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兄,能給我們講講修道的境界是怎么劃分的嗎?”
一道稚嫩的童聲響起,簡空望去,是那個只有四五歲的孩子。盤坐在地上,顯得更加嬌小,此時仰著頭,認真的望著崖頂?shù)陌讕熜帧?p> “我認得你,你是林師伯帶回來的,叫吳琪對吧”白師兄看著崖下嬌小的孩童,接著說道:“沒想到你竟然知曉修道一途有境界之分,看來林師伯和你說了不少東西...境界劃分還不是你們此時能夠了解的東西,慢慢一步步來,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有些東西,你們提前知曉,對你們來說,并不是好事!“
顯然,白師兄并不想回答孩童的問題。
然而吳琪似乎并不滿意白師兄的答案,接著說道:“林師伯說,在尋道崖可以問任何關于修道的問題!”
“我記得你已經(jīng)被林師伯帶回來了兩天,為何沒有問過昨日來此解惑的師兄?”
聽到吳琪提到“林師伯”,盤坐在崖頂?shù)陌讕熜帜樕⒆?,再次推托道?p> 吳琪并沒有理會白師兄的話語,只是仰著稚嫩的臉龐,盯著白師兄。
此時,崖下眾人紛紛開口,他們是第一次聽說修道還有境界劃分之說,就連簡空也對此充滿好奇,請求白師兄為眾人解惑。
“罷了,今日就給你們講講修道路上的境界劃分”白師兄閉上雙眼,沉思了片刻,繼續(xù)說道:“修道,重點在于“修”上,眾位師弟,你們可知,你們面前的空氣中,有著常人不可察的微小粒子,這種粒子無處不在,存在于你們眼前,你們體內(nèi),存在于你們可以想象的任何地方。這種粒子,我們稱之為“靈氣”...”
“修道,就是將這些散亂各處的“靈氣”集于我們體內(nèi)...”
“如果將人體比作水缸,那么“靈氣”就是水缸中的水...”
“然而,普通人的身體只能容納少許的“靈氣”,隨著年紀的增長,人體這個“水缸”就會慢慢腐朽,身體中的靈氣也會流失,重新散于各處...”
“修道,就是為了能夠將這些靈氣長久的存儲在身體里...才有了境界之說?!?p> “修道的第一個境界,我們稱之為“筑基”!眾位師弟,想要讓身體的水缸更加牢固,就需要在少年時,認真鑄好自己的缸體,將它打造的越大,越堅固越好!否則,隨著修為的增加,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的水缸,承載不住太多的靈氣...”
“鑄好缸體之后,利用功法,你自然就會慢慢將天地間的靈氣注入到“水缸”之中,然而水缸不可能無限大,當水缸中的水滿了之后,就到了修道的下一步“結丹”!”
“我們需要將水缸中快要溢出的靈氣,通過功法,壓縮成金豆大小,才能再次釋放水缸中的空間,便于我們之后繼續(xù)吸納靈氣,然后再次壓縮,直到你的水缸承載不了那顆金丹....”
“此時,你體內(nèi)的“金丹”已經(jīng)塞滿水缸,身體再也無法吸收靈氣,你就需要再想他法,讓自己可以重新吸納靈氣---將金丹當作一個生活在你體內(nèi)的生命體,用靈氣滋養(yǎng),直到金丹化生出神胎,就是下一個境界---元嬰。神胎在你體內(nèi)化生,自然就是你的樣貌,就如同你擁有了另一個肉體,獲得了一次可以重生的機會?!?p> “自然,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有利自然就會有弊!你體內(nèi)的神胎代替水缸繼續(xù)承載你吸納的靈氣的同時,也會承載你整個生命,如若神胎有失,你自然也活不長久....”
白師兄講到這里,停了下來。尋道崖下,眾人第一次聽到如此“秘辛”,所有人都沉浸在其中,就連簡空也是如此。
他原以為,修道只是修煉師門傳下來的功法,每日在洞府中琢磨就好,日積月累,便可以修成大道,成就仙人。不曾知曉,修道還有如此多的彎彎繞繞,還有境界之分。
“接引吳琪的人被白師兄稱呼為林師伯,是否與昨日島中的林姓少年有關系?還有這個四五歲的孩童,小小年紀,就被“林師伯”帶回宗內(nèi),還告知明顯不是新入門弟子應該只曉的東西,看來,這個吳琪,應該很有天賦...”簡空趁著白師兄停止講解,眼神在那個名為吳琪的孩童身上掃過,然后又轉向前方一直低頭不語的錦衣少年,此人在白師兄開始講解修道境界時,竟直接睡了過去。
“看來修道尋仙的宗門,并不是人人都清欲寡歡,一樣有紛爭,一樣有爭斗,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簡空心里想道。
“眾位師弟,你們剛入宗門,還未真正開始修行,知曉太多,確實對你們?nèi)蘸蟪砷L不利?!卑讕熜謴钠褕F上站了起來,對著崖下吵嚷的眾人說道:“諸位若是還有其他問題,可以等到明日,再來此地聞尋!”
“白師兄,現(xiàn)在時日尚早,你就要回去修行嗎?”
白暉話語講完,正要飛身離開,崖下此前一直拆臺的錦衣少年突然站起身來,開口阻攔道。
“怎么,莫非林韜師弟還有什么問題要問?”白暉低頭看著錦衣少年,眉頭微皺,緊接著說道:“林師弟若是還有問題,可以去找你表兄林風聞詢,相信林師兄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p> “白暉!昨日云師兄可是在尋道崖上待了兩個時辰,你今日不過來了多半個時辰,就要離開,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
林韜似乎不想讓白暉這么早離開尋道崖,不惜直呼其名,試圖激怒白暉。要知道,在道靈宗,不論入門時間早晚,一切以實力說話,所謂達者為先。不管私下里如何稱呼,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身為入門弟子的林韜直呼白暉的名字,已經(jīng)算是嚴重的挑釁。
“林韜,你不要得寸進尺!“白暉聽到林韜在這么多人的面前直呼他的名諱,已然壓不住心中的怒火,雙目緊緊盯著崖下的林韜說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于我,莫非真以為我怕了你林家???你不要忘了,林家這一代被定為奇才的是你哥哥林天,不是你!”
“呵呵,你若不怕林家,為何一直站在上邊,有本事下來啊。白暉!你就是在怕我林家!“
林韜站在崖下,望著白暉,冷冷說道。
“你...”白暉被林韜的話頂住,臉色不斷變化,心中一狠,就要越下崖頂,準備好好在林韜臉上來幾下。
就在此時,一道長虹從遠處急速朝這邊飛來:“白師弟,速回洞府!你養(yǎng)的那頭白猿被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