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糯米外敷,幫文才拔去大部分尸毒后,楚云眠叮囑道:
“你體內(nèi)還有余毒,接下來兩天,你只能吃糯米飯,一點(diǎn)油腥也不能沾!記得不要讓煙灰進(jìn)到糯米飯里,不然吃了也沒用。床上也要撒上糯米才能睡覺,并且要多動,不能讓血液凝固僵化,不然還是會變僵尸!”
想了想,楚云眠又道:“為了讓你運(yùn)動,秋生,給他點(diǎn)錢,讓他跑著去鎮(zhèn)上買些宵夜回來,順便跟你姑媽說你今晚不回去了,今晚有得忙了!”
最后補(bǔ)充道:“別以為我是趁機(jī)整你,自己翻書,這些都是書上記載的,不想變僵尸就照做!還好這女尸才剛尸變,尸毒不是很猛,不然更麻煩!”
等文才出發(fā)去買宵夜后,秋生問道:“云眠,這僵尸怎么處理?”
楚云眠皺眉道:“先抬靈堂去!”
將女尸搬靈堂后,楚云眠用兩條長凳并一塊木板,布置了個(gè)簡易靈床,在上面鋪了張符布后,將女尸平放上去,將其張牙舞爪的雙手放平。
“安靜下來看,這女的好靚啊,這么年輕便死了,真是可惜!”秋生看著女尸道。
聽了這話,楚云眠本來想呵斥其不尊重死者,但想這句話是其與女鬼結(jié)緣之語,是其轉(zhuǎn)職亡靈騎士的關(guān)鍵,便不說他了。
“接下來怎么做?”秋生問道。
“接下來想辦法將牠定死,剩下的就讓師父頭疼去吧!”
楚云眠道,這女尸燒不得又沒趕尸先生接,最是麻煩,好在上面有高個(gè)子,頭又鐵,肯定頂?shù)米 ?p> “那要怎么做?”秋生問道。
“你去尋兩條柳枝來?!?p> 楚云眠道,吩咐秋生做事的同時(shí),他也不閑著,去到靈堂中常設(shè)的法壇后面,點(diǎn)燃香燭,祝香告神,開了法壇后,磨好朱砂,書了四張辟邪符,每張符畫好,皆在香燭上繞了三圈。
符畫好后,楚云眠又去尋墨斗線、五色豆、四面方鏡。
剛把東西找齊,秋生帶著兩條柳枝回來,楚云眠將四張辟邪符貼四面方鏡背面后,對著柳枝、五豆,鏡子,勅咒加持。
加持完后,楚云眠讓秋生用墨斗線綁住女尸手腳。
“這么細(xì)的線,能綁住僵尸?”秋生一邊綁一邊問。
“墨斗是‘我有一間房,半間租與轉(zhuǎn)輪王,有時(shí)射出一道光,天下邪魔不敢當(dāng)!’這墨斗線便是轉(zhuǎn)輪王射出來的,最是克制邪祟。”
楚云眠道,見秋生綁完僵尸,便又讓他將五色豆撒在靈床下面,四面貼符的鏡子放靈床上,四方而立,鏡面對著僵尸,兩條柳枝放僵尸左右。
“這些又有什么說法?”秋生一邊做事一邊問。
“撒豆成兵聽過沒?五豆撒地可招陽氣;四面鏡子貼了辟邪符,可引乾坤正氣;至于柳枝,觀音菩薩凈瓶里插的便是這東西,是靈木,放在左右可擋煞氣。”
楚云眠解釋道,然后念了送神咒,撤了法壇,剛準(zhǔn)備打水洗手,水缸便嗡嗡震動起來。
“云眠,怎么回事?不會真是清明,有惡鬼突破封印出來了吧!”秋生問道。
楚云眠也是皺眉,正要拿家伙,卻聽水缸里傳來個(gè)甕聲甕氣的聲音:“云眠……”
聲音甕氣,自帶回音,和惡鬼嚇人用的聲音很像,不過莫名熟悉。
“是師父的聲音,他怎么鉆水缸里去了?”秋生驚訝道。
“別瞎想,是師父作法,隔空借水傳音!”
楚云眠解釋一句,走過去打開缸蓋,果見九叔身影出現(xiàn)在水面上。
“今天文才燃符,是什么生意?你搞不搞得定?我難得回趟酒泉,卻是要拜訪親友,要過幾天才回來?!本攀鍐柕馈?p> “師父,事情大條了,我搞不定……”
楚云眠立即把文才清明收尸,現(xiàn)在尸體尸變了的事告訴了九叔。
“這混賬,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九叔罵道,然后語氣一轉(zhuǎn):“一個(gè)行尸而已,為師相信你搞得定的,我只收停尸費(fèi),余下賺到的,就都是你的了,好了,就這樣,這千里傳音大傷元?dú)?,不說了!”
九叔說完,果斷結(jié)束法術(shù)。
“誒……”
楚云眠想說啥,可惜九叔的音容笑貌已然沒了。
“嘿嘿……”秋生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楚云眠皺眉道。
“你想將麻煩留給師父,師父又踢回來給你,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秋生笑道。
“靈犀你個(gè)大頭鬼!”楚云眠沒好氣道,背著手出了靈堂。
秋生立即跟上,問道:“師父不管,文才又不行,你打算怎么辦?”
“涼拌!”楚云眠煩躁道,這靠山山會倒,古人誠不欺我,連最靠譜的九叔都靠不住了,人間不值得啊!
“呼呼……”這時(shí)文才喘氣帶著夜宵回來。
楚云眠先將煩心事放下,洗過手后,全心全意享用,給予這份夜宵充分尊重。
吃完宵夜,已是十點(diǎn)鐘,楚云眠消化完后,問文才道:“這女的哪里人?”
“桂西的?!蔽牟诺?。
“具體點(diǎn)!”楚云眠瞪眼。
“你等等!”文才說了句后,慌忙跑到屋中。
“你是想?”秋生問道。
“這僵尸最麻煩的,便是怎么送回家鄉(xiāng),沒趕尸先生愿意接,只能靠自己嘍!”楚云眠道。
“趕尸很賺的,這下你發(fā)了!”秋生道。
“發(fā)你個(gè)頭!趕尸賺是一次趕的尸多,再夾帶些私貨(這時(shí)代,關(guān)卡林立,走私一些體積小價(jià)值高的東西,是很賺的,一些心術(shù)不正,甚至讓死尸運(yùn)毒)。送僵尸上路,要時(shí)刻提防,帶一個(gè)就是極限,不虧就燒高香了!”楚云眠沒好氣道。
說話間,文才拿了張紙出來,上面記載著女尸詳細(xì)信息。
死者蕭虹,桂西梧州上鄉(xiāng)人,生于光緒三十年三月初一辰時(shí),卒于民國十三年三月初二辰時(shí)。
“辰時(shí)生辰時(shí)死?生辰和死忌只差一天,大喜大悲成鬼便不是普通鬼了,死忌還是清明……”
楚云眠感覺有些腦闊疼,想到自身也是光緒三十年生的,也是辰年,生于十月,是亥月,往前推七到三月,正好辰月,想到某種可能,連忙讓文才拿萬年歷來。
文才很快拿了萬年歷來,楚云眠按圖索驥,找到光緒三十年,是甲辰年,三月是戊辰月,初一是庚辰日,辰時(shí)是庚辰時(shí)。
也就是女尸的生辰八字為甲辰戊辰庚辰庚辰(數(shù)據(jù)真實(shí)可考)。
楚云眠扶額,無力地呻吟一聲:“真是個(gè)小龍女……”
“什么小龍女?”秋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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