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打狗
“......打狗。”
南柯站在廠房二樓,手指感知著欄桿的冰涼,看著下方魚貫而入的特工們,嘴角露出了一抹嘲弄。
這群人到底還是被他算準了心態(tài),真就這么有恃無恐地闖了進來。
剛剛那出看起來有些尷尬的戲碼,是南柯昨晚臨時要求給加上去的;
其主要目的,是為了幫廖老板的手下們扭轉一下觀念。
國土戰(zhàn)略防御攻擊與后勤保障局在現階段的漫威世界,在廖老板他們這些人眼里面,其實是太過于被神話了一些。
或許是因為這組織成立時間太久,威名太盛,類似廖老板這種人相當于是自出道起就是聽著他們的名頭成長起來的,以至于等他們‘長大’后;
依舊不敢抬頭去望,還是覺得這組織如同龐然大物般矗立在山巔,也因此他們在任何需要跟這組織打交道的時候,心里面都會下意識地矮上那么一截。
廖老板可能還好些,起碼明面上還得繃著一股子屬于老板的倔強;
但他手底下這批人,算是把從心給穿貫徹到了骨子里面。
南柯昨晚剛過來的時候,他們還是客客氣氣的,到底是老板指定要當祖宗給供起來的人物,陪著笑臉賺點辛苦錢的經驗他們算是相當成熟的。
但當南柯說明來意后,這兩位其貌不揚的老頭,這兩位廖老板在介紹時拍著胸脯說是自己左右臂膀的得意干將,差點要連夜去扯住廖老板的褲腿子勸他在三思一下。
這種轉變如果是發(fā)生在喜劇里,或許南柯會覺得有些搞笑。
但當這種轉變發(fā)生在自己的‘隊友’身上時,那就是真有些惡心了。
自己僅僅是說要把過來的人都給綁了,這群人就怕得不行;
那以后自己要是摻合到其他大事件里面去,這群人不得跪在地上扯住自己的腿求求自己不要去?
南柯是打算跟廖老板長線發(fā)展的,畢竟廖老板在為人處事方面滴水不漏,說話也好聽,自己也很難再找一個這么識趣的‘輔助’來幫自己處理一下雜事。
也因此,他打算現在多花點心思,來幫廖老板調教調教下屬,最起碼,要讓他們知道,人,是不需要去跪著的。
而讓他們醒悟的方法也很簡單,就讓他們親身經歷一道,讓他們看著自己認為無敵的存在,被自己蹂躪碾壓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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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倉庫大門閉合時,倉庫里面的隊伍行動忽然一頓;
隨即,這支隊伍很快展現出了自己的高素質,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溝通和交流,整個隊伍很自覺地分成了三組。
其中一個人往回后撤,走到倉庫門口后,從背后的背包中取出一個微型炸藥,將其安裝在倉庫大門上后,留在原地持槍警戒著四周。
他的任務是為整支隊伍把后路守住,等任務完成立馬炸開大門撤離。
有兩個人往左側樓梯跑去,他們之前在外面用紅外熱視儀看見倉庫二樓還有一個人,雖說不曉得這人到底是歹徒還是人質,但也得先控制起來。
剩下三個人,則是在隊長的帶領下迅速往內側靠近,他們的任務去營救人質,也就是那位被許多人忽略的賈斯丁·漢墨。
‘噔噔噔......’
樓梯被踩的發(fā)出了哀鳴,兩名訓練有素的特工感覺自己正在跟時間賽跑。
當大門閉合時,仿佛無形間有一枚鬧鐘的發(fā)條被拉響,逼迫著他們打亂屬于自己的節(jié)奏,轉而被拉入另一個節(jié)奏中去。
手中的槍械已經準備待續(xù),隨時能夠噴射出火花,他們一前一后來到了二樓,踩著腳下并不算穩(wěn)當的鐵皮廊道,還沒來得及做出其他動作;
就看見在二樓廊道的盡頭,有一個戴著紅色面具的男人正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
......
......
“我能看出來,你內心很慌?!?p> 男人看著面前強裝鎮(zhèn)定的廖老板道。
廖老板低垂著腦袋,雖說他也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基本的情緒把控能力也有。
但對面顯然不是什么雛兒,自己心里到底慌不慌,到底是不是裝腔作勢,對方還是能看得明白的。
既然對面能看明白,那也沒什么再去演戲的必要了,廖老板兩只手往身前一攤,直接攤牌。
“我是很慌?!?p> “呵呵。”男人笑了起來,就在他準備繼續(xù)說下去時,懷里手機的震動打斷了他。
男人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短信,內容很簡潔,只有一個A。
“怎么,還來場外求助?”廖老板嘲諷道。
其實現實里大多數的特工在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其實主要的信息傳遞媒介還是手機。
像是某些科幻片里面那種一個耳麥就能全球無線互聯的科技,就算是在漫威世界,都依舊只存在于科幻片當中。
畢竟只有科幻片才追求酷炫和花哨,而現實世界只追求實用。
只要是能夠實現這個功能,就算是已經淘汰了幾十年的傳呼機,都能成為神盾局局長的貼身寶貝。
男人抬頭看了廖老板一眼,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起來,語氣也變得更嚴肅了些。
“我們的人已經到了倉庫?!?p> “......”
廖老板面色一緊。
“再確切點說,應該是他們已經進了倉庫?!蹦腥搜a充道,他抬起雙臂伸了一個懶腰,而后腦袋左右晃動兩下,發(fā)出了輕微的‘咔咔’聲。
事情發(fā)展到現在,他不覺得自己還需要跟面前這個販子再客套什么,之前的客套和客氣,是因為這販子還有用。
但既然他們的人已經到了倉庫,已經抓到了把柄,那么眼前這位販子接下來的遭遇,大概率是已經被定了下來。
死人,是沒用的;
而對于沒用的人,自然是不需要再耗費什么精力去斡旋。
男人站了起來,就在他準備抬手叫同事把廖老板控制住時,卻發(fā)現對面的廖老板竟然在......笑。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廖老板是在笑;
笑得有些夸張;
笑得連眼淚都快要擠出來。
男人眼眸微微一凝,這回,不像是假裝。
廖老板捂住了自己的肚腩,似乎是因為笑得太厲害,導致他肚子都有些發(fā)酸。
半晌,他終于停了下來,抬起手指了指男人,道:“你們的速度太慢了,你說說,你們要是早點到,我哪里需要擔驚受怕這么久?”
在沒進行到最后一步時,心里面空空落落的,是人之常情;
但當你已經進去了以后,再去慌亂再去憂慮,就沒什么必要了,這時候,你只需要靜下心來,去享受劇烈撞擊后,最后的gc。
“你又在搞什么鬼?“男人問。
廖老板這回是真放松了下來,跟對面的男人一樣,他現在也不用再去斡旋客套什么,畢竟自己的結局到底怎么樣,并不取決于自己現在的表現。
廖老板大口喘息了兩下,只覺得在搬開了內心的大山后,連呼吸都變得順暢了起來。
他也站了起來,跟相隔好幾十公里的南柯十分同步地在嘴角露出一抹嘲弄,伸手指了指對面的男人,道:“你要不試試跟你的同事們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男人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按照道理來說,他現在是不該去聯系那邊的,但也不曉得為什么,他內心忽然生出了一股濃濃的不安。
如果對面真有什么設計,他有義務立刻告知自己的同事。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那邊的號碼;
’嘟‘
’嘟‘
’嘟‘
......
連線的聲響在冷清的店鋪中顯得格外空靈;
伴隨著電話的’嘟嘟‘聲,廖老板嘴角的弧度不斷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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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
票‘
票;
伴隨著票越來越多,一只正在碼字的橘貓嘴角的弧度不斷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