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我?”
背后響起一道話語,氣場男神魂驚顫,毫無感覺,對方就在身后。
他沒有回頭,手上凝聚著魔力,咬了咬牙,面目兇狠起來。
石玉目光落在氣場男的手掌,她笑了笑,一個剛剛覺醒的人,實在太弱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
兩個人一動不動,下一秒,氣場男猛的轉(zhuǎn)身,手上一把巨劍冒出。
石玉腳上發(fā)力,身影出現(xiàn)在氣場男眼前,抬手就是一張五指山落下。
氣場男什么也沒看清,巨劍剛剛抬起,才出手他就后悔了,這可不是差距一點點,完全是在賭命啊!
嘭!巨劍化為魔力消散。
五指落在氣場男胸口,一擊洞穿巨劍擊中氣場男,望著對方撞上墻面,一副很脆弱的模樣。
石玉挺不好意思的。
要是再來一次的話,她會選擇用腳,那樣的話應(yīng)該會更好。
“咳!咳!咳!”
氣場男趴在地上吐,一口口唾沫帶著紅色,他舒服一些后抬頭一看。
目光有點傻眼,有點悲情:“怎么會是你?你……咳!咳!咳!倒霉!哈哈,遇見你難怪輸?shù)倪@么直接?!?p> 鎧甲下石玉見氣場男站不起來,估計沒有威脅,很少與魔力者交流的她。
好奇地問:“你認(rèn)識我?不是吧,我可不認(rèn)識你?!?p> 氣場男聽后,點了點頭,很自然道:“你不認(rèn)識我很正常,反正這個城市里大部分魔力者都認(rèn)識你,一身黑甲,太熟悉了?!?p> 說著,他的氣息順暢了一些。
“哦!是嗎?”石玉揮手,身后房門關(guān)上,一群服務(wù)員跑了過來,正巧遇見關(guān)門。
氣場男點了點頭,笑道:“色魔少年可是一位棘手的人物,一手銀白閃電球,實力強大到力敵同級幾人。
你把他干掉了,自然頂替了他的位置,他已經(jīng)很強了,等級又那么高,你自然會受到不少關(guān)注。”
石玉想了一下,他說的沒有錯,問題是他和自己說這些干嘛呢?
門外聽見響動的服務(wù)員敲門得不到理會,他們跑去喊保安。
石玉知道時間不多了,她得解決眼前的問題。
氣場男也知道,瞧見石玉靠近,他驚慌地說道:“不要吸干我的魔力,沒有魔力我會死的。”
石玉一聽,整個人有點詫異,她有那么壞嗎?動不動就吸干魔力,她只是想讓氣場男忘記一些什么罷了。
氣場男哪里知道這些,他在地上手腳并用地后退,驚恐地求饒:“不要,不要吸我魔力,我不想變成廢物,你剛剛吃的魔物我也有份,而且我是白家的魔力者。”
“白家?魔物?”
石玉停下腳步,她望著氣場男有點不確定了,得罪一個人倒也罷了,要是一個家族的話。
她一個普通市民,這樣做不好吧!萬一發(fā)展出什么狗血劇情來。
見對方停下腳步,氣場男放松了一些,他以為對方會因為白家和自己商量一下。
再怎么說,只要對方不碰自己,不吸魔力他就千恩萬謝。
石玉思考一會,最終側(cè)目望向氣場男,嘿嘿一笑,飛速襲去。
氣場男也算老手,眼見對方襲來,不管結(jié)果是什么,立馬出手,巨劍再次出現(xiàn),上來就是一擊從下往上的劈砍。
石玉一掌印在氣場男腦袋上,氣場男持劍姿勢僵硬住,臉上肌肉跳動著,眼中露出深深絕望。
記憶如海,無量汪洋中石玉目測千里,瞬息之間氣場男一生記憶讀取完畢。
這個家伙可不是啥好人,一生打架斗毆,在校欺凌同學(xué),出門陷害同事。
生性多疑,睚眥必報。
石玉讀取完記憶,在三思索,一口氣吸干對方魔力,只為少一個敵人。
一陣陣魔力從氣場男身體涌出,石玉接納過來,存于身體里,用自己魔力層層包裹,一點點消磨它們。
松開手,氣場男倒下,無力的躺在地板上眼神麻木著,缺少部分記憶的他這一刻腦子里一片空白。
“呼!”
深吸一口氣,石玉撤去房門上的魔力,自己穿過墻面,到達(dá)原本自己租下的房間。
石玉一走,保安撞開房門,入目的只有氣場男一個人,其它一無所獲。
才休息一會,李歡跑來焦急地喊她,石玉若無其事地跟著李歡走。
進(jìn)入包間,白大少目光一掃門口,他臉色很不好看,莫名其妙地?fù)p失一名覺醒后的魔力者。
白家少去一位頂尖力量,回家后指不定要被責(zé)罰,換誰心里都很火大。
石玉平靜地坐到位置上,李歡乖巧地如同媳婦一樣,她深深低頭,消除一切存在感。
不止是她一個人,在場所有人都是如此,除了保鏢與石玉外。
白大少隱忍不發(fā),目光不善地來回掃描,似乎想找一個出氣筒。
門外走進(jìn)一位白衣青年,他笑著鞠躬道:“少爺,剛剛我去查看了,他輸?shù)暮芸?,而且魔力全部消失?!?p> 白大少皺眉:“魔力消失?”
他又似乎想到什么,白衣青年笑著替他說道:“因該沒錯了,目前除了她沒人能做到?!?p> “那……”白大少想說。
白衣青年作出請的手勢,微笑不變:“少爺這邊請吧,人多嘴雜,我們細(xì)聊?!?p> 白大少點了點頭,目光掃視一圈屋里,眼中冷意滿滿,“看緊這群人,我出去一下。”
“是,少爺!”保鏢回應(yīng)。
最后白大少看了一眼石玉,目光異樣地走開。
門外白衣青年同樣帶有一絲好奇,望著屋里兩個對視的人。
石玉目送兩人遠(yuǎn)去,心里有點不放心,捏住空氣中一粒魔力,釋放一道微光迷惑屋里所有人。
這些普通人迷糊他們很容易,作為一個晉級三次的魔力者來說。
很簡單。
為了安全第一。
揮手作出一個低頭刷劇的魔力人偶,讓她不停地翻視頻,一直看著手機。
做完一切石玉跟上白大少他們,不需幾秒發(fā)現(xiàn)兩人在一間屋里聊天。
黑甲、吸收魔力、等級極高、出場很少,這些是他們討論的一個人。
再次說到剛剛的事情,氣場男被吸干魔力,很明顯是那個女人干的,白衣青年一點點分析。
最終鐵證還是他的異能,他相信自己的鼻子,房間里殘存的戰(zhàn)斗魔力,有一點點就是那個女人留下的。
白大少很是不解,眉頭緊鎖中提問,為什么她要廢掉白家覺醒者,還挑他的手下。
白家那么多兄弟,他怎么就這么倒霉,翩翩遇見他,是運氣還是復(fù)仇?
白衣青年不以為然,他解釋著,既然他能感知到魔物土豆,別人也可以。
何況那個黑甲女人是第一批覺醒者,對第一批覺醒者來說,一切怪事都不奇怪。
哪怕是讀取記憶。
氣場男為人大家知道,這個家伙要是被對手知道為人品行,廢掉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在一邊偷聽,石玉點了點頭,直呼內(nèi)行啊!白衣青年太懂她了。
白大少很是頭疼,問題他又不能去報復(fù),不說實力打不打得過,人都找不到好吧。
“那怎么辦?”白大少問。
“先把屋里的人消除記憶,其它的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弱者向強者出手被廢了,我們也沒啥好說的?!?p> 白衣青年很自然地說著,白大少卻是不滿,那是他的手下??!
白衣青年瞧見,只能再次勸道:“少爺,我們目前并不能對黑甲女神做什么,不說她實力如何,問題人都找不到,與其白忙活,不如退一步。”
白大少沉默少許,他自然也懂,其中利弊,白衣青年說的不錯。
一會后,白大少冷冷說道:“先把屋里的人消除記憶吧!魔物被黑甲女神拿走了,她們留著也沒用?!?p> 石玉聽見消除記憶,腦子飛速轉(zhuǎn)動,這個事她懂行,就算她干也會對別人留下?lián)p傷。
作為一個法師,一個專業(yè)戶都不能保證完全OK,這群業(yè)余的家伙,還是算了吧!
到時候副作用起來,頭疼、腦熱、癡呆……等等問題發(fā)生,這事算誰的?
石玉自己沒問題,她能夠避免,李歡、男朋友、那群女生、估計有點問題。
要是普通人,石玉能用魔力迷惑,這個白衣青年可是一位魔力者,氣息來看實力比氣場男還高不少。
思考片刻。
不說李歡她們的問題,自己與這個白大少已經(jīng)發(fā)生一點矛盾,這一刻他們態(tài)度也不錯。
這么一說,不如……
顯出身形,在兩人目光下,石玉撐起泡泡護(hù)盾。
白衣青年反應(yīng)很快,手上魔力涌出一把長槍成型,手掌上還冒出一雙護(hù)臂。
白大少飛速躲在白衣青年身后,目光看似冷靜地道:“我是白家少爺,你想干嘛?!?p> “我……”石玉說了一個字,語言停住,她能說哈,說真名不好,假名目前沒有。
“哦!原來是女神?。 ?p> 白衣青年微微垂下手中槍頭,笑意滿滿地問道:“不知道,女神來這里想做什么?”
眼前的白衣青年還是挺和善的,白大少有些警惕,石玉暗自觀察,臉上露出微笑。
語氣溫和地用魔力,換個聲調(diào)說道:“因為一點感應(yīng),撿了一塊好東西,沒想到還有人競爭,出手重了一些抱歉?!?p> 說完,石玉微微彎腰,表示歉意,老實說這么干有點丟人,但——面子值幾個錢?
“哦!”白衣青年眼睛一瞇。
看似有點小陰險,其實內(nèi)心已經(jīng)推算很多遍結(jié)果,眼前的女人到底有沒有誠意。
最后結(jié)果,不管誠意多少,樣子倒是可以,如果魔力者都這么禮貌,能好好說話,世界也不會這么亂咯!
白衣青年回頭,他看了一眼白大少,白大少會意,義正言辭道:“咎由自取,廢了也是活該,打女人的男人最看不起了?!?p> 石玉呵呵一笑,撤去泡泡護(hù)盾,實力強大后泡泡護(hù)盾持久力更多,防御力更強,是一個不錯的技能。
白衣青年收起長槍,雙方默契地保持一段距離;白大少恢復(fù)平靜,作出請坐手勢,拍了拍手掌,服務(wù)員送上果盤酒水。
“你們剛剛說消除別人記憶,這事不好吧,會有后遺癥的?!敝苯娱_說,反正對方也知道自己偷聽了。
白大少笑了笑,他會意道:“既然女神說話了,她們就算了?!?p> 拉開頭盔面罩,臉蛋上還有一層黑色內(nèi)甲籠罩,土甲包裹就是好,眼睛上有透明黑鏡,武裝到牙齒,毫無縫隙。
透過內(nèi)甲,觀察石玉模糊臉龐,兩人目測這個女人面容較好,年紀(jì)不大,風(fēng)華正茂。
一個小動作就是一大片信息。
石玉尷尬地吃了一口精致葡萄,也不知道什么品種水果,味道還可以。
甜在嘴里,心里很是郁悶,一個談話好像欠下對方一次人情,當(dāng)然只是好像而已。
開啟一瓶紅酒,聞起來味道悠長純正,一杯接一杯,石玉問白大少一些魔力者的問題。
她是不會避諱這些基本常識的,本來就不會,問一下也不會死。
白大少奉上一大本基礎(chǔ)書籍,石玉拿到厚厚的一本書,頭大一圈。
聊了一小時多,石玉提出跑路,本來就不熟,解釋一下誤會,防止以后仇怨。
白大少理解地同意,他不同意還能怎么樣,招攬不下來,再留下去白吃白喝,損失可不小。
臨走時喝完最后一點紅酒。
一瓶干完,石玉說道:“這個挺不錯啊!多少錢?!?p> 問的隨意,答的人更是隨意:“不貴,十幾萬吧!”
“噗呲!”一口吐出,石玉懵逼,好家伙,才一個小時多一點點,細(xì)品了她幾年工資。
好家伙!好家伙!
不對,剛剛噴了一口,是不是幾千幾百一下就沒了?
裝作很自然,石玉再次問道:“低價出手,這個能賣多少來著?!?p> 白衣青年嘴角翹起:“最低十萬,過了價錢就是欺負(fù)老實人?!?p> “哦!我知道了?!笔褡呋厝ィ樖帜闷鹨黄考t酒,若無其事地離開。
才一會時間品了幾年工資,不拿一瓶回家有點難受,拿完一瓶后手上沉甸甸的滿滿都是金錢味。
至于酒香?什么玩意,喝酒干嘛,多傷身體??!
趕快找個地方把酒藏起來,回到包間等待白大少,什么都已經(jīng)解決,一說散會她就去取大款。
白大少這里,他們沒有急著回去,白衣青年目測四周,他選擇用紙對話。
“你剛剛有幾分把握?”
“少爺,她等級比我高?!?p> “到底幾分把握?”
“拖住可以,勝負(fù)二八分?!?p> “…………”白大少,無語了。
望著白衣青年,這個家族頂尖力量,這座城市的頂尖高手,第一批魔力覺醒者。
在這一刻告訴他,生命誠可貴,隨時有風(fēng)險,財富自由的人,生命才剛剛享受。
難道就有隨時消失的風(fēng)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