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司巍然左躲右閃,用瑞士軍刀去斬殺亡魂,可是根本不奏效,那些透明的亡魂根本不怕這把小小的刀。亡魂用身后的細(xì)繩纏繞困住司巍然,將他往戒指里面拖。司巍然用勁全身力氣,抱住船底翹起的木板。
“然哥!”郁皓軒和廖依涵來到了最下面的一層,看到了這一幕,不禁驚呆。
“來的正好,三個一起抓,省事了?!鼻貑埢瘟嘶问种械慕渲福话氲乃┲?xì)線的亡魂轉(zhuǎn)向郁皓軒和廖依涵。
那些亡魂們仿佛提線的木偶,被秦啟龍操縱著。郁皓軒和廖依涵拼命地向上層貨倉跑,但是速度沒有亡魂快。他們很快就被亡魂抓住,并用細(xì)線捆住,懸在了空中。
司巍然、郁皓軒和廖依涵三個人拼命地掙扎,但是無奈亡魂眾多,他們無法掙脫。
郁皓軒被亡魂像球一樣的拖著,大頭朝下地轉(zhuǎn)了好幾個圈,頭昏腦漲暈得不行,連口袋里的金幣都噼里啪啦地掉在了船底。
忽然一股暗流涌來,沉船被晃的嗡嗡作響。海底發(fā)出嗚咽的聲音,好似那遠古的呼喚之聲。亡魂們漸漸停了下來,任由秦啟龍怎么晃動戒指,它們都依然停在那里不動了。
啪的一聲,一只亡魂身上的細(xì)線崩斷,細(xì)線正好甩在秦啟龍身上,劃出一條血印。啪啪啪,亡魂身上的細(xì)線依次崩斷,根根都抽在秦啟龍的身上,轉(zhuǎn)眼間秦啟龍的身上已經(jīng)布滿一道道的血印。
沒有了細(xì)線的束縛,司巍然、郁皓軒和廖依涵三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痛死了,然哥,這是什么情況?。 庇麴┸幍钠ü伤さ纳?。
“不知道,看看再說。”落地后的司巍然一個骨碌站了起來。
金幣散落的地方正在裂開一個巨大的縫隙,亡魂們順著縫隙飄了進去。當(dāng)亡魂們?nèi)窟M去之后,一個巨大的爆炸掀翻了船底,震耳欲聾的聲音讓所有的人戰(zhàn)栗。
一個黑漆漆好似淤泥一樣的怪物,慢慢地涌了出來。
“給我,還給我!”低沉的聲音從淤泥內(nèi)部傳了出來,讓人毛骨悚然。
“你要什么?”司巍然率先開了口。
“我的財富!我的財富!”
“金幣都在上一層?!庇麴┸帗尨?。
“給我,還給我!”
“有本事你自己拿去吧!”司巍然撿起地上散落的金幣,扔到船外,試圖引開這個怪物。
“我不要金幣,我只要我的財富,我只要我的財富!”淤泥怪物絮絮叨叨。
“它的財富到底是什么?”廖依涵害怕極了,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不知道啊?!庇麴┸幰矅樀冒c坐在地上。
這時,司巍然發(fā)現(xiàn)這個淤泥怪物的頭上鑲嵌了一圈祖母綠寶石,而在最中心的位置少了一顆??磥砟切┩龌辏潜贿@個大淤泥頭上的祖母綠寶石吸走了。
“喂,秦啟龍,它要的應(yīng)該就是你手上的那枚戒指?!?p> “不可能,我是不會給他的,這是我用來續(xù)命的,我怎么可能給他?!?p> “如果你不給他,你可能直接就沒命了?!?p> “不可能!”
秦啟龍晃動著戒指,試圖將那些亡魂再重新吸回來??墒潜绕鹉且慌诺淖婺妇G寶石,他這小小的一顆根本無法抗衡。
淤泥怪也發(fā)現(xiàn)了秦啟龍手上的戒指,便一步步地向他涌了過來。
“還給我,還給我!”淤泥怪一句句地重復(fù)著他的咒語。
秦啟龍躲閃不及,陷在了淤泥之中,他不停地掙扎??墒窃绞菕暝?,就限得越深。
“救救我!”秦啟龍滿眼驚恐,他馬上就要被淤泥吞噬了。
司巍然掏出隨身攜帶的繩索,用勁全身的力氣扔了出去,套在了秦啟龍的身上。接著,他又把繩索在船柱上繞了兩圈,并死死地拽住繩子。
淤泥漸漸退去,秦啟龍手指上的戒指不見了,司巍然抬頭一看,一只斑彩螺躺在淤泥中間。這是一種早已滅絕的遠古螺類,曾經(jīng)生活在距今4億年前的海洋之中。
秦啟龍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指,不由得虛脫了,跪在了淤泥之中。
四個人都愣住了,不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
“干什么呢?趕緊去按電梯按鈕啊!”一個聲音從司巍然的背包里傳了出來。
錯愕中,司巍然打開了背包,發(fā)現(xiàn)那只玩具熊竟然躺在他的背包里。
“你怎么會在我的背包里?”
“哎呀,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趕緊打開電梯,離開這個鬼地方?!?p> “電梯按鈕在哪?”
“就是那個斑彩螺呀,你去按它一下?!?p> 司巍然將信將疑地走到淤泥里,按下了斑彩螺,沒想到一座電梯拔地而起,跟送他們來這里的電梯一模一樣。
“快點上電梯?!北嘲锏男⌒艽叽俚?。
司巍然拉起郁皓軒和廖依涵,把他倆送進了電梯。當(dāng)他回頭去拉秦啟龍的時候,秦啟龍卻怎么也不肯起來。
“秦啟龍,快走?!?p> “你們走吧,我要留在這。”
“你不想回去了嗎?”
“不想了?!?p> “別說傻話,快點起來,想想你的家人!”
“家人?呵呵,想不起來了。”
電梯門緩緩地關(guān)閉著,郁皓軒特別著急,他試圖用手阻擋電梯關(guān)閉,可是卻行不通。
“然哥,快點,電梯要關(guān)閉了!”
“秦啟龍!”
“走吧,別管我了,我自愿留在這里,別白白地搭上你的命。”說罷,秦啟龍用力地推了一把司巍然。
司巍然一個趔趄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地關(guān)上了,縫隙中留下了秦啟龍與司巍然最后的對視。
“然哥,秦啟龍對你說什么了?”郁皓軒特別的好奇。
“沒什么?!彼疚∪徊⒉幌胝f。
“他為什么不上電梯?”廖依涵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許是再無牽掛了吧?!彼疚∪徊恢绾位卮?,靜默幾秒后,抬起了沉重的手按下了電梯的開門按鍵。
門開了,疲憊的醫(yī)生和護士推著床從ICU手術(shù)室走了出來。
一位身著黑色西服套裝的女律師在門外等候多時,掀開了蓋在男人臉上的白布,俊俏的面龐毫無血色,蒼白的讓人窒息。
兩年前,這個叫秦啟龍的男人生意做得風(fēng)生水起,財富多到數(shù)不勝收,但是他的私生活卻是混亂不堪。青梅竹馬的愛人受不了他的花心,跟他分手了,父母也重病相繼離世。從此之后,他便更是肆無忌憚。秦啟龍在一次巴厘島潛水時發(fā)生意外,他在海底遭遇暗流,頭部撞擊礁石后昏迷不醒。
秦啟龍成了植物人,在醫(yī)院里躺的這兩年里,每天用機器續(xù)命,積攢的財富也在著日復(fù)一日的治療中消耗殆盡。
女律師重新為他蓋上了白布,并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后說道:“已確認(rèn)公司法人秦啟龍先生死亡,公司可以走破產(chǎn)程序了?!?p> 冷冰冰的語氣,冷冰冰的臉色,就連坐上電梯遠去的背影也是冷冰冰的。
電梯的門緩緩地打開了,耀眼的光芒是那么的刺眼,司巍然、郁皓軒和廖依涵又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檸檬果珍
秦啟龍:我就這么下線了? 彩蛋:別急,有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