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一家小炒店,點了幾個菜,坐下來聊天。
“夢之妹妹哪里人?。俊?p> “我瀟湘的。”
“那我們可不就是鄰居啊,我們兩個都是江右的。我姑姑現在就住在瀟湘,我以前還去過那邊玩呢?!?p> 樓夢之低頭夾了一?;ㄉ祝f:“我不想聊這個。”
念孤和虞思楠對視了一眼,猜測她是不是和家里鬧了什么矛盾。
虞思楠問:“夢之你來京城是準備干什么的???”
樓夢之眼神迷茫:“我也不知道,我也才剛來不久,京城嘛,一般都是最繁華的幾個城市之一,于是我就過來了,走走停停,就遇到了你們?!?p> “是不是想多看看這人間煙火,瞧瞧其他人的生活?”念孤輕輕問道。
樓夢之愣了愣神,只覺得這句話直擊心靈,“好像...是的?!?p> “是不是很喜歡這種啥都不用去想的感覺,是不是想沉浸于每天走走看看的日子,是不是想了解他人生活的樣子,想體會他人生活的感覺?”
“是...是的?!?p> “呵,不知不覺就遇到同類了啊,虞思楠?!?p> “念孤,你別說了,吃飯吧?!?p> 樓夢之突然就感覺到一切都被念孤給看穿了,最煩這種帶透視的家伙了,還有,他說的同類是什么意思?
樓夢之想問一問你說的到底什么意思,你想表達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又有些說不出口了,何必去想這么多呢?
三人情緒都很低落,店家將菜端了上來,見三人惆悵的樣子,也不多說話,只道:“飯在那邊,要吃的話自己去打哦?!?p> 虞思楠默默起身打了三碗飯分別放在三人面前,輕聲道:“別想那么多了,先吃飯吧,菜等下都要涼了。”
念孤抽出一雙筷子,笑著說:“吃飯吃飯,是我的不對,樓夢之,這次的事多謝你了,相逢即是緣,大家都互相留個聯系方式吧?!?p> 樓夢之點了點頭,三人互相交換了聯系方式,吃起飯來。
吃飽喝足,樓夢之起身說道:“我想去京城的各大景點看看,我先走了,以后有機會的話再聯系吧。”
虞思楠笑著說:“再見,玩得開心,一生平安哦!”
念孤也揮揮手,笑著說:“有緣再見?!?p> 樓夢之轉身揮揮手,走向附近的地鐵站入口。
“我們回哪去呢?腦殼疼?!?p> “???你又頭痛了?”“沒,只是覺得這事煩。我們總不能回學校吧?”
“那...我們去賓館?”說著虞思楠自己紅了臉。
念孤瞧見了,故意說:“啊這,不太好吧,咱們著關系進展是不是有點快了?”
虞思楠啐了一口,“就是正常的過夜,開兩間房的那種?!?p> 虞思楠突然想到了什么,打開手機看新聞。
“你看這條新聞,你說政府會怎么辦?”
念孤湊近看去,只見上面寫著:就在今日下午,全國各地出現超過百起外星人入侵事件,傷亡超過十萬,其中一處更是導致兩千人死亡!
正要仔細看去,卻突然顯示該新聞已被刪除。念孤深吸一口氣,說:“比我想象的要嚴重的多啊?!?p> 虞思楠擔憂道:“國家撐得住嗎?要是國家動亂的話會死更多人的?!?p> 念孤呵呵笑道:“你小看了國家的力量,也小看了我們國家人民的凝聚力,就以現在這個鋪天蓋地的政治教育,不說所有人,但絕大多數人都會團結在一起的。而且政府應該是早有準備的,不過也不可能準備地太充分,畢竟他們地參照只有六年前的那次小范圍事件啊。要不了多久政府就會出來講話控制輿論了。你覺得政府會怎么處理,公布實情還是部分公開?”
“公布實情吧,政府應該會組織人口聚集以集中保護,畢竟我們國家疆域太大了。”
······
某會議室。
任樞站在演講臺上,介紹著怪物第一次出現和第二次出現的情況。
“經過對比可知,修復波已經越來越弱了,無法將怪物殺死,且這種衰弱極有可能一直持續(xù)下去直至消失,我們必須擁有能夠殺死怪物的手段。
“而且,我們注意到,第二次出現的怪物中沒有雙豎,這說明可能有怪物遺漏在外,我們必須保持最高的警惕。
“從范圍上來說,第一次的范圍局限于部分省市,總計十三處,怪物單個出現;第二次在全國范圍都有發(fā)生,總計一百二十七處,有些地區(qū)出現了兩個及以上的怪物······
“另外,我們發(fā)現了一名身體素質陡然提高的男性,根據他當前和從前的體檢報告,我們得知他身體素質提高了至少五倍,而且我們還發(fā)現他具有極強的自愈能力,能在兩小時內自行愈合中等范圍的頭部創(chuàng)傷,但是目前他的身體結構與細胞構造與常人無異,變化原因還有待調查······
“以上就是我們對相關情報的整理和分析。希望各位領導能迅速、謹慎、準確地下達決策?!?p> 任樞走下臺,坐在賴杞豐身旁,靜靜等待重大決定的產生。
······
校醫(yī)院。
楊皓諒躺在病床上,身上幾乎全被白色繃帶給包的死死的,一條腿被高高吊起,宛若一個木乃伊。他雙目無神,還沉陷于之前那猶如煉獄般的恐怖畫面之中,無法自拔。
怪物出現時他就在現場,每每想到當時那血腥的場景,他的胃部就一陣痙攣,牽動身上大片大片的傷處,疼得他倒吸好幾口涼氣。
那時他還以為怪物是人假扮的,拿著手機攝像,但之后怪物一瞬間就跳到了他身邊,他親眼看著自己的一個好兄弟被攔腰劃成兩段,那紅的、白的、黃的就那樣直接噴濺到他的臉上、身上、腿上,漸漸浸透到他的肌膚上,腥臭味瘋狂地鉆進他的鼻孔。這過于突然、過于血腥的畫面深深地刺激到他,宛若一股寒流直沖天靈蓋,靈魂都仿佛出竅,他呆立在原地。然而沒過多久,他就被倉惶逃命的人群給推倒、踩踏,但所幸最后只是左腿骨折和局部挫傷,并無性命之憂。
楊皓諒就這樣一次次地回憶著,又一次次地痛苦著。死的那位是他的好兄弟,住同一個寢室,一同吃飯,一同打球,一同軍訓,一同出校游玩······那共同歡笑的,那互相生氣的,那互相道歉的,那互相幫助的······那畫面一幕又一幕,都深深印在腦海里,怎么抹都抹不去啊。
為何人要有痛苦這種情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