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頭疼又有些重了,可能是睡眠不好吧,不知什么時候頭就突然疼起來。
今天晚上值夜班,八點的時候突然頭就痛起來,和老師請假就先走了。每次頭疼之前總會有個預(yù)兆,先是眼睛看著東西閃光,有個亮點在眼前,總會遮住一些東西,像是眼睛上的盲區(qū),之后眼睛開始疼起來,最后延伸到大腦的深部。過去也懷疑是不是青光眼這樣的眼部疾病,后來檢查都做了,也沒查出什么來。
本想回去的,可是打開手機(jī)一看接到一條短信,是向宇的,他說現(xiàn)在家有點事,讓我十點以后再回去。我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是現(xiàn)在真的有點支持不住了,只是想好好休息一下。沒辦法自己沿著醫(yī)院外的圍墻慢慢的走著,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今天的月亮好圓,我喜歡這種感覺,看著天上圓圓的月亮閃著光,似乎那月亮的背后就隱藏著我的心。可是現(xiàn)在不行了,沒有什么心情去觀賞風(fēng)景,頭重的像塊石頭,大腦混沌不堪,思緒完全的亂了,沒有完整的思路,支離破碎的連接不到一塊,過去的,現(xiàn)在的事情攪在一起。我扶著墻一步步的向前走,整個身體向前傾斜,似乎每一步都可能會重重的摔在地上。
眼前黑了一下,不知道是路燈突然滅了還是我真的暈了一下,只感覺身體向前傾斜的角度大到我無法站立,扶著墻的手也突然沒了力氣,兩條腿隨著身體向前的慣性而急速走著,我知道總有一步我將會跌倒。就在我即將跌倒的那一剎,有人把我扶住了,一雙溫暖的手支撐住我的雙肩。我抬起頭,努力的掙開雙眼,看見了眼前這張美麗的面孔,一個女孩的臉離我這么的近,她的眼睛看著我,似乎很面熟,可是現(xiàn)在腦袋里混亂的一塌糊涂,所以想不起來她是誰。
“你怎么了啊?”她問我。
我掙扎著用手盡力抓牢旁邊的墻,使身體的重心脫離開她的支撐,“沒事,頭有些暈,謝謝你?!?p> “真沒事嗎?”她關(guān)切的問。
“真--真沒事”我咬著牙說的很堅決。
她把手慢慢的移開,就在她剛剛放手的那一瞬,我感覺身體如同冰山一般轟然倒塌,大腦完全不能支配這個軀殼。
她又一次把我的身體支住了,只不過我的身體完全靠在了她的身上,因為我現(xiàn)在再沒有一點力氣能支撐住什么。
“還說沒事呢,去醫(yī)院吧,也就沒幾步,我扶你?!彼龘椒鲋彝白摺?p> “謝謝,不用了?!蔽腋杏X很不好意思,我跟殘疾似的讓一個女孩扶著我。“不用去了,我這是老毛病,一會就好,你讓我坐這呆一會就行了?!?p> 她扶著我,背靠著墻慢慢的坐下來,這時候的心情似乎解脫了許多,背后的墻涼涼的,讓我清醒起來。她也陪我一起坐了下來,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就是這樣一個性格,見到漂亮女孩會臉紅。
“謝謝你啊?!蔽也恢勒f什么好。
“你不認(rèn)識我了,我們見過面。”她問我。
我又看了看她,終于想起來她是那天面試時在我前面面試的那個女孩。
“我們在那天面試時見過?”我試探著問。
“那天面試還好吧?你唱的歌還可以,只不過忘詞了?!彼χf。
“原來那天我出來你一直笑是因為這個,哪有面試還讓人家唱歌的啊?一緊張就都忘了。”我解釋說。
“現(xiàn)在頭還疼嗎?”她問我。
“好多了,我這是老毛病,但只要忍過這一段就好了,沒事?!?p> 現(xiàn)在真的好多了,不知是真的忍過了這一段,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呢,看著天上明亮的月亮,一切都變的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