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壽的提問,李安只是不住的搖頭,然后十分煩躁的說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p> 吳天德見李安說話的態(tài)度有些惡劣,于是連忙幫他找補了一句,他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三女,道:“或許可以問問她們?!?p> 大約過了一炷香左右,夏竹終于悠悠醒轉(zhuǎn)了過來。
她敲了敲發(fā)昏的腦袋,旋即抬頭看向死死盯著自己的李安,輕輕的喚了一聲:“公子?!?p> 夏竹說話的時候,目光中帶著與李安相同的迷茫之色,似乎她也不知道剛剛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李安搖晃著夏竹的肩膀,急聲問道:“剛剛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夏竹聞言,皺眉沉思了良久,將零星的記憶拼湊到一起之后,對李安說道:“剛剛院子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他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p> “嗯?”李壽露出一臉詫異的表情,難以置信道:“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
李安不知道三女的根底,但李壽卻對她們十分的了解。
在李壽看來,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就放到了三個九品境的人,這未免也太玄乎了吧?
這時李安也終于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他想起了自己與黑袍男人之間的對話,道:“對方好像是魔教中人?!?p> 李安說著,霍的站了起來,道:“他說他是魔教教主。”
“?。俊崩顗勐冻鲆荒槼泽@的表情,他自知有些失態(tài),于是連忙調(diào)整了說話的語氣,道:“魔教教主為何會親自出馬來劫持你的母親?”
李安一臉疑惑的看向李壽,遲疑道:“他說要讓我娘回去給他做教主夫人?”
“額?!崩顗垡徽礋o奈一笑,道:“你是在問我嗎?”
李安默默的搖了搖頭,道:“他為什么要讓我娘去給他做教主夫人?他究竟有何目的?”
“那誰知道了?!崩顗蹞u了搖頭,道:“當(dāng)年你爹可是沒少殺戮魔教中人,許是他恨極了你爹?”
吳天德輕輕的扯了扯李壽的衣角,提議道:“或許可以沿著賊人逃跑的方向追追看?”
李壽一臉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道:“竟說屁話,若是追得上的話,小安犯得著靠在石凳上坐了這么久嗎?”
“額。”吳天德被噎了一個大紅臉,道:“大人所言極是,卑職有些想當(dāng)然了?!?p> “你傷的怎么樣?”李壽問道。
吳天德聞言,連忙搖了搖頭,道:“卑職并無大礙,多謝大人關(guān)心?!?p> 李壽聞言卻是皺了皺眉,道:“這到底是什么情況?無德只是受了些輕傷,她們?nèi)齻€也只是被人給震暈了而已,小安同樣毫發(fā)無損,這座宅子更是連塊瓦片都沒破,合著這么大個魔教教主不遠千里的來一趟京城,就是為了將你娘抓回去給他做教主夫人?”
李壽說著,忽然一怔,旋即一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湊近李安,道:“小安,有句話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p> 李安皺眉看向李壽,道:“你想說什么?”
“那位魔教教主該不會就是你爹吧?”李壽說著,一臉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除了你爹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做出這種事情來?!?p> 李安皺了皺眉,道:“我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呵呵?!崩顗塾謸狭藫项^,道:“錦衣衛(wèi)經(jīng)歷司的檔案里寫得明明白白,你爹的確是中伏而死,可是這...實在有些說不通啊?!?p> 其實李壽想說的是:魔教教主大老遠的跑一趟,為啥不抓一名絕色美人回去做教主夫人,反而抓了一個奔四的寡婦干嘛?
李壽也還算比較顧及李安此刻的心情,因而并未與之說一些太過分的話,否則,李安一定會當(dāng)眾跟他翻臉。
良久之后。
春桃與秋云也悠悠的醒了過來。
二女與夏竹說的如出一轍,那位魔教教主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就將三女給震暈了過去。
這時鄭乘風(fēng)突然出現(xiàn)在了院子里,他沖李安幾人擺了擺手,旋即在院子里仔細的搜查了一番,見并無可疑之處,這才來到春桃三女的面前,詢問了一些問題之后,沖李安搖了搖頭,道:“無名的武功已臻化境,絲毫沒有留下任何的破綻?!?p> “無名?”李安與李壽異口同聲的開口。
“沒人知道這位魔教教主的真實姓名,因而江湖中人皆以無名稱呼于他?!编嵆孙L(fēng)說道。
“哦?!崩畎惨馀d闌珊的點了點頭,旋即驀的抬頭看向鄭乘風(fēng),道:“百戶大人剛剛說魔教教主可能是我爹,您怎么看?”
鄭乘風(fēng)聞言一怔,旋即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良久之后,他默默地搖了搖頭,道:“應(yīng)該不是他?!?p> “何以見得?”李壽好奇道。
“若剛剛那人果真是李忠的話,這三個小丫頭此刻恐怕已經(jīng)變成了三具冰冷的尸體?!编嵆孙L(fēng)不假思索的說道。
李安尷尬一笑,不再說話。
李壽則是一臉崇拜的沖李安豎了一個大拇指,道:“李叔父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
“這個逼崽子。”李安在心里暗罵了李壽一句,道:“我娘被賊人挾持,你卻一個勁兒的跟我說些沒用的,真是欠抽?!?p> 李安忽然想到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信息,于是開口問道:“大人可知賞善罰惡城的具體位置?”
鄭乘風(fēng)搖了搖頭,道:“魔教組織內(nèi)部管理得十分嚴(yán)格,其紀(jì)律性堪比錦衣衛(wèi),普通教眾進出時都要被蒙上雙眼和雙耳,使其無法辨別方位?!?p> 李安聞言,猶如泄了氣的皮球般,癱軟的靠在了石凳上。
鄭乘風(fēng)見李安形容萎靡,于是決定給他一些安慰和鼓勵,道:“去年我在機緣巧合之下,撞見了魔教護法吳心,而后整整追了他一年多的時間,幸而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有所收獲,如今吳心就被關(guān)押在少林寺的鎮(zhèn)魔塔里?!?p> 這時李壽突然插了一句嘴,道:“為何不將吳心關(guān)在詔獄里?”
“少林寺高手眾多,看押吳心綽綽有余,若是將他關(guān)在詔獄或是刑部大牢里的話,我們實在分不出那么多的人手來看著他?!?p> “吳心很厲害?”李壽問道。
“我追了他一年有余,期間與他交手不下十次,雙方各有勝負,若非他慌不擇路的逃往少室山腳下,孰勝孰負還真不好說?!?p> “少林高僧也出手了吧?”李壽問道。
“是?!编嵆孙L(fēng)點了點頭,道:“幸得羅漢堂首座玄苦大師出手相助,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