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天是周五,但預(yù)估曹瑋作為證人會被警方傳喚。何敏倒是主動提出幫曹瑋請假。而也是約好了周末一塊去看那個羅老師的,曹瑋在把何敏送到了家門口之后,就主動的揮了揮手,選擇離開。
這個時(shí)候他倒是想趁機(jī)上去喝杯咖啡什么的,但何敏的顧忌顯然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他實(shí)在是沒有必要去這么的對她窮追不舍。過猶不及的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所以偶爾保持點(diǎn)距離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看著樓上的燈光很快亮起,曹瑋立馬就開始回返。而他前腳剛剛才走到樓下,后腳幾個人影就已經(jīng)是先后的圍了上來。
“你就是曹瑋,那個很能打的學(xué)生仔?”
金鏈子,大紋身,還有這一臉囂張的表情??粗鴰讉€家伙的模樣,就差把古惑仔幾個字給刻在臉上了。
看到這幾個掃興的家伙,曹瑋剛剛的好心情蕩然無存。也是壓根不怕事大的,他一拍胸脯的就來了一句。
“沒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你爺爺我沒錯了?!?p> “他媽的,你跟誰說話呢!”
從來都只有他們這群古惑仔這么囂張和人說話的份,還真從來沒遇到過哪個良好市民敢這么和他們說話。
有人瞬間罵罵咧咧的捋著袖子,就要給曹瑋一個教訓(xùn)。但他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就已經(jīng)是有人把他給攔了下來。
“小子,我們老大瀟灑哥讓我給你帶句話!”
“等等,什么哥?”
“瀟灑哥!”
“瀟什么哥?”
“瀟灑哥?。 ?p> “瀟灑什么玩意???”
“你他嗎的!”
“什么,瀟灑你他媽的?這我倒是聽明白了。那這個瀟灑你他媽的讓你們來干什么來著?”
完全無視了這伙古惑仔惱羞成怒的表情。曹瑋一點(diǎn)也不在意的持續(xù)撩撥著他們的情緒。而古惑仔嗎,要是能有那么強(qiáng)的自控能力,他們也就不至于淪落到這種給人當(dāng)小弟的地步了。
所以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暴躁的情緒,一個堵在曹瑋身后的古惑仔一聲叫罵,從背后向著就曹瑋撲了過來。
但曹瑋動作更快。猛地一個轉(zhuǎn)身銜接墊步側(cè)踢,一腳之下,來人就好像是一個麻袋一樣直接原地起飛。
基本怎么來的就是怎么回去的,甚至說那個速度還要更快。
這個動作屬實(shí)有些嚇到了剩下的幾個古惑仔。他們倒是知道這個學(xué)生仔能打,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他能能打到這種地步。
畢竟江湖傳言往往失真。很多時(shí)候一個古惑仔拼了老命砍死了兩個倒霉蛋,就敢在喝酒吹牛的時(shí)候說自己是追著幾十號人一路從油麻地砍到了尖沙咀。
酒桌上大家人抬人,再加上有心人刻意的扭曲事實(shí)。等到后來真實(shí)情況到底是怎么樣的,除了那些專門販賣情報(bào)的掮客外,恐怕還真沒有多少人能摸得清楚。
瀟灑哥這伙人對于曹瑋的認(rèn)知也大概如此。什么李小龍?jiān)谑溃粋€打五六個。他們倒寧愿相信這是曹瑋帶著一幫學(xué)生仔趁著刀疤那伙人不備,圍毆下的一個結(jié)果。
就常理來說,這才能說得通幾個靠打架出名的古惑仔怎么會那么慘,一個個淪落到需要重傷住院的地步。但顯然,現(xiàn)實(shí)不可以以常理來揣度的。
一個巨他媽能打,疑似武林高手的學(xué)生仔,其威懾力簡直就跟一聲唿哨,從拐角陰影嘩啦啦就冒出了十幾個肌肉大漢一樣。
為首的古惑仔額角瞬間冒汗,而也是一把拉住了身邊幾個沒腦子的蠢貨。他當(dāng)下就連語氣都變得小心了許多。
“曹先生,我們?yōu)t灑哥讓我給你帶句話。只要你不在法庭上亂說,那么大家就算是交了個朋友...”
“別,我沒有和黑澀會交朋友的打算。你也給我?guī)Ь湓捇厝?,就說我曹瑋和罪惡不共戴天。既然你們落在了我手里,就別指望我能給你們什么好顏色。讓他準(zhǔn)備好給小弟賠安家費(fèi)吧?!?p> “你...”
又是被曹瑋毫不客氣的打了臉,古惑仔們當(dāng)即就是怒不可遏了起來。但領(lǐng)頭的家伙明顯還保持著克制,雖然是陰沉著一張臉的,但他還是止住了自家小弟的躁動。
“曹先生,我們可是好聲好氣的和你說話。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p> “沒錯,你是很能打。但是你再能打能打得了幾個。真要是惹了我們?yōu)t灑哥,我們幾十號兄弟一人一把刀,難道還砍不死你一個會功夫的?”
“而且再說了,你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個人。真要是惹急了我們,你保得了自己,保得了你叔叔還有剛剛那個漂亮的女老師嗎?”
雖然對于古惑仔沒有下限早有耳聞。但在這么短的時(shí)間內(nèi)就已經(jīng)摸清楚了自己家里的底細(xì),并且還盯上了自己的那些軟肋,這當(dāng)真是讓曹瑋一個按捺不住,胸口里當(dāng)即就有了一股無名火中燒的感覺。
什么時(shí)候連古惑仔都可以威脅他這樣的良好市民了?香江這個破社會還能不能好了?
腦子里瞬間冒出了替天行道的想法,曹瑋也是漸漸的變了眼神。
“你們這幫垃圾是在威脅我?”
“曹先生,我們這可不是威脅,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shí)。我們社團(tuán)做事向來如此。你既然不想和我們當(dāng)朋友,那么就只能當(dāng)敵人。而既然是敵人,自然我們做事就要不擇手段一些?!?p> 看著這個古惑仔一副洋洋得意,仿佛是吃定了自己的模樣。曹瑋臉色陰沉的,卻是突然反問了一句。
“你們這么做就不怕觸犯法律,就不怕被警察抓到蹲大牢或者槍斃?”
“法律?香江可是誰有錢,誰就代表了法律!”
“而槍斃?這可是皿煮社會,哪有那么容易槍斃。再說蹲大牢,我們社團(tuán)底下那么多個小弟等著出頭,難道還找不到一個替我們蹲大牢的?奉勸你一句,曹先生。香江是我們黑澀會的地盤,你們這些良好市民,是沒有資格和我們斗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這才是聰明人該做的舉動。”
“聰明人?聰明人可不會裝聾作啞,看著你們這些社會敗類把這個世道弄得這么糟!而真正的聰明人,應(yīng)該是把你們這些渣滓連根拔起,有一個算一個的都跟扔到焚化爐里,徹底的燒成灰才對。喂,你說,我像不像是個聰明人?”
這話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古惑仔聽得不太明白。但是這里面的威脅意味,他卻是聽清楚了。有心想要發(fā)作,但是又畏懼于曹瑋所表現(xiàn)出來的實(shí)力。所以他只能是冷哼一聲的,然后狠狠的就撂下句狠話。
“話我們是帶到了,怎么選是你的事??傊?,到時(shí)候你別后悔就是了!我們走!”
“走,我讓你們走了嗎?”
得罪了道長就想跑?這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臉上掛起一絲獰笑,曹瑋腳下一蹬,已經(jīng)是如猛虎下山般撲下。而最先迎上的古惑仔還沒回過神,完全就是下意識的抬手一擋。曹瑋已經(jīng)是豎掌一批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劈到了他的肩胛骨上。
咔嚓一聲悶響,古惑仔忍不住就是慘叫出了聲。但曹瑋不在意,一個反手將他拋開的,直接就沖著那個頭目箭步進(jìn)逼了上去。
古惑仔的頭目早就已經(jīng)繃緊了神經(jīng),所以曹瑋一開口,他就立馬從自己的后腰上抽出了一把西瓜刀來。
這純粹是以防萬一留下的心眼,畢竟他也不知道曹瑋到底是不是如同傳聞中的那么能打。只是在親身見識過了之后,他卻對手里的西瓜刀有些不自信了起來。
但此刻已經(jīng)是趕鴨子上架,他也沒有了其他的選擇。所以只能是大喊了一聲“去死”的,他揮著西瓜刀就向著曹瑋當(dāng)頭劈了過去。
他自覺自己這一刀是威風(fēng)八面,但在曹瑋的眼里,他的動作根本就只是漏洞百出。連閃都不用閃,只是腳步稍微頓上一頓。這一刀就已經(jīng)是從眼前不足一寸的地方劃過,算是砍到了空處。
然后根本就不用對這個古惑仔有什么客氣的。曹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手上一個擒拿翻轉(zhuǎn)的動作之下只聽咔咔兩聲脆響,整個手腕當(dāng)即就扭曲成了一個古怪的模樣。
這個模樣別說拿刀了,估計(jì)連飯碗都端不住了。而隨后抬腿一腳的把他給踹得跪倒在了地上,曹瑋抓著他的頭發(fā)就對著他冷笑了起來。
“拿你們?nèi)齻€一人一條胳膊,算是給你們個教訓(xùn)。回去告訴你們那個老大,什么瀟灑哥,敢惹爺爺我,算是他瞎了眼!”
“爺爺祖上殺得鬼子人頭滾滾的時(shí)候,他爺爺還在捧著那些鬼佬的臭腳,給人家當(dāng)奴才呢?真當(dāng)我是吃素的,??!”
“告訴他,要是有人敢動我叔叔和朋友一根頭發(fā),我管是不是他的人,我都會算到他的頭上。到時(shí)候等爺爺我找上門,非把他全身的骨頭都給一根一根的抽出來不可!我倒要看看,真要是到了那個時(shí)候,你們這些古惑仔到底能有多大的能耐!”
“滾!”
幾個慘叫的古惑仔連忙收聲,就要倉皇而逃。但這個時(shí)候,曹瑋卻是突然又伸手?jǐn)r住了他們。
“大佬,你這是什么意思?”
踢到鐵板,自然是容不得這些古惑仔不裝一回孫子。而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的問詢,曹瑋閃電般的一出手,當(dāng)場就把那個最先被踹飛的倒霉蛋的胳膊砸成了扭曲的模樣。
“說是你們一人一只手,就是你們一人一只手。我這個人說話從來說到做到!給我記住了,一字不漏的講給你們老大聽。明白嗎!”
“明白,我們明白...”
臉色慘白,點(diǎn)頭哈腰。古惑仔們縱使是一個個痛的想要哭爹喊娘,但依舊是不得不在臉上憋出個難看的笑容。
惹誰不好,惹到了這樣的兇神?
這一刻,他們真是深刻體會到了當(dāng)年蔣門神和鎮(zhèn)關(guān)西碰到武松還有魯達(dá)時(shí)候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