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們走,辭工
宋遠(yuǎn)行還是沒放,他目光鎖著溫暖問:“你當(dāng)真要跟我和離?”
“對!”
溫暖語氣決絕的說道。
她沒有什么時候,比這時候想得更清楚。
溫言在心里給自家妹妹點了個贊,回過神發(fā)現(xiàn)宋遠(yuǎn)行還不放,她冷眼飛過去說道:“拿開你的臟手,不然我介意讓你感受下什么叫十指連心!”
宋遠(yuǎn)行不為所動。
牛菜花是知道溫言的厲害的,她快步上前拉開了宋遠(yuǎn)行:“她兇得很,你別惹她…”
呵。
知道怕了。
溫言開口講道:“我妹妹已經(jīng)決定跟你和離了,你還在這杵著做什么?等我送你嗎?”
“你敢!我可是…”
宋遠(yuǎn)行朝著溫言瞪了過去。
他還沒說完,溫言一腳踹在了他膝蓋上:“你是舉人又怎樣,你道德敗壞,我不信這事傳出去,你還能跟以前一樣一點事都沒有…”
宋遠(yuǎn)行不敢去賭。
他沒敢再跟溫言爭鋒相對。
牛菜花見自家兒子被踹別提多心疼了,但除了扶起他瞪溫言一眼外,她也沒敢做別的。
眼看自家兒子也沒辦法。
宋青山還是有些不死心,他張口勸起了溫暖:“小暖啊,你跟行兒,你們也是幾年的夫妻了。這少年夫妻老來伴,年輕的時候多少有些磕磕碰碰…”
以前溫暖沒想那么多,如今越看越覺得宋青山這人虛偽得緊。
“你不用再說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p> 溫暖看都沒看他一眼。
宋月如一想到自己要干那些活就有些受不了,她小聲說道:“嫂,嫂子,你別這樣,你在考慮考慮,我哥現(xiàn)在可是舉人了,他要是高中到時候你就是官夫人……”
嫂子?
官夫人?
溫暖呵呵笑了出聲:“嫂子?宋月如,你知道你已經(jīng)多久沒這么叫我了嗎?至于那什么官夫人,指不定是誰的,我不稀罕……”
溫暖冷不丁的笑。
讓宋月如有些瘆得慌,她張了張嘴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看溫暖這樣,溫言心里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疼她,欣慰的是她看清楚了他們,心疼的是她這些年來都跟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
……
宋遠(yuǎn)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溫暖,他知道自己是挽回不了她了,便沒在說那些話了,走了去自己書房寫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和離文書,他們一人一份。
溫暖識字不多。
溫大河幫她看的。
確定上面的內(nèi)容沒問題。
他才讓溫暖按手印的。
溫暖剛按了手印,牛菜花就趕起了他們:“現(xiàn)在你們跟我們家沒關(guān)系,趕緊走,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真是打不怕。
溫暖上前就是一巴掌。
“你…”
牛菜花瞪得眼睛都要凸出來了。
溫言站到牛菜花面前,望著堪比冬瓜的她說道:“你,你什么你,你再管不住你的嘴,我不介意再幫下你!二妹去收拾東西!”
“嗯?!?p> 溫暖得應(yīng)了聲就去收拾東西了。
她的東西不多,來這里這么久她就沒置辦過新衣服。
一個小包袱就裝下了。
“收拾好了?”
溫言打量了下問。
溫暖點點頭。
溫言本想跟他們算得更清楚的,可想了想還是算了,他們手里如今就算有錢怕也沒剩下多少,與其在這里跟他們掰扯,她還不如回去多削幾根竹簽,明天多賣點麻辣燙就回來了。
“我們走!”
溫言大聲道。
溫大河將溫暖手里的包袱拿了過來:“爹,幫你拿!”
溫暖的眼睛里頓時泛起了淚花,倒不是傷心而是感動,她何其有幸有這樣的爹和姐姐呢。
未免他們誤會。
溫暖趕忙抹了把淚跟上。
望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宋遠(yuǎn)行握緊拳頭在心里暗自發(fā)誓,他以后定要溫暖后悔自己今天的決定!
……
出了大門。
沒走多遠(yuǎn),溫言停下腳步說道:“二妹,去一品樓把工辭了吧。你那活干著太累了,以后跟著姐干,姐也給你開那么多工錢,到時候你賺的錢自己存著,你想做什么姐都支持你……”
“姐,你看著給就好,不用給那么多?!?p> 溫暖心里滿滿都是感動。
又想哭了。
“就這么說定了!”
溫言拍了下溫暖的肩膀說道。
走了會兒他們租了個牛車,租上就往著一品樓去。
大概兩刻鐘的樣子。
他們來到了一品樓的大門,剛進(jìn)去掌柜的就看到了溫暖,他快步迎了來:“你這丫頭,怎么現(xiàn)在才來?”
“掌柜大叔,我從今天起就不在這里做了…”
溫暖緩緩說道。
掌柜的一臉的不解:“為什么不做了,可是覺得工錢少了?”
“不是,是我要跟我爹他們回老家了?!?p> 溫暖說著給掌柜的介紹起了溫言和溫大河。
掌柜的這才注意到溫暖身旁還站著兩個人,他打量他們一番說道:“我們一品樓現(xiàn)在還缺人,你們回老家也得找活,不如都在這里干吧?”
“掌柜的,謝謝你的好意,我爹他們是專程來帝都找我的,所以是要回去的?!?p> 溫暖語氣平和的說道。
她這么說,掌柜的就沒在說什么了。
他之所以這么留溫暖,是因為她干活從不偷懶,而且認(rèn)真。不管是洗碗,還是切菜都比其他廚娘做得好。
要是其他人。
掌柜的肯定要壓下一部分工錢的,但對于溫暖他沒這么做,盡管這個月只有幾天,他還是將全部的錢結(jié)算給了她。
從一品樓離開。
溫言他們并沒有立馬回家,而是置辦了些東西才回租的房子的。
回家將東西放好。
溫言將溫大河他們叫到堂屋說起了話:“爹,二妹,我是這么想的,我們的房子租都租了,我們就賣一段日子吃食再回老家,娘那邊我們給她寫封信回去,也省得他們擔(dān)心我們…”
“行!”
溫大河沒有意見。
溫暖也沒有。
畢竟回去的路費(fèi)可是不少。
決定好。
第二天他們就繼續(xù)擺起了攤,相比之前溫言多做了樣涼面來賣,至于涼粉要得工序多些,她過了幾天才做的。
加了兩樣小吃。
他們的純收入一下從一兩銀子變成了二兩銀子一天。
半個月過去。
賺了三十多兩銀子。
不管是溫言還是溫大河他們都很是高興。
這天收攤。
溫言想著今天賺的比往天都多,決定多買些吃的回家慶祝一下,于是他們坐上牛車一路買買買。
路過一個巷子的時候。
溫大河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一跑而過,觸及到那小身影的側(cè)臉,他下意識的喊了出聲:“小寶…”
溫言看去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那小身影了,她收回目光對著溫大河說道:“爹,你肯定是看錯了,小寶在老家的,怎么可能在這里?”