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清冷學(xué)神戀愛后人設(shè)崩了(19)
蕭展淵和尉遲嘉被趕了出去。
蕭展淵還無法接受到現(xiàn)在為止發(fā)生的一切,大喊大叫著,想讓蔣父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蔣父當他不存在,站在臺上,氣定神閑地鎮(zhèn)場子。
和他比起,尉遲嘉就平靜多了,冷眼看著準備請他出去的管家,拍了拍肩膀處不存在的灰塵,維持最后的風(fēng)度,“我自己走。”
一直到快要出門,他的目光還遲遲留在明瑯身上收不回來。
直到最后,他忽然想起了徐思柔,向她看過去。
徐思柔正站在一個打扮文藝的男子身邊,猛不丁地對上尉遲嘉的目光,連忙低下頭裝作整理裙子的樣子。
她不想讓大家知道自己和尉遲嘉認識。
尉遲嘉心里一涼,覺得失望的同時又有些釋然。
就好像徐思柔這般讓他失望的姿態(tài),也讓他更能理直氣壯地做出對不起她的事。
等他們離開,宴會場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和諧氛圍。
徐思柔看著眼前的陳導(dǎo)演,眼神柔柔的,“導(dǎo)演,我現(xiàn)在可以試鏡了嗎?”
陳導(dǎo)演的目光放在遠處一個女子的身上,思索著什么,聽到徐思柔的聲音,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不用了,我已經(jīng)有了合適女主的人選?!?p> 徐思柔表情一僵,暗自咬牙,心里已經(jīng)將那個女主人選撕扒了千萬遍,勉強笑著,“請問我能知道是誰嗎?”
陳導(dǎo)直接將她無視,向一個方向走去。
徐思柔也看過去。
陳導(dǎo)來到穿著寶石藍禮服,優(yōu)雅清冷的女子面前,笑容友好,“這位小姐,請問你有興趣演戲嗎?”
同時掏出一片名片給她。
明瑯修長白皙的兩指夾著名片,看了看,稍有些印象。
秦芊香今天也來參加宴會,之前聽她提起,說想逐夢演藝圈,并且要在今晚爭取到一個電影試鏡名額。
看來就是這個了。
明瑯淡淡抬起眼皮打量了一眼陳導(dǎo),又將目光準確無誤地放到不遠處徐思柔身上。
徐思柔臉上還是猙獰的表情,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
如果目光能化作刀子,明瑯早就死千萬遍了。
猝不及防被人看到真面目,徐思柔也不慌張,此時她心中充斥著憤怒和嫉恨,緩緩走到他們?nèi)拿走h的地方,讓自己能夠聽到他們的對話。
她心中只有一道聲音,不要答應(yīng)不要答應(yīng)……
據(jù)說明瑯癡迷學(xué)習(xí),應(yīng)該對演戲什么的沒興趣。
明瑯:“不好意思,我沒興趣?!?p> 徐思柔眼睛一亮,表情上是按捺不住的得意。
明瑯話鋒一轉(zhuǎn),“但是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演技不錯的女生?!?p> 這話,頓時又讓徐思柔從天堂掉到地獄。
陳導(dǎo)演有些遺憾,但眼前女生氣度不凡,并不是他能強求的人,“你說誰?!?p> 明瑯看向不遠處的秦芊香。
秦芊香在家人面前一改本來面目,穿著得體,笑不露齒,完全就是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但周身又有種不卑不亢,清冷大方的韌勁兒。
明瑯:“你如果見過她平時是什么樣子的,你絕對會震驚她的演技?!?p> “好吧?!标悓?dǎo)看著明瑯的眼神還是戀戀不舍,“我需要和她交流交流?!?p> 隨后就走向了秦芊香。
等陳導(dǎo)走遠了一段距離,徐思柔表情猙獰得像個惡婦,氣勢洶洶地向明瑯走來,抬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試鏡機會來之不易,就算知道明瑯和尉遲嘉談戀愛了,她都沒這么憤怒!
“你這個賤人!”
巴掌差著幾寸就要碰到女生的臉。
一只骨節(jié)修長,宛如藝術(shù)品般漂亮的手截住了她的手腕。
明瑯只用了一絲力氣,卻讓徐思柔露出了痛苦狼狽的表情。
好痛,感覺骨頭要碎了一樣!
“你快放開我……”
“你這個賤人,你敢這么對我,知道會有什么下場嗎?!”
“我錯了,我錯了,我好疼,你快放開我……”
明瑯松開她的手腕,將她推倒在一邊,垂眸俯視著她,紅唇淡淡掀動了動,“傻X?!?p> 徐思柔:……
明瑯很快離開。
眾人察覺旁邊有人摔倒再看去,只有徐思柔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地上。
各種各樣的目光讓徐思柔感到難堪,忍不住紅了眼睛,連忙站起身捂住裙子狼狽逃跑。
可惡,明瑯這個賤人!她和她勢不兩立!
蔣家的別墅是復(fù)式設(shè)計,在二樓的走廊上能看到樓下整個宴會廳。
慕清羨在古墓待久了,習(xí)慣了那樣的環(huán)境,所以不怎么喜歡吵鬧。
他站在那兒看了一整場熱鬧。
剛看到徐思柔捂著裙子,準備離開大廳時,指尖微微一動。
一個侍應(yīng)生不長眼似的,端著一盤紅酒撞到了徐思柔身上。
噼里啪啦一陣巨響。
整個宴會廳安靜成一片。
針落可聞。
向聲源處看去,只見白色禮服少女一身酒漬,狼狽不堪,而地上全是紅酒杯的碎片。
布料光滑的禮服向下滑落一點,露出少女白皙的肌膚。
徐思柔驚恐地叫了一聲,將裙子捂得更緊,跑了出去。
做完這些,慕清羨茫然地眨巴下眼。
好像忘記了,這個時代女人的清譽和男人一樣重要,他這么做,好像有點過分。
但那又怎么樣呢?
慕清羨正在隨意游神。
纖細的腰間忽然纏上來一雙鐵臂,緊緊箍著他的腰,身后覆過來一具溫暖的身體。
明瑯線條優(yōu)美的下巴壓著慕清羨的肩膀,微微側(cè)頭,挺翹的鼻尖抵著他的側(cè)頸,聞了聞他身上清甜的氣味。
她很喜歡這樣,像是食髓知味,藥石無醫(yī)的癮君子。
她每次在他面前展露這種模樣,總是讓慕清羨心跳加速,害羞無措。
他對她迷戀自己的模樣,很心動。
明瑯親了親他的側(cè)頸,臉頰貼著他柔軟冰涼的肌膚,一起看著樓下。
“如果想的話,我們就繼續(xù)留著那個瓶子。”
慕清羨的目光在下方臺子上的鎏彩玉心瓶上停留了好久。
慕清羨搖了搖頭,軟軟地說:“不想了?!?p> 他確實這么久以來,沒有完全從曾經(jīng)那個世界走向現(xiàn)在真實的世界。
他還停留在那里,停留那年東區(qū),那年深冬,那年深冬中的雪夜。
那個雪夜,她在酒館門前,溫柔地將他不肯穿的大氅系好帶子,望著他的眼神仿佛有無限耐心。
好像是因為第一次得到那樣的溫柔,所以給那段記憶加了許多層美好的濾鏡,讓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