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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灰霧開始無限進化

第六十五章 血洗義安會

從灰霧開始無限進化 愛喝茶的藏狐 3945 2021-11-19 23:58:26

  銀月朦朧,夜色正濃,九龍城砦內(nèi)燈火漸淡,只有零星的妓館,賭檔,加工廠,依舊亮著燈光。

  郝建與張?zhí)熘?,穿行在小巷與夾道中,電氣燈昏黃的光灑在兩人身上,彌漫成一團模模糊糊。

  這次前來九龍城砦的人總共有三個,張?zhí)熘九c郝建負責刺殺,封小岳開車在城寨外等候,以便眾人能夠順利撤退。

  雖然城砦內(nèi)部道路錯綜復雜,但好在郝建多次去過飛鬼仔的住處。就這么行進了幾十分鐘后,兩人順利地到達三層小樓處。

  張?zhí)熘驹跇窍抡径?,望了上面許久,突然開口道:

  “里面人很多?!?p>  郝建“嗯”了一聲,飛鬼仔才遭遇過刺殺,必然會加派人手增強安保。

  “怎么做?直接殺進去?”

  聽聞此言,張?zhí)熘救粲兴嫉赝鶚窍妈F柵欄大門旁邊,倚著墻壁打瞌睡的兩名守衛(wèi),掃了一眼。

  接著他拔出腰后的蝴蝶刀,沖那里走去:

  “正合我意?!?p>  兩名看守大門的四九仔,面孔很陌生,應該是最近才調(diào)派過來的。

  此時他們充滿困意,強撐著讓自己不要陷入睡眠狀態(tài),但頭顱卻不住地向下點。

  其中一名四九仔,隱約地看到了一個黑影,朝著自己的方位走來。

  他努力地抬起頭,掙扎著從困意中醒來,試圖運轉模糊的意識。

  這是什么東西?

  但下一秒,冰涼的觸感從脖子劃過,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痛覺。

  四九仔張大嘴巴呼喊,卻只有鮮血伴隨著“嘶嘶”聲,噴涌而出,他感覺自己狀若被戳破的氣球,不斷地流逝著生命力。

  而另一名守衛(wèi),同樣沒有逃脫噩運。

  張?zhí)熘久鏌o表情,一手捂著他的嘴,將他整個人抵在墻壁上,蝴蝶刀快速在他的胸口接連戳刺,絲毫不顧及對方身體的抽搐。

  收割掉兩人的生命后,張?zhí)熘緜阮^看向一臉驚訝,還沒回過神的郝建,振臂甩掉刀上的血珠:

  “師父傳給我的刀,殺人不沾血?!?p>  “不是?!焙陆ㄏ乱庾R地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這就搞定了?”

  他只是忍不住展現(xiàn)出自己的詫異,雖然以前就知道張?zhí)熘臼值紫潞?,但想不到這家伙頗有刺客的風范,完全沒有拖沓的動作,干凈利落,一擊必殺。

  “我做過一段時間殺手?!睆?zhí)熘久嫔蛔兊卣f道,“來港島后才開始拉黃包車。”

  這家伙的經(jīng)歷也是蠻豐富的。

  于是兩人不再耽擱,沿著樓梯上到二樓,郝建循著記憶中的位置,很快找到了飛鬼仔居住的屋子,摸黑進入睡房。

  床榻上的人正在酣睡,身上的被子隨著呼吸有節(jié)奏的起伏著。

  張?zhí)熘拒b手躡腳地走到床頭,手臂揚起正要刺下,卻被郝建一把拉住。

  “仔細看,不是他?!?p>  雖然沒有開燈,但借著從窗外透入的光亮,張?zhí)熘景l(fā)現(xiàn)床上躺著的,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兩人對視一眼,郝建比劃了個動作,張?zhí)熘臼疽庾约好靼?,伸手去推那個熟睡的人。

  那人本來正打著呼嚕,在美夢中當上了義安會的老大,卻突然被人粗暴的推醒,當下起床氣爆發(fā),張嘴就要大罵。

  卻不想一把冰冷的短刀貼上了他的喉嚨,刀刃上散發(fā)著的強烈血腥味瞬間鉆入鼻腔,嚇得他差一點當場尿崩。

  “好漢饒命??!”

  還好他雖然迷糊,但不至于沒腦子,壓著嗓子不住求饒,生怕自己聲音大些就會被滅口。

  “你是誰?”

  “饒命……啊?。?!”

  張?zhí)熘居米笫值暮叮谒樕蟿澚艘坏姥谧樱?p>  “回答問題?!?p>  “我,我是,義安會的紅棍,叫魚旦張。”

  “飛鬼仔在哪兒?”

  魚旦張臉上留著血,也不敢抬手擦拭,顫抖著雙唇說道:

  “老大這幾天都不睡這里,讓我們輪換著做替身。”

  “好漢,我可以帶你們?nèi)フ遥f不要殺我?。 ?p>  片刻之后,赤著上身的魚旦張被押著出了門,郝張二人謹慎地跟在后面,很快來到樓梯口左側第二間房門前。

  出乎意料的是,門縫下面有光亮透出,顯然里面的人還沒有入睡。

  咚!咚!咚!

  “誰?”飛鬼仔的聲音從房間內(nèi)傳出來。

  張?zhí)熘居玫俄斪◆~旦張的后背,示意他回答。

  “大飛哥,是我?!?p>  “什么事?”

  “我,我……”

  魚旦張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感覺到背后的刀刃刺入皮膚一點點,忽然就福至心靈:

  “剛才有小弟報告,說找到花臉程的蹤跡了。”

  房間內(nèi)立刻響起椅子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隨后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房門被人從里面猛地拉開。

  飛鬼仔頭上纏著繃帶,將整個右耳包裹在內(nèi),顯得滑稽可笑。

  只見他面目猙獰,惡狠狠地問道:

  “那個撲街在哪兒?”

  突然間飛鬼仔眼神一凝,面前的魚旦張滿頭大汗,表情緊張,看著一點都不像正常的模樣。

  就在這時,魚旦張似乎是被人推了一把,整個身體控制不住地向飛鬼仔撲過去。

  飛鬼仔側身讓過魚旦張,還沒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就有一道寒光緊隨其后,刺向他的胸口。

  “噗通?!?p>  “嘶啦?!?p>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前者是魚旦張摔倒在房間內(nèi),后者則是飛鬼仔千鈞一發(fā)之際躲過刀鋒,但胸口的衣服卻被劃破。

  張?zhí)熘疽粨舨恢?,再次欺身向前,左右手不斷交錯,雙刀如同蝴蝶振翅般翻飛,攻向飛鬼仔的胸腹處。

  反觀飛鬼仔,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勻速冷靜下來,腳下踏著奇怪但有韻律的步伐,接連后退,與刀刃始終保持著三寸左右的距離。

  且戰(zhàn)且退的同時,飛鬼仔與房間一側的八仙桌越來越近,上面擺放著他的慣用兵器。

  “鐺!”

  金鐵交鳴聲中,張?zhí)熘九c飛鬼仔身形分開,各自握著兵器,相對而立。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間,這個時候,飛鬼仔才有工夫端詳襲擊的人是誰。

  拿著蝴蝶雙刀的年輕人,不認識;但站在門口那個面無表情的人,飛鬼仔可太熟悉了,前兩天他還差點為這家伙的失蹤,流下幾滴鱷魚的眼淚。

  “建仔!你個吃里扒外的!”

  飛鬼仔咬牙切齒地吼道:

  “你居然投靠了花臉程!”

  “白瞎了老子對你的好!”

  郝建緩步走進房間,慢慢地站在飛鬼仔不遠處。

  他留了個心眼,刻意與張?zhí)熘颈3衷谕粭l直線上,給自己留出安全距離后,才開口說話道:

  “你想多了,我是為了別的事情才殺你?!?p>  “什么?”飛鬼仔愣住了。

  “還記得阿花嗎?”

  有那么一瞬間,飛鬼仔迷茫了,不知道郝建說的阿花究竟是何方神圣,幾秒鐘后才反應過來,隨即露出殘忍的笑容。

  “你說爛賭劉那個女兒?你居然為了這家爛人來殺我?”

  “你再說一遍,他們是什么?”郝建的眼神銳利起來。

  “呵呵,想知道爛賭劉怎么死的嗎?”飛鬼仔獰笑著說道,“我讓人把他的四肢都砍斷,可笑的是他臨死前都在一直求我放過他的女兒?!?p>  “于是我找了幾個癖好特殊的手下,當著爛賭劉的面,把他的女兒……”

  “艸泥馬,閉嘴!”

  張?zhí)熘鞠癔偭艘粯記_上去,雙刀一前一后,當頭劈下。

  刀口,在距離飛鬼仔頭頂很近的位置,停住了。

  飛鬼仔用手中造型奇特的武器,架住了蝴蝶雙刀。

  “洪拳的單雙鞭?”

  “嘿嘿,識貨!”

  飛鬼仔右手一抖,鐵制三節(jié)鞭的末端,如同昂首的毒蛇,由下及上戳出,目標正是張?zhí)熘镜南骂M。

  雙刀被三節(jié)鞭鎖住,張?zhí)熘绢櫜簧隙嘞耄ビ玫湍_格擋,鞋底與鞭尾狠狠撞在一起。

  順勢抽刀回撤,退了兩步后才站穩(wěn)。

  得虧今天晚上為了行動方便,張?zhí)熘敬┑挠驳仔蝗痪瓦@一下,他的蹠骨鐵定落得斷裂的結果。

  即便如此,他的右腳還是顫抖了好一會兒,才從麻木中恢復正常。

  “頂不頂?shù)米。熘???p>  張?zhí)熘静恢圹E地活動下腳踝,隨后說道:

  “沒問題。”

  聽到郝建對張?zhí)熘镜姆Q呼,飛鬼仔詫異地打量了他幾眼后,說道:

  “你就是前幾個月打詠春的那個張?zhí)熘??小子,你在我的場子里賺錢,還要來殺我?”

  “我們之間好像沒仇怨吧?建仔給了你多少錢,我出雙倍!”

  張?zhí)熘径⒅w鬼仔,從牙縫里硬邦邦地丟出一句話:

  “你殺了小咪!”

  飛鬼仔心下一驚,小咪又是誰?

  莫非自己這兩天與花臉程火并的時候,錯手殺了眼前這個兇星的親人?

  “是阿花養(yǎng)的貓!”張?zhí)熘九鹨宦?,再度飛撲而上。

  掌中蝴蝶雙刀,寒光閃爍,翩躚有若游龍,正是詠春刀棍雙絕中的八斬刀法。

  連斬二十八刀,刀勢潑墨揮灑,如同水銀瀉地一般的攻勢,讓飛鬼仔找不到任何還手的機會。

  事實上,飛鬼仔在格擋的時候,眼神一度是呆滯的。

  “就為只貓,你特么的要來殺我?”

  “艸!”

  飛鬼仔暴喝著,終于尋找到一個破綻,利用擰腰的機會,右腳踏地,勁道順著緊繃的肌肉向上傳遞,直至手臂。

  三節(jié)鞭的上梢節(jié),猛地磕在蝴蝶刀上,另一只手緊握下梢節(jié),順勢前撩,鐵鑄的鞭頭上帶著尖利的細刺,搗向張?zhí)熘镜牟弊印?p>  張?zhí)熘咀蠹缫怀?,手中蝴蝶刀一轉,以靠近刀刃處的護手小枝,別住三節(jié)鞭的上梢節(jié),不去理會戳向自己的下梢節(jié),反而以右手刀橫著劃向飛鬼仔的雙眼。

  誰敢再進一步,對方就死!

  面對張?zhí)熘竞凡晃匪赖拇蚍ǎw鬼仔終究還是慫了,松開握著的上梢節(jié),連連后退,細碎的腳步聲踩的人心里發(fā)緊。

  但他也不是單純的退縮,借助撤身的勢頭,右手搭住左臂一拽,帶動整條三節(jié)鞭,上中下三段梢節(jié)掙得筆直。

  緊接著往下一扯,讓張?zhí)熘镜淖笫衷僖参詹蛔『?,鐺啷啷地打著旋兒落地。

  短短幾分鐘的交手,兩人居然不分勝負。

  郝建知道,飛鬼仔曾經(jīng)跟著洪震南學拳,而且很被看重,卻沒想過他的武藝居然如此之強。

  張?zhí)熘疽呀?jīng)是他見過的,年輕一輩中的翹楚,飛鬼仔與之打的有來有回,可想而知他的天賦得有多高。

  怪不得洪震南在他返回義安會后勃然大怒,從此再不認這個徒弟,究其原因,必然是恨鐵不成鋼。

  但郝建目前并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

  一是因為他完全不懂國術,在不借用家人能力的時候,就是個給高手添菜的廢柴。

  其次,三哥雖然答應了將全部能力借出,但以三哥目前的狀態(tài),非接觸條件下,能夠發(fā)揮的威力有限。

  最后,郝建并不想只干掉飛鬼仔一個人,他今晚的目的是全殲義安會,徹底毀掉這個九龍城砦里的幫會。

  劉叔已經(jīng)死了,飛鬼仔上位,相當于義安會頭上最后一道枷鎖不復存在,缺乏道德底線的黑幫,沒有存活在世上的必要。

  所以他在等,等義安會的成員們趕來援救飛鬼仔,以便一網(wǎng)打盡。

  這也是為什么,他眼睜睜地看著魚旦張趁機溜出去,也未加阻攔的原因。

  三哥的大招,是群攻范圍的,只有等人聚齊了,才是使用的最好時機。

  當然了,這里面也有張?zhí)熘九c飛鬼仔激戰(zhàn)正酣,雖然僵持但一時半會看不出敗像的原因。

  目光轉回房間內(nèi)搏殺的兩人,張?zhí)熘驹酱蚓驮接行┘痹辍?p>  自從他來到香江后,就立志要開武館,將詠春拳發(fā)揚光大。后來見到葉問時,便多了一個與之切磋,證明誰才是詠春正宗的目標。

  可誰知道,一向自負的他,居然連眼前這個使洪拳的家伙都搞不定。

  久攻不下,越來越急躁的他,心中一橫,終于用出了壓箱底的絕技,開始搏命了。

  場中變故突生!

  

愛喝茶的藏狐

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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