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替她出頭啊。好啊,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唐彬做的是金融行業(yè),在全香江的股市里不說呼風(fēng)喚雨,那也是兵強馬壯,實力雄厚。我不怕你出頭,你就怕你不出頭!年輕人,別以為贏了幾個錢你就可以和我這么說話了。說實話,就憑你,還不配!”
這幾年正是港股大起大跌的時候,尤其是前幾年的黑色十月環(huán)球股災(zāi),更是讓一大波人跳了樓。
但有跌就有起。那次股災(zāi)固然是害得不少人家破人亡,但也催生了一批新的富豪。
比如說這個唐彬,就是靠著當年開高利貸公司積攢下了一定的資本,然后在股市稍微回暖的關(guān)頭上豪賭了一把,才一躍有了今天的這副身家。
他自是引以為豪,但曹瑋卻聽得只是搖頭。
“我還以為唐老板你干得是什么實業(yè),手里面要么是有個百十家工廠,幾千號工人。要么就是和船王一樣,養(yǎng)著幾艘大郵輪和幾百號水手。結(jié)果你卻是個玩金融的?聽我一句勸,唐老板。就你這個腦子,玩不轉(zhuǎn)的。要是不小心碰到個股災(zāi)什么的,小心你要去街上要飯!”
“他媽的,你說什么?”
唐彬一聽這話,自然是氣急敗壞的大叫不已。而曹瑋卻只是挑釁一笑,就已經(jīng)是沒有了繼續(xù)搭理他的意思。
他到不怕唐彬沖過來找茬。因為真要是那樣他求之不得。別說是他了,就算是把他身后那兩個保鏢都帶上。曹瑋也有把握讓他們豎著過來,橫著出去。
但可惜,唐彬雖然囂張,但還不敢在濠江賭場里干出太過出格的事情。所以等到荷官示意已經(jīng)檢查完畢,完全沒有問題之后,他也只能是沖著曹瑋冷哼一聲,就氣呼呼的大步走了出去。
而等到他走后,劉耀祖也是湊了上來。
“司空老弟的技術(shù)真是厲害,我在賭場玩了這么多次,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高手?!?p> “全憑腦子,劉先生有什么指教嗎?”
“指教不敢當。就是我在香江那邊也有個賭場,偶爾也會組一兩個賭局。希望到時候司空老弟能夠賞光光顧一下?!?p> “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只要劉先生不要怪我贏得太多就行?!?p> “那是當然,開門做賭場的還怕人贏錢嗎?”
虛情假意的寒暄了一下,兩人就此告別,這中間劉耀祖的那個漂亮女伴還刻意眼中帶電的沖著曹瑋拋了個媚眼。也不知道是當劉耀祖眼瞎呢,還是說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曹瑋也不管他,因為這個時候他還要和賭場方面做最后的交涉。
“司空先生,這里是五百萬港幣現(xiàn)金,另外這里還有一億零三百萬花旗銀行的銀行本票。隨時可以兌換。不知道您是想要繼續(xù)呢,還是...”
“以后有機會再來吧,我這個人習(xí)慣早起早睡,今天已經(jīng)太晚了?!?p> 順手將支票塞進口袋里,曹瑋接過一箱子現(xiàn)鈔,也是拒絕了荷官希望他繼續(xù)賭下去的暗示。
荷官也不糾纏,畢竟那里還有一個查洪不省人事,這情況看上去估計是要打不少的嘴仗。所以留下一句“期待您下次光臨后”,他也是徑直的從曹瑋身邊走了開來。
他這邊剛走,那一邊曹達華就抑制不住興奮的連忙湊了上來。
此刻的曹達華那是紅光滿面,走路帶風(fēng)。一副顧盼生威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在賭桌上大殺了四方才對。
羅蘭度這個時候就在嘀咕。
“我靠,剛剛你還腳軟的站都站不穩(wěn),眼下居然跟沒事人一樣。你這病還真是奇怪啊,老哥,你要不要去醫(yī)院做個詳細點的檢查。老哥?你去哪??!”
此刻哪里還會搭理羅蘭度,曹達華盯著曹瑋手上的皮箱和他胸兜口袋里的支票,幾番克制,才算是勉強按捺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雙手。
然而按捺住了手上的動作,卻管不住自己的嘴。心里面只是做了個簡單的加減法,他就忍不住地說道。
“靚仔啊,賭場是不是弄錯了。你不是贏了一億一千多萬嗎,怎么這才剛一個億多一點?。俊?p> “沒搞錯,賭場抽水而已。你當人家把我請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百分之五左右的抽水,轉(zhuǎn)眼就能翻著倍的把我在底下贏的兩百萬給賺回來。那個姓劉的請我也是因為這個,不然你以為他會那么好心?”
“那這么說,賭場不是穩(wěn)賺?”
“也不一定,要看你有多大的底氣和場面?!?p> 看了一眼突然插嘴進來的羅蘭度,曹瑋只是隨口回了一句,就要轉(zhuǎn)身離開。而明顯是有所求的模樣,羅蘭度一看曹瑋要走,立馬就是攔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有事?”
曹瑋倒不怕羅蘭度是起了什么歹意。說真的,就他這樣的,都不用自己出手,賭場的保安都能給他丟出去。
而羅蘭度自然是沒有這個膽子。他攔住曹瑋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拜師。
“那個...靚仔啊。我就是想和你求教一下,這個...你贏錢是不是有什么訣竅啊?!?p>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個道理羅蘭度當然明白。他也不求能像是曹瑋這么厲害,一把就贏個幾千萬上億的。只求能學(xué)個皮毛,沒事在賭場里贏個十萬八萬的他也就滿足了。
這個要求,說真的,有些唐突。別說是曹瑋這種根本不會千術(shù)的,就算是真的千術(shù)高手,陡然間碰到這么一個隨便兩句就想要請教他們吃飯本事的家伙,多半也只會嗤之以鼻。
別看老千這一行連下九流都算不上,但也算得上是一句師承嚴格,不是什么人都能招錄到門下的。
羅蘭度還夠不上這個門檻。因為光是以曹瑋的眼光來看,這家伙的身體反應(yīng)速度就已經(jīng)是基本定型,沒有太多潛力可挖了。
千門中人大都是從小培養(yǎng),他們可看不上這樣的老幫菜。而連出老千的騙子都看不上他,那自然不要說曹瑋這種人了。
“有倒是有,但是你覺得我會教你嗎?我憑什么教你?”
“哇,你這么說未免也太絕情了吧。好歹是一條船上坐過來的,而且剛剛我還在邊上給你加油助威來著。你就算不收我當徒弟,好歹也教我一點皮毛吧。”
“是啊,能教你就教一點唄。”
達叔在這個時候也是開口幫了腔,畢竟他和羅蘭度處的還算是投緣,所以他倒還真不介意讓曹瑋教他一點東西。
曹瑋可以不給羅蘭度面子,但卻不能不給達叔面子。所以想了一想,他就干脆的開口道。
“你想學(xué)也行,但我會的東西有個門檻。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啊,最簡單的一個入門小測試。給你五秒鐘的時間,給我說出52的四次方是多少?”
“???五十二的多少?”
羅蘭度一聽這個問題,腦袋當即一大,屬實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學(xué)點技術(shù),還跟算數(shù)扯上關(guān)系了呢?
可曹瑋不給他解釋,而是當場就倒數(shù)了起來。
“五、四、三、二、一...看來,你不是這塊料!”
“我靠,不想教你直說啊,用得著拿這個耍我嗎?你當人腦子是計算機啊,這么大的數(shù)是人能算得出來的?”
“7311616!很難嗎?”
搖著頭,拍了拍羅蘭度的肩膀。曹瑋隨即就露出了一副不是我不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爭氣的表情來。
“想學(xué)我的本事,這是最基本的,如果連這么一點數(shù)學(xué)的概念都沒有,那么你還是放棄吧。我這方法不適合你,教你你也學(xué)不會!”
“真的假的,我還是覺得你是在晃點我!”
“隨你怎么想吧。你們接著玩,我先走一步!”
揮了揮手,曹瑋直接抽身走人,而羅蘭度剛想要跟上去,曹達華卻是一把把他給拽了下來。
“行了,人家都說到那地步了,你就別在這癡心妄想了。走吧,難得來一趟,再玩兩把。這賭場里這么多花樣,我還沒見識過呢?”
偶爾賣個人情還行,真要是死纏爛打,曹達華自己都不樂意。所以他拖著羅蘭度就要往下走,根本就不給他繼續(xù)糾纏的機會。
而羅蘭度本身也就沒抱多大的希望,只是多少有些不甘心。如今被曹達華這么一拖,干脆也就半推半就的,他就重新一頭扎進了那一片紙醉金迷中。
此刻,曹瑋已經(jīng)是按照來時的路走到了賭場酒店的大門外。
周圍來往的行人看到他提著個黑色的手提箱,眼里不自覺的就露出了點艷羨的神色。
來這里的游客,十個有九個都是提著東西進去,空著手出來。能帶著東西從里面出來的從來都是少數(shù),而能帶這么一皮箱的更是少之又少。
大部分看出門道的人都是忍不住的贊嘆曹瑋的這幅好運氣。當然,還有一些人則是直接盯上了他,一邊給自己同伴施以眼色的,一邊就開始尾隨了起來。
濠江酒店自然會保障他們客人的利益和安全,但那只限于這個酒店之內(nèi)。而出了這酒店,這要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導(dǎo)致賭客被劫,那可就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了。
這年頭黑道猖獗,是個人都要防著一手。曹瑋也是自恃本領(lǐng),這才沒有把身后尾行的那些家伙放到眼里。
走到一個偏僻的街角,看著一行不懷好意圍上來的小混混,曹瑋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真是哪都有你們這群古惑仔!”
而他剛打算活動活動手腳,一輛紅色的跑車卻是突然停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