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做個假夢
金彥按住疑慮,繼續(xù)往后翻。
逐漸發(fā)現(xiàn),這上面許多東西,他日常都在柳氏或是金文悅身邊見到過。
金彥看到這里,心中已然有了定論。
這母女二人,倒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回過頭來再想想,這些年柳氏到底為什么對自己那么好,自己是不是也跟母親留下的那些嫁妝一樣。
柳氏就是喜歡搶奪別人的東西呢。
這樣想著,金彥對柳氏這人,只剩下厭惡。
既然她挪用嫁妝的事被他知道,金彥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
這些嫁妝到時候是留給他妹妹的,在柳氏母女手中算什么?
金彥收起嫁妝冊子,找了個妥善的地方放好,然后找到了永順侯。
這時候的永順侯正躺在床上補覺。
迷迷糊糊的被金彥晃醒,滿臉的不高興,“你又做什么?想要什么東西就讓管家拿?!?p> 永順侯又閉上眼睛,“你是這府里的世子,想做什么就去做,沒必要什么事情都跟我說?!?p> 還想做什么就去做,金彥可不相信他的話。
“父親,母親身邊的那對紅色花瓶,是您買的嗎?”金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問。
永順侯一臉納悶,“什么紅花瓶?”
“就是母親常常擦拭的那對?!?p> “哦?!苯饛┻@樣一說,永順侯也有了些印象,“不是我買的,可能是你母親買的吧,你要想知道,自己去問她?!?p> 永順侯想倒頭繼續(xù)說,又被金彥攔住“哎,父親?!?p> “做什么做什么!你還想問什么,一次說完吧!”
“我做了一個夢。”金彥剛開了個頭,就被永順侯瞪了,“你做個夢有什么好說的?!?p> “父親別急,這夢跟我故去的母親有關,還真得跟您說說?!苯饛┯珠_始騙他爹了。
“什么?”永順侯立刻就清醒了,壓著聲音說:“你做的什么夢?”
“父親也知道,我昨日去梅山了,回來之后就做了這個夢,本想早上跟您說的,但您又去幫我處理婚約的事了,所以我就想自己查過后,再來跟父親說?!?p> 永順侯嫌他磨蹭,打了他一下,“你快說??!”
“母親在夢中跟我說,她的東西都找不到了,讓我務必替她找回來。”
永順侯皺起眉,“所以你才要找那本冊子?”
金彥很快反應過來,“不是的父親,我找那本冊子,真的是要找五彩琉璃。
其實我做完夢之后,一直都在想,母親的什么東西找不到了呢?直到我翻開母親的嫁妝冊子,才意識到,母親讓我找的或許就是冊子上的東西。”
“你有話快說,你母親的嫁妝,跟你剛才問那兩個花瓶有什么關系?”永順侯道。
金彥說,“我在冊子里,看到了一對錦紋紅花瓶,描述的跟那兩個花瓶極其相似?!?p> 永順侯掀開被子,起來穿好衣服就要出去。
父子二人來到柳氏常待的暖閣。
金彥一進去就看到了擺在柳氏兩旁的那對紅花瓶。
花瓶里還插著剛剪下來的白梅。
“侯爺,世子,你們來是有什么事嗎?”柳氏眼神閃爍,順著永順侯的視線看到了她身側的花瓶。
為什么侯爺一進來就盯著花瓶看?
難道說世子真的查了顏氏的嫁妝冊子?
“你這花瓶是從哪里來了?”永順侯一開口,叫柳氏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們還真是沖著那賤人的嫁妝來的。
“這原就是府里的東西啊?!绷现谎b作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說別的謊言遮蓋,只把所有的事情推給管事。
永順侯又問:“你從你哪里拿的?”
“從庫房拿的呀,怎么了侯爺?這瓶子有什么問題嗎?”
柳氏露出惶恐的表情,“難道說這瓶子我拿不得?我實在不知情啊侯爺,我取用之前是問過管事的,他說能用妾身才拿的呀。”
金彥斜眼冷視著表演的柳氏,還不知情?可笑,你拿的可不止這一對花瓶,分明就是特意盜用他母親的嫁妝。
這對母女在他不經意間,就把母親的嫁妝偷空了!
“這花瓶是顏氏的東西?!庇理樅钫f,“她在府中時從未拿出來用過,她去世后,我交代過你,要把她的東西封起來,你怎么會在庫房中看到?”
“這……”柳氏低頭的瞬間瘋狂的找理由,不能扯太大的謊言,又要確保說的可信,那就只能推在管事身上了。
“或許是管事的遺漏了。”柳氏說,“那時候姐姐去世,剛巧文悅也病了。
我一心照顧她,別的事情只吩咐了府里的管事去做,沒有親自查驗,是妾身的失職。”
聽到柳氏的解釋,永順侯的臉色好了很多,“你要照顧文悅,也是沒辦法的,彥兒,你去把管事的叫過來?!?p> “父親,這里到底是母親的暖閣,還是到別的地方過問管事吧?!苯饛┱f,“要不就飯廳吧,離這里也近,里頭也暖和?!?p> 金彥之所以要把人帶過去,是因為飯廳的那張桌子,和邊柜上擺放的一排玉碟,也全是母親的嫁妝。
“也好。”永順侯不作他想,動身就去了飯廳。
剛坐下,金彥又開始了他的表演,“哎父親,我小時候刻在這桌角的花紋怎么沒了?”
“你還有臉說是花紋?”永順侯說,“桌子早幾年前就換了?!?p> “我倒是沒有察覺?!苯饛┻@句話剛說完,管事就進來了。
“見過侯爺、夫人、世子爺?!彼蛟诘厣喜桓移饋怼?p> 按平常,柳氏為顯示自己的仁慈,在永順侯面前,肯定是要讓下人起來回話的。
但,今日這件事涉及到她,她哪里還敢開口。
“當年先夫人離世時,她的那些嫁妝,可是你封存的?”永順侯問。
管事一聽,還真是問這件事,頓時嚇得手發(fā)抖?!笆恰切∪?。”
永順侯緊跟著問:“你可有核對賬冊,一一封存?”
管事猶豫著不知改如何說,他用視線朝柳氏求救,可柳氏連看都不看他。
“沒有?!惫苁逻B磕幾個響頭,“是小人做事不用心,還望侯爺恕罪?!?p> “是沒有全部封存,還是全部沒有封存?”金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