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陽城內(nèi)的一處房子里
“這就是爹開的鏢局了,怎么樣?厲害吧!”
孟朗對坐在面前的孟儒問道。
孟儒點點頭,隨后指了指內(nèi)院的方向。
“哦。那里面啊,是坐鏢的。爹給你講講吧。”
“我這振興鏢局在這落陽城都是鼎鼎有名的!咳咳。繼續(xù)說?!?p> “這鏢局里呢,一般分走鏢的和坐鏢的。坐鏢的就待在鏢局里,防止有人鬧事。而走鏢的,則是接了護送任務后,保護那些人的。”
“走鏢是鏢局的主要業(yè)務,不僅風險大,而且對鏢師的要求也高。沒有點真功夫,是別想吃鏢局這碗飯的,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身懷絕技,就出去走鏢,那等于去送死,所以鏢師走鏢那可是實打實的活兒?!?p> “我這弟兄各個都是高手,你爹我雖然是大掌柜,但更喜歡跟著兄弟出去走鏢?!?p> 孟儒沒有想到,這走鏢竟有如此多的學問。
“掌柜的,外面有人委托?!?p> 從門外走進一人,對孟朗說道。
“知道了,我來吧,你先召集兄弟們?!?p> 眼見孟儒準備起身跟著,孟朗直接將他關在了屋內(nèi)。
“小子,走鏢你還太嫩了。等你爹我回來,慢慢跟你說光輝事跡。這幾天你就待在這鏢局吧?!?p> 孟儒傻了。
他沒想到自己爹把他關起來了。
嘗試了許久發(fā)現(xiàn)打不開門后,孟儒放棄了。
孟儒無奈的往屋內(nèi)走去。
“小孟啊,你爹出去走鏢了吧。你這幾日就待在落陽城吧。明日幫你開門,今日你就安心待在這?!?p> “你爹不會出事的,放心吧?!?p> 屋內(nèi)一個男人正在看書,見到來者是孟儒后說了句便繼續(xù)低頭看書了。
孟儒也只能作罷。
來到后院,院里擺放著幾個木人樁。
“前幾日在家時,練了這么久。剛好來試試?!?p> 孟儒身子一震,渾身的氣勢瞬間變得磅礴了起來。
宛若猛虎般的氣息撲面而來。
腿一蹬地,整個人快速朝著木人樁沖去。
右手化爪,狠狠抓向木人的心臟處。
而后一個轉身,借著旋轉的力道,整個人騰空而起,雙腿如鞭。
木人身上被踢到的地方多了一個凹?。?p> “果然和爹說的一樣,每個人根據(jù)那本書領悟出門道的都不一樣?!?p> “但是我這個到底算什么呢?”
話說回那前幾日。
孟朗帶著孟儒在家不停的鍛煉,打磨皮肉筋骨。
孟朗告訴他每一個孟家人練此武功,都能感悟到不同的東西。
孟儒在那幾日都在不斷的修煉。
他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氣息,是一股飄渺的氣息。
氣息弱到無法察覺,仿佛是虛幻的一樣。
而孟儒在那幾日再也沒有夢到關于《入夢》的夢了。
而后的一日,孟朗便帶著孟儒來了這振興鏢局。
言歸正傳。
孟儒今日的氣息如猛虎一般,但是當他下次修煉又是不同的東西。
但這些氣息都是虛無縹緲的。
就像,夢。
半個時辰后。
孟儒擦了擦頭上的汗,回到了房內(nèi)。
男人依舊在看書,頭低著沒有一點動靜。
孟儒沒有在意,往房內(nèi)走去。
“既然沒事做,不如去睡會。說不定還能夢到有意思的呢?!?p> 往房內(nèi)的床上一躺,孟儒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誒,這次是什么?”
看著四周一片虛無,孟儒感到有些無聊。
不斷的往前走。
他看到了一個男人正坐在虛空中低著頭看書。
“這是?外面的男人!他為什么在這里?!?p> 孟儒朝那男人跑去,男人卻一動不動。仿佛已經(jīng)死去多時。
“《入夢》!他看的是入夢?!”
孟儒蹲下身看了看男人的臉。
男人的臉如同木偶。
“他不是坐鏢的嗎?為什么會知道《入夢》?”
“不行。得出去看看?!?p> 隨著一陣眩暈感,孟儒從夢中醒來,窗外已是一片黑暗。
“過去了這么久了嗎?”
往屋外走去,男人依舊坐在那里。
推了推男人,那人摔倒在了地上,姿勢卻仍然保持著坐著的姿勢,顯得十分詭異。
“這是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
孟儒有些慌張。
他嘗試去后院,卻打不開通往后院的門,而前門也鎖著。
他被困住了!
“難道我在做夢?可是我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孟儒有些震驚。
因為能讓他不知不覺進入夢境的,必定也掌握著類似《入夢》的修煉手法。
即使孟儒不停地在現(xiàn)實中感悟著《入夢》,也無法不知不覺的使人入夢。只能進入別人的夢境,并且產(chǎn)生一絲影響罷了。
“肯定有破局的關鍵!”
孟儒給自己打了打氣,隨后開始在房間內(nèi)尋找著。
一張桌子,兩張椅子。
墻上掛著一幅畫,畫中人腳踏祥云,仰頭望月。
很平常的房間。
孟儒撓了撓頭,有些煩躁。
“為什么總是有這種奇怪的事發(fā)生在我身上。好不容易歇息幾天。”
“算了算了,不想了。睡一覺得了......”
說罷,孟儒便躺了下來。
冰冷的地板讓他發(fā)抖。
一陣風吹過他的面龐,他漸漸困倦。
孟儒閉上了眼睛。
突然,他爬起身。
“不對,門都被鎖住了,也沒有窗。風哪來的?”
孟儒走到門前,將手放在門縫上感受著。
“確實不是門縫里出來的風?!?p> “也對,外面肯定是一片虛無吧?!?p> 孟儒將手指放入嘴中,再拿出來。
“在這里!”
孟儒走到那幅畫前。
在他的手碰到畫的一瞬間,他整個人進入到了畫里。
看著腳底的云,孟儒笑了。
隨后,他看著遠處抬頭望月的人,問。
“前輩找我可有事?”
那人沒有動,而是繼續(xù)看著月亮。
“你看這天空,看到了什么。”
飄渺的聲音傳入了孟儒的耳中。
孟儒抬起頭,看了看天空。
“我看到了滿天繁星?!?p> “繁星嗎......祝你好運,小子?!?p> 一陣眩暈感傳來,孟儒摔倒在地。
孟朗將孟儒扶起,疑惑的問道。
“怎么摔倒了?可是騎行累了?要不要進屋休息會?”
孟朗扶著孟儒進屋,回頭說了一句:“你先讓那人等著吧,我馬上出去?!?p> 趟子手低頭應了句便往外走了。
看著趟子手的背影,孟儒覺得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見過。
等到他走出去,才收回目光。
“你小子,怎么突然摔倒了?”
“我剛剛......我剛剛......突然感覺好累,就倒了。你先出去忙吧,我自己去休息會。”
“行吧。自己當心,我大概要出去幾日了。房里有點錢,這幾日你就自己在這落陽城逛逛吧?!?p> “嗯?!?p> 孟儒走進堂屋。
還是一張桌子,兩張椅子。
墻上卻沒有畫,椅子上也沒有人。
“剛剛?我好像忘了些什么......”
搖了搖頭,孟儒不再多想。
繼續(xù)往屋內(nèi)走去,來到臥房,床邊擺放著一個布袋。
拎起布袋掂了掂,大約有二兩銀子,也就是兩貫左右銅錢。
抵得上普通人家的半月所得。
拿著錢袋,孟儒回到前院。
孟朗已經(jīng)不在,大概在外院與人談事吧。
孟儒走到門口,耳朵貼著門偷聽著。
“這次的人出了事,別怪我沒提前告知,你們這個鏢局也別想開了?!?p> “我們鏢局的實力,城主大人還不放心嗎?”
孟朗的聲音傳來。
“城主!外面的人是城主?”
孟儒愣了一下,竟然是城主要保護的人。
“若是安全送到,十兩黃金。今日,她就待在你這,明日一早就出發(fā)。我也會派人暗中保護的。”
“好。”
孟儒聽到對話結束,趕緊往旁邊的墻壁跑去。
一個助跑,輕松攀上了圍墻,隨后落在了圍墻外的老樹旁。
“閑著也是閑著,出去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