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回來收拾一下?!绷核⑽阮^,有些心虛的避開了李朔看向她的目光。
“呵呵,我來幫幫你吧。”李朔輕笑站起,迎出幾步,仍是一副輕松自如的模樣。
“我看......就不必了吧!梁爽畢竟是女孩子,多有不便?!备诹核砗蟮闹心昱肆⒓闯雎暰芙^。
她看上去三四十歲的年紀,長發(fā)盤繞束頭頂,一身小衣短裙,從里到外透露著干練的氣場,看上去很不好相處的那類人。
從面相上看,她和梁爽沒有太多相似之處,應該不是母女,而是其他的親戚關系。
梁爽本欲答應李朔,也想借此機會和他多聊幾句,并適當?shù)慕忉屢幌聻楹沃型倦x開學園的大致原因。然而,當中年女人代為拒絕后,她又抹不開情面否認,畢竟男女有別。
而李朔被如此拒絕后,難免尷尬,心里大為不快,但也沒有多說什么,退回原來的位置。
梁爽頗顯無奈,大為不滿的瞪了一眼中年女人后,賭氣似的走向自己的臥室門。她的心情很不好,猛地一腳踢開房門后,閃身進入,然后重重的關上房門,把隨后跟來的中年女人晾在門外。
中年女子面色陰沉,靜靜的守在門外,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一直默不作聲的安雅老師緩緩起身,望著中年女人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梁大師,需不需要我和我的學生回避一下?”
中年女子瞥了一眼安雅老師后,不咸不淡的道:“如此更好!”
李朔聞言,無名火起,正要發(fā)作時,卻被安雅老師拉住了手腕,她低聲道:“先去你的房間,繼續(xù)先前的話題?!?p> “哼......這里可是公共區(qū)域。”李朔輕哼一聲,稍顯不滿的瞪了一眼中年女人,嘀咕著。
“小子,你很狂??!別以為有點名氣,就可以目無尊長,如此無禮我可不介意代為教訓一下?!敝心昱永淅涞目聪蚶钏罚{滿滿。
安雅老師立即攔在李朔的身前,凝視中年女人:“梁大師,我的學生就不勞你操心了!另外,還請梁大師不要忘記了,這里可是云闕學園,而不是天際山?!?p> “哼,哪里來的野丫頭,竟然對我指手畫腳了?”被稱為梁大師的中年女人兩指并刀,對著安雅老師的位置猛然斬落。
剎那間,一道無形氣浪凝為實質,化為淺白刀刃。
安雅老師見狀,神色驟變,她先是奮力的推開李朔后,雙手旋即交合,十指急速變換,一道道半透明的防護罩陸續(xù)升起。
而淺白刀刃如山如岳,緩緩壓下,那些防護罩如同浮光泡影,還未碰觸,便已經(jīng)紛紛爆裂。
安雅老師原本挽起的秀發(fā),驟然散落,“哇”的一聲噴出大口鮮血,臉色慘白如紙,眼眸深處浮現(xiàn)一抹死灰。
“安雅老師......”李朔從震驚中回神后,就想不顧一切的撲上去,卻感到自己的肩頭竟被什么人抓住了,未能移動分毫。
眼看著淺白刀刃就要斬在安雅老師的頭頂時,一只逸散著金芒的大手憑空浮現(xiàn),一把抓住了淺白刀刃。
“梁園園,許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總是喜歡欺負晚輩吶!”聲音近在咫尺,又似遠在天邊,但蘊含的譏諷之意絲毫不加掩飾。
一個高大的男人憑空乍現(xiàn),擋在安雅老師的面前,直視已經(jīng)半瞇雙眼的梁大師——梁園園。
“孤長英?!绷簣@園一字一字的喊出男人的名字,絲毫不懼,但也沒有再次動手攻擊。
“理事,是她......”安雅老師剛想解釋,卻被孤長英打斷了。
“安雅,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惫麻L英沒有回頭,冷冷的盯著梁園園,沉聲道:“你們梁氏前來要人,我們學園也沒有橫加干涉。如今,你在這里打傷我們學園的老師,又作何解釋呢?”
“解釋?哼......我還需要解釋?我想打誰就打誰,你要是不服氣,可以打回來,我又不跑?!绷簣@園狂傲無匹,態(tài)度極其蠻橫。
“你......”孤長英震怒。
就在這時,梁園園身后的房門內傳來梁爽的咆哮聲:“三姑母,你要是再鬧事,我......我就不回去了?!?p> “你敢!信不信......我直接拆了這里!”梁園園震怒,但又顯得無可奈何的樣子。
站在她的立場上,完全不介意大打出手。
她如今的實力,已經(jīng)半步宗師,除了學園長,榮譽學園長和其中一位執(zhí)事能夠穩(wěn)壓她外,其余的人都打不過她。只要不弄出人命,無論她揍了誰,那都是白揍了。
況且,即便學園一方把她打敗了,也絕不敢下狠手對付她。
要知道,天際山梁氏可是出了名的陰盛陽衰,大群的老姑娘都是性情古怪的那類人,偏偏實力又強的可怕,抱團,還護短,一旦招惹她們簡直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不追著你咬一頭包絕對不會輕易松口。
若非如此,學園豈會這么痛快的放走梁爽......
另一方面,她也有想要鬧事的切實動機。
她豈會不知,梁氏一族想要覺醒天賦秘法的唯一途徑,就是找到所謂的“真愛”,在怦然心動的一剎那,才有較小的幾率喚醒天賦秘法。
據(jù)此推測,梁爽必然是找到了心儀的對象,才會在機緣巧合之下,成功覺醒了天賦秘法。循著這種思路,她不難找出梁爽心儀的對象就是愣頭小子李朔。
對于梁爽來說,李朔就如同藥引子,幫助梁爽成功覺醒后,也就沒有用了。如此一來,反倒還成了成長道路上的絆腳石。
而她又是一位沒有談過戀愛的老姑娘,考慮事情的角度往往有些偏激,處理事情的手段也比較簡單粗暴,覺得只要惡化梁氏一族和學園的關系,就能從根源上杜絕梁爽和學園、乃至小情人李朔的關系,進而達到讓梁爽安心回去的目的。
她既有恃無恐,又有切實的動機,當然會一而再的鬧事。倘若不是梁爽突然喊了一嗓子,表達了強烈的不滿,讓她有了些許忌憚,否則她真會繼續(xù)撩撥孤長英的情緒,進而大打出手。
孤長英臉色復雜,頗為忌憚梁園園的實力,遲疑一下后,連狠話都沒有說,生怕這個瘋女人再次耍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