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也就五年的光景,這汴京城就多了這么一間酒樓,而且味道比樊樓的還要好,看這滿屋的詩詞文章,更是讓人驚嘆不已”顧廷燁端著手中的酒杯,站在東華門外第一樓的窗前,看著外面來回走動的人群,對著身旁的長林感嘆道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我與顧二哥相識時,還是剛出生的嬰兒,這不一晃眼,都已經(jīng)到了舞勺之年了嗎”
聽了盛長林的話,顧二也回過神來,看著一旁調(diào)笑的長林,笑著道:“看來還是哥哥我孟浪了,罰酒一杯”說著端起坐上的酒瓶就給自己自斟了一杯飲下。
“我看顧二哥這是貪杯吧,都知道這天下第一樓的桃花醉,有價無市,好不容易就兩瓶,哥哥這一會就消去大半,說什么罰酒,不會是想一個人飲之吧”盛長林看著獨(dú)自飲酒的顧廷燁笑著道
“哈哈哈,這都被七郎看出來了,稍后我在與這里小廝商量一下,多要幾瓶就是了,包七郎飲的盡興”顧廷燁說著又倒了一杯飲下說道
“哈哈哈,哥哥是不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每日每桌客人限購兩瓶,這是這里的規(guī)矩,即使你多給錢財,老板也不會多賣,而且此酒只在酒樓售賣,不對外供應(yīng),主要是制造難度高,貨源稀少,所以為了保證酒樓每日都能有這樣的桃花醉,所以限量銷售”盛長林對著顧廷燁解釋道
“看來七郎對這第一樓也是相當(dāng)?shù)氖煜ぁ甭犃耸㈤L林的解釋,顧廷燁也是笑著道
“好說,不瞞顧二哥,這酒樓的東家和我家有些關(guān)系,等以后有機(jī)會在和你細(xì)說”盛長林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也就直言不諱的道
聽了盛長林的話,顧二又是一驚,不過聽長林都已經(jīng)說了以后在詳說,也就不好追問,于是又接著上午的話題問道:“今日也是被府里的幾個兄弟氣著了,不想這么早回去,所以找七郎來舒展一下郁悶的心情”
“都說這汴京城的顧二爺是秦樓楚館的???,不想郁悶之時不去那些姐兒解悶,卻找上我這個不懂風(fēng)情的少年郎喝起了悶酒,說出去誰能相信啊”
“七郎就別取笑我了,我這名聲早在這汴京城爛大街了,也不在乎這多一事還是少一事”顧廷燁喝著悶酒說道
“這名聲啊,在我看來也不是那么重要,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也就是了,不過終究是人言可畏,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憑什么要攬到自己的身上呢,”盛長林看著自斟自飲的顧廷燁說道
“難道七郎相信這些事情不是我所為”顧廷燁疑惑的看著長林問道
聽了顧廷燁的話,盛長林并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飲下之后才說道:“對于傳言來說,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聽了盛長林的回答,顧廷燁臉上立即浮現(xiàn)了興奮之情,不過稍后又暗淡了下來,看著長林一臉郁悶的說道:“連你這個剛認(rèn)識我不久的人都相信我,為什么父親就不相信哪些事情不是我做的呢”
“每個人對于所見到的事物都有自己的判斷,如果對方得出結(jié)果和其他人的不一樣,那么一定是這個人在看到這個事物之前,就對這個事情有了一定的認(rèn)知,所以才會做出錯誤的判斷”
“你是說有人在父親的面前說我的壞話,我大哥長期與我不和,肯定就是他呢,今晨看著我被父親責(zé)罰還來取笑于我”聽了長林的話,顧廷燁想了一下就立即說道
“對于長輩而言,他們更想看到的是兄友弟恭的場景,如果是你大哥哥去伯父面前告狀,那么他也一定會受到責(zé)罰,而不像你說的那樣無事”聽了顧廷燁的回答,長林笑著說道
“那會是誰,四房五房跟本就不敢在父親面前進(jìn)言,你不會是懷疑我母親吧,這你就猜錯了,雖然我不是母親親生的,但是母親一直待我都視如己出,每次父親責(zé)罰于我的時候,母親都在旁邊幫著求情來著”說到這里,顧廷燁的臉上更是流露出了一種幸福的微笑
“那是不是每次你母親求完情之后,你父親對你的責(zé)罰就更加嚴(yán)厲了呢”看著一臉笑意的顧廷燁,盛長林很不想打擊他的說道
聽了盛長林的話,顧廷燁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了,回想起以往的種種,確實如長林所言,本來父親對于事情的緣由還沒有定論,不過等到每次母親求完情之后,父親就像是確定了事情就是自己所為一樣,對自己責(zé)罰更是嚴(yán)厲
想到這里,顧廷燁的身上不由的出了一身的冷汗,難道真如長林所說的那樣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太可怕了一些,想到這里他都不敢繼續(xù)想下去了。
看著一旁看著自己的盛長林,顧廷燁笑著道:“我想是七郎多想了吧,”說著不自信的端起桌上的空酒杯飲了一口。
盛長林看著顧二的表情,知道他已經(jīng)在自己的提醒下起疑了,只是還不大相信罷了,于是繼續(xù)說道:“古人常說,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能給你的建議也就這么多了,聽得進(jìn)去聽不進(jìn)去都隨了你”
就在長林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包間的房門,被石頭從外面打開了,看著神色有些慌張的石頭,顧廷燁忍不住問道,什么事情,這么慌慌張張的。
聽了自家公子的問話,石頭看了一眼房中的長林,快步來到顧廷燁的耳邊,小聲低語了幾句,只見顧廷燁臉上瞬間發(fā)生了變化。
立即轉(zhuǎn)頭對著盛長林拱手道:“今日家中突然有事,我需要先回去一趟,就不陪七郎了,改日在專門給七郎賠不是”說著不等盛長林回話,就急沖沖的帶著石頭出了包廂,下到酒樓門口,直接策馬而去。
看著顧廷燁遠(yuǎn)去的身影,盛長林不由的露出了笑容,想來應(yīng)該是顧二的外室被顧老侯爺發(fā)現(xiàn)了吧,這才急忙忙的往家里趕去,對于顧二外室的事情,長林并不打算插手,畢竟她還需要這個曼娘幫他做很多事情,所以并不想打亂現(xiàn)在的劇情。
顧家侯府
顧廷燁帶著石頭告白長林之后,先去了城西自己所買的小院,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外室曼娘和蓉姐兒,立即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著侯府趕去
“誰敢碰他們一根指頭”剛回到侯府,就見到曼娘和自己的女兒蓉姐兒被一幫小廝攙著準(zhǔn)備轟出侯府,顧廷燁見狀立即沖入內(nèi)堂大聲呵斥道
看著說話的是自己二子顧廷燁,顧候忍不怒問道:“你還有臉回來,你回來干什么”
“我要納她進(jìn)門”聽了自己父親的話,看了一旁滿臉委屈的曼娘,顧廷燁看著自己的父親一臉堅定的說道
“一個賣唱的,連給你提鞋都沒有資格,做外室更丟人,你還想納她,傳揚(yáng)出去,將來誰還能嫁給你啊”顧候聽到廷燁這樣說,更是氣的大聲吼道
“沒人嫁我不是更好,這不是正如了你的意嗎”顧廷燁聽了父親的話,不僅沒有感到自己做錯了,還很生氣的怒懟道
“你還有理了,你自己做錯了事,還有臉說我的不是,你知道你做的這些讓祖上跟著蒙羞嗎”顧候看著一點(diǎn)悔意都無的顧廷燁含怒的問道
“在你們看來,從我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已經(jīng)讓祖上蒙羞了,也不在于多這么一件事吧”看著父親憤怒的表情,顧廷燁也毫不示弱的回道
“二哥,怎么和父親說話呢”顧廷燁的繼母小秦氏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對著顧廷燁勸慰似的說道
聽了小秦氏的話,顧廷燁看了一眼一旁淚眼婆娑的繼母,不知道是否真如長林所說的那樣,是在緊張自己,還是另有目的;又看了一眼身旁滿眼淚水的曼娘和一臉害怕的蓉姐兒,顧廷燁安慰的說道:“曼娘別哭了,不要把眼淚灑在這種地方,我們走”說著抱起地上的蓉姐兒,就準(zhǔn)備出門
“你給我站住”看著即將離開的二子,顧候吼道
看顧廷燁并沒有停下的覺悟,立即繼續(xù)說道:“你要是今日敢和她一起離開,你看我敢不敢打死了你”顧候威脅道
“老爺,二哥兒”小秦氏看著兩人安撫道
顧廷燁一看身旁的小廝拿出了棍棒,立即上前一把奪過,雙臂一用力,將整個棍棒折斷“從今日起,在不受你顧家的屈打”
說完之后又繼續(xù)對著大堂里的顧侯爺和小秦氏問道:“我還要問問,我的母親白氏到底是怎么死的”
顧廷燁突入齊來的一句話,把小秦氏嚇的一個踉蹌,
“你胡說什么”顧候聽了兒子莫名其妙的話之后,立即問道
“難道不是受你們顧家的蒙騙才嫁到顧家來的嗎,正因為我母親知道自己受騙之后,才會在生產(chǎn)的時候血崩而亡”顧廷燁憤怒的說完這句話之后,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