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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shí),我有點(diǎn)慘

三十五往昔——夜宴(五)

確實(shí),我有點(diǎn)慘 墨墨嬤嬤 2353 2024-11-17 00:16:43

  觥籌交錯,絲角不斷。

  殿中的燈火已經(jīng)被重新點(diǎn)起,輕靈的大晗舞女在交錯動聽的弦樂中翩然起舞。

  端坐于大殿之上的父皇面帶笑意,似乎很是放松。

  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場看不見的戰(zhàn)斗,即將拉開序幕。

  既是交易,那便是兩方博弈,總要有試探的過程。

  國與國間,被輕看的一方所付出的代價,很多時候足以動搖根基。

  兩國舞者在殿上的演出,侃侃只是這場戰(zhàn)斗的一角,雖不太在意,但輸了總歸臉面會有些不好看。

  真正的戰(zhàn)場,會發(fā)生在夜宴的中端,將這場宴會徹底推上高潮。

  金色如錦鯉魚尾的裙擺拖沓在地,隨著舞者的曼妙搖晃徐徐展開,璀璨的燈火映照在光滑的地板上,反射出一團(tuán)團(tuán)似空中懸掛的溫暖火焰,搖曳的纖腰,靈動的舞姿,殿中的舞者恍若真正的錦鯉一般在清蕩的水中嬉戲,粼粼的水面上是一團(tuán)團(tuán)燃燒的火焰。在場的眾人無一不為之驚嘆。

  扯平。

  我唇角微勾,這樣的平局再好不過,現(xiàn)在還沒到傷和氣的時候。

  下一場演出的舞者即將上前,就見微胖的安瓿使者突然起身,舉杯向父皇敬酒。掌管統(tǒng)領(lǐng)的宮女微微皺眉攔截,示意她們等會兒再進(jìn)。

  場上的大臣各個人精,見安瓿使者敬酒,心道重頭戲終于要來了,交談的聲音逐漸湮滅,只留下衣袖摸擦的悉索聲。

  “陛下,在外域時,我們就常聽人說,大晗舞藝高超者步步生花,今日一見當(dāng)真名不虛傳?!?p>  也許是光照的原因,安瓿人的膚色普遍會比中原人褐上幾度。

  胖胖的褐色使者面上笑容不減,同時還爽朗的朝四周舉杯,示意大家一起飲酒,使者仰頭把滿杯酒一飲而盡后手掌一翻,將小巧的金樽杯口朝下,一滴不剩。

  “于是我們也想拿出些好東西來跟陛下分享,以此加深兩國友誼?!?p>  還未等父皇開口,使者便率先拍掌,就見使團(tuán)入座的地方,一個男子應(yīng)聲站起。

  在場眾人臉色都有些微難看,殿內(nèi)燈火通明,高坐在位的父皇臉色沒有絲毫變化,面帶淺笑,尊威不減。但聰明人都知道,遇見這種情況,沒有人會開心。

  男子深邃立體的眉眼,矯健的褐色肌肉,一雙異域十足的綠眸無一不在彰顯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安瓿人。

  而在場武將看到的則遠(yuǎn)不止這么簡單,寒冬而少衣,裸露的皮膚不乏舊傷的疤痕,明明長相俊朗,卻仿佛沒有絲毫記憶點(diǎn),即使看了許久,但只要移眼一秒,便會全然忘記他的長相。這種泯然眾人的感覺才是最可怕的。

  這個男人,武功不低,甚至可能,超出他們許多。

  我自幼習(xí)武,面前這個男人的異樣我自然也是盡收眼底。

  我借著茶杯來掩飾自己嘴角勾起的惡笑。

  父皇,作繭自縛的感覺怎么樣。

  在場武將能力不濟(jì),不正是您一手造成的嗎?

  現(xiàn)在,您打算怎么辦呢?

  “這是我們安瓿最厲害的舞者,哈努爾,今天就讓他來給大家表演一段?!?p>  舞者,武者才對吧。

  男人從座位上走開,站在大殿中央,左手簡簡單單握著一直枯枝,但沒有人敢小看。

  殿外把守的侍衛(wèi)入殿,要求查看枯枝。

  男人沒有絲毫遲疑,將其交付到侍衛(wèi)的手中,因?yàn)槟蔷褪且恢ζ掌胀ㄍǖ目葜?,只是因?yàn)槟玫娜硕兊奈kU。

  侍衛(wèi)仔細(xì)檢查了半響,才頷首示意完全沒有問題,但在場沒有一個人敢掉以輕心,那個男人即使什么都沒拿,簡簡單單站在那里,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殺器了。

  殿內(nèi)的宮燈再次熄滅。

  悠揚(yáng)的馬頭琴隨著琴弓的一開一合肆意飄蕩在大殿,男人的身姿也隨著琴聲開始武動。

  一枝隨手撿來的普通枯枝,五歲稚子都能輕易折斷的枯枝,偏偏在男人手中仿若泛著寒光的利劍,凌厲光影中,男人的動作緩慢而肆意,忽略掉枯枝所指之處帶起的嘯厲風(fēng)聲,這恍若真的只是一場普通的演出。

  寒利的月光照在漢白玉的地磚上,似波光粼粼的流水,男人在殿中央舞的肆意瀟灑,他在等,等一個可以與他交手的人,只有等到那個有價值的人時,他才會認(rèn)真起來。

  我環(huán)顧一周,在場的武將全部銷聲,他們連起身的勇氣都沒有,何談其他。

  父皇,開心嗎?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我抬眼望向高臺的君王,燈火全滅,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料想不會太好。

  只是......

  他身邊做的那個人......

  還未等我想明白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思緒,就看見殿門口一道身影遮住了月光,背光的影子中右手赫然是一枝枯枝。

  那人面上覆著一張輕巧的銀質(zhì)面具,遮住所有面容,不只是臉,脖頸、胸膛也全部被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看不出一絲原本的身形。

  但當(dāng)看到那道白色身影時,我瞳孔猛地收縮,我知道那是誰!

  根本不待眾人反應(yīng),面具人便直接入場,以枯枝為劍,與哈努爾對舞。

  哈努爾余光瞥見那道飛來的身影,終于露出了今日的第一個滿意的笑容。

  手中枯枝一橫,一檔,卻被來人的枯枝用巧力挑起,偏離方向,那人手中銳不可擋的枯枝直直襲向他的面容,卻被他先一步彎腰躲過。

  厲害啊,哈努爾心里暗嘆,同時對眼前人更多了幾分好奇。

  不容他再想一些其他的,面具人手掌微微一松,手中的枯枝赫然朝下刺去,多虧哈努爾及時側(cè)身才躲過這一下。

  易折的枯枝,再兩人手中卻堅韌似寶劍,對峙相碰似乎總有寒光迸濺。

  哈努爾的身形相較之前一人獨(dú)舞的時候快上了許多,面具人步步緊逼毫不退讓,總能從出其不意的角度險些將他劃傷。

  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的打斗越來越激烈,哈努爾興奮的只想等完成任務(wù)之后,好好結(jié)交這個對手。

  面具人似乎時間緊迫,攻擊越發(fā)凌厲,很少回?fù)酰葜φ姓写滔蛞?,全然不顧自己性命?p>  哈努爾心下一笑,對面之人還是年輕,于是抓緊趁著對方的破綻,將枯枝刺向那人胸膛,本以為勝券在握,卻不想自己胸口一整輕微刺痛,紅色的血跡在自己胸口綻開,而自己手中的枯枝,只堪堪刺中那人的肩頭,大塊血色在那人肩頭迅速暈染。

  他刺得太重了,枯枝都深入那人的血肉里,而那人只是用枯枝擦破他胸前的皮膚,單純想讓他的白衣沾染到血,結(jié)束這場比賽。

  哈努爾難得心緒有些晃動,他下意識抽回手中的枯枝,面具人的身影卻沒有絲毫動搖,只是轉(zhuǎn)身離開。

  這場比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大晗贏了。

  一個是一擊致命的胸口,一個卻是肩頭。

  哈努爾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轉(zhuǎn)身飛奔出大殿想要尋找那人的蹤影。

  我看著哈努爾離開的背影,又看向高臺上重新?lián)Q回的人影。

  他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不過,我還是很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

  母后。

墨墨嬤嬤

我想磕哈努爾和呂舒的CP,認(rèn)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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