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在意她的看法
看著那道單薄瘦弱的背影,時淺的心狠狠一痛。
“站住。”
王碧韻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陰狠,臉上帶著點不悅。
“玨王妃,您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p> “放肆?!豹毠芦k霸氣外露,王碧韻只是一個后院女人,腿肚子當即有些發(fā)軟。
時昊天也是后背發(fā)涼,這位活閻王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忙拉著王碧韻給兩人請罪。
“賤內(nèi)不懂事,還望王爺和王妃海涵?!?p> “退下,將他帶回來?!?p> “是。”時昊天不敢怠慢,忙命人將時薄帶回來。
時淺從獨孤玨身側走到時薄面前,抬手摸了摸他的頭,“要不要跟我走?”
時薄一直都是呆呆的,仿佛屏蔽了所有人的聲音,自從調(diào)到丞相夫人院子中做事后更是沒有開口說過話。
但今天他卻破天荒的回答了時淺的話。
“嗯。”聲音破碎沙啞,難聽極了。
王碧韻和時柔都下意識的捂了捂耳朵,但離時薄最近的時淺卻被這聲嗯驚喜到了,這孩子還有救。
“丞相大人,這孩子本妃要了?!?p> “不行?!辈坏葧r昊天回答,王碧韻搶先給了答案。
“嫁妝的交期可以寬限你們半年。”時淺不廢話,直接開出誘人的交換條件。
時柔高興了,半年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夠了,他們一定可以找到辦法收拾時淺,然后這嫁妝就徹底不用給了。
怕她娘想不明白其中利弊,時柔忙輕輕拉了拉王碧韻的袖子。
王碧韻也很高興,不過這時薄身份特殊,她絕對不能交出去,她要留著好好折磨。
“玨王妃,賣人的事我們丞相府是不會做的,他雖然只是一個奴才,但在臣婦的眼里,他就像我的家人一樣?!?p> 時淺心中冷笑,家人?這孩子有嚴重的自閉癥,更是面容肌肉,想必看不到的地方也全都是傷。
時柔聽了她娘的話有些急,不過是個奴才,能夠發(fā)揮這么大的作用實在是祖墳冒青煙了,娘今天這是怎么了。
時昊天眼中也都是不解,用一個有毛病的奴才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夫人為什么不同意呢。
“夫人,既然玨王妃喜歡這孩子,那就……”
“不行?!辈坏葧r昊天說完,就被王碧韻尖銳的聲音打斷。
時昊天有些不滿,他怎么說也是一國的丞相,竟然當眾讓他下不來面子。
王碧韻也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過激了,但這孩子是不能交給時淺的,她不光是要留下讓他生不如死,更是要用他牽制時淺。
她知道,時淺已經(jīng)對這孩子上了心。
時淺見王碧韻態(tài)度強硬,便也不強求,“好,既然丞相夫人不同意,那現(xiàn)在就將嫁妝全部交給本妃。
香兒,按著嫁妝單子核對,一樣都不能差?!?p> “是,王妃娘娘。”香兒打開長長的單子,就要開始念。
“等等。”時柔急急打斷,如果今天將嫁妝給了時淺,那她以后出嫁這么辦?
她是帝都的第一才女和美女,而且以后還是要當皇后的,如果嫁妝寒酸了,她這輩子就都抬不起頭了。
“好,本妃就給你們一刻鐘的考慮時間?!?p> 時淺在暗一搬來的椅子上坐下,等著對面一家三口的最后決定。
“娘,我們?nèi)ツ沁呎f。”
“柔兒,你不要勸娘了,娘說什么都不會同意的?!?p> 王碧韻心情也很復雜,但人她說什么都是不會放的。
時柔要急哭了,娘一向最疼她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娘,就當柔兒求您了,好嗎?”
時柔眼里含著淚,楚楚可憐的看著王碧韻。
王碧韻怎么舍得讓自己的女兒哭,但是……好吧,這個孽種已經(jīng)被她折磨的離死不遠了。
時淺即便是帶回去,也不可能治好他了,即便是外傷和內(nèi)傷痊愈了,那他這輩子也只能是個白癡傻子。
想到時薄將一輩子活在別人異樣嘲笑的目光里,王碧韻心中就是一陣變態(tài)的暢快。
想明白了這些,王碧韻抬手用帕子將時柔眼角的淚水擦干凈。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別哭,娘答應你就是了。”
“嗯嗯,謝謝娘?!睍r柔終于破涕為笑。
王碧韻安撫完自己的寶貝女兒,然后轉頭看向時淺,“玨王妃,您將時薄帶走可以,不過臣婦覺得寬限半年時間太短了,最起碼要一年?!?p> 時昊天看向自己的夫人,剛才對她升起的那點怒氣也消了,原來夫人剛才反對是想爭取更大的利益,是他錯怪夫人了。
時淺似笑非笑的看著王碧韻,“好,將時薄的賣身契交給本妃?!?p> 只有將賣身契拿到手,時薄才算是真正的脫離了丞相府這個魔窟。
王碧韻以為時淺會不同意,沒想到她竟然這么痛快,這讓王碧韻不禁有些懊悔,她應該提更多的條件的。
但現(xiàn)在反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王碧韻硬著頭皮親自回房間去找時薄的賣身契,這讓時淺更加確定,時薄的身份一定不簡單,不然,堂堂的丞相夫人怎么會親自保存一個低等奴才的賣身契。
時淺接過賣身契后交給香兒檢驗,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后,才帶著時薄離開了丞相府。
看著時淺等人走遠的背影,王碧韻氣的狠狠揪著帕子,時淺,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等回到玨王府,時淺就讓香兒帶著時薄去洗澡。
好不容易多余的人都走了,就只剩下時淺和獨孤玨。
獨孤玨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抬手摘下了鬼面具。
獨孤玨的臉已經(jīng)好太多了,左臉不再流膿,已經(jīng)開始結疤,不過還是丑陋異常,尤其是跟右半邊完美的臉對比。
獨孤玨從沒覺得一個人的外表有多么的重要,但在時淺面前,他卻很在意她的反應。
時淺走到獨孤玨面前,彎腰仔細觀察了一會那半張臉,然后才道。
“雖然結疤了,但里面仍有毒素殘留。”
獨孤玨放在腿上的手一緊,他以為這些疤痕脫落后,他的臉就可以恢復如初,果然想的太天真了。
“藥浴改為一天泡兩次,施針的頻次也要增加一倍。”
“好?!迸菟幵『褪┽樁际怯脕戆味镜?,所以過程是相當痛苦的。
但獨孤玨卻不覺得苦,反而每天都在期待著,因為只有時淺給他施針的時候,她的目光是全部放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