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副院長聞聽此言,簡直難以置信:“什么?
茹璧你不是開玩笑吧?
你的學(xué)生?
這怎么可能?一個學(xué)生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造詣?
再說了,現(xiàn)在的小年輕,誰不想出名?露了這么大的臉,卻還要遮遮掩掩……”
白茹璧:“老師您放心,這次絕對不會弄錯!
是西京文化的市場運營部總監(jiān)張翔親口告訴我的。
他說,他們西京文化那個金牌策劃人“黃瓜”,就是我的學(xué)生,廣告設(shè)計一班的丁曉劍。
這個學(xué)生應(yīng)該是膽兒小,或者說是心理上有點兒問題吧,害怕出名,害怕拋頭露面,所以就隱姓埋名……”
還沒解釋完,勞副院長就著急忙慌的說道:“這個問題咱們等會兒再說,先掛了,我再去核實核實。”
說完之后,連再見都沒顧得上說,就匆匆忙忙的掛上了電話。
勞副院長如此急切,白茹璧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件事情肯定還有運作的空間。
他的心情,一時之間大好。
撂下手里電話,翻身,一個虎撲……
可是這一次,這頭老狐貍明顯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123,還沒數(shù)到三,繳械投降了。
祖盼盼那叫一個郁悶!
白茹璧自己更郁悶!
似乎很是不服氣很是不服老。
著急慌忙的就拉開了床頭柜抽屜,正準(zhǔn)備再來一粒藍(lán)哥,電話又響了。
一看是自己的老師勞副院長,白茹璧頓時止住了嘴上詛咒的話語。
第一時間把電話湊向了耳邊。
下一刻,電話里頭勞副院長爽朗的笑聲傳來:“茹璧啊!你小子這運氣,唉,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我核實過了,這兩則摘金廣告,確實出自于你的學(xué)生丁曉劍之手。
你可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
哈哈哈,只要是你的學(xué)生,那就好辦了!
學(xué)生的軍功章上,有老師的一半嘛!
更何況還是丁曉劍這種還沒畢業(yè)出校門的學(xué)生。
這回,這兩個金獎,老師我硬掰也要給你掰下來一塊兒!你就踏踏實實的等著上任吧!
對了,別在京城呆著了,馬上買機票,最好下午就給我回來……”
白茹璧笑得見牙不見眼。連連點頭稱是。
那股勁頭兒,看上去,真恨不得叫他這位老師親爹。
猶如打了雞血的白茹璧電話打個不停。丁曉劍的電話也很忙。
強馨隱,強馨瑤,李鵬飛,李玥萱,虞虹,虞勇,紛紛給他打來電話表示祝賀。
全國性公益廣告大賽上獲獎,還真和西省公益廣告大賽上獲獎的感受完全不一樣。
就這幾個電話,丁曉劍覺得,自己笑得腮幫子都疼了。
他暗暗感慨:“這幸虧是隱姓埋名,只署了一個筆名。這要是敢簽署上真名,恐怕可有的忙了!”
丁曉劍還以為他自己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他根本就沒想到,西京文化的市場運營部總監(jiān)張翔,早就把他賣的人盡皆知了。
電話掛斷沒多久,他的班主任和導(dǎo)員就分別打電話過來了。
語氣都很嚴(yán)厲,問出來的問題都差不多:“丁曉劍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最近到底又捅什么簍子了?副院長和院長親自點名兒找你?而且還很急的樣子!”
“丁曉劍,你可真是貴人事忙??!電話真難打,都快趕上熱線電話了!趕緊去院長辦公室,院長正在親自等您。
你可真飆啊!算了算了,甭管你干了什么,我也不問了。現(xiàn)在問,也晚了!你自求多福吧!”
丁曉劍兩世為人,跟這兩位現(xiàn)管關(guān)系都處的還可以。因此這兩位說話,也顯得比較隨意。
丁曉劍哪知道兩位院長為什么這么急切地找他?
問的他一頭霧水。
導(dǎo)員和班主任見什么也問不出來,干脆也就不問了,只告訴他,讓他趕緊去院長辦公室。
丁曉劍今天沒曠課,剛吃完中午飯這才回到宿舍,還想瞇一覺,這會兒,顯然是瞇不成了嘛!
沒辦法??!只能去院長辦公室報到。
他沒做虧心事,自然也不怕見這兩位大院長。
丁曉劍不緊不慢地來到辦公樓,剛走到二樓樓梯拐角處,就被正好從樓上走下來的勞副院長給攔住了。
這位平日里一臉嚴(yán)肅的勞副院長,看見他之后笑的特別的和藹可親。
這就令丁曉劍更加的納悶兒了。
他可是非常清楚啊,這位就是白茹璧的老師。恨烏及屋,對這老貨,他的感觀向來極差,因此,兩人根本就沒有什么交情。
見其笑的就像一只正在偷雞的老狐貍,丁曉劍本能的提防了起來。
果然,下一刻,從這位副院長嘴里說出來的話,還真就是在偷雞了。
“丁曉劍同學(xué),你很了不起啊!你是咱們學(xué)院乃至整個廣告設(shè)計界的楷模??!
上次你在西省公益廣告大賽上獲得了金獎,卻不聲不響,你很了不起??!
你做到了淡泊名利,做到了寧靜而致遠(yuǎn)……
現(xiàn)如今,像你這樣不追逐名利,只一門心思埋頭苦學(xué)的學(xué)生,可真是不多了呀!
那句名言說的很好?。∈墙鹱涌倳l(fā)光!
若非這次你在全國公益廣告大賽上再占鰲頭,我還真不知道,咱們學(xué)院藏龍臥虎竟然還有你這么一塊璞玉……”
這種老狐貍恭維起人來,那可真是舌燦蓮花。
說實在,丁曉劍若非重生而來,搞不好,還真就被他的這幾句好聽話給整懵圈了。
可是兩世為人,他可不會輕易再懵圈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他比誰都清楚。
丁曉劍不卑不亢的笑道:“有話直說吧!”
勞副院長臉上頓時閃過一絲被人看穿了心思的尷尬。
不過這絲尷尬也很有限,對于他們這種老狐貍來說,這點兒尷尬,那根本就不是事兒。
勞副院長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表情神態(tài)。
臉上的虛偽笑容,笑得火侯十足:“呃,丁曉劍同學(xué),你果然是個睿智的人。
我就喜歡和睿智的人講話,一點就透。
是這么回事!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院長找你,也是因為我向院長匯報了你獲獎這件事兒。
這次呢,你獲得了這么大的獎項,這可不僅僅是你個人的榮譽啊!
這也是咱們學(xué)校,咱們學(xué)院的榮譽嘛!
更是你老師的榮譽啊!
你之所以能有今天,這與您老師的教導(dǎo)脫不開關(guān)系嘛!
接下來幾天,你可能要面對很多媒體,在接受采訪的過程中,你能不能多提提,多感謝感謝你的老師白如璧教授?”
老狐貍拐彎抹角半天,總算是說出了自己等待在這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