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鞠又不擅長治療忍術(shù),只能看著我愛羅渾身是傷干著急。
我愛羅卻并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傷勢,在被守鶴奪走軀體的時候,我愛羅其實是清醒著的。
他清楚看到了守鶴與雛田之間的戰(zhàn)斗,那份讓人絕望的實力差,讓我愛羅不敢相信。
“為什么,明明你的性格這么柔弱,你為什么能這么強(qiáng),請你告訴我,為什么。”
雛田知道,自己之所以能這么強(qiáng),全都是因為天寧。
她看了看身邊的天寧,輕輕牽住了他的手,隨后又看向我愛羅。
我愛羅的眼中全都是期盼,似乎是在期待著雛田的答案。
這個問題,可把雛田給難住了。
總不能直接告訴我愛羅,你不行!她是普西亞女神的使徒,只需要有人信仰女武神普西亞,作為使徒的她哪怕是躺著也能變強(qiáng)吧?
最近雛田連日向家的柔拳的練習(xí)時間都變少了。
這是為什么?
因為日向家的柔拳,上限不高!
從日向家建立以來,整個家族就沒出過什么特別出色的忍者。
仗著白眼的存在,日向家的忍者的確在某些方面有著天然的優(yōu)勢,尤其是在前期,往往能夠憑借白眼看透對方弱點(diǎn)的優(yōu)勢,擊敗比自己更加強(qiáng)大的對手。
但到了上忍級別之后,日向家的白眼優(yōu)勢就沒那么大了。
優(yōu)秀的上忍們,有各種各樣的看家本領(lǐng)對付日向家的白眼。
而且雛田對天寧有著近乎盲從的心理,只要天寧說的,哪怕再怎么荒謬,她都愿意去相信。
天寧告訴她,只要將雷之呼吸法掌握到極致,就可以讓她變得更加強(qiáng)大。
于是雛田就信了,拼命練習(xí)雷之呼吸法。
天寧告訴她,不要拒絕普西亞女神的恩賜,她也信了。
于是隨著日向家越來越多的族人開始信仰太古的女神,作為使徒的雛田也在每天都發(fā)生著變化。
雛田將這一切,都?xì)w功于天寧的存在。
是他讓自己變得堅強(qiáng),也是他讓自己擁有了理想。
可這些話,能告訴我愛羅嗎?
不能啊!
現(xiàn)在我愛羅顯然是受到了巨大的精神沖擊,如果真這么說,估計我愛羅是會發(fā)瘋的。
溫柔的雛田,心地是那么的善良。
所以她決定避重就輕!
她知道自己的說辭,可能并不能解決問題,但至少不會繼續(xù)打擊已經(jīng)陷入自我懷疑的我愛羅。
“是因為理想!”
女人都是天生的撒謊精,雛田一開口,就把天寧雷了個外焦里嫩。
“以前的我,是個懦弱的膽小鬼,天賦也并不出色?!?p> “就連我的父親,也對我失望透頂。”
“但是天寧君改變了我,我喜歡天寧君,尤其當(dāng)那天,他站在家族大門口,大聲宣揚(yáng)對我的感情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中被喜悅填滿了。”
“就在那一天,我在心里發(fā)誓,一定要站在天寧君的身邊,成為配得上他的人?!?p> “正是這份理想,給與了我勇氣?!?p> “讓我不會畏懼困難,更不會被困難所打倒。”
“一往無前,說到做到,這就是我的忍道!”
說罷,雛田望著天寧,羞澀地笑了起來。
天寧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狠狠擊中了。
我的雛田醬,才十二歲就這么會撩的嗎?
真是把老夫的少女心都給甜化了。
天寧一把抱住了雛田,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我的小雛田,你可真是太甜了。”
旁邊還有一對姐弟呢,雛田頓時羞不可抑,直接歪倒在了天寧的懷里,再也不敢抬頭。
我愛羅卻信了雛田的話,心中有了幾分明悟。
天寧畢竟以優(yōu)雅的身份,跟我愛羅相處了不短的時間,注意到了我愛羅的神色松動,接過了雛田的話頭。
“我愛羅,我聽說過你的事情,也去了解過你的過往,你不覺得現(xiàn)在的你,簡直是自相矛盾嗎?”
“我自相矛盾?”
“是啊,你一邊在渴望著被愛,一邊卻又用兇狠無情的外殼偽裝著自己,拒絕著身邊的一切,難道不是自相矛盾嗎?”
好家伙,夫妻雙打……呃不是,夫妻接力話療術(shù),我愛羅哪頂?shù)米∵@個。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你還不承認(rèn)?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剛才看到我殺死手鞠的時候,你的心里是什么想法?”
“哼!不過只是個沒用的道……”
“我愛羅,如果這種傷人的話說得太多,你可是會后悔的哦?!?p> 我愛羅沉默了,試圖用這樣幼稚的方式來維持自己最后的體面。
天寧卻直接點(diǎn)破了他的心思。
“你本來是在盡力控制著守鶴的暴走對吧?因為你怕守鶴暴走,會傷到最后還關(guān)心著你的親人?!?p> “可是當(dāng)你看到手鞠被我殺死之后,你就徹底絕望了,覺得這個世界還是不如毀滅了好,所以就徹底放棄了壓制守鶴的意識?!?p> “我愛羅,承認(rèn)吧,承認(rèn)你就是個別扭的小孩子,你希望你的姐姐主動疼愛你,但你又不想丟了面子?!?p> 周樹人說過,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死亡。
面對天寧的連番詰問,再看到手鞠臉上似笑非笑的打趣表情,我愛羅爆發(fā)了。
“是啊,沒錯啊,我就是個別扭的小孩,我希望姐姐疼愛我,可我能有什么辦法,我的父親不把我當(dāng)人,時不時派遣忍者暗殺我,我體內(nèi)的尾獸隨時想著奪走我的身體,如果我不保護(hù)好自己,不僅我活不下去,就連關(guān)心我的人,也可能因為我而遭殃,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啊?”
說到后面,我愛羅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
手鞠心中大慟,一把抱住了我愛羅,輕聲安慰起來。
“我愛羅,沒關(guān)系的,姐姐會一直站在你的身邊?!?p> “那個可惡的父親,大概也多半已經(jīng)死了,以后你就不用再擔(dān)心會有忍者來暗殺你了?!?p> “姐姐會保護(hù)好自己的,我愛羅只要自己開心就好。”
說著說著,手鞠便想起了過去自己在村子里,是如何冷漠對待我愛羅的,心中又內(nèi)疚起來。
不一會兒,姐弟倆就抱頭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