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司姣就來敲門了:“小丫小丫,快起床了!你哥醒了,我們趕緊去看他!哎呦孫姐,你跑來跑去的干嘛???我家孫兒的早餐準備好了沒有......”
小新被粗暴地叫醒,立刻睡意全無,一骨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疊好被子,又胡亂地刷牙洗了臉便立馬跑了出去。
司姣對孫子孫女的態(tài)度向來是涇渭分明的,即便孫女還沒吃完碗里的飯,依然被她強行拉從椅子上拉起來:
“我說你這丫頭,今天吃東西咋這么慢?看你平時吃啥都狼吞虎咽的,今天是不是故意???好了好了你吃飽了,快走吧!”
小新一臉不高興,我什么時候狼吞虎咽過?那是小丫!剛罵完他馬上反應過來,這老東西還真只分男女啊,如此轉變勞資還真有點不習慣!
看來以后不能再耀武揚威了。小新被司姣拉著一只手,另一只手連忙順手抓了只面包,就被司姣提溜著朝門外走去。
頭天晚上的電話是肖雅打給司姣的,一直都是肖雅在陪床,畢竟那是她親兒子,也是她所有的籌碼,所以換作誰陪著她也是不放心的。
雖然平時對小丫總是不耐煩,但小丫脫離了困境,小新還是非常高興的。
一踏進監(jiān)護室,沒等司姣夸張地發(fā)表演說,小新先一步跑了過去,忘情地拍著手笑著說:“哈哈小丫,你睡夠啦?”
旁邊肖雅猛地看了小新一眼,還沒說什么,就聽到床上那位也大笑:“總算醒過來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小新!”
這倆一唱一和的,把司姣跟肖雅驚得嘴巴張開老大,這時候有人拿一顆大土豆塞進去,也是沒有絲毫問題的。
小新第一個發(fā)現(xiàn)不對勁,立刻反應過來,連忙用意念說:“啊呀完蛋了!”
小丫跟著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完大蛋了!你也真是的,我這腦子不靈光很正常,可你不是一向都很謹慎的嗎?現(xiàn)在怎么辦???”
“哥哥,奶奶給你帶了好吃的!”小新在盡量彌補剛才的過失。
就聽“啪”地一聲,司姣一個大巴掌就打到了小新臉上:“你個臭丫頭,瞎喊什么呢?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我孫兒醒過來就變成大傻子了呢!”
阿西!
小新捂著生疼的臉蛋,意念罵罵咧咧:
“老84的,居然對未成年人動用暴力!等我再忍幾年,弄到你兒子的犯罪證據(jù),到時候連帶公司和你們仨蠢貨一塊收拾!”
小丫憤恨地瞅了司姣一眼,回應小新:
“這老家伙毒著呢!要不是你說忍幾年我早就趁她不注意推倒摔S她了!你現(xiàn)在知道多疼了吧?上次她拿撓癢棍子打我的時候,你說什么來著?說大人怎么可能用真勁兒打孩子!當時我是真疼進肉里了才哭的!”
肖雅見司姣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就知道老東西是打孩子把自個兒手打疼了。她一把將小新拉過去,面無表情地瞪著司姣:“老太太,這不是你孫女嗎?你還真能下毒手!”
小新下意識地后退一步,他不習慣被肖雅護著,雖然已經知道當初殺害她的事情是胡力一人策劃實施的,但是謀劃她家家產的事,肖雅絕對脫不了干系。
司姣毫不理會這個有名無實的媳婦,只顧著把目光轉向床上的親孫子,臉上便立刻多云轉晴了:“嘿嘿!我的乖孫兒喂,奶奶今早可是天沒亮就起來給你挑大個兒蝦子呢,快起來趁熱吃!”
小丫幾乎是從床上一躍而起的,端著蝦就津津有味地啃食起來,一忽兒功夫便風卷殘云地消滅了。這情景也讓旁邊兩個大人驚訝不已。
司姣脫口而出:“瞧把孩子餓成啥樣了!他平時吃東西都是斯斯文文的,而且飯量不是很大,倒是小丫那個丫頭片子,吃東西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說到這,瞟了肖雅一眼:“不知道是怎么當媽的,孩子醒了也不知道給他弄點吃的,人都餓十天了,換你餓一天試試!”
肖雅懶得解釋,其實從昨天晚上小丫醒過來開始,肖雅就開車出去買了兒子愛吃的鮮奶蛋糕回來,當時兒子也是如此這般狼吞虎咽的,當時把她給心疼得不行。
小新:“喂,你能不能把你那吃相改改,現(xiàn)在你是小新了,咱倆得盡量做出點合乎自己身份的事!”
小丫:“你說別的還行,這吃東西的習慣我都保持幾輩子了,這能改過來嗎?再說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才是真正活著!管他們怎么看呢,真看不慣就把咱倆逐出家門唄!你看他們敢不敢!”
“嗝兒!”小丫打了個很粗獷的飽嗝,惹來小新好幾個大白眼。
經過意念商量,兩人決定不再跟之前一樣稱呼彼此了。
小新:“那我們還是找回上輩子的名字吧,梅七!當然在他們面前不那樣,這樣吧,當著人面我叫你哥哥好了!”
小丫:“那太好了,我還是喜歡叫你晚秋,要不是你當初威脅我,我才不承認什么小新小丫的破名字呢!不過,想當年您老人家差點成了我親媽,現(xiàn)在讓您屈尊喊我哥哥,這樣不太好吧?”
晚秋(小新)氣得忘乎所以了,一個箭步沖過去,揮拳朝梅七(小丫)的后腦勺打了過去:“叫你貧!”
這可了不得,司姣一看孫女像犯了魔怔一樣打孫子,立馬擼起袖子,一個氣運丹田就把孫女提了起來,接著來了個呼兒嘿呦,將晚秋扔到了幾米遠的門后面、
“咚”地一聲響,晚秋的頭把門撞出了聲,肖雅急忙跑過去:“小丫,摔疼沒有?”
“摔死也不值得可憐!居然以下犯上打哥哥!”司姣咬牙切齒:“丫頭片子如此心狠手辣,絕不是我們胡家遺傳的!”
肖雅氣得臉色發(fā)白,但又不好發(fā)作,別的事還能爭個子丑寅卯來,這事不行,就算是胡力打了兒子,司姣都會跟他拼命的,何況還是不受待見的小丫呢!
“小丫,我們回家!”肖雅不想看到司姣那副嘴臉了,扶起女兒就開門走出了房間。
“有其母必有其女!”司姣望著摔門而去的肖雅母女,狠狠地一字一頓地說。
梅七看著司姣,不懷好意地裝作無辜狀:“奶奶,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