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時不悔低聲說道:“哥,我這煞神絲可化作神識攻擊,到時你利用我攻擊二人之時他二人產(chǎn)生的短暫失神,你將那葉飛擊殺于此,那張三我們摸不透底,不可輕舉妄動。”
時穿點了點頭,隨即發(fā)動滅神絲和二人纏斗在一起,兩個回合過去,眼看時穿就要不敵,時不悔冷哼一聲,發(fā)動體內(nèi)所剩三分之二煞神絲吸附神識,攻于葉飛二人腦海。
時不悔滿臉蒼白,顯然是大量催動導致神識也受損不輕,微微顫抖著沖著時穿大喝一聲:“快!哥!”
時穿心中了然,滅神絲發(fā)動,將那葉飛丹田穿了一個窟窿,從中竟飛出一金色圓珠,正是葉飛金丹。
這短短兩三個呼吸的功夫,讓局勢發(fā)生了逆轉(zhuǎn)。
但這張三也是眨眼便恢復常態(tài),看到其律法宮賭城大長老竟然隕落,怒火中燒,體內(nèi)涌出九百九十九道銀針,微微顫抖。
“你二人休要繼續(xù)負隅頑抗,今日殺害我律法長老,雖然此人只是一分城長老,但律法宮威嚴不容挑戰(zhàn),束手就擒吧?!睆埲你y針轉(zhuǎn)瞬即至,猝不及防之下,時穿被扎成了刺猬,奄奄一息。
律法宮對于時不悔來說豈能不知,那律法宮正是那時家的靠山,掌管夏國修仙界大大小小所有城區(qū)的禁制規(guī)定。而他時不悔又何時怕過!
律法宮勢力之大,也只有那廣寒門才能和其相提并論,不過那廣寒門之人從來都是隱居山林,神龍見首不見尾,不愿沾染世俗,哪怕隨便從宗門走出一世間行走,也是那萬中無一的化神修士,足以讓江湖血雨腥風一段時間。
此時的時不悔暗暗咬牙,體內(nèi)煞神絲已經(jīng)所剩無幾,除非可以一擊必殺,要不然自己只能束手就擒等死。
此時的時穿仿佛下了偌大的決心一般。將自己的本命法寶及儲物環(huán)丟給了時不悔。
時不悔心中大驚,他這位哥哥難不成要一命搏命,他可只剩下這么一個親人!
時穿看出了時不悔心中的不舍:“弟弟,此人不是你我二人現(xiàn)階段可以對抗的,以后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哥哥替你拖住他,你且走吧,快走!”
時穿此刻竟然燃燒精血,將那顆沒有吸收完畢的七彩琉璃晶直接生吞服用,龐大靈氣撲面而來,修為突破金丹巔峰!
張三大驚失色:“不好!七彩琉璃晶!你竟然生吞此天地靈物!暴殄天物!拿命來!”上百飛針如同暴雨梨花撲面而來,時穿此刻靈壓大放,振飛一排排飛針,但卻仍然被擊中不少。
時不悔此刻心情復雜,但卻并沒有離開,手中握著最后的煞神絲所化飛刀,伺機而動,既然哥哥為了自己拼命,自己定然不會離開,只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有一線生機,逃跑可不是時不悔的性格!
只見時穿欺身而上,身中球根銀針卻仿佛不痛不癢一般,拳拳到肉的沖著張三打去,修仙者都是法力強大卻并沒有太多的肉身防御,此刻的張三也是鼻青臉腫。
而時不悔此刻抓住時機,丟出手中匕首,眼看就要擊中張三頭顱,卻見張三微微側(cè)頭躲過一劫。
時穿此刻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滋味:“弟弟,這等戰(zhàn)斗不是你能加入的,快快遠離這里!”
時不悔此刻嘴角冷笑,右手突然朝著空中一拉,那匕首竟然沒有消散,而是去而復返,擊中了張三的頭顱,瞬間頭顱炸裂。
原來是那滅神絲綁住了煞神絲所化匕首,這才去而復返,而那滅神絲無色無味無影無蹤無物不穿,在大意之下當然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此刻的時穿也是燈枯油盡,仿佛剛才的戰(zhàn)斗只是回光返照一般,倒在地上。
時不悔急忙上前扶住時穿,細細觀看之下竟然發(fā)現(xiàn),哥哥身體已經(jīng)被那銀針穿了個遍,渾身已經(jīng)千瘡百孔,金丹也由于吸收了七彩琉璃晶的龐大靈氣終于被撐破了,支離破碎。
見哥哥奄奄一息,時不悔面色難看:“哥哥,沒事的,運功療傷,且過些時日等你神魂穩(wěn)定我再去尋找天材地寶修復你的經(jīng)脈丹田,讓你重塑金丹。”
時穿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說話的力氣,奄奄一息,靜靜地躺在時不悔懷中。
突然!那張三頭顱之處忽的涌出一陣白光,竟是那張三神魂躲藏其中!只見其不知修煉了何等秘術(shù),神魂強大,竟然在滅神絲和煞神絲攻擊之下神魂不滅,這煞氣仿佛對這張三神魂沒有絲毫影響。
只見其神魂一飛沖天,而后竟是沖進了時穿的頭顱之中,竟然是想吞噬時穿神魂!
時不悔知道哥哥并沒有任何神魂秘術(shù)功法,而這張三顯然是修煉了某種煞氣功法,竟然能通化他的煞神絲。
迫不得已之下,時不悔做了一個違背道義的決定,既然哥哥必定要被張三奪舍,不如現(xiàn)在直接施展雷霆手段將二人還未融合到一起的神魂滅殺,這樣至少自己還能活下去!
說罷時不悔緊咬牙關(guān),放出哥哥的滅神絲,滅神絲毫不猶豫,鉆入時穿腦中,二人頓時神魂具滅!
時不悔抱著哥哥的尸體,沉默了許久,一滴滴渾濁的眼淚流淌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