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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話中土之霽月清風(fēng)

第二十二章 突發(fā)奇想

大話中土之霽月清風(fēng) 暗流絕塵 3241 2021-10-24 20:40:04

  勒述國瓦康村外某山谷

  木屋內(nèi),雖然宇文拓的孤僻冷漠讓梅殤居士很不舒服,但他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忍受著。

  梅殤居士確信眼前這位年老的,長久與世隔絕的將軍是一頭天性難馴的猛獸,只是因為歲月消磨和理想幻滅,而棲身在這樣一個偏遠(yuǎn)的深山之中,而一旦他的脾氣失控,便會攪的群山都不得安寧。

  “我好像沒有義務(wù),為了你去回憶過往吧?”

  過了一會,就在梅殤居士考慮是不是要換個問法再說一次時,宇文拓突然開口了:“我辛苦多年好不容易才能安享孤獨的特權(quán),我可不想因為你那些別有用心的猜測擾亂了心情?!?p>  “你這不是享受孤獨,而是在逃避現(xiàn)實,逃避過去。但是無論你再怎么逃避,也抹滅不了你過去的經(jīng)歷和身份……比如那個無比尊貴,象征著至高榮譽(yù)的皇家騎士團(tuán)副團(tuán)長!”梅殤居士見宇文拓和自己搭上話,索性把握機(jī)會一針見血地說道。

  “我不是什么狗屁騎士團(tuán)的副團(tuán)長,更談不上什么尊貴和榮譽(yù),我就是個沒有回憶的老獵手,剩下唯一的夢想就是被他人遺忘,被自己遺忘,安閑度日,孤獨終老!”宇文拓聽后情緒激動,言辭激烈,感覺就像是要從椅子上彈起來一般,那怒氣如同翻涌的江海般難以平息。

  梅殤居士見狀頓時一愣,他沒料到宇文拓會如此反感自己的過去。梅殤居士只能重歸沉默,沒敢再開口說一個字。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要是再說錯一個字,很有可能會被直接掃地出門。

  而宇文拓也就憤恨地說了那么一句,接著便慢慢平靜下來。

  “那你想不想知道這中土其他國家的變化?我這幾十年可是去過不少地方,有很多新奇的見聞……”梅殤居士想了想后,小聲試探道。

  “說來聽聽?!庇钗耐孛鏌o表情地看了眼梅殤居士,嘴唇上雜亂的胡須,同他那雞窩一樣的頭發(fā)有得一拼。

  不過,梅殤居士此時沒心思去關(guān)注那些,他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似的,開始憑著記憶將自己這些年的見聞做以陳述。

  從游歷了哪些國家到各國間不同的風(fēng)俗,從北邊的冰川到南邊的沼澤,從西邊的大海到東邊的峽谷,從所見過的魔獸到傳說中的妖邪,從煉金術(shù)士神乎其神的創(chuàng)造到馴獸師們難以置信的控制,一樁樁一件件都試圖勾起宇文拓的興致,好為之后的交流創(chuàng)造條件……

  開始時,宇文拓只是專心致志地聽著,但很快便在梅殤居士的誘導(dǎo)下插上幾句嘴。漸漸地,兩位老人像是找到了共同話題,在輕松愉悅的氛圍中攀談起來。

  他們一直聊到中午,就簡單吃了點冷肉片和面包。午飯過后,宇文拓還主動帶著梅殤居士爬到山頂,將周圍的景色都俯瞰了一番。

  此時,梅殤居士和宇文拓早已不是一個說一個聽,也不是簡單的閑聊,他們開始對一些問題,進(jìn)行共同而深入的探討。

  梅殤居士并沒有將話題引向關(guān)于勒述國的一切,因為他并不那么著急,那些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還是放在最后離開時再問比較合適。

  通過這大半天的相處,梅殤居士覺得宇文拓心智方面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對事物的見解也附和常理,沒有什么出格或者過激的地方。

  而且,宇文拓似乎并不排斥自己,只是對于整個世界,或者說對過往的經(jīng)歷充滿了失望和怨恨,長久的與世隔絕也只是讓他心緒平復(fù),想要將他從頑固的自閉中解救出來非常困難,至少短時間是不可能達(dá)成的。

  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兩人便又回到了木屋中。

  “我們晚上吃什么,請別告訴我又是面包和冷肉片,既生硬又缺乏營養(yǎng)……”梅殤居士剛進(jìn)屋就開口問道。

  顯然,此時的梅殤居士并不覺得自己和宇文拓相處還存在什么障礙,而且他并沒有急著要走的意思,準(zhǔn)備先蹭上一頓晚飯,然后再視情況而定。

  “嗯,廚房有兩只腌好的野兔,你把它們加工下,我再弄兩盤蔬菜沙拉,熬上一鍋粥,應(yīng)該就能滿足你的要求了吧?!庇钗耐卣f道。

  “聽起來不錯嘛……”梅殤居士暗暗咽了下口水,但隨即便察覺到宇文拓的用意,“誒,你剛說什么?我來加工野兔?”

  “是啊,你已經(jīng)白吃了一頓,再不自己動動手,好意思嗎?”宇文拓反問道。

  “呵,不就是烹飪嘛……說吧,烤、燒,還是燉?”梅殤居士笑了笑,不以為意地回道。

  “燒起來太油,燉起來太慢,就烤著吃算了……你不會弄得很難吃吧?”宇文拓對此早有打算,轉(zhuǎn)而看向梅殤居士。

  “不就是烤個兔子嘛,我又不是沒烤過,只要調(diào)料到位,不見得比你差到哪去……柴火呢,是在房后堆著嗎?”梅殤居士信心十足,說著就準(zhǔn)備行動。

  “抱歉,我想你沒太明白我的意思……”宇文拓叫住了梅殤居士,一臉正經(jīng)地說道,“我是想讓你用魔法把兔子烤來嘗嘗,試試看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p>  “你沒開玩笑吧?我自己都從來沒有試過……”梅殤居士聽后眉頭微皺,很是疑惑。

  “那不就更應(yīng)該試試了,好不容易碰到個火系大魔導(dǎo)師,你不要告訴我,你連個烤兔的火候都把握不好吧!”宇文拓的嘴角流露出少有的笑意。

  “這……”梅殤居士無言以對,頓覺這個孤僻的怪老頭,并不像看上去那樣質(zhì)樸。

  于是,梅殤居士就跟著宇文拓來到廚房,在沒有添柴火的灶上開始了平生第一次魔法烤兔。

  宇文拓則先是淘米熬粥,然后洗菜切菜,條理清楚,整齊規(guī)范,動作嫻熟而優(yōu)雅。

  “誒,我說你這么孤僻一個人,房間中準(zhǔn)備的東西倒是不少,而且餐具還是多人份的……”梅殤居士一邊小心翼翼地控制著火焰的大小,一邊看似隨意地問道。

  “咔咔咔咔咔……”

  在一陣干凈利落地切菜聲后,宇文拓緩緩回道:“我是喜歡獨處,但并非不近人情,遇到迷路的外鄉(xiāng)人或者需要躲雨的獵戶,也會允許他們在我這暫避?!?p>  “嗯嗯,我懂了……不好意思,是我用詞不當(dāng)?!泵窔懢邮柯牶笮α诵Φ馈?p>  宇文拓沒再說話,他扭頭看了眼灶臺,微微一怔后隨即恢復(fù)正常,繼續(xù)準(zhǔn)備著沙拉,而梅殤居士也全心全意地烤起兔來。

  如果此時還有第三者在場的話,必定會驚掉下巴。因為灶臺上插著木棍的野兔正空懸在一團(tuán)不大不小的火焰上,而且還不時自動翻滾著,以保持受熱均勻……

  梅殤居士則坐在灶臺邊的小板凳上,瞇著兩只眼睛,就那樣定定地瞅著眼前的烤兔漸漸變黃,并漸漸散發(fā)出濃郁的香氣。

  兩盤沙拉很快上了桌,宇文拓將熬粥的柴火抽出兩根后,便坐在桌邊,漫不經(jīng)心地觀賞著魔法烤兔,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后,烤好的兔子徑直向著宇文拓面門飛去,而怔怔出神的宇文拓直到兔子快貼近鼻子時,才猛然一抬手穩(wěn)穩(wěn)握住木棍,漫不經(jīng)心地放在早已經(jīng)擺好的空盤子上。

  梅殤居士看著擺在桌上,香氣四溢的烤兔,情不自禁地吧唧了下嘴,接著又面露無奈地開始烤起第二只來。

  宇文拓見狀也不多言,徑直去盛了碗粥后坐回到桌邊,接著便拿起刀叉,開始慢慢品嘗、細(xì)細(xì)咀嚼。

  看宇文拓的神情,不像是食客在享受美味,似乎真是在用心比較這魔法烤兔與自己往日做的柴火烤兔有何不同。

  騰的一聲,沒過多久,梅殤居士突然整個上半身都壓在了桌子上,第二只烤兔的速度明顯比第一只快了許多,顯然他已經(jīng)總結(jié)出了一些經(jīng)驗。

  梅殤居士看著手中油光泛亮、熱氣騰騰的烤兔神色復(fù)雜,他不是不想吃,而是很清楚這個溫度并不適合入嘴,要是現(xiàn)在有冰塊的話,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這剛烤兔放上去冰鎮(zhèn)一兩分鐘。

  在瞅了眼面前的刀叉后,梅殤居士只得先拿起空碗去爐邊盛粥。

  “嗯,這魔法烤兔沒有那股煙火味,肉質(zhì)也要鮮嫩許多……當(dāng)然這肯定是因為你火候掌握得好?!庇钗耐卣J(rèn)真評價道,將吃過大半的烤兔放在一邊,端起粥來喝了兩口,轉(zhuǎn)而夾起兩塊沙拉來。

  梅殤居士見狀一個勁地猛咽口水,不過宇文拓的后續(xù)動作倒是提醒了他,梅殤居士隨即就夾起幾筷沙拉胡亂塞入嘴中,頗有些狼吞虎咽的意思。

  本身中午就吃了個半飽,現(xiàn)在感覺更是餓得難受,梅殤居士終于還是忍不住朝著自己的烤兔發(fā)起進(jìn)攻,盡管燙得有些嘴疼。因為他并沒有使用刀叉,而是緊抓著木棍直接用啃的……

  等他們倆吃完飯,收拾整齊,走出廚房時,天都已經(jīng)黑了。

  “先說好,我這可沒有多余的床,而且我不喜歡和別人睡在一張床上?!毖垡娒窔懢邮繘]有告辭的打算,宇文拓沉聲提醒道。

  “沒事,沒事,我躺椅子上將就一晚就好?!泵窔懢邮繉Υ瞬⒉辉谝?,他也壓根沒有要和宇文拓擠一張床的打算。

  “呵,你這是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宇文拓冷笑了一聲,邁步走入主屋內(nèi)。

  “我是不喜歡走夜路,再說我大清早從村里走了一個多時辰過來,然后又陪你聊了這大半天,還按照你的要求用魔法烤了兔子,你是不是該考慮……”梅殤居士跟在后面嘟啷著進(jìn)了屋,并將門關(guān)好。

  “我又沒請你來……”

  “這……”

  “你自便,我困了?!?p>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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