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雛田一臉歉疚的自責(zé)模樣,寧次就不由得微微嘆了一口氣。
果然,雛田大人還是太善良了,她對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之心,被自己輕輕松松試探了一下,就露出了破綻。
那么,老奸巨猾的猿飛日斬,是否也已經(jīng)看出了異常呢?
很有可能!
以猿飛日斬將宇智波家和日向家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手段,他應(yīng)該不可能看不出雛田大小姐的實力提升太過詭異,天寧所展現(xiàn)出來的天賦,也十分異常。
但現(xiàn)在的猿飛日斬,應(yīng)該沒有精力去調(diào)查天寧才對。
無論是最近頻繁出現(xiàn)的解說,還是迫在眉睫的中忍考試,都牽扯了木葉大量的精力。
中忍考試看起來似乎是一群萌新的小打小鬧,但實際上不然。
每一次的中忍考試,都是各大國對外展示自身潛力的一次機會。
尤其是在最近一段時間解說出現(xiàn)之后,這一次的中忍考試,甚至關(guān)系到了木葉的聲望。
被解說點破木葉繁榮景象之下的虛假后,猿飛日斬迫切需要展示出木葉忍村新人們的天賦。
如今的天寧和雛田,還有身為九尾人柱力的鳴人,都很可能會成為猿飛對外展示木葉的招牌。
所以寧次敢打賭,至少短時間內(nèi),雛田打小姐和天寧都是安全的。
而且寧次認為,以天寧的謀略,不可能沒有考慮到雛田的安危問題,他之所以敢讓雛田的實力如此迅速的進步,必然是有恃無恐。
也就是說,其實現(xiàn)在的天寧,至少已經(jīng)有了在木葉自保的能力?
并且他很可能有把握連日向一族的安全都保護下來。
這是何等恐怖的天賦!
寧次眉頭深鎖,想到了一個恐怖的可能。
以天寧所展現(xiàn)出來的強大,會不會解說其實也只是他的布局?
這并不是沒有可能的。
在解說出現(xiàn)之前,天寧一直很老實,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過人的天賦,在同齡人中也就是一個平均水準(zhǔn)。
可自從解說出現(xiàn)之后,天寧先是高調(diào)在日向家族地向雛田大小姐告白,后來才開始兌現(xiàn)自己的天賦,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寧次發(fā)現(xiàn),這個可能性并不低。
因為從某些方面,解說們宣講的那一套“新”火之意志,其實他早就已經(jīng)聽到過只言片語了。
而那些只言片語,都是從天天的口中泄露出來的。
會對天天潛移默化造成影響的人是誰?
那肯定是天寧了啊。
畢竟天天是個弟控,每天都會在他和小李面前吹噓自己的弟弟。
那時候?qū)幋芜€只當(dāng)天天不懂事胡言亂語,現(xiàn)在仔細回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線索早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身邊。
那么,天寧為什么要在解說出現(xiàn)之后,才開始“展現(xiàn)”自己的天賦呢?
寧次很快就明白了,還是因為實力!
其實天寧從很小的時候,很可能就已經(jīng)得到了一種非常厲害的傳承。
但他那時候?qū)嵙€不夠,所以才偽裝成很一般的樣子。
可惜,一個人的思想,是無法隱藏的。
跟他朝夕相處的姐姐天天,不可避免會受到他潛移默化的影響。
好在天寧把自己隱藏得很好,一點也沒有暴露出不對的地方。
就這么過了數(shù)年,甚至是十年之久,天寧終于有了自保的能力,他才開始顯露出自己的棱角。
從他偶爾對自己說過的幾句話中,就看得出來,天寧對現(xiàn)在的木葉、猿飛日斬甚至是整個忍界都不滿意。
他……可能想要改變整個忍界!
寧次再次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何等的雄心壯志。
不過也只有他如此的雄心壯志,在能匹配得上他的實力。
寧次敢打賭,現(xiàn)在的天寧,肯定已經(jīng)足以比肩神明。
那么自己呢?
在天寧的身邊,又應(yīng)該作為一個什么樣的角色呢?
寧次思考著自己的角色定位,絲毫也沒有注意到,日足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邊。
“寧次?!?p> “寧次!”
“寧次!”
連續(xù)喊了三聲,日足才將寧次從思考中拉回來。
他在寧次和雛田兩人身邊坐下,輕輕拍了拍大腿:“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是日足大人,真是非常抱歉……”
日足抬手打斷了他的致歉:“不要那么客氣,現(xiàn)在這里沒有外人,那些虛禮不用在意,叫我日足大人什么的,也太生分了?!?p> “是,伯父?!?p> 日足臉上露出了笑容,寧次就是這點放不開,可能是因為從小在分家長大,在面對宗家的時候,他有點太守規(guī)矩了。
“這樣才對嘛,我和你的父親是雙胞胎兄弟,你也是我的孩子啊?!?p> 敘完親情,日足再次關(guān)心地詢問道:“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幾次才回過神?”
“是,有一些困擾的問題?!?p> “哦?我們?nèi)障蚣业奶觳牛矔焕_的嗎?說來給我聽聽,是不是在柔拳方面有些地方理解不了的?”
寧次輕輕搖了搖頭:“不是關(guān)于柔拳方面的,而是我自身以及忍者的道?!?p> 不等日足開口,寧次就主動解釋道:“之前我一直認為,只要追求強大的力量,就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p> 日足還以為寧次還是在意籠中鳥的事情,便安慰道:“寧次,我答應(yīng)過你的,一定會找機會取消籠中鳥,這是我對你、對雛田的承諾。”
寧次搖頭:“不,伯父,我說的不是籠中鳥,而是我的忍道?!?p> “你的忍道?”
“沒錯,最近的遭遇,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日足完全是懵逼的,不知道寧次萬來繞去是想表達什么意思。
“寧次,你到底想說什么?”
“忍者越是追求力量,往往越是容易在力量中迷失,沒有聰慧的頭腦,最終也只能成為被人利用的工具?!?p> “所以,伯父大人!我不做忍者啦!”
日向?qū)幋瓮蝗缙鋪淼男裕屓兆愦蟪砸惑@。
“什么?寧次,這怎么可以,你可是我們?nèi)障蛞蛔遄罱艹龅奶觳?,就算不為了我們?nèi)障蛞蛔澹呐率菫榱四阕约?,你也?yīng)該仔細考慮清楚,如果你不做忍者,你可能在木葉都沒有容身之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