的賞賜你們,來人,替他們添酒?!?p> 李通喊道,只見那八百將士血肉模糊,紛紛拿起瓷碗,一會兒手中的碗便被人添滿烈酒。
“將士們,本王敬你們,來,干了這碗慶功酒?!崩钔ㄊ冀K雙腿跪在地上,此刻早已放下了他王爺?shù)纳矸?,與那幫將士一口飲下。
“遠(yuǎn)易,飛羽,這第三碗酒本王敬你們,智勇雙全,無畏生死。建立奇功,揚(yáng)我軍威?!?p> “王爺,快快請起?!鄙瞎亠w羽和蕭遠(yuǎn)易同時上前將李通攙扶起身。李通跪著敬死去的將士,和幸運(yùn)活下來的勇士,但跪著敬他二人萬萬不妥。李通還想掙扎,可卻被兩個人強(qiáng)行托起,也便只好站起來添滿酒碗,對著二人散道:“遠(yuǎn)易、飛羽,這碗酒,本王敬你們大敗敵軍,凱旋而歸?!?p> 蕭遠(yuǎn)易和上官飛羽面面相覷之下,也便恭敬不如從命,和李通共飲下一碗酒。
……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本將自追隨主公征戰(zhàn)以來,沖鋒陷陣,攻城無數(shù),未逢一敗。不想此次領(lǐng)兵以來,連番受挫,有誰可知這小子究竟到底是何來歷?當(dāng)真是邪門之極,令本帥顏面何以自存?”逃回金陡關(guān)城內(nèi)的葛從周一臉的灰頭灰臉,憤憤然道。想他戎馬半生,何仗沒有打過,連番失挫,好不讓他威名掃地。
索命門等殺人對上官飛羽更添了一股恨意。
“此戰(zhàn)雖遭逢大敗,本帥定要攻克此城,泄我心頭之恨?!?p> “稟大將軍,晉王派出騎兵奔赴潼關(guān)?!?p> “領(lǐng)兵者是何人?”
“乃是十三太保李存孝!”
葛從周聞見那人姓名,倒吸一口涼氣。
梁軍撤走,王彥章斷后!
李通帶領(lǐng)眾將趕至城下,但見城門大開,擺出完全不設(shè)防,覺得好生奇怪。他率眾將到城外高地嘹望,見城中確實空虛,但又隱隱約約看到了鄭國的旌旗甲士,認(rèn)為其中有詐,不可貿(mào)然進(jìn)攻,要先探聽虛實,于是按兵不動。
這時,李克用因李通相救他幾個義子,發(fā)兵相救。王彥章聞報,知道晉軍兵到,梁軍定不能取勝,于是決定趕快撤退。他害怕撤退時李通會出城追擊,于是下令全軍連夜撤走,人銜枚,馬裹蹄,不出一點聲響。所有營寨都不拆走,旌旗照舊飄揚(yáng)。
第二天清晨,上官飛羽望城一望,說道:“梁軍已經(jīng)撤走?!皬埿鄣溃骸皵碃I旌旗招展,怎會輕易撤軍呢。
上官飛羽指了指天空,道:“如果營中有人,怎會有這樣多的飛鳥盤旋上下呢?想他知道晉王救兵趕至,用'空城計'欺騙了我們,急忙撤兵了?!?p> 李存孝收服的兩員左右部將,一個叫《薛阿檀》,一個叫《安休休》,均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在討伐黃巢起義軍時,李存孝曾率十八騎沖殺黃巢八萬人馬,并且沖進(jìn)長安、焚燒糧倉,把黃巢軍殺得片甲不留。
忽聽后方馬蹄震震,喊殺震天,一個鐵衣男子手拿一把鐵槊,一馬當(dāng)先,摔領(lǐng)一隊騎兵,殺進(jìn)梁軍陣中,王彥章視目看去,一下子瞪大了雙眼,見那人手握八尺約長的鐵兵,猶如天神下凡,過萬軍陣中如履平地,揮舞著鐵槊,將攔路的梁兵當(dāng)場擊飛,那只騎兵更如猛虎撲食,勢不可擋,一下子殺出一條血路,向城內(nèi)直殺而來。
李軍之聽聞下面的撕殺聲,一把將護(hù)在自己身前的幾名士兵推開,看到那亂軍之中勢不可擋的鐵衣男子,舞著一把鐵槊無人可擋,東殺西殺,猶如地獄走來的鬼神,全身沖斥著殺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李罕之驚喜的喊道:“我們的救兵到了,救兵到了,快開城門,殺出去?!?p> 王彥章見那身穿鐵衣的男子,威風(fēng)八面,來勢洶洶,在幾萬人的包圍之下,竟然勢不可擋,越殺越加兇猛第一時間便將將數(shù)百人,殺倒在地?!皝韺⒑稳?,報上姓名?”王彥章鐵槍直指歷聲問道。李存孝騎著馬身先士卒,一時間舞起鐵槊,只將擋路的梁兵打飛出去,見那馬前蹄揚(yáng)起,聽他嘶吼一聲,嚇的一些梁兵不敢上前,方才肆意的大笑起,揚(yáng)聲喊道:“我乃晉王十三太保,飛虎將軍李存孝是也?!?p> 見他身上凜然的氣勢讓人心頭一震,威風(fēng)凜凜,讓人不可逼近,王彥章的坐騎,都似聞到一股殺意向后退了起來,王彥章伸手摸了摸黑風(fēng)馬的頭,“李存孝!”梁軍數(shù)萬人心頭一震,倒吸一口涼氣,一時間無一人膽敢上前,攔住李存孝的去路,此人的威名,天下誰人不知?與人臨陣對敵從不超過三個回合,可謂是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李存孝之名,威名震天下,外界都將其稱為“殺神”。王彥章凜然的目光一沉,喊道:“早就聽聞晉王李克用手下有一員猛將,武藝舉世無雙,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本將早就想和你一戰(zhàn),今日,讓我看看是不是徒有虛名,駕!”
李存孝肆意的大笑開來,那些梁兵無一人敢殺向李存孝,只得于一瞬間讓出一條路來,可李存孝的五百飛虎隊殺的梁軍人仰馬翻,潰不成軍,其中更有兩個身體強(qiáng)壯的漢子,同使得長槍,乃是李存孝的左右雙將,兩人一個叫薛阿檀,一個叫安休休,均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在討伐黃巢起義軍時,李存孝曾率十八騎沖殺黃巢八萬人馬,并且沖進(jìn)長安、焚燒糧倉,把黃巢軍殺得片甲不留。
旌旗蔽日,人流如潮,混亂的喊殺聲,一個是梁軍的第一勇士,一個是晉軍的第一猛將,兩人瞬間交鋒一起,王彥章跨下黑風(fēng)馬快如閃電的沖過,一槍刺出,凌厲的槍頭攜著一股冷風(fēng),似如氣吞長河,李存孝揮起鐵槊而擋,兩個金屬交碰在一起,火星四濺,王彥章勢不可擋的一槍,卻被李存孝手中的鐵槊打偏了方向,他目光驚訝,雙手更被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震的發(fā)顫,他的黑風(fēng)馬啼聲嘶鳴,王彥章心頭一震,在這短短一擊交鋒之下,他便知道此人不是徒有虛名,當(dāng)真是厲害無比,他的臂力早已達(dá)千斤,揮出去從沒有人可將他的槍頭打偏方向,急忙雙手拉槍,一槍橫掃開來,李存孝一手握槊相擋,兩人手中鐵兵瞬間又再次相撞,伴隨著相當(dāng)?shù)拇潭慕鹩駛鞒?,火花迸濺,王彥章心頭驟然大驚,對方一臂之力竟然抵擋了他的兩臂之力,兩招相殺之下,他已經(jīng)知道此人力量大的驚人,立時深皺著眉頭,飽經(jīng)風(fēng)霜蒼黃的臉上,緊咬著牙,一臉猙獰之色,全身都似在用勁,頭上的青筋暴起,欲將對方推下馬去,乘機(jī)一槍刺傷,李存孝感受著對方的力量越來越大,只是大笑著緊喝一聲,目光一沉,雙手用勁一撥,王彥章立時大驚,手中的鐵槍竟被李存孝架去一旁,于一瞬間李存孝揮槊而殺,王彥章“啊”的一叫,心驚之下,急用鐵槍護(hù)于身前,只在一聲金屬的碰撞聲傳開,王彥章雙手發(fā)麻,身體如受一股巨力倒落馬下,嘴角猛吐出一口鮮血,李存孝哈哈一笑,凜然的氣勢讓混亂的數(shù)萬梁軍開始有潰敗之象,當(dāng)真是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猛的不可阻擋。李存孝身子一躍,空中風(fēng)聲烈烈,伴隨著鐵槊臨空劈下,王彥章來不及回?fù)?,大驚之下,急在地上滾起身子,李存孝鐵槊劈下將地面震的一顫,王彥章連連在地上滾起幾個圈子,昔日的一方統(tǒng)帥,被梁王朱溫看中的將士,多次臨危受命,今日卻搞得如此狼狽,見他身上一鼓勁橫身而起,與此一槍刺岀,槍出如龍。
李存孝略感驚訝,他從未和人斗過三個回合,此人反應(yīng)能力竟如此之快,眼見對方槍頭刺及身前,他急將身一側(cè),電光火石之間,雙手握住手中的鐵槊封住王彥章的去路,王彥章大吃一驚,抽槍不出,目光中盡是震驚之色,世上當(dāng)真有如此猛人,他還想借對方躲閃之際橫掃一槍,即便不敵,也可脫身,卻未想到此人不僅反應(yīng)過人,更是力大無窮,當(dāng)中是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
“好個飛虎將?!蓖鯊┱率珠g不斷的用力,手中的槍任他用力一時抽取不出,滿臉猙獰之色,緊咬著牙贊道,只得使出全身力氣向?qū)Ψ經(jīng)_去,李存孝倒退幾步,一腳踩住地面,只將地面踩出了一個深深的腳印,王彥章一時半寸不得前近,頭上的青筋直直的暴起,只見對方身軀凜凜,一雙炯目射寒星,兩道眉渾如漆刷,身有萬夫難敵之威風(fēng),九龍四象神力,他心頭一時如駭浪翻滾,變幻莫測,他和此人的武藝相比,簡直天上人間,一手絕妙的槍法根本施展不開,李存孝緊緊的將王彥章的長槍封住身前,身子一轉(zhuǎn),肆意的大笑著只將王彥章將身倫起,隨他轉(zhuǎn)起身子而圍饒他兜起圈子,李存孝笑道:“從未有人在我手下?lián)芜^三個回合,你算頭一個,哈哈……”王彥章聽到這話,不知此刻臉色是漲的通紅,還是被李存孝一句贊賞,讓他臉面著實掛不住,他向來自負(fù)槍法過人,可在對方的手底下連幾招都沒有過去,對方一開始就將他拿的死死的,他此刻已經(jīng)敗下陣來,王彥章臉面漲得通紅,喊道:“將軍有如此本領(lǐng),屈居于李克用手下,真是可惜,可惜?!?p> 李存孝冷哼一聲,面色冷冷的說道:“義父乃亂世虎臣也,忠心于李唐,你主欺君罔上,挾天子以令諸侯,早有謀逆之心,人人得而誅之,我念你尚且是一個好漢子,何不投降父王,與我主共建一番大事?!?p> 王彥章手上力氣仍是不減,想要從李存孝手中掙脫開來,卻不知此人哪來的這么大的力氣?任他怎么使勁,那桿槍他怎么也抽取不出,由于用力用力過度,臉上滿是猙獰之色,氣喘吁吁的說道:“我王彥章幸蒙梁王賞識,才有今天的地位,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事二夫,我王彥章又豈是貪生怕死,賣主求榮之輩?”
李存孝有意招降對方,既然對方不肯,當(dāng)下哈哈大笑,身上一用力,王彥章“啊”的一叫,手中的長槍脫手而去,李存孝拿過長槍,如果在此刻出手,他完全可以將對方殺死,可是此人之勇猛,他還是有心收降此人,在王彥章心驚不定之下,李存孝將自己的鐵槊插入地面,雙臂用力,緊喝一聲,王彥章傾刻間張大了嘴,目瞪口呆,他那鐵槍硬生生的被李存孝拗的桶箍般圓。
“什么鐵桿槍,我看是一堆破銅爛鐵罷了?!崩畲嫘⑥值耐肮堪愕蔫F槍,一臉傲氣的扔去了王彥章身前,王彥章心驚著伸手抓過,臉上表情復(fù)雜,心驚著咽下一口唾沫,他兩手使勁想把槍捋直,捋了捋,桶箍紋絲不動。李存孝笑道:“王彥章,你是服與不服???”王彥章怒道:“你也就力氣大了罷了,我要換過兵器與你再戰(zhàn)?!崩畲嫘⑿φf:“不用換槍,我與你再把這堆破銅爛鐵捋直,送你一桿稱手的兵器?!?p> 王彥章看過一丈外的鐵衣男子,他先前還有再戰(zhàn)的想法,可此刻李存孝一番施展神通,卻讓他對自己的實力產(chǎn)生了質(zhì)疑,將信將疑地把桶箍樣的鐵槍扔了過去,李存孝接過,兩手握好,略帶笑意的望過王彥章微微一笑,此刻場面仍舊混亂,前后沖殺著,二人卻在亂軍之中,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李存孝兩膀一使勁,咬緊了牙,瞪大了眼,王彥章眉頭深深的皺起,見李存孝一掰一拗一捋,那桿成桶圓狀的鐵槍桿,在他的神力之下挺直如初,李存孝看著王彥章驚訝的表情,大笑著將槍扔出,王彥章接過一看,眉頭皺的更深,槍桿比原來長出三寸,心下驚道:“真神力呀!若再比試,我斷然不是其對手,未免會落入他的手中?!?p> 李存孝見王彥章勇武,有心收服,微微笑道:“你若還是不服,我們再來比過?!蓖鯊┱乱浑p眼珠子快速地打轉(zhuǎn)起來,在與此人比斗,他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得趕快想辦法脫身,連忙笑道:“好,李將軍神力過人,但我還是不服,不如我們回過馬上,再來比過,不知李將軍意下如何?”李存孝笑道:“好!”
王彥章畏懼李存孝的實力,一下子竟沒有跳上馬,回過目光再次看了一下李存孝,心驚未定,他這是和死神打了一個照面,李存孝見到漢子一臉驚恐之色,哈哈大笑,王彥章乘李存孝不意,即跳上了馬,歷喝一聲,飛馬而走,李存孝大叫,卻見王彥章頭也不回,狼狽逃竄而去,他這才發(fā)覺自己上當(dāng),李存孝怒道:“匹夫騙我!”
梁軍傾刻間丟盔棄甲,狼狽逃竄開來。王彥章一口氣跑出千米外,回頭再看,李存孝正率領(lǐng)部將,將自己的人馬殺得潰不成軍,他心情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放聲大哭:“若此人在世一天,我王彥章再也不敢出來丟人現(xiàn)眼,除非李存孝死了,我王彥章才敢出戰(zhàn),再談?chuàng)P名?!?p> 李存孝看著狼狽逃竄的梁軍,丟盔棄甲,東倒西逃,肆意的大笑起來,手舉著鮮血淋淋的鐵槊,大聲喊著“殺”,只此一戰(zhàn)又一次震驚天下,五百飛虎將士敗一萬梁軍。
那火紅的太陽接近了地平線,天邊頓時燃燒起一大片似火的紅霞,宛如萬面紅旗招展,地上躺著滿滿的尸體,不知是誰家的丈夫?哪個老人家的兒子?戰(zhàn)爭血淋淋的教訓(xùn),一場生與死的較量,幸存者活了下來!片刻間,太陽碰到了地平線,但他好像還要在天邊多停留一會兒似的,仿佛要為世界多增添一些光和熱,一眨眼,那是一個年暮的老人的太陽已是半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