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蘇洛顏把了把脈,神情越來越凝重,好看的劍眉緊蹙,“這女子所中之毒是曼毒。”
“曼毒生長在懸崖深處的陡崖間,不易采摘,這種毒草在大涼已經(jīng)很少見了,治是能治,不過很麻煩?!背啥己攘丝谒粗叟R淵猩紅的眸子在看了看這屋內(nèi)的裝飾瞬間明白了。
這丫的是娶妻了,得,今日這女子大婚之夜昏迷不醒,明日怕是又要傳的滿城風(fēng)雨說熠王的第四任王妃暴斃而亡了。
帝臨淵渾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曼毒他倒是聽說過,毒性極其霸道中毒之人活不過三日,但武功高強內(nèi)里身后的人說不定還能撐一段時間,呵!
那人這么迫不及待了。
成都開了個藥方遞給長安,吩咐道:“黃芪麥冬還有郁金三錢,其他的各五錢,早晚一劑?!?p> 長安拿著藥方立刻出門抓藥去了。
掏出銀針在蘇洛顏腦袋上順著穴道扎針,蘇洛顏的手立馬輕微的動了動。
帝臨淵感覺到那雙纖細(xì)的小手微動,臉上立馬浮現(xiàn)一絲笑意:“成都,她的手動了,你試著在她太陽穴處施針看看?!?p> 成都本想也在太陽穴處施針,結(jié)果瞥見蘇洛顏長長的睫毛微動,便放下手中的銀針
,“趕緊讓長安剪好藥讓她服下,她現(xiàn)在有轉(zhuǎn)醒的跡象?!?p> “這女子簡直是個奇跡,中了曼毒居然還能蘇醒,真是個奇跡啊,她和常人的體質(zhì)不一樣,我剛才替她把了把脈這女子是個至陰至陽的體質(zhì),對你是大有好處啊?!背啥寄请p迷人的丹鳳眼黝黑的眸子里滿是欣喜和激動。
他欣喜開心的事行醫(yī)那么久第一次見到古書上記載的至陰至陽體質(zhì)的女子。
此體質(zhì)的女子放眼整個神州大陸寥寥無幾,這種體質(zhì)無論冬暖夏涼,傷口愈合力極快,就算是受再重的傷也能在短短幾日就能恢復(fù)好。
他就說嘛,中了曼毒之人基本上都要半個月才能有轉(zhuǎn)醒的跡象,而這女子居然在短短幾個時辰內(nèi)就能轉(zhuǎn)醒,真是個奇女子。
“子熠,這女子是誰?”
“本王的王妃。”看著成都那激動的神色,一個冷刀子掃過去,他是在告訴他這是本王的女人,宣誓主權(quán)。
“我知道是你娶得王妃,我問的是這女子是誰?”成都沒好氣的白了帝臨淵一眼,嘴角抽了抽,這丫的有了新娘忘了兄弟。
“子熠,這女子能壓制住你身上的蠱毒,能夠起到緩解蠱毒發(fā)作的作用,你和她相處就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么變化嗎?”成都喝了口茶繼續(xù)說道。
經(jīng)成都這么一說,帝臨淵忽然想到那次和蘇洛顏同坐一輛馬車上那身上那種淡淡的清香味能夠讓他心靜,感覺渾身舒坦。
他向來是不喜女子,有時候真的以為自己有龍陽之好,凡接近他的女子他都會感覺厭惡心煩,那日確實是他蠱毒發(fā)作,但遇到剛好從草里鉆出的蘇洛顏,他體內(nèi)的蠱隱隱的被壓了下去。
帝臨淵點點頭,深邃的眸子閃現(xiàn)一絲欣喜。
“可是她會醫(yī)術(shù),與本王說能治好本王的腿疾?!?p> 成都聽聞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不可置信,“她會醫(yī)術(shù)?能治好你的腿疾?”
開什么國際玩笑?
子熠的腿傷好幾年了他也一直在研究方法卻一直無果,這小姑娘居然說能治好?
“她師承何處?你見過她的醫(yī)術(shù)?”成都反問道。
他成都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yī),連他都不敢確定能找到醫(yī)治子熠腿疾的法子,這丫頭能行?他是一萬個不信。
“本王沒有見過,那日本王派長安去探視她,沒想到她用一根銀針竟然讓長安全身如螞蟻般啃食著心臟?!钡叟R淵搖了搖頭,手指輕輕摩挲著,似乎在也思考。
暗七站在一旁聽著二人的對話,隨即想到方才處理那群刺客尸體的時候又見過銀針,想必定是王妃使出的。
“王爺,那些刺客尸體上有些就插著一枚銀針。”暗七想了想,隨即說道。
“快,你立刻去取來,我瞧瞧?!边€沒等帝臨淵說話成都便率先開口,他倒是想要看看那銀針上是何毒。
帝臨淵看了眼床上小臉依舊慘白的蘇洛顏,大手輕輕握住她的小手,面具下隱藏著些許憂傷。
不一會兒暗七取來一枚用紙包裹著發(fā)黑的銀針,遞給成都。
成都小心謹(jǐn)慎的拿在手里看了下,再想到方才子熠說的入千萬只螞蟻啃食的痛,這難道是古書上記載的鳩毒?
可這鳩毒早已失傳了很久,怎會又出現(xiàn)?
難道這女子的毒術(shù)能比藥王谷的老頑童還要好?
“怎么樣了,她針上的是何毒物?”帝臨淵抬了下眼皮,沒有去看成都那詫異的表情,現(xiàn)在他眼里只有床上的蘇洛顏。
暗七也是好奇的看向成都,這王妃使用的是什么毒能讓成都神醫(yī)露出異色。
“鳩毒,和你蠱毒發(fā)作是一樣的?!?p> “此女子年紀(jì)輕輕想不到毒術(shù)這般厲害,她醒了我倒是想和她討教討教?!背啥即蛉さ溃@次來熠王府算沒有白來一趟。
“這兒沒你的事了,回家吃你的飯去吧。”帝臨淵不耐煩的瞥了成都一眼,冷著臉下了逐客令。
“神醫(yī),請吧?!卑灯呙蜃燧p笑,強制帶著成都出了院子。
長安端著一碗黑乎乎的的藥進門,“王爺,藥熬好了?!边f給帝臨淵立馬退下。
帝臨淵看著這碗藥,苦味散發(fā)在整個屋里,輕輕舀起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喂給蘇洛顏,誰知喂進去的藥全部被她吐了出來,又舀了一勺還是吐了出來,帝臨淵用袖子輕柔的給蘇洛顏擦了擦嘴角邊的渣滓。
把一碗藥全部喝盡自己嘴里然后用渡給蘇洛顏,渡進嘴里的藥這次居然沒有吐出來,帝臨淵感覺異樣的酥麻漫延全身,讓他的心頓時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一絲清風(fēng)吹過,帝臨淵深深地加深了這個吻,那樣溫柔而又霸道。
“咳咳!”蘇洛顏猛的咳嗽了一聲,嘴里一股中藥味讓她忍不住作嘔,剛才有什么軟軟的東西在她嘴里滑動,感覺像棉花糖一樣,不過不是甜的涼涼的有股薄荷的味道。
帝臨淵有些不舍的放開蘇洛顏,舔了舔嘴唇,笑得一臉邪魅,這丫頭的味道真不錯。
蘇洛顏睜開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看到一張恐怖的獠牙面具正直勾勾得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